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
Chapter 23
Chapter 23
“你說嫁給我的話,還算數嗎?”他啞着嗓子重複,漆黑的眸子裏依然有紅潮翻湧,但是更多的是似水柔情。
最起碼陶夭快溺死在他的眼神裏,如果他不重複這個問題的話。
陶夭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司征的笑一點一點的斂了起來,薄唇緊抿,挑着眉等她的解釋。
陶夭對手指有點羞也有點委屈:“那時候說嫁給你是為了接你出院,可你現在人都在外面了啊!還有,哪有人戀愛都不談,七年沒見彼此都不了解上來就要結婚的?”
司征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這才緩了表情,揉揉她的頭頂,“那我們先戀個愛好了?!”
陶夭:“……”
這種“我們先去吃個早飯吧?”的語氣是什麽鬼?
陶夭委屈了!陶夭憤怒了!
一甩手吭哧吭哧的賭着氣自己在前面走。
不說同意也不沒說不同意。
留下司征一頭霧水的在原地皺眉,實在不明白明明是陶夭自己說的要先戀愛後結婚,他答應了為什麽她又生氣了?
司·懵逼·征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無法在陶夭這裏得到答案的,于是晚上洗完澡之後,第一次主動的撥打了元悱的電話。
“呦!呦!呦!天上下紅雨了還是太陽晚上出來白天落下了?堂堂的司家太子爺竟然給我打電話?”元悱欠揍的表情隔着手機都能清晰的想象到。
要不是有求于這個花花大少,司征真想直接挂了電話,當然即使有求于人,司征也不是吃虧的主,冷冰冰的通知他:“本想告訴你,你想入股思桃科技的事我同意了,但是,現在我反悔了!”
元悱哀嚎一聲,得意立馬換成了狗腿:“別別別!司少,司爺,司帝王,我錯了,您宰相肚裏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這口無遮攔的小人一般見識。”
司征:“……”
果然,節操這種東西元悱是沒有的。
“我問你個問題,你回答好了我可以再考慮一次。”
“你說你說!”元悱的語氣像幼稚園小班搶着回答老師問題的小朋友,那叫一個積極。
司·難以啓齒·征,糾結了好半天才開口,“我一個朋友,他……”
元悱忍不住又嘴欠:“你竟然有朋友???”
司征:“……”
“啊!對不起,您說您說。”立馬意識到自己還是戴罪之身的元悱連忙端正态度。
他這一打岔,司征更難開口了。
冷着臉,活像別人欠了他幾個億。
元悱聽着這邊的沉默,再根據剛才自己打斷的那句話聯想了一下,不确定的問他:“你那個朋友是遇見感情問題了?你朋友該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
司征松了口氣,淡淡的嗯了一聲,想着元悱這次這麽上道,下個項目他要做無人駕駛汽車,到時候也讓他參與。
“我艹!”
元悱驚的差點把手機掉馬桶裏,他着急忙慌的提上褲子,誰都知道一旦以我的朋友為開頭,基本上都是本人代入。
那麽司征遇見感情問題這就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無論是以朋友(自封的,司征不承認)的身份,還是為了自家妹妹元倩的歸宿,元悱都有義務好好的弄清楚。
“你這朋友喜歡的是個什麽樣的女孩?遇到了什麽難題?”
第一個問題司征沒回到,第二個問題,司征言簡意赅的總結了下:“明明是她說她想談個戀愛,但是我……我朋友同意以後,她反而又惱了。”
想象了一下司征居高臨下一副朕準你跟朕戀愛的高冷模樣,元悱一時同情那個被她喜歡上的菇涼,“司少啊!你知道男人女人談戀愛不是你出去跟人談合同,是需要表白的,懂嗎?你知道什麽是表白吧?選個有意義的時間,做件讓她感動的事,然後說些深情的話,最重要的是需要你請!求!人家答應做你女朋友。”
司征默了會,再次開口:“比如?”
元悱翻了個白眼,諄諄教導“比如給她送一束花,花上夾張卡片說你喜歡她。比如拿把吉他在她單位唱首情歌讓她答應做你女朋友,諸如此類。”
司征想象了一下他一身西裝拿着吉他站在心理門診樓前面唱歌的畫面,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那麽蠢的事,他才不幹!
再說,彈吉他多粗魯,還是彈鋼琴更優雅。
但是,陶夭早就聽過他彈鋼琴了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要怎麽做呢?
司征無視那邊哇哇大叫的元悱,直接挂了電話,躺在床上冥思苦想。
造人工智能機器人他都沒這麽傷腦筋過。
陶夭郁悶了。
她天天忐忑的等着司征跟自己表白,司征卻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不疏遠她也不特意親近她,和以前一樣在忙的天昏地暗的間隙裏跟她聊幾句或者一起吃頓飯。
讓陶夭的心不上不下的這麽吊着,她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作了?
甚至懊惱司征那天表達了想在一起的念頭時自己為什麽不答應?
可戀愛不應該有儀式感嗎?
猜不透司征想法的陶夭憤憤的端起杯子想喝水,湊到嘴邊才發現杯子是空的,更加郁悶的端着杯子往茶水間走。
洗手間和茶水間歷來是八卦的聚集和發散地。
讓陶夭意外的是她這個不經常出現在公司也不參與任何集體活動的心理顧問也會成為八卦的焦點。
“還是年輕好,看陶醫生才二十出頭,那皮膚滿滿的膠原蛋白,別說司總裁,我都想掐一把。”
“咱們Boss什麽時候跟女人走那麽近過?依我看是那個陶醫生死不要臉的硬纏着咱們BOSS的。”
“司少還親自陪她熟悉部門呢!她進公司也是司少親自招的!再說咱們是公司要個心理醫生幹嗎?反正說陶夭跟司少之間清清白白的我第一個不信!”
陶夭想這位知道的不少,應該是人事部的。
“想不到司少喜歡這種清純挂的,不過我聽說外表越清純的在男人面前就越放蕩...”
她們越說越離譜,硬生生把陶夭描述成一個見不得光的被包養的金絲雀,還是那種在床上沒下限的。
已經憋屈了好幾天的陶夭站在門口重重的敲了下敞開的門板。
确定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後,陶夭施施然走上前。
仿若沒看見她們局促尴尬的目光,陶夭微笑着開口。
“作為一個靠抱男人大腿上位的年輕心理醫生——我給你們點忠誠的建議。你……”她伸出右手食指輕點最先帶節奏的那個:“下次背後編排人壞話的時候,記得控制好自己的眼睛,眼神千萬別飄,否則你就是直接告訴別人你在說謊。”
陶夭收回手又轉頭看向她旁邊的女人,眨眨眼狀似好奇:“你明明很讨厭她,讨厭到一看見她鼻子就控制不住的輕皺,為什麽還要笑着一副好閨蜜的模樣聽她說話還附和她?”
陶夭話音剛落,旁邊的幾個人竊笑出聲。
陶夭說的第一個人姓周,是個富二代,第二個人算是個鳳凰女,鳳凰女讨厭富二代卻總又總巴結富二代,這是公司除了本人人盡皆知的秘密,卻被陶夭這個不知內情的人憑着微表情識別一語點破。
聽見其他的人笑聲,陶夭緩緩轉頭。
“你暗戀司征吧?別覺的自己藏的挺好,附和她們埋汰我的時候那眼神怨毒的好像我搶了你老公……聽見司征的名字就兩頰發紅,眼神飄忽。你這麽喜歡司征他知道嗎?需要我代為告知一聲?”
所有的人立馬低下頭,卻沒逃過被陶夭一一揭短。
等到所有的人尴尬到不行,快要惱羞成怒的時候,陶夭端着接滿水的杯子笑吟吟的做最後的陳詞:“記住一件事,下次說我壞話的時候千萬別讓我聽見,我再沒本事會點皮毛讀心術也夠你們難堪的。”
在場的幾個人臉跟調色盤似的青紅紫黑變給不停,但是誰都不敢出聲,真怕了會“讀心術”的陶夭。
陶夭一出門,看見門邊不知道壁上觀多久的司征。
皮笑肉不笑的大聲打招呼:“司總裁,你怎麽在這兒?”
茶水間裏的女人這下表情一致的變成了驚恐。
陶夭自問自答又換成嬌羞狀:“想我了來找我?那走吧!”
司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唱獨角戲。
陶夭也不管,說完就一溜煙回了自己辦公室。
“你确定你這幾年學的是心理學不是表演?”尾随而來的司征随手關上門,不請自便的坐在了待客的沙發上。
陶夭哼了一聲:“那都是你的愛慕者!你一個罪魁禍首沒資格說風涼話。”
司征神情不明的看了她眼,“吃醋了?”
“我沒有。”陶夭別開頭。
“你不是剛教別人撒謊的時候應該眼神不要飄嗎?”
陶夭:“……”
幽怨的看着他:“你也懂微表情?”
司征點頭:“一點。”
她心虛的太明顯,根本不需要微表情。
“那個……你什麽時候也對心理學感興趣了?”陶夭随口找個話題掩飾自己的尴尬。
“人工智能需要懂心理學。而且我們最近研究的方向就是讓機器人也學會微表情微行為心理學這些,這樣以後人工智能機器人或者可以用在精神診斷上。畢竟現在的精神病判斷主要取決于心理醫生的主觀判斷,太多弊端。”
司征說的很淡漠。
可陶夭感受很複雜,他們都是被精神病的受害者。
司征從沒說過什麽,可她知道他也在意。
“有我能幫忙的地方嗎?”陶夭主動請纓。
司征點頭,“其實找你來,主要就是想讓你參與人工智能機器人的研發,你的資歷很适合。”
陶夭反應也快,立馬抗議:“你套路我!”
司征不置可否。
“讓我跳槽來思桃也可以,我有個條件。”
“說!”
“你跟我寸步不離的在一起一個月!”
小修一下,多了幾十個字
司征:寸步不離?那有什麽問題?在床上我都可以對你裸誠相待!
陶夭:不要想太多,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第二人格。
依舊十字以上好評都給紅包。
另外明天上個很重要的榜單,可能會停更一天,或者半夜才更,大家不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