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惡搞二笑,最初的夢想

我叫花笑笑,是個平凡的上班族,偶爾做做夢,然後,開始日複一日的奔波,淹沒在這喧嚣的城市裏。直到突然有天,我重生了,回到13歲的那年。

在迷茫和恐懼中我重新認識了舊時同窗老友:成萍,勇敢果毅的成萍。孔靈,才貌雙全的孔靈。小胖,每個故事中都有個小胖。還有林森,堅強冷漠的林森,他是個不喜歡依靠,不喜歡傾訴的孤單的孩子,那晚,在作者的金手指作用下,他對我完全的放下戒備。

我不了解老天的用意,更不知道這是作者刻意安排的作弊人生,我還天真地悟着,假如沒有重生,我不會相信,有一群人可以可愛到百看不厭,有一群人即使相隔兩世,一旦重逢還是感覺無限溫馨。

後來,2B作者因他個人的惡趣味,讓我帶着強大的瑪麗蘇氣質與林森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糾結來糾結去……最終我還是失去了他,也失去了一部分自己。

我說,無良作者,你有沒有戀愛過,失落是件很痛苦的時,這份愛來得太年少,我把它看得太沉重,獻祭了靈魂,卻只收獲了殘忍。明明說着看開了,放下了,每次卻總是不自覺的想起他,想到了傷痛。然後,冷的感覺再也暖和不起來了。

我記得我對成萍說:我們可以不成功,卻不能不成長。現在臣萍和孔靈将這句話回敬給我,她們告誡我,我不能是永遠不長大的彼得潘,我需要長大,長大伴随着陣痛。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當我心動的再也感動不了我,當我憤怒的再也激怒不了我,當我悲傷的再也不能讓我流淚,我便知道這時光,這生活給了我什麽,我為了成長,付出了什麽。

夜一如既往的黑,雪滿目蒼夷的白,寂寥的人群,我在大街上游蕩,我醉過,卻又最終醒來,我正在行走,卻找不到方向。

街角的電視機牆上,隐隐約約,有種聲音飄灑,那聲音應該和我的靈魂在同一頻率上,因為我竟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他說:飛翔最初只是夢想,與瘋狂僅一線之隔,充滿野心和希望,是人類最偉大的探索,比世界上任何科技都偉大。

我淚眼婆娑地望向電視牆,飛行員!我最初的夢想。

這是下江工技大招聘飛行員的gg詞,臺詞乏善可陳,可卻原始地激到了我靈魂的觸角。

我又開始恍惚了。我都對我自己做了什麽了,争取過,努力過什麽。我突然有些發寒,渾身被觸角牽動着顫抖起來,內心在不自主地吶喊:不要再讓變态作者控制我的人生了,不要讓未來的我,讨厭現在的自己。我必須努力變成自己喜歡的那個自己。與其祈求生活平淡點,還不如自己強大點。

風雨難催巾帼志。

我義無反顧地參加了報名,去圖書館裏查閱與飛行員有關的一切資料,平常更加注意早晚的體能鍛煉。

終于到了面試的那一天,我特地紮個馬辨,讓臉龐看上去幹幹淨淨,穿件中性小西裝,好給人穩重信任感。面試時間是8點開始,我7點便到了工技大,本以為自己是早的,可當我到的時候,學院內早已是人山人海的壯觀景象了,其中還不乏漂亮嬌柔的女生。似乎,還有其他專業同在今天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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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填寫了各式各樣的報名表後被人用油性筆在手上劃了個阿拉伯數字“81”也就是意味着在我前面還有80個人,我百無聊賴地等待,直到有人叫住她,“喂,小姑娘,輪到你了。”

我進入一樓的一間教室,三位肩章袖口上有四條杆的主考官面容威嚴的端坐在前排。待我入座,他們便刻不容緩地問道:

“你報考飛行員,你父母親支持嗎?”

“你能說出目前民航客機有哪幾個機種嗎?”

“你知道飛機是怎樣上天的嗎?飛機有多重?”

“你為什麽想要當飛行員?”

我微怔,随即拍着胸脯道:“我的身體素質很好,尤其是視力,每次考試都能清楚的看到我前面位置上全年級第一名(林森)的答題紙上的所有答案,并且每次交卷前,都默默和他對了下答案。可自從那小子去美國以後,我驚喜地發現,我竟然能看見到他再前面那人的試卷。(真是一遇男主誤一生啊!原來一直由于他的存在而使我一葉障目。)我的視力出奇的好!另外我還知道一件合格飛行員很重要的指标:飛機起飛和降落時,飛行員需要承受8-11G橫向超重,而恰恰是我剛失戀,并且心髒壞死,絕對可以滿足飛行員的心髒承受力。綜上所述,我不當飛行員實在是太可惜了!”

從主考官的舒展的面容上,可以看出我睿智幽默的回答很讓他們滿意。

随後,所有的事都是順風順水,理所當然地過了文化課、嚴苛的體檢等幾大難關,我正式成為一名飛行學員。

姑姑叔叔老舅爺,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雲集到我家,和我一起,站在試衣鏡前,看着我挺拔制服的肩上袖口的兩條杆,大姨谄媚地說:“你家笑笑真是只牛蛙!”老爸眉頭一蹙蹙,這到底是誇我家笑笑還是損我家花花吶?我大姨見老爸神情有異,便解釋道:“此牛蛙非彼牛蛙,能考上飛行員的娃娃就是牛叉,簡稱牛蛙。”我可勁地笑,又問:“那普通娃娃叫什麽?”大姨樂不颠道:“普通的娃娃就是青蛙呗。”大夥哄堂大笑,鏡中映出的全是傻乎乎,流着哈喇子的笑顏。

開學頭幾日,每天像個女王般被師兄弟簇擁着,久而久之,大家都平常心了很多,對我越來越忽略了性別。當男人不再把自己當自己是女人的女人當女人時,日子就開始終極操蛋起來。

還記得有一次,我過了游泳考試,決定請同學們一起去三個怪蛋吃小龍蝦。母校附近俨然變成美食街,18點後,仍有大批中學生和游客在此逗留,氣氛融洽,大夥們大口吃肉,大聲說話,好不開心。

幾瓶啤酒灌下去,肚子漲得很,我迷迷瞪瞪地說:“永圖,陪我上廁所。”他從一堆蝦殼中擡起臉,用油手耙了耙寸頭,迷茫地看着我,半晌,他點點頭,兩人到了廁所門,他正向男廁走去,我又叫住他,好心地遞給他一張餐巾紙。他又迷茫地看着我,撓了撓嘴角,露出一嘴白牙,笑道:“我不需要這個,用手抖一抖就行了。”我聽了整個身體也跟着抖了抖。神啊,讓我就地消失吧,阿門,阿彌陀佛。

洗了手,回到怪蛋,繼續革命,海濤探頭問我:“剛去哪了?”我手不停歇地剔了蝦頭後,剝出蝦肉,順口答道:“去上廁所來着。”

他哦了一聲,随意揉了揉肚皮,吆喝道:“兄弟們,咱也去放掉點黃湯。”

一群男生,搖搖擺擺掠過馬路,我擔心他們有事,亦步亦趨跟着他們。然後,讓我臉部抽搐的情景就出現了,只見他們晃到了對面的塗鴉着“拆”字的牆壁前,一字排開,大喇喇地解開前門拉鏈,一面嘩啦啦噓噓,一面還要比誰飙得高。高的人氣壯山河的咧嘴大笑,低的人灰頭土臉的滿口冒粗。昏暗的街燈将他們荒唐的行為嵌入記憶的牆面,我打了個冷嗝,轉過頭去,環胸朝天不斷翻白眼,跺着腳抱怨道:“你們好幼稚,怎麽這麽幼稚。”

只是他們的幼稚行為不斷地挑戰驚世駭俗這四字成語在我心目中的理解。我們去阿拉斯加訓練盲降時,那幫子哥們竟然渾身光溜溜地在滿山雪地中打滾,真的是光溜溜一點兒不剩。那雪沫濺起,凝成了霧氣,他們信馬由缰,肆意揮霍青春。他們是很粗魯,但粗魯得很可愛,連外教也不禁失笑瞠舌道:“年輕真好!”

美好真是短暫的,否則怎麽能讓你知道當時是美好的吶。在腦殘作者的莫須有的理由下,我開始催悲地拼命于我的第二學位。

當初陸教官答應我出校,是有條件的,不過條件很簡單,就倆字:低調!何為低調,我琢磨着,估計就是打扮得锉點,嘴巴牢點。對,這法子肯定就萬無一失。

第一天外校上課,我抹了比自己膚色黑三倍的粉底,又戴了雙寬框眼鏡,因為怕被人發現沒有鏡面,不得不将前劉海放下來,搞得很貞子有的一拼。最後穿上大出兩號的細花紋連衣裙,轉身很妩媚的一笑,問:“我還漂亮嗎?”

海濤一個激靈,朝廁所跑去,然後就是嘔吐和抽水聲。就這點抵抗力,差勁。我嬌嗔地瞪了廁所方向,移回視眼,做了個蘭花指,幽幽問永圖,“我俗嗎?”

永圖臉憋的鐵青,“俗,簡直俗不可耐到極點!”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樣的打扮讓我着實看上去老了好幾歲,不過這也無妨,總校的同學以為我是專升本上來的學生,加上長得一般,搭讪的人少之又少。唯一有點交際的便是前座老實巴交的四眼哥,和他搭上關系,無非是想如果教授換課之類的事有人知會我一聲。

上周他給我劃了概率論的重點,為了感謝他,我特地從飛行學院的食堂內拿了罐養樂多送給他。今天的課是大課,在階梯教室裏上。我帶着養樂多,喜滋滋地走進來,在人群中好不容找到了四眼哥。如果我當時認真看,就會發現他眼神很是奇怪,總時不時的朝他左邊張望幾眼,馬上又小心翼翼地轉回頭,可惜我沒有多慮,一如往常,只是友好地走過去,誰知養樂多還沒放在他桌上,他便扣着自己的泛白的手指,緊張兮兮地說:“你,你別來糾纏我了,我很專情的,這輩子只喜歡艾艾一個人。”

我的媽呀,你這是唱的哪出戲啊?

我腦子一嗡嗡,看向他的左邊,一切都明白了。心中咒怨重生,都這麽低調了,還被人當炮灰使,真背到家了!

他的左邊有一位正紅着臉的女孩,她啪啪扇着蝶翼般的睫毛,顯然還未從驚怔中緩過來。

我再也忍不住了,哼了一聲,譏笑道:“兄臺,你多慮了。”

說完,我就想遠離這讓我不舒服的四眼男,誰知,剛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笑聲,這笑聲很狂妄,很嚣張,絕跡不是四眼男所能發出的,我好奇地扭頭一看,聲音發源體原來是那女孩另一邊坐着的男生,當我矚目他時,他還哇哈哈地笑着。他那目中無人的飛揚跋扈态度很讓人讨厭。我微跺着腳,睥睨這幫小孩子還想怎麽鬧騰。

那個還在笑的男生,我有點印象,前世,他好像是咱們學校的校草來着,叫什麽,時間太久,我忘了。至于這位校草的長相嘛,通俗點說就是長着一張春/藥臉,看久了就像嗑了可卡因興奮得暈陶陶的。我離他的直線距離至少有兩米,可還是能聞到他強大的荷爾蒙,這味道很美味,仿佛是豬籠草誘惑小蟲兒時散發出的氣味。我不知道他叫什麽,不過此時,我決定叫這位小帥哥為豬籠草。

從震驚中走出來的小女生,一臉嫌棄地嗒着嘴,退向豬籠草,索求保護般挽着豬籠草的胳膊環在自己腰間。

可那位豬籠草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反而推開她,向我伸出手,淡淡道了兩個字:“謝謝。”

我想我腦子有毛病了,如果我沒理解錯,他應該是在替我解圍?

這會兒,我黑着臉已經不在那麽黑了,心想這上杆子的外挂好事啊,果真自己RP值高了很多。然後樂颠颠的将養樂多遞給他,“小哥,本來就是送你的,偏偏有人要自作多情。”

衆人一看驚呆了,更有好事者一旁起哄叫嚣,可惜他們夙願未達所嘗,上課鈴響了,我找了個遠離他們的後排坐下,兩人再也沒有相見一眼。待下課時,又驚喜地發現原來自己前世的好友,姚昔就是我的鄰座(作者媽媽,你最近中了500萬?),大喜過望啊,拉着她的手不肯放,纏着人家聊了好久。

熟絡後,姚昔大姐姐般問我:“笑笑,你怎麽會認識袁朗的?”

“袁朗是誰?”我揉揉眼睛問。

姚昔嘆了口氣道:“就是你送養樂多的那位帥哥。”

原來姚昔也是八卦體質啊,我笑着打哈哈道:“就看他比較帥,一見鐘情了呗。”

嘴上這麽說,可心中卻暗罵:豬籠草和林森是一路貨色,招蜂引蝶臉,外帶自大狂氣質。喜歡他們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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