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03

Chapter03

Chapter03

陶夭義正言辭的拒絕并要求換點好玩的。

司征很好說話,再見時手裏就不是課本而是黑白子的棋盤了。

看見這個陶夭還是挺開心的,非要司征跟她下司征不會的五子棋。

結果第一局陶夭就輸了,之後每局三分鐘以內必輸無疑。

陶夭氣呼呼的推開棋盤,質問他:“小王子,你就不會一點正常小朋友會玩的東西嗎?”

她本是氣話,誰知司征真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朋友沒有童年,每天都是在接受各種精英教育。

課程排的密密麻麻的,除了吃放和睡覺連上廁所都要擠時間。

司征也從來沒去上過學,家裏有一個專門負責教他的團隊,無論是正常的學業還是商業或者各種貴族式喜好,他足不出戶全都能學也必須要學。

不僅如此,他所學的每一樣都沒得過第二名。

唯獨畫畫,怎麽都畫不好。

他前十五年的人生裏,最輕松的大概就是在精神衛生中心這些日子了。

司征躺在草坪上,閉着眼,嘴裏叼一根青草,要多惬意要多惬意。

可陶夭不這麽想,聽完司征的遭遇,同情指數直接上升到五顆星,非要給他補童年。

因為司征不用再畫畫了,陶夭拿着那些畫紙撕成巴掌大的小方塊,教司征折紙。

巴掌大的紙,能折的花樣實在太多了。

小衣服,千紙鶴,心的N種疊法,東南西北中,紙板還有小青蛙什麽的。

其中陶夭最喜歡玩的就是打紙板和吹青蛙。

她提議打紙板贏的可以問輸的一個問題。

打紙板是她最擅長的,一人一張紙板,被打的放在地上,由另外一個人用自己的紙板去打,如果打翻了面就贏,紙板不動就算輸了。

陶夭抱着要問出司征所有黑歷史的目标,拼盡了全力。

結果她輸到快把嬰兒時期的糗事都告訴司征了卻連一把都不曾贏過。

“還玩嗎?”

又贏了一把的司征,拍了拍憋屈到不行的陶夭的頭頂,含笑問她。

陶夭不服氣的提議再玩紙青蛙,看誰吹的遠。

第一次折紙玩這個的司征輕飄飄的把自己的青蛙一吹就很遠。

陶夭慎重的把青蛙折了又折放在地上拍了又拍,蹲在地上跟個小青蛙似的鼓起腮幫子使勁吹:“呼!”

紙青蛙紋絲不動。

陶夭不死心再吹。

紙青蛙依舊穩如泰山。

坐在她身邊的司征連忙擡起頭,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把小姑娘給氣哭了。

蹲在他面前的陶夭,露出一大截蔥白色的脖子,寬大的衣領處隐約能看見少女發育的标志。

司征頓時心跳如雷,紅着臉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

他比陶夭大兩歲,已經明白什麽是青春萌動了。

之前一直把陶夭當個小妹妹看,沒想到小妹妹要長大了。

陶夭惱了,氣呼呼的把青蛙扔了埋怨司征:“小王子,你就不能假裝輸掉讓讓我?”

司征:“……”

陶夭繼續控訴:“你看你長的像個高貴的王子怎麽就學不會王子的做派呢?就你這麽不紳士,你以後還想不想娶媳婦了?”

司征:“……”

吹個青蛙,怎麽就跟娶媳婦挂鈎了?

不過,看着陶夭站在面前,兩手掐腰又氣又委屈,幹淨清澈的大眼裏滿是對他的控訴,司征突然起了逗弄她的意思。

他兩手往後一撐,支着上半身,“我不想娶媳婦了,我娶你行嗎?”

誰知道陶夭果斷的搖頭拒絕:“小王子你想的美!我要嫁的男人絕對不能像你這麽欺負我!”

司征:“……”

他其實真的一點都沒用心跟她比,再放水就直接棄權了。

————————————————

眨眼陶夭已經進了精神病院一個多月了。

在精神病院裏的生活其實特別規律。

早上六點統一起床,然後洗漱,排隊吃飯,再然後排隊吃藥。

八點醫生查完房以後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但是不能出病房。

到了上午十一點就又再發藥吃飯,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然後就回房間午休。

下午三四點是放風時間,這是陶夭最期待的時候,因為可以跟小王子見面。

五點左右又開始準備吃晚飯,到了八點就要睡覺了。

在這裏也不用擔心會失眠的問題,治療精神病的藥裏最不缺的就是安眠成分。

一天又一天,過的枯燥而壓抑。

真有病還好,像陶夭這種正常人真的分分鐘面臨崩潰成為真正的神經病患者。

如果沒有司征,陶夭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堅持下來。

先不說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就連夥食都難以下咽。

食堂裏的菜沒鹽沒辣沒油,比豬食還難吃。

只有上級領導來視察或者有電視臺采訪的時候,夥食才會改善。

聽說今天有電視臺的來采訪,陶夭從早晨起來就巴巴的盼着了。

她已經好久沒見過葷腥了。

讓陶夭激動的是,竟然還加餐了。

上午九點多,陶夭她們被召集進食堂,一人發了一盒特侖蘇純牛奶。

陶夭眼睛發亮的看着牛奶,猶豫了一會,把牛奶放進了自己上衣口袋裏。

坐她旁邊鄭晴好奇的問她:“你這是想幹嗎?”

鄭晴只比陶夭大兩歲,得的是焦慮症。

天天緊張兮兮的,一點變故就提心吊膽。

可能因為生病的關系,平時也比較膽小,不怎麽敢跟人說話。

大概因為陶夭是同齡人,鄭晴在她面前稍微放松一點,沒那麽局促不安。

陶夭捂着衣服口袋,“小王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想留給他喝。”

“可是,這個你帶不走的。”鄭晴皺着眉,小聲提醒她。

她聲音太小,陶夭幾乎要把耳朵貼到她嘴上才能聽清。

“為什麽啊?”陶夭困惑的歪頭看她。

鄭晴還沒等回答,餐廳裏又進來了幾個女病人,人手一個黑色的大方便袋。

陶夭好奇的看過去,沒注意到身邊的鄭晴已經吓到渾身發抖了。

為首的女孩大約二十來歲,長的不錯就是看起來有點兇,她進門目光在食堂裏掃了圈,面無表情地吩咐了句:“都拿走。”

另外幾個人就從進門開始挨個桌收牛奶。

所有的人似乎都習以為常,沒有一個人反抗,都把牛奶交了出去。

到陶夭的時候,她死死的捂着口袋不從,“這是我的!”

收牛奶的那女病人想硬搶,伸手去掰陶夭的手指,陶夭死死地用手捂着口袋,低下頭使勁咬在了女病患掰她的手上。

“哎呦!”那女病患痛的大叫,松開了手。

領頭的那女病患聽見動靜,走過來,挑眉冷聲問:“怎麽回事。”

“琪琪,這丫頭不服還咬我!”被咬的女病人朝陶夭擡了擡下巴。

姚琪琪回手對着陶夭就是一耳光。

陶夭在後媽手裏都沒吃過這樣的虧,直接被打急了,跳起來就撲到了姚琪琪身上。

姚琪琪做A2病區的病霸已經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被反抗,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陶夭啪啪的打了兩個耳光。

其他收牛奶的女病患看見這一幕都趕了過來。

最先趕到的兩個人鉗制住陶夭把她從姚琪琪身上拉了起來。

姚琪琪站起身後又狠狠的抽了陶夭一耳光,“敬酒不吃吃罰酒!”

陶夭像頭被激怒的小獸,不斷的掙紮撲騰,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姚琪琪。

可是她畢竟只有十三歲,哪裏是這些成年人的對手。

被壓制的動都動不了,眼睜睜的看着牛奶被姚琪琪從她口袋裏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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