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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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昱被扔得莫名其妙,沖着他的背影喊道:“你發什麽神經。”

“啊,”辛昱似乎也想起了什麽,撓撓頭小聲嘀咕:“游戲還玩不玩了,有始有終懂不懂,什麽破玩意兒。”

“懂。”封理拐了回來,彎腰撿起個氣球。

“你懂球,”辛昱沒料到他會回來,話被卡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接上他的話,“你就是個球。”

“那也好過你球都不是。”

“請滾,謝謝。”

“要滾你滾。”

“我不滾,你滾。”

“我也不。”

“呸。”

封理和辛昱選擇了正面擁抱的姿勢,這樣子就可以把氣球夾在中間,只要稍稍用力,氣球就能被壓爆。

封理雙手扶着辛昱的肩,

“你怎麽這麽瘦,看不出來啊。”

辛昱白了他一眼,手順勢搭到他的腰上:“哥這叫穿衣有肉脫衣顯瘦。”

封理對他這種胡亂篡改俗語的行為表示強烈鄙視,默默地在心裏豎了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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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昱瞧他這模樣,報複似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帥哥腰不錯。”

封理的癢癢肉恰恰好就在腰上,他抓住辛昱的手往邊上躲了躲:“別他媽瞎摸。”

封理皺着眉側過臉不看他,臉上帶着點不爽,辛昱這會兒湊近了看才發現,原來封理左邊的眉尾處是有一顆痣的,小小的,小到站得遠一些就看不到了。

兩人鬧了幾天矛盾,現在猛的湊這麽近,雙方都有些別扭。

實際上辛昱有些猜到自己喝多了那晚幹了什麽,但具體到哪個程度,封理沒跟他提,他也就順勢裝傻了。

他覺得自己身上都出汗了,特別是手背被抓住的那一小塊,都能直接撒孜然烤肉了。

封理瞅着他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漲得通紅,很是莫名其妙:“你很熱嗎,待會到那邊吹一下空調吧。”

這時候班長坐到吧臺上,拿着個大喇叭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見人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對着喇叭就吼:“一分鐘,計時開始!”

辛昱有口難開,只得惡狠狠地罵道:“吹蛋蛋吧!比賽呢,專心點。”

說完掙脫了封理抓着他的手,往封理腰上使勁兒一摟,把他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poom!”氣球在兩人懷中歡天喜地的炸開了。

封理其實挺害怕氣球這樣玩意兒,雖說沒有什麽殺傷力,那種聲音和要炸不炸的感覺也是怪瘆人的。

還未等封理作出反應,辛昱又撿起來一個氣球,用同樣的方法壓爆了第二個氣球,接二連三地壓根兒就不給封理說話的機會。

封理只好閉了嘴,專心和辛昱配合着壓氣球。

一直壓到第23個氣球時,封理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像氣球一樣炸開了,班長終于喊了結束。他倆本就是抱着湊人數玩玩的态度,也沒期待着贏,成績還沒有邊上的兩個女生好。

辛昱松開了搭在封理腰上的手,想退開一步卻沒能成功,這才發現封理還抓着他的肩膀不撒手。

辛昱以為他沒聽到班長喊的結束口令,開口提醒他:“結束了。”

封理聽到他的話,放開了他,一聲不吭地扭頭就走。

辛昱這次更摸不着頭腦了,一把拽住他:“你又怎麽了?”

封理被拽着沒說話,甩開他又要走。

“你犯什麽病了?”辛昱也有些不爽了,又将他拽回到跟前,“有事當面說,別整得雲裏霧裏的。”

封理很倔強地沒搭理他,反而跟他較上勁兒了,一根一根地掰開辛昱的手指,跑了出去。

辛昱二話沒說追了出去,封理跑得挺快的,他一直從三樓追到一樓的馬路邊才追上。

“你幹嘛啊?”

“我幹嘛你心裏沒點數麽?”封理擡起手打車。

“我該有什麽數?”辛昱來氣了。

“讓你別他媽瞎摸你偏瞎他媽摸,”封理回過身沖他喊道,“你他媽是聽不懂他媽的人話麽?”

辛昱皺了皺眉,說的什麽玩意兒?

他把封理這句話裏頭沒重複的字單獨拎出來捋了一遍,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摸你什麽了,再說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摸你兩下能掉塊肉啊?”

封理抿了抿嘴,沒搭理他,繼續擡手打車,這一片車還挺好打,沒一會兒就來了一輛。

封理拉開車門就要坐進去,辛昱撲上去又把人拽了下來。

“你他媽有病啊,我看萬策說你有病是真有病。”封理被拽得一個踉跄,險些摔個狗啃屎,“病的還不輕,有病治去吧您,別擱這禍害人間了我替天底下的老百姓謝謝您。”

辛昱沒搭理他,一手抓着他胳膊,回手把車門關上了,沖師傅抱歉地笑笑:“我們暫時先不走了,麻煩您。”

司機對他們耽誤他寶貴的賺錢時間的行為很是不滿,抗議似的打了聲喇叭,不情不願地走了。

“在我發火之前,你好好說。”辛昱把他甩到自己跟前,臉上很是平靜,看不出喜怒。

對于辛昱這個人,封理其實也還算了解一點,平時逮誰怼誰,爽與不爽一般都挂在臉上了,雖說他鮮有爽的時候。

除了第一次見面時他把人前男友砸了,辛昱化身社會小青年說了幾句狠話,後來基本沒見他對誰真正動過怒,就連和萬策差點打起來時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你能奈我何的欠揍模樣,壓根兒就不把萬策放在眼裏。

辛昱這會兒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不會要動手打我吧?”封理很沒有原則地退縮了一下。

但生理上的尴尬促使他在挨揍和自尊之間選擇了後者,他憋了半天,愣是一個字沒說,又轉過身去。

還沒走出幾步,辛昱說到做到,一個跨步沖到封理面前,彎下腰用肩膀往他肚子上使勁兒頂了一下,封理哎喲一聲沒忍住想要蹲下去:“我操|你二大爺。”

辛昱沒讓他如願蹲下,用了點勁兒把他扛了起來,往地上一摔——

“清醒點了麽?”

封理猝不及防直接屁股着地,結結實實地被摔了個皮開肉綻。

封理還來得及張嘴罵娘,邊上一輛車緩緩停下打了聲喇叭,司機把車窗搖下來喊道:“幹嘛呢,打架我報警了啊。”

辛昱沖司機笑笑,擺了擺手:“沒打,喝多了這位,要拯救月球去呢,我給他清醒清醒。”

司機半信半疑地合上了窗,一邊念叨着把車開走了。

“你拯救個臭狗屎吧操,”封理摔了個屁股蹲兒,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都給你摔軟了,操。”

“你就是欠收拾……等下,”辛昱已經準備好措詞準備要跟他大戰三百回合,聽到後面那句愣了一下,“你……硬了?”

封理被噎了一下,臉憋得通紅,又氣又疼,坐在地上半天沒說出話來。

“不是,你怎麽……”辛昱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怎麽會……”

封理瞪着他,咬牙切齒地指了指馬路上來往的車:“你快去找輛車撞一下。”

“啊,我那個,你,”辛昱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亂七八糟的什麽味道都有,說話都語無倫次了,“你剛說什麽?”

“我說讓你去找一輛車撞一撞,”封理強忍着痛艱難地爬起來,“你他媽能不能扶老子一把。”

要死,這是跟他多大的血海深仇,再用點勁兒尾骨怕是得斷了。

“那個,上一句。”辛昱狗腿地湊了過去。

“我說我他媽硬了,硬了懂嗎,”封理終于忍無可忍揪他領子,“我他媽被你摸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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