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Chapter 22

Chapter 22

陶夭就這麽光明正大的當着元悱的面“劈腿”應允到思桃科技上班。

不過好在念着元悱那點知遇之恩,在元悱嗷嗷的抗議聲中答應從男性泌尿科轉回心理科上班。

畢竟對私立醫院來說,醫生相當于銷售的角色,是為醫院創收的一線員工。

又是大半晚上沒睡覺,以至于早晨起晚了。

陶夭匆匆的穿好衣服。

第一天上班她打扮的中規中矩,白襯衣,西裝褲。

嘴裏叼着個三明治就匆匆出了門。

單元門口停着輛低調的邁巴赫,司征靠在車身上,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看見陶夭出門一聲不吭的打開駕駛室的門坐了回去。

留下陶夭楞在原地。

這是來接她的?

那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沉默是金也不是這麽用的。

腹诽歸腹诽,陶夭還是麻利的繞過車身坐進了副駕駛室,系好安全帶。

就默認是來接她的,這麽矜貴的司機不用白不用,比擠地鐵舒服多了。

“你吃飯了?”

司征打着方向盤,淡淡的開口:“我七點就在樓下等你了。”

陶夭眨眨眼,這幾個意思?

是誇他自己起的早,還是嫌她起的晚?

是說自己等她很久了沒吃飯?

陶夭舔了舔唇,看着手裏的大半個三明治,腦子一抽舉到司征眼前:“要不,你先吃點墊下肚子?”

一心關注路況的司征白忙中分神看了她一眼。

眼神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陶夭也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蠢事,尴尬的把手往回抽。

司征卻在她動之前就着她咬過的地方吃了一口。

陶夭僵住手,瞪大了眼,臉騰的一下紅了。

腦子裏只剩四個加粗大字:間接接吻。

如果不是陶夭坐的位置一歪頭恰巧看見他紅着的耳根就真信這只是個巧合了。

見司征佯裝淡定,陶夭就得寸進尺的收回手咬了一口,嘟着嘴朝司征示意:有本事你再來吃!

司征看了她一眼,回了一個字:“髒!”

陶夭:“……”

你丫吃我吃過的不嫌髒讓你從我嘴裏吃你嫌髒。

嫌髒你別吃了!

陶夭憤憤的把整個三明治都吃光了。

不過到底良心不安,從包裏翻出自己的備用零食默默的打開包裝遞到了司征手邊。

這麽一鬧,就到了公司。

司征纡尊降貴的親自領着她熟悉公司。

思桃科技主要是做人工智能以及無人機的。

這裏是總部,占據了整整兩層樓。

整體

管理部行政部市場部公關部人事部後勤部等大部分在這裏工作。

研發部生産部之類的都在産業園的産區。

一進門是大廳,白色的迎賓臺後面是思桃科技簡約大氣的LOGO。

靠着牆的位置擺了幾組現代風格的沙發和茶幾供客戶休息。

轉過屏風,是辦公大廳。

大部分員工都在二十一層辦公,二十二層是管理層的辦公室,會議室,待客室以及娛樂室健身房。

陶夭的辦公室也在二十二層,房間不算小,大約五六十平的樣子。

同樣是簡約的白色裝修風格。

兩面是窗戶,采光很好。

“喜歡嗎?不喜歡的話我再給你換。”

陶夭站在窗戶前,張開雙臂,笑的像個孩子:“很喜歡。”

其實更喜歡的是,又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了。

站在他身後的司征微微勾了勾唇,眼神有些複雜。

他還想說什麽,卻被秘書通知該開會了。

囑咐陶夭卻什麽直接去找行政部要,這才離開。

陶夭适應了一天,第二天就開始正式工作了。

司征很忙,即使在同一層樓上班,兩個人也很少見面。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兩個人也沒能好好說幾句話。

據說公司研發的智能機器人快要上市了。

司征一心撲在廠房那邊,所以甚少露面。

陶夭兩邊跑,不是在思桃科技就是在醫院的心理門診。

醫院還好,忙起來時間過的很快。

思桃科技其實沒病人,只是大家有不同程度的心理問題而已。

多數還都是因為司征的不近人情。

所以陶夭難免會花更多的時間去想司征。

在員工的抱怨中,陶夭拼湊出了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司征。

只在乎結果,不在乎過程。

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從來不給人第二次犯錯的機會。

冷酷無情,常年淡漠臉甚少有笑容。

認為強者才有資格決定一切。

霸道總裁升級版人設。

如果以前的那個司征是個小王子,現在的司征就是個高處不勝寒的帝王。

想了下,還是決定跟司征開誠布公的談談,于是她敲開了司征辦公室的門。

司征的辦公室比她的大兩倍還多,同樣是白色系裝修,陶夭那邊就讓人覺的溫暖,司征這邊就讓人覺的冷。

他今天只穿了件白色的襯衣,西裝搭在身後的椅子上。

正埋首在辦公桌前伏案急筆。

頭也不擡的問她:“有事?”

陶夭拉開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我們談談?”

聽出她語氣裏的認真,司征放下筆,“談什麽?”

要不是陶夭這幾年學的是微表情,都看不出他淡漠的臉上還有困惑。

“你,還有我們。”

“嗯?”語調微揚,司征随意的靠在椅背上。

陶夭沉默了好一會,似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司征擡腕看表。

這是明顯的逐客動作。

當然司征不是想逐客只是提示陶夭他很忙。

陶夭抿抿唇,手不自覺的握成拳,但是眼睛不閃不避的直視司征:“你似乎恨我,為什麽?”

這是第一次見面她就感覺到的。

他隐藏的很好,是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有這樣的直覺,以及從他細微的表情中判斷出來的。

司征沒想到陶夭一開口就是這麽勁爆的問題,明顯楞了下。

這次換他沉默。

陶夭都以為他不會回答她的時候,司征才開口問出了困擾他幾年的問題:“為什麽在那時候丢下我?”

陶夭不明所以的眨眨眼。“我丢下你?這話從何說起?”腦子靈光一閃,她追問:“在你的記憶裏,我是怎麽離開醫院的?”

“約好了第二天一起去看老奶奶,但是你再也沒出現。”司征的聲音明顯的壓抑,但,還是能聽出他真的恨她。

陶夭反而松了口氣,“能不能抽一天空,陪我一天?我說去哪就去哪,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

司征不語,明擺着是拒絕。

“你不是一直都想不明白我為什麽離開你嗎?跟着我你就知道了。”

司征這才答應。

第二天,是陶夭在元悱家醫院上班的日子。

司征按照陶夭的意思去醫院找她,陶夭卻帶着他去了神經內科。

一番檢查後,陶夭跟醫生兩個人看着他的片子讨論了好一會。

他等到快不耐煩的時候,陶夭才拿着片子拉着他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看着她白皙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上,司征突然覺的心裏的煩躁莫名的平和了。

“你的失憶并沒有完全恢複對嗎?”疑問的語句肯定的語氣。

“我沒察覺缺失什麽記憶了。”司征顯然不認同她的說法。

曾經司征的記憶嚴重錯亂,但是後來出院後一點點的都恢複了,記憶線也理順了。

陶夭搖頭,指着剛拿的片子解釋:“記憶受損分逆行性損傷和順行性損傷,順行性損傷的記憶會慢慢的随着時間逐漸恢複,但是逆行性損傷造成的失憶卻是永久的。我懷疑你的大腦在那時候有小部分造成了逆行性損傷,所以你徹底了忘記了一些事。”

司征之前查過資料,知道陶夭說的是真的。

他皺眉,疑惑:“我忘記了什麽?”

陶夭把手裏的片子放在桌子上,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他跟前站定,仰着頭望着他,一字一字說的極其緩慢像是生怕他聽不清楚:“你忘記了我離開的原因。忘記了你說會相信我!忘記了我跟你說過我十八歲會回來接你出院。”

“我沒背叛你,是你忘了我!”

陶夭的眼神一如七年前,清澈幹淨。

即使沒有任何證據,他也絲毫不懷疑她說的是真的。

不過……

司征狐疑的看着她:“十八歲的你怎麽接我出院?你承諾的應該不只這些,我還忘記了什麽?”

你還忘記了我說我會嫁給你。

但是這話陶夭說不出口,所以低下頭悶悶的道:“沒什麽了。再之後我們就分開了,我也不知道你忘記的還有什麽。”

司征半信半疑,“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反正我想不起來,你怎麽說怎麽算。”

明明冷聲冷氣的,卻讓陶夭聽了覺的委屈巴巴的。

跟他現在的人設太不搭,陶夭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司征別過臉,很有點傲嬌等人哄的味道。

陶夭沒哄他,只是徹底的攤牌了:“司征,你知道你現在真病了嗎?”

果然司征回頭看着她:“嗯?”

陶夭再次清晰而緩慢的開口:“你得了DID,解離性身份疾患,俗稱人格分裂。”

司征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你知道自己得了精神病?”

司征搖頭:“我不認為我生病了,我依舊是我。”

陶夭搖頭,“我認識的司征,溫柔優雅有些冷漠但絕對不會像你這麽冷酷無情滿腦子只有成功沒有失敗。”

司征嗤笑一聲,“那個懦弱的孩子算什麽王子?他保護不了自己的媽媽,保護不了自己心儀的姑娘,他連個精神病院都出不去,什麽都做不了,被一群披着白大褂的禽獸像試驗品一樣反複的電,這麽一個無能的廢物,有什麽好?這個世界是屬于強者的。你看,當初我們想方設法都離不開的那家精神病院如今已經是我的産業。強者才擁有絕對的對話權。”

陶夭搖搖頭,卻不知道怎麽反駁,心像被潑了硫酸,疼到窒息。

她知道司征一直自責于媽媽的死,自責于海哥那時候的無能為力,自責她被捆在電床上他沒能及時救她。卻不知道記憶的紊亂導致他忘記了她離開的原因徹底讓第二人格控制了第一人格。

現在的她,只剩心疼和內疚。

連一句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

司征倒是似乎心情挺好的樣子,“要不要去看一看曾經住過的那家精神病院?”

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曾經厚重的鐵門如今鏽跡斑駁搖搖欲墜。

走在院裏也是空空蕩蕩的,再不見熙熙攘攘穿着病號服的病患們放風時間在草坪上嘻嘻追琢。

人去樓空。

可是三年前這裏雖然蕭條但還是有人的。

陶夭困惑的看向身邊的司征:“這裏的人呢?”

“都搬去了新院,這塊地被我買下來打算蓋廠房的。”

陶夭點點頭,随口問了句:“那怎麽還沒動工?”

司征卻又不說話了。

陶夭扭頭。

司征抿了抿唇:“怕你回來找不到我。”

這裏還留了人看門,門口24小時監控運轉只為了等她。

陶夭一怔,說不出的感覺把心口塞的滿滿的,她什麽都沒說只是踮起腳尖一把抱住了她。

頭埋進他厚實的胸膛裏,陶夭淚流滿面。

笑笑姐說錯了,不是她一個人有執念。

他也在執拗的等她。

只是造化弄人。

“司征,我們……”在一起吧!

“我好像想起來了。”司征同時開口,他仰頭看着頭頂郁郁蔥蔥的大樹。

這棵大樹對他們兩個都很有紀念意義。

他們在這棵大樹下相識。

在這棵大樹上相伴。

也就是在這裏,他曾經跪地在她的無名指上以血為戒向她求婚。

也是在這裏,十四歲的小姑娘脆生生的跟他說,等她十八歲了嫁給他當她的監護人接他出院。

司征突然笑了。

不再是那種微勾唇角,笑的很肆意,露出一口可以拍牙膏gg的白牙。

厚實的胸膛裏因為笑聲不停的震蕩。

陶夭仰頭看他,明亮的眼神,開心的笑容,整張臉都柔和了很多。

讓陶夭想起了一個詞:大雪初霁。

陶夭看的癡了。

“我又想親你了。”她說。

不過,還和七年前一樣,她依舊只是個嘴炮,只敢說不敢付諸于實踐。

相比之下還是司征進步的多。

七年前羞澀的男孩如今低下頭直接用唇告訴她可以親以及怎麽親。

現在的司征連親吻都很霸道,扣着她的後腦勺連掙紮的餘地都沒給她。

陶夭推搡了兩下就很沒骨氣的軟了身子,任由他靈活的舌頭攻城略池。

她閉着眼,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唇舌上,嘴裏都是他的煙草味。

良久,兩個人才氣喘籲籲的分開。

司征一把把她摟進懷裏。

摟的太緊她都能隔着衣服感受到他升高的體溫,以及此刻頂在她腰腹尖的某處。

陶夭紅着臉把頭埋在他懷裏,羞死人了。

司征也喘的厲害,好一會才平複下來。

他硬把當鴕鳥的陶夭從懷裏拉出來,低頭看着她:“你說話還算數嗎?”

“啊?”陶夭明顯已經沒智商這種高大上的東西了。

眼睛控制不住的往他殷紅的薄唇上瞄,剛剛他親了她嗳……

放心放心,不是女主的鍋,還有隐情滴!

昨晚太困沒能三更,今天試試能不能再補一更。

我盡力哈,做不到也別罵我

依舊十字以上好評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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