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Chapter35

Chapter 35

Chapter 35

陶夭在醫院裏的時間大部分還是在自己辦公室裏。

她的辦公室跟其他規規矩矩的辦公室不一樣,特別的溫馨。

擺設也沒什麽特別的,大部分物件每個人家裏都有。

窗邊還擺着幾盆多肉。

辦公桌旁邊放着一張看起來舒适度極高不知道該稱之為床還是椅子的物件。

半躺的時候外觀看起來跟時下流行的那種昂貴的按摩椅很像。

此刻王佳志剛剛從躺着的狀态變為半躺。

“很開心你肯冒着生命危險來我的辦公室。”陶夭收拾着下催眠用的器具順便打趣王佳志。

經過這一陣子的心理疏導以及催眠治療,王佳志的被害妄想症已經輕了很多了。

聽見陶夭的話王佳志腼腆的笑了笑,手無措的撓了撓自己的頭。

“你現在好很快了,再堅持按時吃藥很快就能康複了。”陶夭發自內心的高興。

既為王佳志開心也為自己又治好一個病人開心。

誰知道王佳志楞了下,有些着急做直了身子“陶醫生,我以後不用來這裏治療了嗎?”

陶妖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康複了你還不開心嗎?”

誰知道王佳志還真的點點頭:“嗯,我還想繼續來讓你催眠。”

陶夭仔細的看了他一眼,判斷出他說的是真話,有些奇怪:“為什麽呀?”

王佳志神情有些落寞和苦澀:“我只是想再多看看我未婚妻,每一次你催眠的時候我總能看見她。她說不想看見我這樣說希望我幸福。她說她那只是意外,是我們都無力改變的,讓我不要自責不要逼自己。我可以放下了也不執念了,我就是想多看看她。”

陶夭搖搖頭,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很同情他:“對不起,這個我幫不了你,你自己也明白既然你真的能放下心中的執念了,那麽即使我催眠也沒用。”

王佳志更失落了,有些不甘的問她:“就不能催眠讓我回到過去嗎?求求你了陶醫生,我就是想跟她告個別,再讓我看一次就行。”

陶夭腦子裏頓時閃過一道靈光,她頓時特別開心,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王佳志,“好的,下周這個時間你再來找我。”

送走王佳志陶夭立馬開心的給司征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司征特有的勾人聲線順着電話搔的她耳尖發紅。

盡管司征只是問了句:“怎麽了?”

“嗯,就是想問問你在幹什麽?現在忙不忙?”陶夭捂着臉,暗自嘲笑自己,床都上過了還這麽矯情。

那邊頓了下,似是司征捂着話筒跟身邊的人交代了些什麽,很快陶夭聽到他說:“不忙,怎麽了?”

“那你過來趟好不好?我想跟你試試催眠?”

電話那邊隐約傳來嘈雜的說話聲,陶夭皺眉,他似乎在開會?

于是陶夭連忙補了一句:“不用很着急,你什麽時候方便了再說也行。”

司征沒說話。

陶夭隔着手機隐約聽見說話聲越來越遠,然後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喂,還能聽到我說話嗎?”陶夭久等不見司征說話,只好追問一句。

“嗯,你等我,我這就過去找你,晚點一起吃飯。”

“啊!你的時間……”

“沒關系,一會見。”司征不給陶夭拒絕的機會直接掐斷了電話。

倒是跟在司征身邊的高格高助理瞬間苦了臉:“老大,你現在已經扔下市場部的會議了,難道連一會跟供銷商的合作洽談也取消了?”

司征點頭,“你去處理,替我備份禮物給供銷商表達下歉意。”

“這個……”高助理有些為難:“您跟陶醫生吃飯就這麽重要?”

司征微勾了下唇角,素來冷漠的臉霎時柔和了很多,難得有了興致回答了下高助理這麽弱智的問題:“當然,她比一切都重要。”

高助理傻了眼。

連遭兩擊,大腦已經反應不過。

第一擊,司總竟然對他笑了?!

第二擊,司總竟然在撒狗糧?

一個整天淡漠到所有人都是路人甲态度的司征司大總裁竟然也這麽會撩,瞧瞧這土味情話說的!

司征的速度很快,陶夭沒等多久他就到了。

“你說的催眠怎麽回事?”

司征自動自發的躺進椅子裏,說着話還不忘伸出手打手勢示意陶夭到跟前。

“你不知道還跑過來?不怕我是烽火戲諸侯?”陶夭配合的走到他跟前,有點不好意思。

剛才電話裏隐約能聽出來他是在開會。

司征把陶夭拉進自己懷裏,低頭在她脖子根蹭了蹭,“別說烽火戲諸侯,就是你賣了我我也幫你數錢,只要你不離開我就行。着急跑來是想你了。”

并且立馬将語言付諸于行動,開始上下其手證明自己多想她。

陶夭拉住他作怪的手,嬌嗔:“別鬧,叫你來是有正事。”

“嗯?”

“聲明的事你現在查到眉目了嗎?”

那天之後司征就安排人開始查宋靜慈和聲明的事。

記憶殘缺混亂的就他一個人,總能查出些蛛絲馬跡吧?

這些天司征太忙,兩個人也是聚少離多。

司征輕輕的唔了聲,“不太好查,線索推斷是跟我爺爺有關,但是聲明的事大概就只有我和她知道怎麽回事。”

“按時間推算,你當時應該才出院不久吧?如果能證明你那時候是精神病,是不是聲明就不做數?畢竟精神病一般不負法律責任啊!”

司征捏捏她小巧的鼻子,一點都不客氣的嘲笑她:“一看上學就沒好好學習,不用負責任的那是缺乏民事能力不能自理意識不清需要監護人授權的那種。我肯定不是了。”

讨厭嘟着嘴:“都說惡人有惡報的!為什麽宋靜慈還不遭報應?”

司征倒不怎麽在意:“也不是完全無跡可尋,看簽字時間應該是我過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這樣的話說不定其他人也能發現點什麽。”

說完轉移了話題:“想我就直說,我也會過來的,用不着這麽問這些亂七八糟的打掩護。”

陶夭氣的捶他:“你能不能學點好?難過人家說學好用三年學壞只用三天。”

自從發生了關系之後,司征的高冷人設在陶夭面前崩的一塌糊塗。

動不動就說情話撩她,私下的時候更是一不小心就擦槍走火。

折騰的陶夭有幾天都躲着他。

司征不以為意的握着她的拳頭,“不喜歡我這樣?那我改?”

陶夭別過頭,不看他禍國殃民的臉。

“不鬧了,說正事。我試試給你催眠讓你回到過去好好?”

“嗯?缺失的記憶也可以看見過去?”

陶夭搖搖頭又點點頭:“理論上來說應該可以。不過時間過去的有點久,我也沒有類似的經歷。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盡量試試。”

司征往後一趟,閉上眼,一副任君蹂躏的模樣:“來吧!”

讓陶夭忍不住有種他身為寸縷的躺在床上等他臨幸的錯覺。

陶夭也知道自己耍嘴不是他的對手,紅着臉解釋:“催眠最重要的前提是你必須無條件的信我。”

司征點頭,一臉寵溺:“好。”

陶夭拿出專業的架勢,細細的和他溝通了主意事項,以及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司征不由也跟着正經了些,但是內心唯一的念頭就是,他家灰姑娘現在是真的厲害了呢。

然而讓陶夭郁悶的是,催眠失!敗!了!

她自從學習催眠的技術以來,除了一開始,至今還沒失敗過。

最厲害的武器就是她自己的雙眼。

催眠一催一個準,也不知道這次為什麽就不靈了。

司征對她的信任是肯定沒問題的,他也很配合。

只是……

陶夭暗自嘆息了聲,也不知道是他小時候的教育有關,還是後來精神病院的經歷有關,司征的心理素質過硬,心裏防備意識都八顆星了。

所以一時很難催眠。

這個一時半會陶夭解決不了,不過她還發現另外一個問題。

“司征,你是不是壓根不在乎司家?不要要司立群的遺産?”

“我家灰姑娘就是厲害了,這都讓你看出來了?”司征說着又想把她往懷裏撈。

陶夭這次沒讓他得逞,往後退了一步鼓着腮幫子,“是我傻還天天費心的給你想方設法。你都整天叫司立群的名字,肯定也不屑他的錢。”

司征沒否認,閉着眼枕着胳膊半躺着。

她的椅子很舒服,最重要的是她在身邊有她的味道。

陶夭也不說話了,就是瞪大了眼氣鼓鼓的看着他。

司征失笑:“你想要?你想要即使宋靜慈得到了司家我也有辦法讓她一分不少的拿出來。”

陶夭忽然明白了。司征之所以這麽久不作為不是因為沒辦法,而是因為他不稀罕也不屑。

他不稀罕司家的一切。

不屑跟宋靜慈這種人為敵。

簡單來形容就是他們都不配跟司征為敵。

陶夭沒好氣的兩手抱胸:“不好意思,我就是個小老百姓,窮習慣了給我那麽多錢我怕我受不了刺激直接嗝屁。”

司征輕嗯了一聲,又假寐了。

陶夭忍不住輕推了他一把:“你就這麽算了嗎?雖然我知道你沒把她當回事,可也不能讓她這麽欺負人吧?你不在意我在意。我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把你應得的都拿來。”

司征楞了下,看着她氣鼓鼓的跟個小青蛙似的,心裏莫名暖了一下。

他的灰姑娘心疼他了。

這種時候司征反而不說那些酸話,直接以行動表示,再來一次催眠。

第二次比第一次好的太多,但是依舊不成功。

主要原因就是他的心理防線過高。

這事急不來。

是陶夭耐心的跟司征溝通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三天後才成功的進行了第一場催眠。

夢見什麽都是司征曾經經歷的。

一直關注着司征表情的陶夭緊緊的皺起眉,甚至有點後悔讓司征做催眠了。

司征的眉頭緊皺,面色不虞,顯然夢見的是不開心的事。

他眉頭越皺越緊,唇也抿的筆直。

好一會他忽然坐直了身子,重重的哼了一聲:“你說的對,是該收拾宋靜慈了。”

讨厭終于露出了喜色:“你想起來了?”

司征點點頭:“我知道那份文件怎麽簽名了。”

當年司建柏把何英和司征接回家後,也是好好的和何英續了一番前緣。

兩個人憶了一陣子的往昔。

何英心裏軟了嘴上還硬着。

但是年少時的愛情已經過了幾十年早就被時間磨平了。

現在的何英很老很滄桑不說,還是個重度癱瘓,都不能自理。

幾天新鮮勁過去,司建柏對何英就愛答不理,找了個借口出國了。

這也是司征最後關于司建柏的記憶。

等何英回過味,大哭一場,更心灰意冷了。

在精神病院能熬這麽多年,全憑對司建柏的愛和對司家的恨。

執着了幾十年的愛人如此涼薄,何英怎麽能接受?

陸續攢了些安眠藥,于某天自盡。

司征和陶夭在裏面照顧何英多時,也是何英拼着尊嚴把他救出來的。

司征不能不管就去找司建柏。

結果他進書房的時候司建柏就已經死了。

應該他從口袋裏掏速心救心丸的時候,不小心把藥瓶弄掉了。

司征到進去的時候,司建柏還維持着彎腰撿藥瓶的姿勢,只是身體已經涼了。

素來愛圍着司建柏巴結的宋靜慈這時候恰巧端着茶進來,時間拿捏的剛好。

她看見眼前的一幕,驚叫了一聲,失手扔了杯子。

但是這驚叫聲明顯的假。

還不忘拿出手機拍下了現場。

司征就冷冷的看着她演戲。

宋靜慈明顯是知道司建柏沒了的。

她見司征拆穿自己,幹脆的承認早先就發現司建柏去世了,也知道司征會來。

算好了時間在等他的。

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司征簽署放棄遺産繼承聲明以及無條件轉增書。

太佩服我自己了,趕在十二點前 碼完了今天的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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