第26章 結合

結合

被子裏有些昏暗,牧長歌在上解無言在下,他一只手撐在左側,另外一只手半撐在右側,下身膝蓋抵在床墊上,視線始終注視着解無言。

他們貼的已經足夠近,近到呼吸聲就從耳邊吹過,單手支撐着身子,牧長歌伸出右手摩挲着解無言微燙的臉頰,食指按壓在解無言的唇上。

然後對準位置舔了舔解無言的唇瓣,在對方因情動而不注意張開時,溜了進去。

溫柔而仔細地品嘗着解無言口腔內的甜蜜滋味,又像是在巡視自己領土的王者,帶着不易察覺的暴虐和瘋狂。

溫度仍然在不斷的飙升,被子下的兩具身軀,重疊在一起。

他們時而像兩頭争奪領土的猛獸,為了自己的家族大打出手;時而像一母同胞的幼崽,互相舔舐着對方的傷口;但最像的還是依偎扶持的狼王狼後,只有在面對伴侶時才會暴露自己的弱點。

這是一盛大而又華麗的演出,圓臺上的舞者随着音樂起起伏伏。

音樂是難耐的不可言說的,一切詭谲而又奇幻的描述,在某一個瞬間有什麽在耳邊突然炸開,絢麗的如同最後的煙火,只覺得這輩子沉淪下去也無不可。

如同置身于暴風雨中的深海,只有眼前一塊漂浮的木板支撐着他的身軀。

随着海浪的節奏搖擺,解無言覺得他要溺亡于此,可身後攀附的那具軀體,總能在關鍵的時候給他渡來充足的氧氣,讓他在窒息中達到了極樂之地。

咚咚咚,他的心跳的實在太快了,這讓他有些莫名的不甘。

于是對着牧長歌的肩胛,臂膀,手腕所有他可以夠得到的地方,留下了淺淺的牙印,就像留下了屬于他的标記。

寬厚的手掌最終落在解無言的後脖頸,那股令人心驚的炙熱溫度,已經消退,只有從皮膚下傳來的心髒跳動聲,震耳欲聾。

不知道什麽時候,先前房間內那股讓牧長歌覺得十分厭惡的甜膩膩的信息素已經聞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杉木香與解少将那股冷香融和的恰到好處。

他不明白這代表什麽意義,只是用充滿柔情的目光注視着,此時正躺在寬大舒适雙人床上的陷入深眠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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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打濕了愛人的發絲,長而密的睫毛輕輕地顫動,可以想象到這雙眼眸睜開時是怎樣的美景。

愛人的面上還有淡淡的薄紅,這讓牧長歌忍不住想起這抹紅意出現在其它地方的模樣。

手半攥成拳頭放在嘴邊深吸了口氣,牧長歌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坐起身時被子随着他的動作輕輕滑下,充滿力量感的背部有幾道顯眼的紅痕,為他平添了幾抹性感。

有水珠順着他的鎖骨滑落到腹部的肌肉,最後在衣擺走動間消失不見,牧長歌對着解無言的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就披上衣服走出房間去給羅明寒他們一個結果。

等解無言從那種混亂記憶中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一天後了。

率先進入眼前的是自家別墅卧室的天花板,然後便是從身體四處翻湧而來的酸脹感,像是他和樓家小子赤手空拳打了一架。

最後出現在腦海裏的是這幾天他在床上和牧長歌相處的記憶。

這足夠讓一個身經百戰,但感情經歷為零的雌蟲,在床上呆坐了整整五分鐘,至于為什麽沒有繼續,自然是有人發現了解無言的清醒。

“解少将,醒了?”

推門而入的牧長歌看見坐在床上的解無言先是一愣,随後就帶了點調侃意味的開口說。

雖然他是第一次談戀愛,但牧長歌覺得兩個大男人沒有什麽不好意思,至少他是這樣說服自己的,只是耳朵卻紅紅的,眼神也有些不太敢看解無言的方向。

而解無言比牧長歌還害羞,低着頭雙手緊緊拽着被子,時而松開時而向上拉,整張臉紅的像個熟透了的蘋果,看起來都快冒煙了。

“嗯,雄主我。。。。。。”

做了好長時間的心理建設,解無言才猛地擡起頭看向牧長歌的方向,好巧不巧和久久沒有得到回應,正疑惑的看向他的牧長歌的視線對了個正着。

他們同時覺得心中一顫,有種這輩子要栽在對方手裏的無奈和滿足感。

美色在前牧長歌顧不得害羞,直接大咧咧坐到床邊,托起解無言的後頸,敷上解無言的唇,當唇瓣相接觸的那刻,那種心顫感更像是放大了數十倍。

等這個親昵而綿長的吻結束,牧長歌把解無言攬進懷裏,才有時間解釋這幾天的來龍去脈。

“總之就是這麽一回事,軍團那邊已經請好了假,你在家裏再歇兩天,等徹底确定安全了就可以回軍團。”

點點頭解無言表示理解,他之前用過信息素藥劑,只是沒有料到藥劑居然會不管用。

雄主的安排也很好,不過,解無言現在不太想考慮這些,他想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他一定要為雄主孕育蟲蛋,這樣想着他也付出了行動。

只是有些話他勢必說不出口,于是他直接攬過牧長歌的肩膀,加深了之前的那個吻。

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顯得順理成章多了,但牧長歌好歹記着解無言自從醒了之後還沒有吃什麽東西,到底在最後的關鍵時候叫停了,只是他們來日方長,總有繼續下去的機會。

在解無言回到軍團工作前,他們還是度過了段沒羞沒躁的日子,只是苦了軍團裏解少将的下屬,面無表情但是冒着粉紅泡泡的少将看起來更恐怖了有沒有!

不過解無言還是有些失望,雖然他和雄主都很努力,但他并沒有懷上蟲蛋,也只能用懷上蟲蛋本來就很難,雄主對他還很熱情他總能懷上的來安慰自己。

只是在那之前還有件讓解無言很在意的事。

發情期間他雖然記憶有些混亂,但還是的記得,聞到了雄主身上傳來的信息素的味道,只不過醒了之後就再也沒聞到了。

由此他懷疑雄主是不是精神力已經有恢複的跡象了,又怕是自己記錯了,到時候再讓雄主白高興一場,因此只是囑牧長歌抽時間再去做次檢查,別的倒是什麽也沒有說。

不管怎麽說,解無言這邊的事算是暫時解決了,現在讓牧長歌頭痛的便是之前那只姓張,被撞了星船的亞雌的事了。

出幺蛾子的不是那只鬧事的雄蟲,自從那天那只雄蟲圍觀了劉副會長和牧長歌交談之後,态度就是一百八十度轉變,那叫一個唯唯諾諾。

對于牧長歌這邊提出來的包括承擔星船維修費用,給亞雌父子道歉等條件更是一口答應,按理說這件事兒應該很容易就解決了,但誰想到亞雌家裏不同意了。

這裏指的是張先生的雄主,他要求那只鬧事的雄蟲除了要道歉,承擔星船維修費用外,還要另外支付精神損失費用給他的亞雌,除此以外還希望見牧長歌一面。

放在地球這要求也挺合理的,但可惜這裏是以雄蟲為尊的蟲族,再加上張先生的雄主要求的精神損失費用又實在太誇張,那只鬧事兒的雄蟲可不幹了,這不找上了牧長歌。

“牧先生您可要救我呀!

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能認出牧先生您來,您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一般見識。”

也不知道這只雄蟲是怎麽找到牧長歌工作的學院的,牧長歌正上着班呢,他就突然沖了進來,拉住牧長歌的手就不放了,一副看見救星的樣子。

“而且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我這也同意賠款,也同意道歉了,他們也不能得理不饒人啊!就他要求的那個精神賠款,好家夥這是拿我的錢來發家致富了。”

說實話配上對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模樣看起來還确實有點兒可憐,但可憐之人有可恨之處,這只雄蟲之前做過什麽牧長歌可還沒忘,只是這事兒他可能确實要插手幫一幫了。

當然不是幫這只雄蟲,而是如果那只亞雌的雄主真的把這只雄蟲逼急了,要求按照法律途徑處理這件事兒的話,亞雌很有可能還得接受處罰。

“好,對方不是說要見我嗎?那我們約定一個時間,把這件事兒解決了吧。”

和這只鬧事的雄蟲牧長歌自然不能推心置腹,他只是沒帶什麽情緒的回複道。

果然以那只雄蟲不高的智商并沒有察覺牧長歌的态度,還自以為搬到了救星,高興的就找蟲商量時間去了。

等到了約定的那天,牧長歌提前到達了約定地點,只是那只鬧事的雄蟲來的比他還要早,一看見他就揚起滿臉的笑容迎了上了來。

過了沒多久,就聽見有斷斷續續的小孩子的聲音傳來,只聽見服務員敲了兩下門柔聲說道;

“兩位先生打擾了,您的客人到了。”

等了片刻聽見他們說進服務員才推門,把身後的客人迎進包廂。

首先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是位穿着白色西裝,戴着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雄蟲。

修改了語序問題,不用看,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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