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洞房花燭
柏晏清一路快馬加鞭,一心只想盡快回到那人身旁。待他回到客棧時,大約是申時。
平谷原一帶雖下起了雨,但別處卻只是天陰欲雨。此刻天色陰沉暗淡,灰黑的雲朵堆積,不見日光。
柏晏清走到房門口,推開門,才發覺百裏灏章竟坐在屋內。
柏晏清一怔,問道:“陛下,今日可是同徐大人同去查看了河道?”
百裏灏章看到柏晏清的那一刻先是一喜,惴惴不安了一天的心總算安定了下來。但見到柏晏清風塵仆仆,衣衫發梢微濕,褲腳還有泥漬的模樣,又一蹙眉,脫口而出:“你這是去了哪裏?”
看到柏晏清瞬間變了臉色,百裏灏章這才發覺方才那句太像是厲聲質問了。正欲解釋幾句,就看到柏晏清垂首默不作聲了。百裏灏章張了幾次口也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得起身離開。
但走到門口時卻被柏晏清叫住了。柏晏清平靜地道:“我去了平谷原。”
百裏灏章在聽到了“平谷原”三字時,身體剎那間僵硬了起來。良久,才緩緩道:“朕本無意打探你的行蹤。你去換一身潔淨的衣衫罷。此時也該用膳了。”
晚膳時兩人各懷心事,面對香氣四溢的菜肴也吃得食不知味。氣氛甚至比曾經二人冷戰時還要難堪。
百裏灏章忽然苦笑道:“朕……朕以為你不願再回來了。”
柏晏清不知該如何作答,好像無論說什麽都是蒼白無力的。他盯着碗中香氣撲鼻的菜品,只覺得食不下咽。
入了夜,柏晏清躺在榻上難以入眠。即使義正言辭地說着不想被出身束縛,卻一再因對出身的顧慮,以及對自己隐疾的介懷,而斷定自己不配被愛也不配愛人。
他嘆了一口氣,起身穿衣,敲響了百裏灏章的房門。
百裏灏章的聲音很快響起:“是晏清?請進。”
屋內點了幾支蠟燭,燭影幢幢,百裏灏章正在書案前翻閱書卷,見柏晏清走了進來,便問道:“晏清,何事?”
柏晏清走到百裏灏章身旁,拉住他袖口一角,道:“我願陪伴在陛下身側。與陛下同游天下山水,賞盛世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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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晏清聲音不大,卻字字堅定。聽得百裏灏章一愣。
柏晏清心一橫,繼續道:“我……我傾心愛慕陛下!”
言罷,白淨的臉頰上登時染上了薄紅。
百裏灏章聞言心驟然跳動得極劇烈:“你……”
柏晏清倏然慘然一笑:“可我……身有隐疾。陛下恐怕會難以接受,甚至會感到厭惡,甚至覺得我甚是不堪……”
百裏灏章打斷他,斬釘截鐵道:“怎會?你怎可如此說自己?”
柏晏清唇角帶了幾分苦澀的笑意。他不再多言,手摸向腰間解起腰帶,為自己寬衣。
片刻後,柏晏清身上的衣物除了僅剩的亵褲已經盡數退下。柏晏清咬了咬下唇,眼簾低垂。良久才道:“請陛下容我……把燭火熄滅。”
柏晏清正欲起身,卻被百裏灏章按住了肩膀。百裏灏章目光炯炯地道:“讓朕來。”
百裏灏章拂去屋內的燭火,室內光線漸漸黯淡了下來。百裏灏章問:“晏清,可否留一支蠟燭?”
柏晏清輕哼一聲,“嗯”。
看着百裏灏章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柏晏清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他在百裏灏章的炙熱的目光中,掩住下體,緩緩脫下了綢褲。此刻柏晏清心中五味雜陳,既想瞧上百裏灏章一眼,又恐懼見到看慣了的驚懼厭惡。
柏晏清仰躺在榻上,瑩白光潔的身體在燭火微光中一覽無餘。百裏灏章伸出手輕柔地撫摸着柏晏清白皙光滑的大腿,如同在撫摸着什麽稀世珍寶一般。百裏灏章看柏晏清依舊并攏起腿死死護住下體不撒手,便柔聲哄道:“晏清,讓朕看看。”
半晌,才聽到柏晏清的應答:“……嗯。”
百裏灏章的雙手放在柏晏清的兩膝之上。他稍一用力就掰開了柏晏清的雙腿,整個人就擠進了兩腿間的空隙中。
“晏清,晏清,讓朕看看,好不好?”百裏灏章的手覆在柏晏清遮住腿心得那只手上。
柏晏清半天沒有應聲。少頃,他才挪開了手。
遮擋的手一挪開,柏晏清的私密處便完全暴露在了百裏灏章的眼前。光潔無毛的腿間除了白嫩小巧還透着粉紅的男根外,下方竟還有一道縫,隐約還能看到內裏粉嫩的軟肉。竟是女子的陰戶!
柏晏清竟是雌雄同體之身!
百裏灏章的食指顫抖着伸向那兩片的花唇,乖巧地閉合着如同深海的貝類。當指尖戳入其中,即刻便感受到了內裏的濕熱軟嫩,嬌滴滴羞答答的桃紅肉花含苞待放。
柏晏清的嘴唇因緊抿而略微發白,他一手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死死攥緊身下的單子。一聲艱澀的“對不住”即将脫口而出時,卻聽到了百裏灏章的聲音。
“你這裏……長得真好看。”
柏晏清驚愕地放下手。正在此時,百裏灏章的吻恰好就落在了他的唇上。柏晏清不明就裏地抱起百裏灏章寬厚的肩膀和他唇舌糾纏起來。一吻結束,兩人分開時,百裏灏章才看到柏晏清臉上那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百裏灏章笑着捏了捏柏晏清的鼻尖:“怎的一副要哭的模樣?”
柏晏清不答,只把嘴唇再度湊了上去。
這一吻綿長而甜蜜。柏晏清朦朦胧胧地有了一種感覺,他好像找到了能夠相伴一生的人了。
百裏灏章吻完了柏晏清嘴,又去親他的眉心,再看向柏晏清時臉上竟寫滿了狂喜:“朕忽然想到……莫非……莫非晏清你可以受孕……可以有……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這幾個字,說得百裏灏章連聲音都因激動而顫抖了起來。
百裏灏章抱着柏晏清親了又親道:“朕都做好了從子嗣多的旁支裏抱一個你喜歡的孩子回來的打算……沒想到……”
柏晏清有幾分羞于啓齒,連忙道:“陛下……我……我真的生不出的……”
百裏灏章笑得連眼睛都眯縫了起來,在柏晏清的鼻尖啄了一口:“不打緊,生不出也是朕的晏清。”
百裏灏章的吻一路向下,停在了柏晏清胸口箭傷留下的痕跡處。
“晏清,交給朕。朕不會讓你再受傷。”百裏灏章的目光灼灼,燦若星辰。
柏晏清拉過百裏灏章的手,手指插入進指縫中。十指相扣的那刻,百裏灏章看到柏晏清莞爾一笑,眼神柔情似水。
他答:“好。”
燭影搖晃,兩人赤裸相對。百裏灏章的手指在探入女穴時就被嫩肉緊緊吸附住了。花徑着實太過緊窄了些,若是不好好擴張,柏晏清會疼痛受傷的。
百裏灏章正欲從一旁的衣袖中取出早已備好的藥膏,不想柏晏清卻已經将藥膏遞了過來。
百裏灏章瞧了一眼,并不是自己的那盒,驚訝道:“晏清……你難不成也早有準備……”
柏晏清臊得很:“陛下,快些吧,你那裏都……”
言罷,掃了一眼百裏灏章威風凜凜的粗壯肉柱。
百裏灏章哈哈一笑,捧着柏晏清的臉親個不停。
即便百裏灏章擴張了許久,當手指抽離換上陽具時,柏晏清又漲又痛得受不住,本能地擡起長腿蹬百裏灏章的肩膀,想把這個讓他痛極的人趕出自己的身體。
百裏灏章可見不得美人含淚,也不顧自己想被溫暖花徑包裹的火熱欲望,咬着牙往外退。
柏晏清這時卻急了,一只手抓住百裏灏章的手臂,一條腿圈住百裏灏章的後腰:“陛下,別,別走。”
百裏灏章已經滿頭是汗:“晏清,不行,你疼。”
柏晏清鼻頭和眼圈都紅紅的:“陛下,我想疼。”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一般,柏晏清強忍着疼把下體往肉刃處挪了挪,使得陽物進入得更深。
百裏灏章俯下身吻柏晏清,制止了他試圖繼續強行吞下陽具的動作。柏晏清的胳膊也很快攀了上來抱緊了百裏灏章的臂膀,手掌在他的後背摩挲。
兩人額頭貼着額頭,鼻尖頂着鼻尖,呼吸交纏。
百裏灏章單手摸索到柏晏清平坦胸膛上的小小乳尖,壞心眼地捏了一下,柏晏清立刻敏感地叫了出來,尾音拉得很長,還不住喘息連連。
百裏灏章用氣音低語道:“疼的話要講出來。”
柏晏清雙眼含淚卻斬釘截鐵道:“不疼的。”
百裏灏章似笑非笑。
柏晏清咬了咬下唇:“……只有一點疼。”
百裏灏章低低地笑了幾聲,又俯下身去吻他。
柏晏清吸了吸鼻子,又認認真真道:“真的只有一點點疼。”
百裏灏章揉了揉兩片肥厚的花唇,又握着漂亮的玉莖把玩了幾下,聽到柏晏清又哼又喘,這才緩緩讓陽物又前進了幾分。
百裏灏章深呼吸喘了一口氣,把柏晏清被汗水浸濕黏在臉頰上的頭發拂去一邊,問道:“疼嗎?”
柏晏清咬着牙搖了搖頭。他知曉百裏灏章生怕自己難受忍得極辛苦,精壯的上身都鋪上了一層汗水。柏晏清迫切地想讓他感到舒服,便道:“陛下,快些進來吧。……我想你進來。”
壯碩猙獰的性器一路破開嬌嫩窄小的花徑插進了最深處最裏面。當被百裏灏章的東西塞得滿滿當當連一絲縫隙也沒有時,百裏灏章長嘆一聲,柏晏清卻抱着百裏灏章淚水流了滿臉。
百裏灏章當即慌了神,手足無措地為柏晏清拭去眼淚,問道:“怎麽?是不是太疼了。”
柏晏清淺淺一笑:“不是的……是我太高興了。”
原來這竟會這樣美好。明明疼得要命,心裏卻那麽歡喜。柏晏清嘴湊了上去,在百裏灏章的唇上印下一吻。
燭火搖曳,映照一室暧昧旖旎,鼻音軟糯的低吟以及肉體拍打的聲響不絕于耳。
有了血液和體液的潤滑,陽物的抽插搗弄變得不再令柏晏清感到疼痛。百裏灏章又十分體貼,手掌在柏晏清雪白細膩的皮膚上來回游走愛撫,掌上的薄繭把柏晏清刺激得又癢又舒服,身子也敏感得輕顫。
柏晏清伸出手指在百裏灏章的手臂上來回摩挲。
百裏灏章俯下身親了柏晏清一口,問道:“不舒爽?”
柏晏清搖了搖頭道:“陛下,能否抱我起來?”
百裏灏章從善如流:“只要是你說的朕何時不答應了?”
百裏灏章上身直立坐在榻上,雙腿很随意地敞開。柏晏清跪坐在他的身上,粗長的男根還深埋在花穴中。柏晏清微微吐出一點豔紅的舌尖,就勾得百裏灏章湊了上去,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像是怎麽也親不夠。
百裏灏章餘光忽的瞥見了柏晏清臀下單子上的一點血紅,緊張地問:“疼?”
柏晏清笑着搖搖頭,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彎成了新月狀。他抱着百裏灏章的肩膀,開始上下起坐,口中也随着律動發出動聽的呻吟,鼻音哼得綿長甜膩。
百裏灏章覺得自己的懷裏簡直是抱了一個玉作的人兒,哪裏都是精雕玉琢,美得不像話。脖頸線條如同白天鵝般,修長而優美。胸口兩點紅櫻一直敏感得挺立着。皮膚白嫩細膩吹彈可破,胸腹上盡是自己留下的斑駁紅印。長腿瑩白如同玉石,觸感溫潤美好。百裏灏章亢奮得熱血上湧。
百裏灏章的手掌劃過柏晏清圓潤的肩頭,撫摸過修長的手臂,流連在白玉般的大腿,繼而又伸向了後背,指尖輕點在脊柱溝。柏晏清此刻像是得了些趣味,坐落得稍稍急了些,細腰自然而然地扭了起來,連帶着呼吸也急促了。百裏灏章的手向下摸索着,手掌托住了渾圓的臀部揉捏按壓。
柏晏清急喘,放在百裏灏章後背上的手也蜷曲了起來:“陛下!嗯嗯,別那麽用力……”
百裏灏章輕笑一聲,在他臀尖上輕輕拍了一下:“都是你的,別吞得那麽急。……怕你難受。”
柏晏清卻認真道:“不難受……舒服的。”
百裏灏章問:“當真舒服了?”
柏晏清再度肯定道:“當真。”
在得到篤定的回答後,百裏灏章猛地把柏晏清按在了榻上,架起柏晏清的兩條長腿就開始了激烈的鞭撻,一派勢不可擋的架勢,長驅直入,直搗花心,撞得床板都吱吱呀呀地響個不停。方才的溫存和纏綿瞬間化成了泡影,柏晏清被肏得哭叫不停,這才想起了兩人初次時百裏灏章可怕的體力。求饒聲被兇猛的撞擊打得支離破碎,然而百裏灏章被溫順的花穴吮吸得一心只想着要進入得更深再深,連帶了哭音的呻吟都覺得是催情藥。
柏晏清眼含淚花:“陛下……嗯嗯……不可以……嗯啊!太……深……嗯……”
百裏灏章俯下身含住柏晏清的耳垂:“晏清,朕心悅你……”
柏晏清嗚咽:“這樣……啊……會壞……嗯嗯……會壞的……啊啊啊!”
百裏灏章這時用了狠勁兒接連猛撞了幾十餘下,悶哼一聲,滾燙的精水就打上了肉壁。柏晏清被燙得腿都痙攣似的顫抖了起來。
百裏灏章捧起柏晏清的臉同他親吻,柏晏清卻是連回應的力氣也沒有了。而後,百裏灏章為柏晏清拂去鼻水,又湊到他耳垂咬了一口道:“晏清,朕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