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看清那人的臉了嗎?
第二十二章 傳訊 她看清那人的臉了嗎?
周一被當做嫌疑人傳訊的前一天,寧城主要負責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刑偵隊大隊長剛在他那兒過了夜。
甚至第二天早上,還是周一把蔣擇送到的市刑偵局。
盡管周一把人送到之後就驅車離開了,壓根沒下車。
但他還和蔣擇約好了晚上下班後再見,如果早的話,或許還可以一起找個餐廳吃飯,蔣擇則應了聲“好”。
那時候誰也沒能料到他們倆之間的再會來得這麽早。
上午九點半,距離周一和蔣擇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市刑偵局的警車就已經在周一的公司樓下等着了。
警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叫劉學武,女的叫婁清,這兩人大多數時候都跟着蔣擇出任務,因而周一都見過,甚至還請他們倆吃過飯。
那兩個人在一路亮着警官證地進了周一的辦公室之後面上也挺尴尬的。
雙方互相對了一個眼神之後,劉學武才清了下嗓子地開口:“我們警方日前接到了受害者的舉報,嚴重懷疑您和最近寧城乃至于全國範圍內發生的連環殺人案有關,所以或許得麻煩您和我們走一趟。”
周一始料未及地挑眉,卻也沒太激動地反駁,只問:“有傳喚證?”
婁清點頭的同時,也着急忙慌地拿出了帶着市局章印的傳喚證。
周一看了一眼,确認無誤之後起身,配合地跟着走了。
但是走之前卻沒忘了對那滿臉擔憂的秘書小姐吩咐大概幾點去接他回來。
周一在坐上警車之後和劉學武大致地了解了一下情況。
而後他就更哭笑不得地更覺得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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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所以,我是被我們公司裏的人指控了鹹豬手是嗎?光明正大地在電梯裏?”
劉學武聽着周一話裏的無奈與調侃,也跟着語塞了一瞬。
說實話,他也不信這些,但是副局長讓抓人,他能怎麽辦呢?所以他最終還是硬着頭皮地點了一下頭。
進警局之前還沒忘了跟周一囑咐:“那什麽,周哥,你進去之後別說對方說的那些話是我轉告給你的。”
周一挑眉,自認為還是懂點人情世故地回了“好”。
大約一刻鐘之後,坐在審訊室裏的周一在警方問話的間隙揉按了兩下太陽穴。
他臉上那難掩的些許疲憊和他眼底那淡淡的青黑則一概顯示着他此估計很久沒睡過一場好覺了的情況。
可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周一生着一張足以令絕大多數男性豔羨的皮相的事實。
縱使是閱人無數的警局老頑固見了,也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張好看到足以令人過目不忘的臉。
如墨般漆黑的眉眼點染在了周一瓷白色的肌膚之上,就像是上帝思索了三日才在宣紙上落下的筆墨。高挺的鼻梁之下則是飽滿而紅潤的唇瓣,用的是最豔麗也最勾人的紅。
就連常人眼中惹人嫌惡的小痣,落在了那人的唇邊也成了性感的象征,看起來就像是造物者思忖過後的刻意為之。
那人原本架在鼻梁之上的金邊眼鏡如今已被摘下,此時此刻正安靜地躺在他帶着的某小衆品牌腕表的手邊,倒是淡化了些許他身上斯文的氣質。
然而即便是困倦至極,那人擡眼時的眸中也自帶着些許深情的意味。
就連眼尾熬出來的那抹嫣紅都像是會說話一般,仿佛是在無聲地訴說着那人的情意,以至于站在玻璃窗外的警局新人不可抑制地漏了一拍心跳。
網絡上常說的“受到了造物者偏愛的臉”,在那一刻有了真正的标準答案。
站在審訊室的透明玻璃窗外看着的劉學武想:如果周一真的是一剪危險的燭火的話,那麽前仆後繼地甘願做飛蛾的人應該會有很多。
同樣持有這種想法的,還有因為這次惡性連環殺人事件特派到寧城的心理專家。
盡管那人在見到周一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對方和監控錄像裏拍到的那個平凡無奇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沒有半點關系,也依舊不願意輕易放過周一這麽個“衣冠禽獸”似的人物。
那人正在看似溫和地進行着毫無敵意的例行問話,字裏行間卻暗藏着尖銳的刀鋒。
就像是一只蟄伏着的獵豹。
周一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稍有失口,對方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喉管。
但他全程都毫無差錯地答了,沒有給那位心理專家絲毫糾錯的機會,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地就對方問話裏的漏洞糾錯。
而當蔣擇步履匆匆地從案發現場趕回到警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幅場景:一個穿着黑色連衣裙的漂亮女孩兒正坐在警局的大廳裏嚎啕大哭,一幅差點就一腳踩進了棺材裏的模樣。
一個嘴笨的小警員則站在那個女孩兒邊上,連說帶比劃地也沒能止住那個女孩兒的眼淚。
蔣擇看着對方那仿佛看見救星了的表情,大跨步地走近了,問:“怎麽了?”
劉.嘴笨小警員.學武聞聲,毫不掩飾地露出頭疼的表情。
他踮着腳尖地湊到了對方的耳邊,小聲道:“這個姑娘是來報案的,說是這半個多月以來每天都被人跟蹤,今天還在公共場合被對方鹹豬手了。”
蔣擇聞言眉頭緊鎖,問:“沒反抗?”
劉學武語塞了一瞬,如實回答:“沒敢,說是當時那人手上有刀,就抵在她的腰間處。”
最近在工作上事事不順蔣擇聽完,額上的青筋直跳,氣不打一處來地追問:“那她看清那人的臉了嗎?”
劉學武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蔣擇,開口:“她直接指認的嫌疑人……人現在已經帶回警局了,那誰現在正在審訊室裏審問他。”
蔣擇看着劉學武一言難盡的表情,邪挑了一下眉毛,有些莫名其妙,“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
劉學武半張着嘴沉默了半晌,最終苦笑着擺手:“別提了,您還是看看那位被直接指控的人是誰再說吧。”
蔣擇不以為意地往審訊室走,舉步生風,臉上明晃晃地寫着要教對方重新做人這幾個大字。
然而當他隔着審訊室的單邊玻璃,看清了坐在裏面的人是誰之後,他的表情驟然扭曲了一瞬。
他略顯僵硬地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劉學武,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劉學武卻不給面子地點了一下頭,以至于某位昨天剛嚴肅地立下規矩,不準刑警隊隊員說髒話的刑警隊大隊長,咬牙切齒地罵了句操。
原因無他,只因為坐在裏面被審問的人是蔣擇認識了整整二十年的人。
疑似他最近剛醒悟過來的暗戀對象的那種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