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許念對這個秘境也不太熟悉,也就沒敢扶着姬月白走太遠,她生怕又進了有恐怖植物的森林出不來,若是只她一個倒還好,只是如今多了受傷的姬月白,她便不敢在再冒險。

她在兔妖地盤的邊界處取出了在儲物袋中塵封已久的四合院,又加了靈石開啓了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隐蔽功能,确定不會洩露氣息後,才和姬月白一起進了四合院,又動作輕柔的将對方扶到了塌上。

确認沒了危險後,這才有空好好檢查對方的傷勢。

許念垂眸看去,卻見對方白皙的額頭此時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她身上那駭人的傷口似乎又開裂了,道袍上暗紅血色更深了。

這樣重的傷勢,姬月白竟愣是一聲不吭忍到現在。

許念心中一酸,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指,強忍着難過哄道:“月白,馬上就不疼了,我這就幫你療傷。”

順着對方動作躺在塌上的姬月白黑眸一眨不眨的瞧着她的動作。

感受着那柔軟的小手握着帕子輕柔而認真的擦拭着她的額頭,另一只用靈氣烘的暖暖的小手安撫的握着她的手指,像是想讓她安心一樣。

忽的,眼前仿佛浮現大遁形術中落入到東海秘境的那日的場景。

那時她因那化神期自爆導致重傷,氣血翻湧真氣紊亂,卻又撞上盤踞在沼澤中的惡蛟,又是一場血戰,在那之後她因傷勢過重又消耗巨大而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真正的落入了道盡途窮的無望境地。

當時哪怕是有一只低階妖獸經過,都能輕易取走她的性命。

那時,她想的不是什麽劍道飛升,宗門榮譽……

而是只想再見許念一面。

“弄疼你了嗎,月白。”

眼前許念眸中滿是關切和擔憂,黑眸中滿心滿眼都是她,竟漸漸的和生死一線時眼前出現的幻覺重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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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大遁形術的時間沒有發生錯亂,她是不是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許念毫無保留的溫柔。

有那麽一瞬間,姬月白竟想要自私的抛卻一切沉溺在其中,哪怕對許念來說是虛幻又怎樣,她會不斷不斷的變強,拼死護住她。

心中的天秤不斷的搖擺,掙紮。

直到許念傾下身來,松垮的衣領中露出剛剛結痂的傷口,姬月白擡手撩開她的長袖,發現上面盡然是還未褪去的血淤。

心中無比的自責,她起身拉住許念想要幫她上藥的動作,試圖讓她清醒過來:“許念,我沒有受傷,是你出現幻覺了。”

只是下一秒,姬月白就被許念輕柔的摁在床上,似乎是全然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不行哦月白,你已經傷成這樣了怎麽能去修煉呢,你再這樣,我就……”

姬月白不知怎樣才能叫許念聽到自己的話語,她拉住對方的手腕:“不是我受傷了,是你受傷了,應該是我來照顧你。”

眼前的許念卻眨眨眼,忽的快速吻在了她的唇上,小小濕潤的舌尖還舔了她一下。

姬月白一下子僵住了。

許念卻微微嘆氣:“你看,我都告訴你不要再亂動了。”

接着又小聲嘟囔着什麽,

“果然被寵物舔嘴是具有強直效果的魔法攻擊。”

姬月白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可是隐約卻能猜到她似乎是把親吻當成了懲罰的一種。

那之前那樣令她感到欣喜的親吻……

對她來說,也是懲罰的意思嗎?

許念知道姬月白雖是天才,卻也是個不折不扣的修煉狂,她也能理解天才也是需要努力的加持,只是也不能她剛給對方清完傷口敷上靈草,接着就起來修煉,這會兒藥還沒起作用呢,這身體怎麽能吃得消,積勞成疾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她不能讓對方就這麽讓對方不顧身體修煉,可是以她的能力又不足以攔住姬月白,之前為了修煉閉關還把她感到慕顏玉的房間去睡,許念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能攔住對方。

鬼使神差的,她想到了不久之前那個讓對方呆滞的吻來,雖然時間有些短。

不過,許念心一橫,短控也是控,接着便不管不顧的親了上去。

姬月白果然如她所料的頓住了要去修煉的動作,許念心頭一喜,正琢磨着對方若是再提起這件事的話,她就再……

只是想法還沒來得及實施,整個人便被姬月白反壓在了床榻之上動彈不得。

許念的一雙手臂舉過頭頂,手腕僅被姬月白一只手便壓制的動彈不得,對方黑眸就那麽冷冷的俯視着她,帶着令人不由自主顫栗的壓迫感。

許念心中一驚,頓時有些慫了。

壞了,惹月白生氣了。

她害怕的舔了舔下唇,弱弱的說:“那個,月白你的傷,經不起這樣……”

只是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對方以唇堵住,盡數咽回腹中。

許念不是很理解姬月白,她見過寵物咬了主人一口,主人反咬回去的,而寵物舔了主人,主人反舔回去的倒是少見。

姬月白的吻技顯然之前的要更加的純熟,很快許念便無力在思考那些有的沒的,連對方什麽時候放開她的手腕都不知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環抱上了對方的脖頸,連腿都不知廉恥的纏在了對方那纖細卻柔韌的腰肢之上。

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姬月白親的七葷八素,飄飄然找不北。

許念不好意思的想要從對方身上撤離,只是她攬在對方脖頸上的手臂剛剛放開些許,人卻忽然騰空,驟然的失重感讓許念不得已将對方環的更緊了,連同她的腿。

随着對方抱着許念起身,許念好似八爪魚似的纏在姬月白身上,岔開腿坐在了姬月白的身上,對方溫暖有力的手掌也緊緊的貼在她的後腰。

這一刻,許念的腦中不由感到困惑。

這真是一個重傷患者該有的精神和活力嗎。

忽然,許念感覺胸上似乎有些異樣,緊接着她面色一紅,連忙把緊緊抱着對方的手臂松開,接着低頭去看姬月白。

對方白皙面頰被她驚慌之下摟在胸前的舉動捂的帶了些不自然的潮紅,似乎是缺氧了,連帶着她的脖頸和耳垂也帶了不自然的薄粉。

那黑漆漆的眸子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薄唇抿了一下,嗓音似乎有些委屈還帶了些低啞,像是質問又好似不解:

“這也是你所說的懲罰中的一種嗎?”

許念羞窘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也只能想想,此刻只得尴尬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看着她的模樣,姬月白若有所思,提出了中肯的評價:“相比來說,我還是喜歡第一個懲罰。”

頓了頓,又補充:“當然你若是更喜歡這個,我也不敢有意見。”

許念頓時無地自容,只想掩面遁逃。

她不明白事情的發展怎麽會歪到這種地步,她一開始明明只是想讓對方好好休養。

姬月白手指又托了托她的後腰,黑眸瞧着她一本正經的說:“我現在還是要去修煉,你再懲罰我一次。”

許念聞言妩媚的眸子都瞪圓了些許,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是不是撿錯人了,眼前的姬月白該不會是什麽妖獸假扮的吧?

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氣息和靈識分明告訴她,眼前的女人就是如假包換的姬月白。

許念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手指輕輕扶着對方的肩,果斷的認錯:“是我估計錯誤了,我私自以為月白你受這樣重的傷不能再修煉了,想不到你身子竟然如此康健有力,月白你去修煉吧,那我先不打擾你了。”

都到這份上了,姬月白又怎麽會輕易的放她走。

她手指壓着許念的頭發,再次吻了上去,克制到極致之後便再難以将欲念關進牢籠,秘境中帶來了死亡危機與壓力,也讓她将修仙界那套清規戒律抛到腦後。

懷擁溫香軟玉,感受着對方因她而興奮着顫栗着,因她陷入暧昧情.欲之中。

那妩媚的眸子似要滴出水,眼尾有些泛紅,好像被欺負了似的,姬月白卻愈發的難以控制,緊緊的箍着她的腰肢好像要将她融入到骨血之中,與她感同身受。

許念身子都軟了,對方的吻和她清冷無欲的性子截然不同,熾熱纏綿無法逃離,仿佛要叫她一同溺死在裏面,但她卻難以自拔,心甘情願與對方共沉淪。

良久,許念無力的窩在姬月白的懷中,唇上酥酥麻麻感覺的若有似乎,好像是被親腫了。

忽然上方傳來姬月白的清冷卻撩人聲音:“這下,我若是說我沒有受傷,你相信了嗎?”

許念連連點頭,這還哪裏敢不信。

再說月白何時同她說過這種話,她但凡說了,自己哪有懷疑的道理。

過了一會兒,又聽對方似乎有些猶豫的開口:

“那你,喜歡……這個懲罰嗎?”

許念想了想,秀氣的眉頭不由蹙起,再然後微腫的唇撅了起來,她否認說:“這分明就不是懲罰。”

姬月白攬在她腰上的手指忽的一緊:“為何?”

許念糾結了半天才開口解釋:“這本應該是我對你的懲罰,可對于一直崇敬着你的我來說,卻不是懲罰,是獎勵呀。”

“你想懲罰我,實際卻獎勵了我,這分明不合理。”

姬月白本來都做好了被嫌棄的準備,聽到對方的話語後一時有些猝不及防。

緊接着,歡欣的情緒在心中彌漫跳躍。

更值得慶幸的是,許念這時候已經能與她在一個情景下交流了。

姬月白這時已經大致明白,許念的幻覺實際上是以她自己為中心集成的世界,但又隐隐與現實世界有所關聯,只要是她認定的事情,那麽旁人便無法用話語直接動搖,任何的事情都會經過她的腦海變得合理化,任何不符合她認定的世界觀的一律會被她無視。

只有找到其中的共通點,想辦法動搖她認定的事實,才能讓她漸漸回歸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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