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談話

談話

燈光搖曳渲染着暧昧的氣氛,牧長歌把解無言抵在卧室門上。

距離在眼波流轉間緩緩縮短,他的手背輕輕掠過愛人眉峰,鼻尖,飽滿晶瑩的唇瓣,喉結然後一路向下。

每次觸碰都能帶來陣陣顫栗,但品嘗美食需要耐心,每一步的順序都能帶來不同的體驗和感受。

最精華的部分他要放到最後品嘗,先是他最愛的眼眸,耳垂,浸濕舔舐,享受食物在口腔內軟化的過程,食物的氣味還在刺激着味蕾。

他托着解無言的後頸,右手環繞着解無言腰側向愛人身後的門把手一伸,卧室的門就被向裏推開,解無言失去重心踉跄幾步牧長歌護着愛人的後腦和腰側,雙雙跌進柔軟的大床。

布料摩擦貼合,牧長歌在解無言耳側低笑出聲,呼出的熱氣撥動了解無言的心弦。

他向上伸出手臂環繞着牧長歌的臂膀,穿着綿軟睡衣的解少将,軟和的像棉花糖,任牧長歌肆意妄為。

細密而溫熱的吻落在解無言的臉頰,鼻尖,額頭,最後是唇瓣,用力地吸吮糾纏,一方攻城略地,而另一方潰不成軍。

“阿言,活着回來。”

像是嘆息,像是沒有分別就已經開始的思念,像是已經開始隐隐作痛的心髒,也許這就是喜歡,獨一無二而刻骨銘心。

黎明降臨,而他們也要分別。

躺在被子裏蓋着頭的牧長歌或許是感受到懷裏的溫度在逐漸消逝,而緊皺起眉頭。

或許是不願意醒來,不願意面對與愛人的分別,有一滴淚滑落然後徹底的消失在這個清晨。

沐浴着溫暖而舒适的陽光,牧長歌緩緩睜開眼睛,懷裏已經沒有愛人的身影,他無意識的攥了攥手只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就像碩大的別墅,塞滿了各式各樣的家具,仍然覺得空曠。

這裏遍布着他們生活的痕跡,到處都是,又怎麽可能忍住不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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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解少将委托,羅明寒一大早就來看望牧長歌這個孤家寡人,拖家帶口不僅把弟弟帶來了,連安宜都在。

還好今天牧長歌起的晚,要不平常這時間他應該去晨跑了,羅明寒還得等他。

“有事?”

真是要多冷酷有多冷酷,但嘴上這樣說,身體還是特誠實的把幾人迎進去,又是遞拖鞋又是倒熱水的,要多熱情有多熱情。

鑒于牧長歌現在沒法秀恩愛了,羅明寒決定原諒牧長歌這點別扭。

“來陪你也有正事,少将讓我準備關于雄蟲精神力提升的相關資料給你看看。

我還有一套自己總結的訓練方法,也寫進去了,你看着定個适合你的訓練計劃。”

把自己帶的大摞資料交給牧長歌,順便接過水杯放到茶幾上。

另外兩位跟着打了招呼同樣落座,暫時沒有插嘴。

“行,我一會兒看看,那他倆呢?怎麽也來了。”

踢踏着拖鞋走到沙發邊坐下,牧長歌現在一身睡衣,頭發還微微翹起,和平時上班時那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氣質簡直是兩個極端。

“牧老師好!我哥說你現在需要安慰,所以我是來做客的。”

頂着頭金燦燦的頭發,羅明輝要是不說話還挺像個小王子的,可惜有副粗狂的嗓子,聽見了你就瞬間只想和他稱兄道弟了。

“牧先生,不歡迎我們嗎?”

坐在羅明輝旁邊,羅明寒對面,牧長歌的左手邊的安宜今天一身灰色西裝,像是要去什麽高級宴會和別人談判,言語間那股學生氣也消失的幹淨。

這讓牧長歌一掃低落的心情,饒有興趣的看着安宜說:

“當然歡迎,你們能來我很開心,只是他們是來做客的,你呢?”

“牧先生看我穿的那麽正式,想來也知道,我是來談事的,只是就我們兩個談。”

氣氛陡然一轉,只有羅明輝還傻傻的沒有感覺到,那旁的羅明寒已經皺着眉說道:

“安宜,你在幹什麽?”

“我能做什麽呢,明寒哥我就是個學生而已,而且這裏的所有者是牧先生,我要是真做了什麽,恐怕也活着走不出去這個門吧”

微微向右側頭,安宜看起來非常無辜,眼神卻沒看牧長歌,而是盯着羅明寒挑釁意味十足。

按牧長歌的以往觀察來看,安宜和羅明寒之間平常可不是這種夾槍帶棒的氣氛。

不知道這倆之間發生了什麽,火藥味才會這麽足,而且牧長歌又看了看羅明寒,明顯安宜拱火的勁頭更大,羅明寒更多的是種無奈感。

“安宜不要說這種話。”

你看這就是哄他弟弟常用的語氣,牧長歌托着下巴已經吃起了瓜。

“呵,我說過我不需要你的管教。”

趁着兩蟲吵的熱鬧,牧長歌站起身從沙發後溜到鼓着腮幫子嚼啊嚼橘子的羅明輝後面,拍了拍羅明輝的肩膀,等蟲轉過頭來先用食指比了聲噓,才小聲問道:

“他倆來的時候也這樣吵了?”

“他……拉內超……酒食……半醉”

因為嘴裏有東西,羅明輝也壓低了聲音,牧長歌愣是沒聽懂幾個字。

“我聽不清,你先咽下去。”

皺着眉牧長歌無奈又好笑的開口道。

快嚼兩口咽了下去,羅明輝才小聲回答道:

“嗯……我說他倆沒吵,就是拌嘴。”

哈!?牧長歌扶額,這還不算吵?那怎麽算吵?動手嗎?他就不該問這小子的,擺擺手讓羅明輝去吃水果,牧長歌正想偷溜回去,就感受到了兩道視線。

“牧先生你怎麽在那兒?”

不知道是不是剛和羅明寒争吵完安宜沒收住自己情緒,這聲詢問有種陰測測的感覺,連牧長歌都沒忍住打了個寒戰。

“哈,那什麽看明輝吃橘子我都饞了,向他要一個。”

臨時想了個理由牧長歌打算搪塞過去,卻忘了他的隊友是羅明輝。

“啊?牧老師你想吃嗎?早說啊我都快吃完了,要不我這個給你,我只掰了幾瓣。”

一手拿着橘子,羅明輝看起來要多誠懇有多誠懇,所以他以前到底為什麽會覺得這是個聰明孩子呢?啊,大概是因為羅明輝長一張看起來很聰慧的臉。

“不用了,不用了。”

搖搖頭牧長歌帶着假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并立刻轉移話題道:

“所以,安同學想什麽時候和我談談?”

聽到他這麽說,羅明寒非常不贊同的插嘴道:

“牧先生!安宜只是小孩子心性鬧着玩,您不要在意。”

“我和你說過我不是小孩子!”

巨大的啪的一聲,茶幾上的水杯都被震開了些距離,是安宜拍響了茶幾。

雖然聲音很大,但鑒于雌蟲逆天的力氣,安宜明顯收了力道,要不然就不是啪的一聲了,而是嘩啦啦的一片響了。

“抱歉,我失态了。”

喊出那句話後牧長歌還想着怎麽緩和氣氛,安宜卻先緩和過來對着他們誠懇的道了歉。

“沒事沒事,誰都有情緒失控的時候可以理解,只不過還是盡量不要在別的人……咳咳咳……蟲家發脾氣,不太合适。”

溫和地笑了笑,牧長歌倒是沒生氣,只是在學校當老師習慣了,就多說了兩句。

“牧先生,不,牧老師,真的對不起,我今天失态了,這個狀态可能也不太适合和您談事了,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想和您另約個時間。”

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安宜再次道歉,不過想到和羅明寒的争吵他就提不起精神,索性他要談的事也不是今天非談不可。

“嗯,好。”

見牧長歌答應安宜松了口氣,強裝微笑道:

“那牧老師我先告辭了,今天實在對不起。”

說完對牧長歌鞠了個躬,就離開了,這次全程沒有再看羅明寒一眼。

“明輝,安宜他狀态不好,你去陪陪他吧。”

經過剛才那一回,繞是羅明輝再粗神經也察覺出他哥和安宜的不對了,因此牧長歌一發話,當即嗯了聲就沖了出去。

等屋子裏只剩下牧長歌和羅明寒,牧長歌才笑着開口:

“你們兩個怎麽回事?你說安宜是小孩子,那你怎麽還和他吵起來了?”

“唉,”先是苦笑聲,羅明寒又嘆了口氣,“是我的錯,他的确不是孩子了,可我一直把他當弟弟,這麽多年一起管着都習慣了。”

挑挑眉牧長歌不置可否,他覺得安宜在意的可不只是羅明寒有沒有管教他,畢竟他也管教了不是嗎,安宜的反應可沒那麽大。

那就是在意羅明寒把他當弟弟覺得他還沒有長大這件事了,想到這兒牧長歌豁然開朗,好家夥他怎麽能忘了呢,羅明寒可是個雄蟲。

看向一副自家弟弟長大了不服管教苦惱表情的羅明寒,牧長歌就替安宜頭疼。

“嘶,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安宜很聰明,有頭腦有能力,将來是個做大事的,或者說他現在就能做大事。”

試圖扭轉安宜在羅明寒心目中的形象,牧長歌是想幫安宜一把。

“我知道的,明輝曾說起過他在學校的一些事跡,明輝不懂我卻能看得出來,他确實在幹大事,而且少将他……”

緊急剎車,羅明寒才沒把剩下的話說出來,只是因為他的停頓牧長歌已經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了。

啊啊啊,幸虧趕上了,果然還是得有存稿,可是存不下,啊,好痛苦。

但是一想到有好多小天使在追我的文,就好開心,好滿足,一點都不痛苦了!

小天使不愧是小天使啊~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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