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攝政4

攝政4

君染坐在床側,一手環住她略顯纖瘦的腰背,一掌緊貼着她的後腦勺摁向自己的心口,就這麽安靜的摟着烏棠,一聲不吭。

君染眼神暗了暗,有些事情注定不能深究。

君染暗恨,眸色沉得好似能滴出水來,又忍不住貼着她的唇兒,薄唇時不時咬上她的耳垂,重重地吮吸,嗓音沉得醉人,“烏棠。”

烏棠順從地靠着男人懷裏,兩手懷着君染結實精壯的腰肢,掌心不住地摩挲,這段時間怕不是把他吓壞了。

“染郎。”

烏棠擡頭,補償似的親了親他的下巴。她感受到了君染的脆弱,可是他越是這般楚楚可憐,她越是想着欺負他,狠狠地往死裏欺負。

君染重重的呼吸着,滾了滾喉結,又把她的腦袋摁住,緊緊貼靠在自己胸前,不讓她有半點機會逃離。

烏棠安慰似的拍了拍男人的脊背,可君染忽然重重地吻了下來,動作很是粗暴,發瘋一般啃噬着她的唇瓣,狠狠地吸吮,手也沒閑着,用力地揉捏着她腰間的軟肉。

“染郎,別怕。”烏棠順勢地纏上了他的脖子,趁着間隙才吐出一句話來,可不知哪個字又觸到他哪根弦,唇又被男人堵住了,不過這次他吻得細致又綿長,動作缱绻又溫柔。君染纏着她吻了許久,直把她吻得渾身癱軟,氣喘籲籲才放開。

一吻過後,君染似是沒了熱情,低垂着眸子,很是失落,須臾後又直愣愣地盯着烏棠,想從她眼睛裏看出點什麽。

烏棠擡手撫上他的眉,輕輕描摹着,男人眼眸幽邃得宛如古井深潭,烏棠錯開他的視線,閉着眼重新吻上去,含着他的唇瓣厮磨,唇下的觸感如同棉花般的柔軟,又泛着甜意,滋味好得不行,讓人眷戀。

“你才剛醒,還需靜養。”君染結束了纏綿,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頗為冷漠地拒絕了烏棠的求歡。

烏棠張了張嘴,輕輕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麽。

君染看了烏棠一眼,旋即撇過頭去,站起身來解了床幔,自己去了內室洗漱。

烏棠一直靜靜地靠着床頭等君染,心裏琢磨着,君染如今已經二十有二了,可以考慮子嗣了。她近來總是做一個奇怪的夢,夢境預示着君染要離開,這讓她惶恐不安,輾轉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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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認自己的卑劣,想通過子嗣留住他。

等君染從內室出來時,已經是三刻鐘後了。

君染絞幹了發,磨蹭了一會兒才掀開床幔。烏棠定定地坐在外側,沒有絲毫讓位的自覺。

伸手摸了摸君染的發,順着發尾穿過指縫親昵地纏繞了一圈,發絲還有些濕漉漉的,“轉過去。”

君染賭氣般地撇過身子,後腦勺對着烏棠,心裏有些氣悶。烏棠開口喚倬奚拿幹帕子來,坐起身慢慢替君染擦發。

烏棠柔柔地搓着男人的發絲,指腹時不時順着發絲在君染背上游走一番。沐浴過後,男人身上染着一絲清列的澡胰子的香味,很惑人的氣息。君染穿的是綢緞睡袍,料子又滑又薄,因為沾了水汽,貼在背上,肌理若隐若現。

半刻鐘後,男人粗魯地收了帕子,扔在一邊,悶悶地說了一句:“休息吧。”便從床尾上榻去了裏側,規規矩矩躺好,一副倦極了的樣子。

烏棠似乎沒想到君染的反應這麽大,剛才她可什麽都沒做呢,怎的就逃了?烏棠貼着男人而去,在他的耳邊低聲笑了出來:“染郎,何故躲我?”

話音剛落,濕熱的唇随即吻上了男人柔軟圓潤的耳垂,舌尖輕輕舔舐與愛撫,惹得男人一陣戰栗。可是君染心裏憋了一口氣,就是不肯如她願。

感受到君染的冷漠,烏棠鑽進男人懷裏,貼着他的胸膛,靈活的指尖隔着柔軟的絲綢游走,烏棠覆在君染心口的手不住地摩挲,攪得男人又酥又麻。

這滿含挑逗又危險的動作,連帶着他的心也跟着起伏起來,身子被磨得渾身發軟。若不是還顧及着她大病初愈,他怎麽能容忍她這般折磨他,這個混蛋,就會欺負他。

“你別鬧,躺了一個月,身子沒有任何不适嗎?”

烏棠頓了頓,在男人胸前作亂的手用了些力,不住地揉捏着,“染郎,喜歡麽?”

聽着她顧左右而言他,君染抿着唇,并不想理她,可是難以啓齒的快感讓君染有些難受,忍不住輕輕呻.吟出聲:“烏棠,你就沒什麽話跟我說嗎?”他一直在等她一個解釋,她這模樣,根本就不像是躺了一個月的人,她又騙他。

“染郎,我們要個孩子吧。”

君染蹙着眉,似乎忍耐的有些辛苦,大掌捏着烏棠的腰,仿佛要掐斷:“除了這個,還有別的麽?”

“染郎,我心悅你。”

君染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複又發出一聲自嘲似的低笑,他就知道。君染翻了個身,将烏棠壓在身下,“烏棠,你真是個混蛋。”

他狠狠的霸住她的唇,用力地吮,近乎撕咬的強吻,帶着懲罰意味的吻讓烏棠幾乎麻木,舌根也開始發疼,室息感讓她頭暈目眩,呼吸裏全是男人鋪天蓋地的清幽氣息。

“烏棠,總有一天,我也定叫你嘗嘗心痛的滋味。”

烏棠用力地捏着君染的下颌,“染郎,你休想離開我。”

君染扯開她的手,啞聲道:“你不準我離開你,那我允許你離開我了嗎?”

“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的,誰允許……”烏棠兩手緊緊箍着男人的脖子往下壓,一口咬在君染下唇上,吞噬了他未盡之語。

良久,烏棠感受到面上有些許濕意,她放開了君染,吮去他面上的淚珠。“別哭。”

“阿染,有你在,我舍不得死的。”

聽到烏棠的話,君染只覺得心裏發酸,發苦,他想自己應該是瘋了。見她高高揚起的頸,失去理智的男人對着脖頸就一口咬下去,齒尖厮磨着細嫩的皮肉,似乎要咬破喉嚨,讓溫熱的腥甜的液體流出來,好讓她疼一疼,長長教訓。可最終,男人還是收了利齒,只在肌膚上留下一道淺粉的痕跡。

“休息吧。”君染松開了烏棠,聲音有些沙啞,睫毛上還墜着淚珠。烏棠讨好地吻他,可是男人始終無動于衷。

君染攬着烏棠躺在床上,這一次,他一定要給烏棠一點教訓。

……

次日皇帝蘇醒的消息傳遍了朝野,政事堂的幾位重臣想借着探病的機會向皇帝揭露鳳後擅自專政的醜陋面目,可是被君染提前一步獲悉擋在宮門外,美其名曰皇帝需要靜養,不可打擾。

烏棠被君染強制‘靜養’了十天,等太醫表示身體無恙才放她出了紫宸殿。

君染病愈後第一次早朝,是帶着君染同去的。這一次,他不必再垂簾聽政,而是光明正大地坐在她身邊。

“臣等參見陛下——參見鳳後——”

“衆卿平身。”

烏榕看着二人攜手而來,如此親密的姿态刺痛了她的眼,原本沉寂下去的感情又冒了出來。這麽多年了,她還是放不下他。

可是分明之前見到君染她都沒有這麽強烈的反應,也許真如君染當年所說,他是她求而不得的執念,其實說到底她還是在嫉妒烏棠,嫉妒她不僅穩坐皇位,還能抱得美人歸。為什麽一切都是她的呢?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君染之前提出的一系列政令,烏棠都清楚,今日早朝又特意重申了一遍,并且将來依然由君染負責督導。

皇帝金口玉言,政事堂的肱骨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令出中書門下,正式取消樂籍制度和官妓制度,并自中央向地方嚴審嚴查,即日執行,不得有誤。

除此之外,烏棠又将辦理官學和冊印《四書五經》等教科書籍提上日程。為了興辦教育,烏棠下令停止印刷佛學經文,改印書冊,又各道府州積極設置官學,并将其納入官吏考核标準之中。

君染面無表情地坐在上首,聽着烏棠發布各項政令,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着。

其實他只是出了一個點子,提了一點意見,可是烏棠的處理方式明顯比他更老練些,她考慮的東西也更全面些,這些事情不是一日之功就能搞定的,所以具體項目落實還是要靠朝臣通力合作,慢慢完成。

雖然在他面前這些朝臣都有點‘牆頭草’的做派,但不得不承認,能當官的多少有點真材實料。君染後知後覺,是自己心存偏見,他總覺得她們是烏合之衆,酒囊飯袋,不堪大用,打心底裏瞧不上她們,總覺得是吏治不夠清明,所以朝廷風氣社會風氣才這麽槽糕。

可烏棠對這些人任用就十分老練,也不知她們是敬是畏,反正事情都辦的中規中矩,既不出挑也不出錯,這些都是混跡官場的老油條,一個比一個精着呢。

君染知道以後大事小情少不了與這些老油條們打交道,自己可不能再像之前一樣莽莽撞撞,不知所謂的了,比心眼,他可比不過她們,以後還是要學會藏起心思,這樣才不會被他們牽着鼻子走。

剛安排完政令,烏榕就跳起來說起費清的事情,因為君染特赦,現在費清還在大理寺好吃好喝地呆着。

刺客刺殺完皇帝竟一點事都沒有,皇家顏面何存?如果不是鳳後包庇,費清早就該問斬以示天家威嚴了。

烏棠看着烏榕,并未着急出聲,“順王無召回京,藐視皇命,當罰俸半年,禁足三月。”

烏榕咬牙切齒地看着烏棠:“臣,領旨。”

烏棠深深地看了烏榕一眼,複又說起費清一事。

“朕早前已命懷化大将軍武苳出兵圍剿天機閣,現今其殺手皆已伏法,只餘寇首逃竄,不知所蹤。”

“若非費清以為內應,與武将軍裏應外合,又與朕聯手策劃假刺殺一事騙過天機閣主,武将軍也不可能這麽快就一舉剿滅其老巢。”

皇帝親口所言與鳳後的說辭相差無幾,朝臣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麽,費清當即從大理寺放遣。

張裎聽到皇帝釋放費清的消息後擡眼瞟了一眼鳳後,又很快垂下眸。費清顯然不如皇帝所說的那般,而是真正的殺手,否則皇帝怎麽不給費清升官進爵以示榮寵?

不想皇帝竟然這般維護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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