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唐穎過來給姜絨送香粉的時候,唐穎對姜絨悄悄說不如怎麽就這麽跑回家吧!

姜絨想也不想就搖頭了,“還有三天藥要喝,喝完藥師兄就會送我回去了,不急在這兩三天。”

唐穎疑惑地看向他:“絨堂主……”

姜絨擡頭:“嗯?”

“其實我想知道你到底喜歡麒堂主還是少主?”

姜絨像是聽到什麽驚天秘聞似的,“穎師姐你在胡說什麽啊?”

唐穎為難地開口:“你要這些香粉,是為了給麒堂主做香囊,可是咱們川蜀也沒有男子給男子送香囊的習慣啊。”

姜絨更加疑惑了,“我哪裏是要做什麽香囊,我要做追蹤用的香粉,不過我還沒想好怎麽做,你從哪裏聽的我要做香囊送我師兄?”

唐穎大驚:“外面都是這麽說的,昨天晚上門內上下都傳遍了,連還在刑堂的少主都知道了!”

姜絨吓得跳起來,“什麽!這種渾話還能傳進刑堂牢房嗎!”姜絨這時候終于想起來自己跟器堂的師兄弟胡說的話了,對啊,都是他胡編亂造惹的禍,完了完了,少主要誤會他了!不不不!聖子要誤會他和他師兄了!

“不行不行,穎姐姐,你一定要出去幫我澄清,我和我師兄跟蔥拌豆腐一樣清白!他們都弄錯了!怎麽能這樣胡說八道呢,我才不是……”

“絨堂主,門主來看您了!”

門外的侍從大聲呼喊,姜絨手裏的香粉撲的掉地上了。

唐穎見狀連忙幫他把香粉收起來。但是他們兩個還沒收拾好,唐秋雨就進屋了。

唐秋雨一進屋就忍不住對這個屋子不停打量,“阿麒這屋子竟然如此暖和,與外面的風雪天氣竟像是兩個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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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絨和唐穎一起拱手朝唐秋雨行禮,“參見門主。”

唐秋雨托起二人的手,“不用多禮,我來看看絨兒。絨兒,今日可感覺好些了?”

姜絨連忙點頭:“好多了,只是烏長老說暫時不能動武,讓我好好休息。”

唐秋雨握住姜絨的手,拉着他坐到榻上,借着中間的小桌為姜絨把脈,“讓我瞧瞧你到底中了什麽毒。”

姜絨沒有拒絕,唐穎見此也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姜絨身側等候。

唐秋雨這個脈探了許久,姜絨都被他如此慎重的态度給吓着了,“門主,我沒什麽事吧?”

唐秋雨看他一眼示意稍安勿躁,姜絨只好乖乖閉嘴。

這時候距離唐秋雨給他搭脈快一刻鐘了。

突然,姜絨聽到了唐麒的腳步聲,果然下一刻唐麒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門主莅臨,怎麽不通知弟子一聲,好讓弟子準備準備?”

唐秋雨适時收回了診脈的手,姜絨看着唐秋雨,心裏覺得有些古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門主收回手不是因為他診好脈了,而是因為唐麒回來了。

姜絨站起身要去到唐麒身邊,但是唐麒的腳步很快,幾步間就到他身邊,攬住他的雙肩讓他繼續坐着,“适才門主在為絨兒診脈?”

唐秋雨笑了笑,轉了轉手上的鐵扳指,“嗯,摸過脈,我也就放心了。”

唐麒臉上沒有什麽笑容,姜絨有些擔心地看向他,擡手抓了抓唐麒放在他肩上的手。唐麒握住他的手,讓他不要亂動。

唐麒對唐秋雨說:“絨兒此次受傷最重,若是能取回賠償,絨兒應該拿到屬于他的報酬。”唐麒的語氣平淡又冷酷,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這一點也不符合一個晚輩對長輩的禮節。

唐秋雨倒也不計較,笑着朝姜絨看去,“你這師兄總是這麽護短,怪不得你要喜歡他。”

姜絨可真是要被吓死了,怎麽個個都在傳他和他師兄的緋聞,連唐家之主都這麽說!

“不……不是的,師伯您誤會了,我和師兄什麽也沒有,大家都誤會了……”姜絨還沒說完,唐麒就拍他肩膀安撫他,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姜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唐麒聽到這些倒是一點也不着急,依舊平和淡定,“外面的流言蜚語而已,不必當真。”

唐秋雨挑眉:“哦,是嗎,看來倒是我這個做長輩的看走眼了。”

姜絨傻眼了,這又是什麽意思,啥看走眼了,不對,門主您是看到什麽了!

唐秋雨看姜絨這般憨傻的模樣,忍不住逗他:“絨兒,如果你真的喜歡男人,你看你淩殊大哥怎麽樣?”

姜絨震驚得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啥!啥啥啥!他們在說啥子啊!

“不……不……”

唐秋雨笑道:“不?你不喜歡你淩殊大哥是嗎?”

姜絨皺眉,啥!這又是啥!“不是不是!”

“那你喜歡淩殊大哥?”

姜絨的小心髒在短短幾個瞬息之間從萬丈懸崖掉下去又蹦上來,如果不是唐麒在扶着他,他感覺他要暈倒了!

“不對不對!哎呀,不是,師伯您為什麽要說這些!我……”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個小娃娃什麽都當真了。既然你沒事,師伯就回去了,和東臨劍派的事情還沒料理完,等你從器堂出去了,師伯再找你好好聊聊。”

唐秋雨說完便起身離開,他這一來一回也不過兩刻鐘,仿佛真的是百忙之中抽空過來關心姜絨身體的。

唐穎站在一旁看了全程,腦子裏也滿是問號,她從來沒見過那個弟子受傷了能得到門主的專門問候,即便是聖子也從未得到如此殊榮。

“唐穎。”

唐穎連忙行禮,“麒堂主有何事吩咐?”

唐麒問:“這幾日門主可去了攬月樓?”

唐穎沒想到唐麒竟然問到了她心裏的疑惑,她搖頭,但是随即又發現這個問題有點多餘,唐麒回來之後就是跟着聖子的,有誰去看過聖子,唐麒比她要清楚。

但唐穎還是恭敬地回答了唐麒:“沒有,這幾日在攬月樓值守的草堂弟子只見過烏長老上去過。”

姜絨懵了,不是門主下令說除了他和烏長老誰都不能去探視聖子的嗎,難道門主沒上去看過聖子?

唐麒點點頭,“你可以回去了。”

唐穎也不敢多說什麽,說實話這麽多堂主裏面,最令人敬畏恐懼的就是唐秋意和唐麒師徒倆,連幾個長老都不如他們師徒倆這麽令人談之色變。

待唐穎離開,姜絨就被唐麒敲腦殼兒了,“脈門是能随随便便示人的嗎?”

姜絨滿頭問號:“啊?”

“啊什麽啊!”

姜絨知道他師兄疑心病又犯了,“難道師伯還會趁此機會對我做什麽嗎,這裏可是你的器堂,師兄你不要太大驚小怪了。”

唐麒又給他敲了一個包,姜絨不服氣地反抗起來,師兄弟開始打鬧,借着你一招我一式差點打起來。

不過唐麒收手及時,“說了不許你動武!”

姜絨立刻乖巧站好,“沒動內力呢!”對上自己師兄,姜絨沒別的擅長,就是認錯極快,這一點讓他少挨不知道多少頓打。

唐麒把人拉過來抱進懷裏安撫,“乖,過幾天就放你回草堂。”

姜絨被唐麒這突然的溫柔給吓個不輕,但是他也不覺得這裏有什麽陷阱,這是他師兄啊,再說了昨天揍他屁股那麽多次,他師兄肯定是良心發現了。

他笑嘻嘻地回抱住唐麒,小腦袋在唐麒懷裏蹭了又蹭,“知道啦,剛剛穎姐姐說偷偷跑回去,我都沒答應,反正我會聽話的,師兄你要相信我啊,從小到大我最乖了。”

“嗤,你乖?”小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娃娃天天上樹下水到處瘋,如果不是家裏有人跟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長這麽大。

“乖啊,哪裏有比我乖的娃兒!”

唐麒放開他,掐了把他沒什麽肉的小臉,“別讓其他人再給你摸脈,別管外面的那些廢話。”

姜絨馬上就明白唐麒說的是什麽,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撓頭,“那些閑言碎語好像是我自己說出去的,哈哈……”

“……”

果然,孩子還是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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