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這時也有像許念一樣發現端倪的修士,匆忙大喊着提醒身邊的同門:“敵襲,小心雷暴符。”

只是他這話還沒等繼續用使用靈力加大聲音擴散出去,就被人從背後一劍刺穿了胸膛。

那修士拼着一口氣不可置信的回頭,發現背後捅他刀子的正是他方才推開的師弟。

他的同門“師弟”手起劍落,飛快的抹上他的脖子,将他送上黃泉。

與此同時,看臺上其餘宗門的弟子席位也産生了同樣的動亂,同門之間互相殘殺的事件一下子發生了幾十起。

而被偷襲死掉的修士大多是最先發現空襲雷爆符的那批人。

與此同時,那些發現空中雷暴符的修士生怕下一個被刺殺的就是自己,為了保住小命,只得匆匆避開人群不敢像前人一樣出聲提醒。

“叛徒,宗門裏有叛徒。”

“大家小心,有魔修混進來了!”

驟然的變故引發驚慌和騷亂,許多弟子被眼前的慘烈景象所震懾,互相對視時眼神裏都充滿了懷疑與防備,生怕對方也一個暴起将自己帶去見閻王。

而空中的雷爆符也趁機而至,落到毫無防備的弟子身上,爆裂炸開。

擠滿了修士的觀衆席此時已經亂做一團,一陣陣轟鳴爆炸聲在人群中傳開,一朵朵巨大的血花迸裂四濺,殘肢斷臂散落一地。

除了一開始像許念一樣發現空中端倪的瞬間祭出防護罩等防禦手段的修士,其餘毫無防備的弟子都被這突襲而來的雷暴符炸的傷亡慘重,即使被炸的那一刻僥幸使用真氣或掏出防護罩抵擋,也難逃重傷喪失戰鬥能力的命運,更倒黴些的則是被一個雷暴符襲到頭上,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腦袋開花當場斃命。

雷暴符落下的那一刻,許念将慕顏玉拉到了自己的防護罩裏免于一難。

而天元門席位上也有幾名修士被刺殺了,都是相對高階的弟子,可是他動作太快許念實在來不及去阻止,更何況她周邊的刺客似乎不止這一人,叫許念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Advertisement

那名刺客的臉許念曾經在飛舟上見過,此時這人雖然模樣于那弟子相同,可身上的氣息全然變了樣,他定然不是原本的天元門弟子,只是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法子替換了原來的弟子,混進了這大比會場公然作亂。

許念一邊警惕這那刺客的突襲,餘光又去看臺下表演賽上的修士們,八大宗門的精英弟子大多在這表演賽的臺上,因此危難來臨時根本來不及支援觀衆席上的低階弟子們,而随着雷暴聲落下,潛伏在臺下的敵人也直沖那些精英弟子殺去。

耳畔風聲驟然猛烈,只見方才那刺客在解決了殘存的幾名弟子後,突然毫無預兆的向許念攻來。

危難只間,許念只來得及将慕顏玉推開:“趴下,躲起來。”

刀劍極快的沒入皮肉之中,随着抽劍,鮮血從大型蛇類的身軀中噴湧出來。

那刺客冷冷的盯着許念,語氣不善:“你這天元門的修士,怎麽會妖修的手段。”

許念并不想為這來歷不明的刺客解惑,随着她心念移動,方才為她擋了一劍的吞天蟒張開血盆大口就向這刺客兇猛吞去。

短短幾息之間,觀衆席已經是屍山血海,八大宗門重傷還存有意識的弟子已經沒有幾個,就算有個比修比較高的還能活動,這會兒也和那些內鬼陷入拼上性命的血戰中,無人有餘力顧忌許念這邊的戰況。

許念暫時沒了顧忌,不斷的召喚出吞天蟒圍在自己的周身,避免被這刺客詭異的手段所偷襲,又驅使數百條身姿敏捷又有劇毒的藍幽蛇直沖這刺客而去。

那刺客被這潮水一樣湧來的毒蛇巨蟒瘆的頭皮發麻,尤其是那身上帶着藍色花紋的藍幽蛇,哪怕是金丹後期的修士毫無防備被咬傷一口,若是一個呼吸內不迅速用真氣逼出毒素也必死無疑。

他原本的任務就是肅清天元門席位上殘存的高階修士,看這女人似乎只有金丹初期左右的修為,便率先偷襲了留在看臺上的金丹中期男修,對方在不設防的情況下被他猛準狠的一劍擊碎金丹,當場便出氣多進氣少,雖然極不甘心的指着他,但被他對着脖子補了一刀後便當場斃命。

原本再把這個金丹初期的女人幹掉就可以去臺上支援自己的同伴,卻沒想到她竟然遠遠比看起來的要棘手上許多。

刺客略一思考便選擇放棄她這目标,轉瞬跳上一枚葫蘆形狀的飛行法寶飛向空中。

許念正要松一口氣,忽見對方竟然是想要趕去比試臺的方向支援,那可是姬月白所在的方位。

她斷不能眼睜睜看着這人過去與同伴彙合,給姬月白制造麻煩。

許念一拍儲物袋,當即也召喚出在黑盒子中練了千百回的飛蓮法寶,加大馬力靈力全開,當即追上了那騎着葫蘆的刺客。

那刺客見她竟然敢追上來也是一驚,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回身向窮追不舍的許念劈出數道劍氣。

而此種情景許念在黑盒子中早有預演,在劍氣即将到來的一瞬間,她驅使飛蓮呈九十度驟然拔地而起,随着劍氣帶着巨風炸開,她熟練的側身抓緊一旁的蓮花瓣,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翻轉繞行,完美的避開了劍氣的傷害範圍。

與此同時,她掏出屍體堆裏摸來的不知哪位倒黴弟子的長劍,注入大量靈力後全力向那刺客投擲而去。

那刺客原以為這樣近的距離挨上這幾道劍氣,許念不死也得重傷,卻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毫發無傷還向投擲了飛劍。

那刺客忽的對她的身份産生了疑惑:她真的是天元門的修士嗎,該不會和他一樣是混進來的吧。

投擲的飛劍不比劍氣,不僅傷害随着射程遞減,攻擊範圍也十分小,在這廣袤的天空中很容易就那刺客躲了過去。

那刺客心中嗤笑:果然是不知道哪裏混進來的門外漢,連劍氣外放和操縱劍陣都不會,竟傻的将劍用蠻力投擲出去。

只是許念早就料到這一點,她此時将靈力凝聚成了極細的線,隔空操縱着那被躲過的飛劍無聲的從身後向那刺客偷襲而去。

刺客騎着葫蘆飛行中忽覺得屁股一痛,順手一抹卻摸到了滿手的血,想不到他終日打雁,這日卻雁啄瞎了眼,他這種慣會偷襲別人的竟叫這個卑鄙的女修偷襲了,還是這種小兒科的低劣手段。

刺客的尊嚴叫他難以接受,他當即祭出數十枚飛劍只向許念殺來,他料想以許念那小小的飛蓮法寶定然承受不住吞天蟒的重量,在空中沒有支點的吞天蟒只會跌死在地上,看這女修如何能躲開他這飛劍的圍攻。

許念見他祭出如此多飛劍,毫不猶豫轉身驅動這飛蓮法寶就跑。

那刺客狠厲的瞪着她,這次他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只是下一秒,他半邊身子突然麻了,方才還氣勢洶洶追殺許念的飛劍也像失了控制一樣哐當哐當落到地上。

刺客不可置信的從葫蘆法寶上掉了下去,餘光瞥見纏在之前刺傷他劍柄上的一抹青藍,忽然明白那根本就是不是什麽流蘇,而是一條吐着信子的藍幽蛇!

只是此時發現已經晚了,猛烈的毒素已在這幾息之間傳遍全身,他不甘怨恨的在空中落下跌的粉身碎骨,成了屍堆中的一部分。

雷暴符襲擊的瞬間,八大宗門的元嬰長老們第一時間便察覺了,不僅如此,他們還發現投射這些雷暴符的并不是某一個修士,而是魔道宗門獨有的機關法器。

他們飛身而起,正要合力展開結界之時保護宗門弟子之時,身形卻齊齊一頓,像是被凝滞了一樣被懸停封印在原處,無論是未轉化的靈氣還是轉換後的真氣通通使用不得。

能一口氣控制住整整二十多位元嬰長老手段,想來只有那傳說中的上古封魔大陣了,這陣法構造極其複雜,施展條件也極為苛刻,況且這會場又在梵音閣的核心內島,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梵音閣通敵了魔修,徹底将他們背叛了。

裘長老沒想到自己出個差都能碰上這種倒黴事兒,這會兒氣急敗壞的質問也被困在一邊的梵音閣長老:“你們梵音閣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聯合魔道屠戮正道弟子,就不怕被全修仙界的宗門圍攻,覆滅了你這小小幾座破島。”

那無極宮長老也厲聲威脅:“若是現在放了我們,或許我們還能幫你們梵音閣無辜的人求求情,勸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其餘幾宗的長老回過神來自然也覺得是這梵音閣搞的鬼,也紛紛問候這幾個梵音閣長老的八代祖宗。

那梵音閣為首的巫長老一張老臉已經是汗涔涔:“我們梵音閣行事一向謹小慎微,哪敢背叛整個修仙界與魔道妖人勾結,誰不知那魔道修士是整個修仙界的禍患,人人得而誅之,更何況我們也一齊被困在這裏,痛心的看着弟子們被可恨的魔修屠殺,我們梵音閣絕無投靠魔修的理由。”

這些被困住的元嬰長老們,眼睜睜看着周圍席上雖自己一同來的宗門弟子們被早就埋伏好,圍攻而來的魔道修士們屠戮殆盡,一時間痛心疾首,只覺尊嚴盡失。

唯一殘存的希望則是那些在等候區參加表演賽的各宗門弟子,他們是各個門派選拔的精英,因此在面對衆多突襲的魔道修士時尚有一戰之力,甚至能勉強占點上風。

這優勢的來源則是帶領着那些弟子的姬月白,她指揮有度,在面對魔道修士包圍的時候又能迅速施展劍陣攻擊他們的薄弱點,以至于那些魔道修士人員被不斷削減,遲遲無法完成最後的突圍。

等他們将這些魔修殺光,應該就可以想辦法解開控制這自己的上古封魔大陣。

裘長老心中忽的五味陳雜,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要指望這姬小兒搭救。

手腕搬重物扭傷了,敲鍵盤就疼,貼着膏藥碼的字,嗚嗚嗚。

我盡力碼二更吧,寫完估計得兩三點了,小可愛們不要等,明天再看,啾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