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笑笑生病了,病得一塌糊塗。
竟夢見自己穿越成了翠羽黃衫霍青桐,企圖想改變原創。
她先告訴陳家洛李沅芷是個女的,解除了誤會。再接受他的表白,兩人走到了一起。
可當陳家洛遇到美得猶如神女的香香公主時,他還是為她的美貌所折服,一見傾心。
她在風中搖擺,每日每夜中受妒火煎熬和折磨。愛情磨損了她的心智,讓她變得自私可怕。她再也不想當族人的英雄,将所有的聰明材質用在千方百計的維系着他們這段感情上,她設計讓乾隆看上自己的妹妹,然後獻計用她來交換和平。最終機關算盡、真相敗露,致死也沒交換來郎君的心。
這份過早的承諾,從內腐爛到外,千瘡百孔。
醒來的她,淚流滿面,仿若過了三世。摸摸自己的心,幸好這一世她是善良的,給他一次機會,不讓這份感情變醜陋難堪。
她的病情反反複複,這使得整個暑假都在醫院和家中徘徊。
開學後初三了,課業繁重起來。孩子們個個心事重重,将凝重挂在臉上。
小胖因退隊門記過一次,不久他的暴發戶爸爸捐了筆錢給學校,他的記錄便被刷白。
同時他們的位置進行了大洗牌,笑笑和好友成萍坐在了一起,孔靈成了另一邊的鄰桌。而林森和小胖因不斷增長的海拔被調到了最後一排。
班主任剛頒布命令,大家紛紛的收拾桌子。
小胖萬般不舍,“笑笑,咱和老師說說,能不能不換呀?”
笑笑掩嘴微笑,“不換怎麽行?你這麽壯,杵在這像根定海神針似的,叫後面的同學怎麽辦?”溫柔地摸摸他的頭,“要好好照顧自己,以後可沒人在你背不出《岳陽樓記》時将書豎立給你偷看咯。”
他憨憨地笑,将書随便絡在一起,抄起心愛的籃球,往身後一背。笑笑目送小胖離開,為了忽略前排的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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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幹淨的背景,他整理着物件的動作,都讓她唏噓不已,反複那日的情景不斷地在她腦海裏重播。
當他走到她身邊時,她還是忍不住輕輕說了聲再見。
他停下了腳步,淡淡地看着她,星眸如晨光般透明,微微颔首,“再見!”
他離開了她的視線,笑笑的心開始絞痛。他的眼睛裏沒有任何情愫,哪怕是一絲怨,一點恨她都分毫沒尋到。他不再喜歡她了。他的愛只維持了1天,在她悼念她未得到便消失的初戀時,他早已忘卻。
可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不是嗎?
笑笑從舞蹈社退了出來,又進了攝影班。因為攝影是隸屬新聞社的,本身社團的經費有限,分到攝影上的更是少之又少了。因此他們請不起專業的老師,社長成萍将自己的爸爸托過來任教,他在做下江日報編輯前也跑過新聞,抓拍照片的技術超群。
笑笑從家裏淘出了個老式的海鷗照相機,在傻瓜機風靡的時态,它似乎是過時了。但笑笑喜歡它的繁複和古韻。
她從初級學起,比如說如何換膠卷,如何調換鏡頭。前世多少懂得一點基本知識,這讓她學起來駕輕就熟。成萍爸爸認為她極有天賦,拼命想培養她,點名将她推薦到下江市有名的日晷大學去學攝影。
笑笑天性懶惰,想到以後每個周六、日還要泡在課堂上就提不起勁道,對成爸爸一味的敷衍了事。
忙碌的業餘生活讓她暫時脫離本來的小團體,只是短短的時日,奇怪的事情不斷發生。一個暑假前兩個毫無交際,互相看不順眼的林森和小胖變得可以好到一起打籃球,一起吃飯,一起看同一本《花花公子》或□□的漫畫。
饒了她可憐的僅存的微量腦細胞吧!女生永遠也搞不懂男生的友情。
另外還有個很怪異的現象,每次下課後,教室的後門那總是聚集些低年級的女同學,她們探頭探腦、鬼鬼祟祟、叽叽喳喳。只為了看一眼……林森。
此時的林森已經鋒芒畢露,他為了在中考加分,參加了市辯論賽。電視轉播中的他思維邏輯清晰,口頭條理分明,應變速度極快再加上他俊朗清秀的面容。這使得他光芒四射,名聲大震。
“他長得真帥,像堂本光一樣吶。”
“瞎說,我覺得他像孔澤秀明。”
“不對,不對。那兩個都好矮哦,哪能和我的林森相比。”
“如果他和我說句話,哦不,如果他對我笑一下,我死而無憾了。”
“嗯嗯。”衆女點頭如搗蒜。
笑笑剛上完洗手間,回來後門又被一群正陶醉的小女生們給堵了。
“同學,讓讓。”她塞着耳機,雙手插着上衣口袋,努力漠視她們。
他們沒有讓開,其中一個長滿雀斑的女孩轉頭驚喜地問道:“哇,你是林森的同學吧。”
她的眼神裏是瘋狂的羨慕。
笑笑翻着白眼,“這似乎是顯而易見的。”
“你好幸福哦,能和林森一個班級。能和我們多說說關于林森的事嗎?”一群冒着泡泡和花朵的女孩立馬擁了上來圍住她,“他平常喜歡做什麽?”;“他最喜歡吃什麽?”、“他有沒有女朋友?”
笑笑的白眼翻不回來了。難道她長着如閑人馬大姐一般的知心臉嗎?為什麽全班那麽多人,只有她一個被煩。
“咿呀,他打了個哈欠。”一個短發女孩小聲的尖叫。前一刻還糾纏着她的女孩們紛紛又将注意力轉移到男主角身上。
“好可愛呀……”
她順着女孩們的迷戀的目光望去。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單手托着如雕刻般俊美的側臉,窗外的陽光讓他的臉部輪廓像是上帝素描的佳作,他慵懶地打着哈欠。然後有些惱怒地掃了眼她們這兒,濕潤的眼睛如夏日裏的淚水湖魅光粼粼。只是短短的幾秒,又轉頭望向窗外。
“天呀,我要昏倒了,他的眼神真得好憂郁哦!”小雀斑捧着臉大叫着。
真得暈倒的是我,笑笑怨念。他除了皮膚有些白暫,哪來的狗屁憂郁?她攤開雙手,無奈地聳肩,繞道從前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隔着一條走廊的孔靈習慣性用手指夾住一小撮頭發,拿着指甲鉗修剪着其中的分叉。
“林森這是名利雙收,他得了最佳辯手的稱號,中考成績已經比我們多出了20分。”她說話時,漂亮得如狐貍般的美目擡也沒擡。低低笑了下,又說道:“不過他厲害也不可能和我比。他那麽努力也只不過想考上一中。可如果下學期我在下江歌劇院的比賽能拿冠軍,便能保送一中,不用參加中考。”
“噢?你就那麽篤定你一定能贏?”成萍吊着雙眉說道:“請不要拿自大當偉大。”
她挑起鳳眼,睇了眼成萍,然後低頭輕輕吹了吹粘在校服上的碎發,“陽光中學真是什麽人都能進。我迫不及待中考來臨,好擺脫這一切。”
“好了姐妹們,我們別吵了。”笑笑這個夾心餅幹不好做,“孔靈,你要是去一中上學,得先學會騎自行車。”她不忘關照孔雀,因為一中離她們淚水灣小區有10多站路,對于學生來說自行車是最經濟方便的交通工具。
孔靈放下甲鉗,定定地看着她。半饷,她說:“放學後,不要走,陪我練車。”
成萍拽着笑笑的胳膊将她拉過去,“我們沒空!”她朝笑笑說道:“放學後,我爸給你日晷大學的通行證和路線圖。”
笑笑在放學後迅速地取走成爸給她的東西,成爸在背後唠叨:“路線清楚嗎?第一天要我帶嗎?”
她急忙回:“不用,放心,成爸。”不敢耽擱,跑到操場上時,她漸悟到自己就是個爛好人,有當聖母的資格。
“笑笑,快過來”孔雀含笑向她招手。
她的身邊還有兩個已是汗流浃背的雙生子,一個掌着車頭,一個扶着車位,十足的苦力奴才樣。
笑笑記的那初冬,她就是和孔靈一起在雙胞胎的幫助下學會的騎車。
呵呵,她壞笑,想着如何吓吓他們。
她踩着阿二的車,靈巧地跨了上去,輕松地在孔雀和雙生子身邊360度轉圈呼嘯而過。引得一衆驚訝的目光。
她正洋洋得意地騎着,前面突然閃出了個人,笑笑驚慌,大叫:“站住!站住!”
來者一愣急忙停下。可笑笑因為緊張已掌握不了車頭,這時的個子太矮雙腳又無法落地。就這樣……還是搖搖晃晃地撞上了行人。
呯……嘭……咣當……
她和行人都摔得趴在地上,無能動彈,身後的單車都散了架,只剩下輪子骨碌骨碌到處轉。
終于,從震驚中清醒的另外三人飛快地跑來,扶……
孔靈和阿大越過她去扶行者,而阿二抱着自己心愛的單車悲痛不已。
疼痛略微過去,笑笑自己坐了起來,孔靈和阿大依舊在對那行人噓寒問暖。她定眼一看,不好,那來者不是別人而是刀疤陳。
她又重新爬在地上,想偷偷匍匐逃離現場。上帝明顯沒聽到她的祈禱。
她聽到刀疤陳起身的聲音,大怒道:“花笑笑,你還叫我站住,你好瞄準是不是?”
“……”
冤枉呀,老師!
從笑笑在刀疤陳辦公室外罰站開始,成萍打聽了所有始末,很是氣憤。和她冷戰了很長時間。直到周五,她嬉皮笑臉地對成萍說:“小瓶子,我保證明天後天,以後的每個休息日都去上攝影課,将自己所學的成果帶回來給同學們分享。”
成萍輕哼一下,“你敢不去試試看!”
“我的大小姐,你終于理我了。”謝天謝地,菩薩保佑。
她瞪着烏溜溜純真的眸子,“花笑笑,你以後要是再騙我,我真得會再也不和你說一句話的。”
帶着重大的使命,她如期來到了日晷大學,下江市最好的大學之一。
走在林蔭路上,看着陳舊不失古典的教學樓牆壁上爬滿的常春藤,三三兩兩的大學生們的清爽的笑臉,仿佛自己置身于歐洲的私立貴族大學。
她站在這裏張開雙臂,深深吸了口學院內清馨的空氣,感覺所有的毛孔都舒展開來,身體開始純粹起來。
咔嚓,咔嚓……
突然,她聽到按快門的聲音,她驚訝地發現一個黑衣男生舉起他的高級相機在偷拍她。
他站在馬路上不斷變化着角度,口中不停地說着:“You are very photogenic!(你很上鏡!)”
怎麽?名牌大學的大學生就不說中文了?
她望着他淡色的頭發有些頹廢,透着不羁的痞味。說不定人家是老外。老外都是這樣,很open,最喜歡沒事贊美人,這對于他們是個禮貌和習慣,所以聽到他們的贊揚,千萬別太把自己太當成回事。
笑笑揚手遮住了他的鏡頭:“If you cut me out of the picture, it would be better.(如果你把我拿掉,光看風景會更漂亮。)”
她極其不喜歡別人在大庭廣衆之下正大光明地偷窺。毫不客氣地用行動拒絕。
男生放下相機,朝她微笑。笑笑驚呆了,這是個如波斯貓般的男孩,他有着一雙迥異的雙眸。左眼是祖母石般的深綠,右眼卻是南海般的幽藍。他笑得極其妖豔,仿佛是林森的精靈。
“O,e on ,you have a camera face,don't be shy.(哦,拜托,你有張明星臉,別害羞。)”語氣裏略帶期許。
笑笑勾起唇角,豎起食指在唇前輕輕搖動,“NO, no way!”她板着臉毫不冗詞再次拒絕。然後潇灑地轉身離開,将那登徒子抛在腦後。
照着路線圖尋到了目的地,這裏不是階梯大教室,而是小班。班裏稀稀拉拉幾個人,感覺很怪,卻說不上來。
老師是個美籍華人,說話時總喜歡帶着一段一段英文。而笑笑開始意識到班上其他幾個人都是亞裔學生,不是中國人。
課上到一半,老師開始要求兩兩配對,互相交流、練習。笑笑落單了,她嘆了口氣,算了,補眠吧。
“Sorry, Jim, i'm late.”悅耳的男聲響起,蓬勃着朝氣。
那個人徑直走到了笑笑的身邊坐下。他将相機包放在桌子上,開始打起招呼:“Hi, nice to see you again!”
Again
她微微擡眸,是那個波斯貓男孩,他乖巧地望着她,眼神裏透着狂喜。
她想假裝聽不懂英文好了,“你說什麽?”她用中文問他。然後裝腔求助于老師:“老師,我不會說英文,你幫我換個拍檔嗎?”
男孩皺起了眉毛,撓了撓頭,随即對她微笑,“沒關系,我會說中語!”
笑笑後悔了,她真得後悔了,他的蹩腳的中文聽得笑笑感覺幾千只螞蟻在身上爬。可他又特別喜歡說,整節課都說個不停:“我叫Rich,pretty girl,你叫什麽?”……Balabala……
為了遵守她對成萍的承諾和好友殺人的眼光,她不得不每次上課都到。逐漸,她慢慢了解了這個漂亮的外國男孩。他有八分之一的中國血統,和自己同年。他因爸爸工作調動剛來下江市,在一中的國際班裏讀書。他總是發不好“笑笑”的音,卻偏偏愛挂在嘴邊。後來笑笑終于忍不住,“Rich ,please call me smile, please!”
當然,換名是相互的。
“我說Rich,”笑笑半磕着眼睑,“我給你取個地道的中文名字吧。”
“好呀,”他微笑着,似一縷和煦的陽光,“叫什麽呢?”充滿了期待。
“Rich在中文裏是富有的意思,”她抿笑認真地說:“我叫你‘富貴’好不好?”
她不想告訴他,前世她的那只波斯貓也喚作“富貴”。說完後自己也忍俊不止。
“富貴?”“富貴!”他重複念着,然後首肯:“這名字真好聽。”
很多年後,當笑笑在熱鬧的大馬路上叫嚷着他的中文名字時,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有很多人朝他投來奇怪的目光。
這個春節,笑笑将這個未來的中國通帶回了家,讓他過了個正真的中國年。
這個小老外自來熟的個性和花人的無敵功利,讓花爸花媽歡喜的不得了。
花爸約他夏天一起去釣魚。告訴他釣魚可以修生養性,裏面有好多中國的學問。花媽叮囑他要時常來,她會燒好多中國的特色小吃等着他。搞得笑笑都嫉妒富貴了,誰才是這個家的娃呀?
到了晚上他們一起看春晚,一起放煙花。看着在天邊凋零的煙火,笑笑再突然感慨起來,如果當時她接受了那份感情,他們會怎麽樣?也如這煙花般短暫燦爛過便再也不會被人記起。
前一刻還在和鄰家7歲的小弟弟瘋玩着滑炮的富貴此刻已經坐在她的身邊,靜靜地說:“S,小孩子過年都是很快樂的,可為什麽,我感覺你特別的,特別的孤單!”
笑笑微怔,原來,大人和小孩的區別并不是臉皮的厚與薄,而是那份童趣的快樂。她早已沒了,被時光磋磨掉了。
“既然,你叫S-smile,就應該常笑。我第一次見你時,你笑得是那麽恬靜,清新。如文竹花低調卻又如此吸引人的目光。”
望着他在星光下,忽明忽暗的眸子,拼命耍乖的表情,他真是,真是好像她前世的那只貓咪。
她真得好想摸他的腦袋,她這麽想的,手也是這麽做的。她摸着他的頭,“乖,富貴,乖,待會給你毛球玩。”
富貴臉一黑正要甩脫,卻迎見她笑逐顏開的面容,暗暗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任由她□□他的頭發。
這個在煙花綻放下的混血美少年,正用他的方法安慰着她。
風還是冷冷在耳邊吹,泛黃的樹葉早已被做成了書簽。在可以不眠的夜裏,當隔世的塵煙隕落,模糊了轉角熟悉的臉,在記憶的出口你想起了誰?有什麽可以忘卻?在寂寞的那一刻你想起了誰?誰又在你的身邊。是否知道愛比煙花更寂寞!
初三下半學期,基本上不教新知識了,主要是複習和填志願。
下江市的中考和高考都是先填志願再考試。這樣可以保證孩子們以自己的興趣和意願報學校。以平時成績來衡量自己,不投機取巧。
笑笑她将自己将第一志願,第二志願,所有志願都只填了一中。老師和父母看到這份志願表時,輪番找她談話:“花笑笑同學,你平時成績挺穩定的,這成績考一中可有點難度呢。你要考慮清楚。”
“笑笑,咱可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笑笑,聽媽媽的話,把志願改改,至少第二志願填個陽光中學,你們這學校挺好的,上屆還有2人考上北大了呢。”
她置之不理,一意孤行,“行了,老師/老爸/老媽,我有100%的把握,就等着喝我的慶功酒吧!”
中考終于到了。
花爸花媽事先已出踩過點,當天特地請了假,從來反對打車的老媽,竟然早早訂好了出租車送她去了學校,然後雙雙在校門口守候,等待她考試完畢。
沒過多久,成績便出來了。
林森毫無懸念以第一名(超過滿分19分的成績)考進了一中。笑笑滿分差一分進了同一所學校。孔靈拿了舞蹈的第一保送了進去。成萍原就有些資本,考試從未落在10名之外。又因為孔靈當時的一句話,在後來的半年內卯足勁也考進了一中。曹淵的百萬老爸更不是蓋的,給一中捐了個圖書館,又将他們捐到了一起。
好朋友們除了雙生子,都不可思議地考上了一中。連陽光中學的校長也頗感意外,難倒真有連鎖磁場反應?
謝師宴上,雙生子泣不成聲。笑笑不由地安慰,“上職校也會有出息的。好好學汽修,将來汽車行業會是下江市的支柱産業。你們進了大衆或通用,邊學邊作,努力當上高級技工,也會前程無量的。”
也不知他們是不是聽懂了,反正兩個傻蛋只是不停地點頭,不停地哭。
後來大家唱起了無印良品的《朋友》:“ 誰能夠劃船不用漿,誰能夠揚帆沒有風向,誰能夠離開好朋友,沒有感傷。我可以劃船不用漿,我可以揚帆沒有風向,但是朋友啊,當你離我遠去,我卻不能不感傷。”
朋友啊,當你離我遠去,我怎能不感傷。
時光的年輪照舊旋轉着,軍訓前夕,一中的新鮮人有一次碰頭會。笑笑因為興奮早早來到學校。
初秋的早晨,天氣總算還清爽煦和,籃球場出現了兩隊男孩揮汗如雨地火拼籃球。
她捧着一本書,坐在石階上,佯裝看書,卻留心場上的已達到白熱化的賽事。
這是異常激烈地比賽,雙方50:50打成平手。被蓋帽後的一方拿到了球迅速反攻。
只是瞬間,一個女孩的出現,讓一切定格。
她穿着齊膝的水藍色連衣裙,露出的肌膚潔白如玉,皓如白雪。從兩隊人中走來,輕輕撩撥了下垂肩的長發,空氣中頓時散發出淡雅的清幽。
男生們從激烈地鬥争中暫停,要傳球的人腦袋短路将球抛給了敵對,灌籃的人中邪般抱着籃球一動也不動。進攻的不再進攻,防守不再防守。原先劍拔弩張的勢氣一洩千裏。
她不經意的回眸,嫣然一笑,顧盼煙媚。只聽得籃球墜地和心髒因跳過快而爆炸的聲音。
她就是那樣翩翩然而來,又翩翩然而去,一點也不驚訝衆人對她的反應。
喧鬧聲,廣播聲,甚至是風聲,都消失了,一切都靜止下來,笑笑眼裏只有男孩們凝視她的剪影,只有她……
就在這裏,她見到了傳說的夏芷萱。
那個将要與林森牽手的女孩。
也只有這樣耀眼的女孩,才和他最般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