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山雨欲來

山雨欲來

我這頭還在為這塔身一升一落的壯舉而震驚中,那頭嬈玉嬌滴滴的呼聲已傳了過來。

“呀,男女授受不親,妹妹這般被...抱着,恐怕不妥呀。”

我掙脫下地,伏寒又扶了扶不穩的我。瞧着她那驚呼的表情,還一手扶上遙止的模樣,我心頭噌地竄起一股無名火。既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挨着遙止又挨得這麽近當我們是眼瞎麽。

淺澤一個箭步奔了過去,擋在了遙止和嬈玉中間,瞬間變成嬈玉挨着他,他挨着遙止,淺澤激動地喊了聲:“遙止大哥,你怎麽來了?”

又轉頭對着嬈玉微微笑了笑,“上仙真是百年如一日的美麗動人伶牙利嘴,只是既然男女授受不親,你這般靠着我,可是會損了上仙的名聲,不妨你往那邊挪挪如何?”

嬈玉神色一怔,後退了幾步,又莞爾一笑:“多謝三公子提醒。方才看那不知名的男子緊抱着彈歌妹妹,驚訝至極才唐突了。”餘光看了眼遙止,“畢竟是遙止的未婚夫人,就怕影響不好,我見着了倒也沒什麽,若是旁人見到了,還不知嚼什麽口舌呢。”

遙止不言不語,就好似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麽。那眼光只冷冷看着我和伏寒,透着無盡的寒氣。

娘親說男人都要面子,飯可以不吃水可以不喝,但面子必須要。

看來遙止也不例外,他之所以冷得跟冰山似的,定是覺得自己失了面子,我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夫人,看見伏寒與我這麽親密,又有嬈玉的煽風點火,他豈能不在意。

我慢慢踱步至嬈玉面前停住,淺笑道:“上仙真是操心命,旁人的事你也如此操心,小心折壽。你這走了又返回來,是有何打算還是有何居心?”

嬈玉果然露出了無辜的眼神,回道:“妹妹多想了。方才聽人說在這梵若塔的神聖之地竟有人在此偷偷幽會,我正好趕過來便想看個究竟。誰想...結果就看到這位玄衣公子抱着你,唉。妹妹這樣可不好。”

我一愣,這說話說得真有本事,拐着彎的污蔑我,心頭一口氣堵了上來。

淺澤這時候行過來攬住了伏寒,對着嬈玉問道:“你說幽會?這個确實有,是我正巧與伏兄在這青蓮池幽了個會,怎麽,你有意見?”

伏寒的肩膀顫了顫。

淺澤又說道:“我家彈歌身子不舒服,總得有人扶着。”

我感激的看他一眼,關鍵時刻夠朋友。

他繼續補充道:“但是她太重了,我又扶不動,所以只能伏兄出馬了。”

......我又瞪了他一眼。

我覺得這個問題無需跟一個人前人後兩樣的人解釋,清者自清,遙止愛信不信,我看着嬈玉誠心道:“我雲彈歌的事無需上仙的關心,還是這麽的過度關心。今後還望上仙離我遠着點,我還怕一個不小心被你取了性命呢。”

嬈玉笑了笑,竟不慌不忙地欠身道:“妹妹多慮了,之前的事是姐姐鬼迷心竅一時糊塗,姐姐早就洗心革面改過自新了,這些日子足不出戶,只在殿內抄經念佛,潛心修行。”她擡起水汪汪的眼睛,執了我的手,“姐姐讓妹妹受苦了。”

我一把甩了她的手,之前還赤裸裸地說不該那麽早想着殺了我而是等着最佳時機才是,還說殺人與殺蝼蟻無分別,轉眼這衆人面前,她又是這副假惺惺的姿态。如此作态與先前相比,卻是一點都沒有改變。人心果然最難改,更何況是黑心。

我冷聲道:“你不用演戲。之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你明明......”

我話還沒說完,只見她已撲通一聲跪在了遙止面前,聲情并茂道:“遙止,之前的事是嬈玉的不是。嬈玉在家中已是萬般忏悔。嬈玉如今也是明白,許多事情是強求不得,勉強不來。特別是感情上的事情,順其自然便好,此刻嬈玉我已是心如明鏡。只誠心忏愧心覺還遠遠不夠,故下定決心。從今日裏,便在這梵若塔內閉關修行,清了心濁再出塔。也是對你們的一個交待。”

這莫非是苦肉計?我心想她演到這個份上也不容易,正欲答如此甚好,卻聽遲遲不語的遙止緩緩開口道:“你知錯便好,也不枉費我先前授于你的佛理課。塔內修行就不必了,你且自己好好參透罷。”

參透你個頭啊!人家在演戲你看不出來嗎?

我氣得狠狠地掐了一把近旁的肉,只聽伏寒悶哼了一聲。

“你掐我做什麽?”他冰着臉問。

“掐一下怎麽了?你不說是我的小白兔嗎?我就不能掐一下麽?”我理直氣壯道,帶了一股莫名的火氣。

他那冰臉上竟微微紅了一紅。

我無視身旁投來的一股殺氣,拉起伏寒正色道:“我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與你讨論下,不弄清楚我晚上肯定睡不着,不如我們找個安靜之地好好聊聊。”

“什麽?”

只聽什麽東西一聲斷裂,我繼續無視拉着他往別處走:“我記得我在凡間确實養過一只小白兔,白白胖胖的,可你不是蛇麽?怎麽就成了我的白兔?你是不是有戀兔癖?他們說太貪戀一種東西你便會想成為那種東西。或者你表面上看着是個大男子,而內心卻是柔弱如兔,向往着小白兔那般可愛的外表,所以才變成了一個兔子?”

伏寒的嘴角抽了一抽:“你之前養的兔子被我修行的時候吃掉了,看你哭得可憐,就化成兔子哄哄你,誰知你又把我抱回家了。”

“那你為什麽不跑?”

“我......”他竟答不上來。

我略一思索,得出結論:“你果然有戀兔癖。”

我擡腳正往前,發現身子怎麽在後退。怎麽有股不明的力量吸了我直直往後,不等我驚呼,就那麽一會兒,我就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一股清淡的蘭香撲鼻。

遙止摟了我的腰,将我的碎發輕輕地理整齊,他沒有像方才那般寒呼呼的,也沒有愠色,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這每次離他一近,心都會砰砰跳,每次近距離看他的俊容,心跳就加快。

這會兒看着他帶着笑意的唇角,又忘了我是該生氣發火的。

“不是來救人的麽,怎麽就把自己關進去了?嗯?”

我推了他一把,推不動,把目光掃向淺澤,我怎麽把自己關進去的,他最清楚。

淺澤啪地一聲将骨扇往手上一搭:“哎呀,好像聽見有人在呼喚我。定是青丘在尋我回家吃飯了。遙止大哥,伏兄,先行告辭。”

我白了他一眼,他定是怕我說出是他推我進去的。轉眼,這翩翩身影沒了蹤跡。

遙止不分青紅皂白,一把抱起我往回走去。

我掙紮無果,嘆了口氣:“我自己會走。”

“你身子不舒服。”

“已經好了。”

他将額頭靠上了我的額頭,我一愣。

“咦...好像發燒了。”

他倒是學會睜眼說瞎話了。

“人家不願意,你抱着她做什麽。你為何強人所難?”伏寒冷言道。

遙止停住了腳步,回道:“我抱我夫人,容不得別人插嘴。你有這功夫,不妨擔心下太華山。”

“太華山怎麽了?”伏寒擰了一道眉。

“司命星君觀了星象今日匆匆跑來與我說,太華山攏了一團突如其來的魔氣,連綿百裏不斷,你最好回去看看。不要影響到我們天界。”遙止淡淡地回道。

伏寒的臉色一變,又望了我一眼,似是想起了什麽,反身往太華山方向行去。

只聽遙止又接着說道:“放你出塔也是念在你曾經救了彈歌的份上,你最好悠着點,別傷了彈歌。你自家的事情也最好處理妥當了,勿擾了三界安寧。”

伏寒沒有答話,加快速度匆匆遠去。

看着伏寒遠去的背影,我心中難免擔憂,也不知太華山出了什麽事,不知阿黎還在不在那裏,安全與否,可千萬不要出什麽差池。

收回目光,才發現回廊的石欄竟斷了一處,倒成了輕微的殘垣斷壁,怪不得聽到斷裂聲,遙止也真是,明明已經受了傷,非得把力氣花在這種無用處的事情上,這面子就有這麽重要麽。

嬈玉慢慢行過來,目光柔柔地看着遙止:“妹妹也是好福氣,有你照顧。你們慢點回,回去好生歇歇。雖然遙止你好心奉勸,可我心意已決,只希望能閉關減退自己的罪行,好好的修行參透。那麽,就此別過。”

遙止半晌沒有言語,只回道:“如此随你。”

說完依舊抱着我,往浮雲殿方向回去,我心想我此時不反抗也是要氣氣嬈玉,她最看不得的就是我和遙止和和睦睦的,此時她的臉色肯定不好看,可我回頭看她時,她面色平靜,唇角卻不自覺地浮着一抹奇異的笑。

笑得我的心頭一顫。

這兩日小忙,下一更稍晚一天,10日晚更。麽麽噠~~~

大家最近看球了麽。

我想說德國的門将好帥!!!!

遙止:花癡。

白衡:花癡。

伏寒:花癡。

銀獅:花小癡。

淺澤:請保持隊形好嗎?!!!

作者:......

猜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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