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Chapter 20
Chapter 20
元悱憤憤的控訴:“還不是元倩!她喜歡司征非要嫁給他!本來兩家也算門當戶對,可是你知道我家是開醫院的這方面關系多,不知道我媽哪打聽來的說司征得過精神病,就堅決反對!元倩呢就鬧死鬧活的!家裏覺的我和司征熟,讓我确定下。我這尋思你是心理醫生嗎?讓你幫着給看看,其實我就覺的我父母想多了,司征那人要是精神病估計天底下沒正常人了……”
陶夭莫名的覺的胸口有些悶,元悱碎碎念的抱怨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滿腦子只剩一句元倩要嫁給司征。
元倩是元悱的妹妹。
如元悱所說,他們兩家門當戶對。
陶夭回家就先泡了個澡,出來後心情稍微好一點點,這還是源自對自身的認知。
離開精神病病院,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陶夭擦着頭發,手機突然響了。
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陶夭按了免提。
“下樓!”
陶夭聽見司征的聲音第一反應是看向鏡子裏。
披頭散發,穿着浴袍,似乎不太适合下樓。
嘴比腦子還快的反應:“我現在不方便下樓,要不上來吧?我在2208房間。”
那邊沉默了。
陶夭懊惱的抓抓自己的頭發,這話太不矜持了!
好像自己對司征要意圖不軌似的。
趕在那邊說話前試圖補救:“要不你等我十分鐘,我換個衣服。”
司征的回答是挂了電話。
陶夭撇撇嘴,七年不見脾氣倒是長了不少。
腹诽歸腹诽,還是連忙跑進卧室換了衣服。
拿起吹風機胡亂的吹了下還在滴水的頭發。
頭發吹個半幹,就急吼吼的随手抓了下往外跑。
拉開門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司征。
“你怎麽不敲門?”
司征扯了下嘴角,“我再敲你鄰居就該告我擾民了。”
陶夭反應了會才明白他的意思,歉意的吐了下舌頭,“剛吹頭發噪音太大沒聽見。”
她讓開門口,司征走了進來低頭看鞋櫃。
“那個……別換鞋了。”
她自己住,沒男士拖鞋給他。
司征一言不發的進了房間,不等陶夭招呼,自顧自參觀了一圈,包括陶夭剛剛為了換衣服,扔的一床淩亂的卧室。
陶夭跟在後面苦着臉,即不好意思讓他看又不好意思阻攔。
大敞的衣櫃很明顯只有她自己的衣服,司征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
自顧自的結束了對她這小房子的參觀之旅,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你……”怎麽知道我家的?
“你是不是在國外沒見過男人?”
陶夭的問話被司征打斷。
陶夭眨眨眼,覺的今晚自己腦子完全不夠用,懵懵的問他:“什麽意思?”
“元悱這種男朋友你也要,扶貧?”
陶夭:“……”
人家元悱是沒你高沒你帥,但是人家也一米七五,長的也板板正正還是個富二代,怎麽就到了扶貧的地步了呢?
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陶夭這話是不能說的,女人的第六感還告訴她要說:“元悱不是我男朋友!”
司征挑挑眉不置可否。
陶夭莫名來了氣,“他只是托我給他把把關,看看他未來妹夫是不合格?”
妹夫兩個字陶夭咬的很重。
司征看着她,直到陶夭不好意思的別過頭,才開口:“我可沒興趣管元悱叫大哥。”
這是不喜歡元倩的意思?
陶夭轉回頭看着他,大眼眨巴眨巴的。
司征覺的,焦躁了一晚上的心莫名的就這麽平靜了下來,薄唇未勾,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對了,你怎麽知道我住這兒?來找我有事?”
司征抿了抿唇,知道她的工作位查她的住址對現在的他來說,只是打個電話的事。
至于來這找她的原因……
反正不能告訴她是因為看見她跟元悱在一起心裏就不舒服,一想到他們晚上會住在一起,他就煩躁。
這個也不太适合說出口。含糊不清的道:“元悱告訴我的。”
至于第二個問題,他随口道:“你不是心理醫生嗎想請你去公司給我的員工做一次心理疏導。”
陶夭不疑有他,沖着司征的面子她想都沒想點頭應承了下來。
司征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見來電顯示微微皺了下眉,還是站起了身。
“我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不等陶夭挽留就離開了。
留下陶夭一臉懵逼,不就是元悱的電話嗎?至于一臉好像被老婆抓奸的模樣?
注定是失眠的一夜,但是陶夭還是神采奕奕的起了個大早,悠閑的給自己做了個早餐,然後不急不慢的去趕了早班地鐵。
司征的公司在寸土寸金的CBD,出了地鐵站再走不遠就到了。
所以陶夭選擇了溜達着過去,權當散步。
快到公司門口的時候親眼見證了一幕悲劇。
有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騎着個自行車晃晃悠悠宛如剛學騎行的幼童。
吓的她左邊車道上的車不停的往右靠生怕碰着了這麽個祖宗。
然而墨菲定律告訴我們,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
車道本就擁擠,然而最左則車道的某輛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超車,進入了對向車道,後面的車跟了上來,然而對向車道也來了車,想超車的車只能回到原位。
可是原位間距已經不夠,他非插回來後面的車就要追尾。
不想追尾的車只好右打方向盤。
左則二車道的車主驚了下,下意識的往右偏了一下。
就這一下壞事了。
搖搖晃晃的老太太正好晃了過來,碰到了車頭上。
司機連忙剎車,縱使速度真不算快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連環追尾。
一起大型的交通事故就這麽發生在了陶夭眼前。
陶夭看的直咂舌,有點同情那個撞了老太太的司機,他一點都沒越線,是老太太自己騎車晃出了非機動車道。
不過,同情貴同情,這事怎麽解決是交警和當事人的問題了,她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工作。
司征的公司是做科技的,但是名字起的很文藝叫思桃。
陶夭到了以後給司征打了個電話,不一會一個妝容精致的白骨精就挂着得體的職業微笑帶着她去了司征的辦公室。
動作流暢的給陶夭沏茶倒水:“陶醫生,您稍等,我們Boss正在開會,他一會就來。”
這一會兒就過去了一個小時。
司征才進了辦公室。
還沒等司征開口,辦公室又闖進了一個人。
陶夭錯愕的擡起頭。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明顯定過型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麽又點亂,一身考究的西裝也有點皺皺巴巴的,最主要的是臉上苦兮兮的。
“司總,我真的不是故意遲到搞砸了項目的。求求您再給我次機會別開除我行嗎?我家現在就我一個勞動力,要還車貸房貸養老人孩子,真的失不起業。”男人滿臉的哀求,看起來下一秒就要跪下來了。
司征不為所動,淡漠的臉上全然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我沒義務為你的失誤買單。公司會給你算開除,這樣你可以領N+5的失業補償。”
男人一下子哭了,“司總,你這是要我的命啊!被開除了我就沒法在這個行業呆了!”
“那是你的事了。”司征揮揮手,“別在這兒鬧到等保安來請你。”
男人嘆息一聲,大概很了解司征的性子,真的沒再抗辯,轉過身,拖着沉着的步伐往門外走,看起來又老了十歲。
“等一下。”陶夭突然開口。
兩個男人都愣住。
陶夭指了指男人對司征道:“我剛來的路上見過他,他本來能比我到公司還快一點,但是路上出了車禍,而且主責并不在他。所以應該是處理交通事故才耽擱了會,這樣也必須開除嗎?”
這男人她認出來了,是那個倒黴的司機,又是撞老太太又是被追尾,還因此失業的話,那真的打擊太大了。
司征默了會,“公司有公司的原則和制度。”
意思還是得開除。
陶夭眼神不由暗了暗。
司征已經由那個溫柔優雅的小王子變成了一個殺伐果斷的帝王了。
冷漠到不近人情。
那男人聽見陶夭開口的時候眼睛亮了下,聽見司征的話後,更難過了。
陶夭有些內疚,作為一個心理醫生,她明白因為自己那句話,這男人受到了二次傷害。
是自己的話點燃了他的希望又讓他受到了更大的打擊。
出于職業敏感,陶夭都怕他會想不開。
可是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怎麽開解他。
垂下頭,微不可見的嘆息一聲。
司征一直看着她。
“等一下。”
這一次是司征開的口。
“下不為例!”他說。
男人感激涕零的再三道謝才離開。
“謝謝你!”雖然不好意思開口證實,但她覺的司征就是因為她改變了主意。
兩個人簡單的交流了下,司征就安排人帶她去工作,他自己很忙,表示不會參加這次心理疏導。
陶夭的臨時辦公地點被安排在了一間會議室裏。
她以為自己只是來走個過場,因為大部分人說着認可心理醫生但是大都不會覺的自己能有什麽病需要醫生來看。
可是讓陶夭意外的是,從她宣布開始之後,她這裏來問診的公司職工就沒斷過,甚至不少人要了她的名片說會過幾天還會去醫院找她。
陶夭聊了幾個以後,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些職工大部分都是因為精神壓力過大有或大或小的精神問題。
而精神過大的原因都是同一個,那就是司征。
聽了半天員工的訴苦,陶夭才知道司征本人以及他指定的制度都是冰冷嚴苛到沒有一點人情味的。
偏偏他給的福利待遇又好,公司前途無量,既能學到東西又能賺到錢,說出去工作還高大上又體面,所以哪怕不近人情大家都還是選擇了忍。
“陶醫生,我跟你說了這麽多我們BOSS的壞話,你會保守秘密的吧?要讓BOSS知道我就失業了。”吐槽最多的名叫孫莉,是司征的秘書,就是剛才接待陶夭的那位。平時跟司征打交道最多,受到的荼毒最為嚴重。
陶夭微笑着安撫她:“你放心,這是一個心理醫生最起碼的職業道德。”
孫莉松了一口氣:“別說,這麽跟你發洩一通,心裏痛快多了,平時跟家裏人抱怨,他們總是說我嬌氣。拿着這麽高的薪水,在這麽牛氣的公司上班,公司制度嚴苛點也不該抱怨。”
陶夭搖頭,“高薪和好的工作跟心裏問題沒有直接關系,其實你們這些人問題都不大,我會和你們老板好好聊聊的。”
送走孫莉,陶夭沒再繼續喊人進來。
她趴在桌子上,仔細的回想了下人格分裂的症狀。
所以,很可能現在的司征根本就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小王子?
陶夭在思考,沒注意到會議室的門又被推開。
司征進來就看見陶夭趴在會議桌上,一臉的不開心。
“有人欺負你了?”司征問。
陶夭搖搖頭,坐起身,跟變臉似的換了笑容:“司征,我請你吃飯吧?”
見她真的是在笑,司征冷冰冰的拒絕:“沒空。”
陶夭突然站起來頭埋進他懷裏張開雙手抱着他:“好想你。”
司征僵着身子,想伸手推開她,但是手扶上她的肩膀後有自主意識的挪到了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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