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吧開業
酒吧開業
安眠枕的效果不錯,給樂靈的月老廟帶來了不少人氣,雖然功德不多,不過香火錢倒是很豐厚。
樂靈也用這筆錢買了些小禮物,連同自己小酒吧的gg單寄給夢遲遲,讓她有空在昆侖給自己宣傳宣傳。
有了季洵監督,土行孫不敢怠慢,交工完成後就氣哼哼地離開了,看樣子因為沒占到便宜有些不高興。
不過樂靈懶得理會,等他處理的事還不少。
臨近酒吧開業,樂靈用桃子做了不少果酒,又讓流光把他的那群小精怪麻友帶過來搞培訓,壓榨他開學前最後一點勞動力。
流光偷偷和金成玉吐槽:“樂靈的嘴臉越來越像萬惡資本家啦!”
金成玉看了眼忙得不可開交的小月老,又想起自己侍奉的那位神明,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
這就算萬惡資本家了?嘁,還早着呢!
就在萬事俱備時,樂靈還是有些擔心無人問津,于是又去找季洵取取經。
“萬一沒人來怎麽辦?我還覺得很可能大家就來看個新鮮,很快就沒人氣了。”樂靈嘟囔着,抱着自己的桃子酒喝了一口,砸了砸嘴,然後又抿了口季洵的蟠桃酒對比。
還行,算得上平替。
季洵坐在書案前,處理着其他分殿送上來的業績報告。屋外紫藤飄落幾瓣沾在桌面,被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拂去。
這幾日天氣正好,到處都是斑駁的光影,季洵穿着低飽和度的家居開衫,顯得氣質柔和許多,沒有從前那幾分清冷的距離感,整個人溫潤悠閑,渾身散發的平和之意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樂靈越來越覺得,自己以前是檸檬吃多了,怎麽會對這麽好脾氣的人發酸呢。
他低頭自我反應時,聽見耳邊季洵的輕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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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擔心。”
季洵把幾份報告合上,放在一邊,随意說道,“只要一開始造好勢,把名聲打出去,以後不愁沒客人。你只是給六界提供個談情說愛的地方,這麽焦慮做什麽。”
“好吧,你說得有道理。”樂靈想想自己開酒吧的初衷,心裏也就松緩了些。
要是真搞成什麽嗨到天際的夜店,也不用說執法隊的人會不會來貼封條,自己山頭那群小道士肯定會氣得背過氣去。
樂靈想了想,又問道:“不過你說的造勢是什麽意思啊?”
季洵很輕地笑了一聲,有些無奈道:“我沒有開酒吧的經驗,但做生意萬變不離其宗,或許你可以在開業時舉辦點什麽熱鬧的活動,只要不鬧出格,執法隊是管不了你的。”
“不出格的活動嘛……”
樂靈捧着臉若有所思,一個人叨叨絮絮好一陣,猛得站起來,把季洵吓了一跳。
“我知道啦!”
樂靈雙眼亮晶晶地,像是盛滿了星光,他把自己的桃酒留給季洵當謝禮,一個人歡歡喜喜地跑了回去。
季洵盯着桌上那瓶酒液,起身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輕抿了一口,低低地輕笑出聲。
六界的神仙精怪收到小道消息,三寶觀的小月老開了個酒吧叫做姻緣一線牽,全都興致勃勃準備去湊個熱鬧。
“歡迎光臨,全場小吃八折,進店酒水任選,充值活動現在參與更劃算哦!”
流光帶領着自己的精怪麻友們充當酒保,燕尾服和小馬甲一穿,整只狐魅力四射,騷包地在口哨聲裏夾着托盤走來走去。
“你看起來很享受。”
吧臺裏,金成玉面無表情地打量着面前要酒的狐耳少年,将調好的桃酒推了過去。
“那當然,我可是漂亮的狐貍精,在這樣的場合游刃有餘很奇怪嗎?”流光擡起下巴,相當驕傲。
他接過酒放進托盤,忽然後知後覺,奇怪道:“話說你怎麽在這兒?”
這家夥平日裏就是個死宅,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當真是塊無趣的石頭。
金成玉淡淡道:“來幫忙。”
流光不信:“你有那麽熱心腸?”
金成玉掏出手機,點開屏幕,顯示出季洵給他的轉賬記錄,語氣故作雲淡風輕道:“沒辦法,給的太多了。”
流光:“!”
金成玉察覺到面前的少年逐漸僵硬,勾起嘴角狀似不經意道:“你呢?”
流光的目光還停留在轉賬記錄的數額上,嘴唇顫抖個不停。
更可氣的是,金成玉拖着調子“哦”了一聲,恍然大悟般故意說道:“原來是打白工啊。”
流光頓時張牙舞爪起來:“我和你拼了!”
不過他們最終沒打起來,椒圖走過來給他們一人一個腦瓜崩。
流光震驚:“椒圖大人?你怎麽也在這兒?”
“我?”
椒圖覺得樂靈最近不知道學了些什麽,嚷着要節約成本把自己叫了過來。
“如你所見。”
椒圖神情麻木地制造冰塊削冰球,然後熟練地把冰球丢進流光面前的酒杯裏。
他充滿怨念地說道:“人形制冰機而已。”
流光:“……”
金成玉:“……”
此時,小酒吧裏燈光迷離閃爍,桃酒的香氣彌漫,沒有凡人的打擾,就算喝醉了酒顯現出原形也沒有關系,所以客人就着微醺的醉意變得灑脫肆意起來。
更不用說還有不少俊美的神仙在場。
夢遲遲拉着張廣白過來時,衆人已經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暧昧地調笑,她看了一圈,問流光:“你家大人呢?”
流光吃了塊酒水浸泡過的冰鎮水果,耳尖的毛毛都被爽得立起來。
他說道:“待會兒有個主題派對,他也要參加,正在準備呢!”
夢遲遲一拍腦門想了起來:“哦對對對!我差點忘了!”
張廣白:“什麽派對?”
夢遲遲“嘿嘿”一笑,神秘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絕對勁爆!”
張廣白面無表情,總覺得有種不妙的預感。
而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流光不明所以,決定出去看看。
來人正是執法隊的人,領頭的是滿臉不耐煩的祝融。
他不停地對着空氣說:“知道了知道了,叨叨了一路你煩不煩,真要是你說的那樣,我會秉公執法的。”
流光問:“你和誰在說話?”
“和我!”
一個聲音從底下傳來,流光低頭看去,居然是土行孫。
這孫子一看就是來打擊報複的!
果然,他扒拉着土坑,得意地哼哼兩聲,對祝融說:“祝融,打黃掃非是你的職責吧?”
祝融本想來喝一杯,結果遇上這矮子告狀,只能被拉過來加班。
流光瞪圓了眼,心道你小子又矮又醜還記仇,當即怒道:“什麽黃!我們這裏可是規矩地方,清水得要死,脖子以下的交流全都沒有,你話可不要亂說!”
祝融也點頭:“樂靈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土行孫見祝融态度敷衍,就知道他是不想管了,于是大喊道:“祝融你居然徇私枉法,我要舉報你!”
你舉呗,就怕你不舉。
祝融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忽然有道冷淡嚴肅的聲音插了過來——
“什麽徇私?”
幾人一看,土行孫大喜過望,居然是狴犴來了!
明辨是非,秉公用權,驚堂木啪啪啪的拍得跟快板一樣。
只不過等狴犴走進,他才發現狴犴身邊還站着財神季洵。
季洵的視線從土行孫頭頂掃過,神色淡淡道:“來玩的?怎麽不進去?”
土行孫才不搭理他,他被季洵瞧得心虛,仰頭對狴犴說:“我實名舉報一線牽搞黃!”
狴犴面容硬朗,和祝融吊兒郎當的形象不同,身上制服筆挺,一絲皺褶都沒有,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靠譜的穩重氣息。
他問道:“證據呢?”
“啊……證據……”土行孫支支吾吾起來。
狴犴說道:“沒有證據,我們貿然搜查,會給樂靈造成損失的。”
季洵笑得和善,摸出了那個熟悉的讓人心如刀割的金算盤:“需要我算一下如果出現恐慌的後續損失嗎?賠償方案也可以幫你算好,當然,不免費。”
土行孫咽了口口水,他總覺得季洵的笑容只是浮于表面,隐藏在面容下的真實意圖,讓他有些心顫。
那是什麽,資本家的微笑嗎!
流光見狀,叉腰神氣起來:“你沒證據就不要亂說,那個詞什麽說來着,哦,造謠!”
土行孫梗着自己不長的脖子,硬氣道:“我、我有證據!”
狴犴:“嗯?”
說着,土行孫摸出一張gg傳單,指着上面的加粗字體說道:“一線牽午夜場,主題派對限時開啓,歡迎各位捧場……看看!這不就是那什麽的暗示嗎!”
狴犴的臉沉了下來,他接過gg單看了看,淡聲道:“确實達到了搜查标準。”
土行孫一聽,臉上的笑容擴大:“我就說吧!”
“嘿,你這矮子——”
流光氣得想舉着錘子敲地鼠,肩頭一重,被季洵按住。
季洵依舊很淡定,掃了眼gg單,問流光:“派對的主題具體是什麽?”
“啊,這個……”流光想了想,坦然道,“還能是什麽,睡衣啊!”
季洵:“……”
周遭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滞。
祝融一聽,覺得大事不妙起來,心道兄弟你糊塗啊!居然玩那麽花!
土行孫瞬間來了氣勢:“看吧看吧,我可不是亂舉報的,這可是樂靈的神侍自己說的。”
誰料季洵放開流光,退到一邊,對狴犴做了個“請”的姿勢。
“不用太多人,你和祝融進去就好。”季洵想了想,相當友善地提醒,“我建議你們要有心裏準備。”
狴犴幾人不明所以,土行孫冷笑:“現在想給小月老開脫可不行了,等着關門大吉吧。”
狴犴沒有理會,和祝融對視一眼,一起進入酒吧。
酒吧裏昏暗噪雜,充斥着酒杯碰撞聲,霓虹的燈光在玻璃上反射,穿着小馬甲的精怪頂着毛茸茸的耳朵在人群穿梭。
狴犴蹙眉,剛想問樂靈在哪兒,就見面前小舞臺的伴奏樂器被撤下,立起幾根鋼管。
“卧槽!”祝融一看這陣仗,整顆心都被吊起來,生怕樂靈把牢底坐穿。
他僵硬地移動目光,卻發現身邊季洵的表情依舊淡定。
下一秒,輕快的音樂聲響起,一只淡藍色的尾鳍順着鋼管滑下……
等等,尾鳍?
祝融定睛一看,顫抖的心瞬間停止跳動,一切都變得心如止水起來,甚至還有些堵得慌。
周圍熱鬧歡呼聲一陣高過一陣,樂靈穿着自己的小鯊魚睡衣,繞着鋼管旋轉跳躍我閉着眼,自我陶醉之時,還不忘從鯊魚的鋸齒裏探出腦袋,對着季洵的方向sayhi。
臺下的夢遲遲熱情捧場,甚至打算上臺加入,只不過被身邊的青年害怕場面變得不可控制,伸手給攔了下來。
樂靈來了個神龍擺尾結束表演,昏暗的燈光重新變得五光十色起來,幾人這才發現,舞池裏的妖靈精怪們全都穿着稀奇古怪的玩偶睡衣,恍惚間仿佛進入了什麽動物園。
祝融腦瓜子嗡嗡作響,想和狴犴說點什麽來緩解自己的無助感,沒想到剛才還制服整齊的同事正一臉坦然地接受了流光送來的老虎連體睡衣,并且穿戴完成。
狴犴問:“怎麽樣?”
祝融強扯出一抹笑,艱難道:“還行……吧……”
狴犴摸着老虎尾巴,神情懷念:“很有童趣,讓我想起了母親。”
祝融:“……”
他覺得自己簡直快瘋了,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面對這場派對。
不過好在還有季洵。
祝融緩了口氣,扭頭一看,季洵已經面帶微笑地對着舞臺鼓掌,就像個看完幼兒園文藝彙演的溺愛老父親。
祝融:“。”
祝融:心累(點煙)
入v了,這兩天都是零點更新,感謝支持,按爪爪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