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原以為我和公主也就這樣，這樣的關系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內心而已，直到另一個女人的出現。

她叫巫華，家族排行行六，也叫巫六娘。我從未見過這樣一個滿身都是詩書氣華，人們問起這樣的女子是誰的高徒時，沒有人會出來認領，傳說有一位世家公子去問的時候，她回道：“這位公子，我只不過是對這世間的百家有些一知半解而已，你們只是太過于追求圓滿而忽視了拙處而已。至于我的師傅，他就是傳承至今的詩書而已”此言一出，便有了許多追随者，可是巫華的父親甚是不滿，認為她丢盡了巫家的臉面，可誰知，她去求了當今皇帝的老師，也就是太傅崔欣，統領士壇的領袖，經過他的舉薦，巫華這才進了長安城。

一進城，巫華受到了皇帝的禮遇，大家都傳着她應該會成為皇帝的妃子，可是，她卻成了朝廷上的女官，皇帝讓她成為唯一的女尚書令，據說，她上朝那一天，很多大臣上奏，說她是妖女，就連故去的皇後也糟了秧，說她是個妖後，可惜這件事也就持續了半個月，因為太子已經時日無多了。

太子雖和公主是龍鳳胎，可是先天不足，本因為無病無災的活到立冠，可是那東宮之上的苦藥的味道越來越散之不盡，可惜可嘆，這大桓的天就要風雨俱來了。

在辦完太子葬禮的兩個月後，滇王上折乞骸骨，在巨大的悲痛之下，對皇後的思念越來越深，越來越想念天倫之樂的美好，在這種訴求之下，皇帝頒诏，命外藩回城，在中秋節開棠棣之宴，為他與滇王的棠棣情深畫上圓滿的句號。

在這個極樂之宴上，皇帝與滇王用太祖所賜的湛盧和純鈞表演了一場精彩絕倫的劍舞，兩把古劍所擊撞的聲音震耳欲聾，公主和兩位皇子所表演的琴蕭瑟合奏的《春花秋月》，讓朝臣驚嘆，後有識趣的桂王蕭昇（太祖幼子，皇帝之叔）提及的幼年趣事讓皇帝對滇王的離去更加不舍，命吏部左侍郎對此宴進行刻碑記錄，宴會的高潮随着一個又一個诏書推向高潮。

尚書：朕獲承天序，欽若前訓，用建藩輔，以明親賢，斯古先哲王之令典也。子濤等，孝友寬厚，溫文肅敬，行有枝葉，道無缁磷。踐君子之中庸，究賢人之義理，情惟樂善，志不近名。慕間平之令德，希曾闵之至行，宜分建茅土，衛我邦家，葉於展親，永固磐石。是用舉其成命，錫以徽章。第二子濤可封蜀王，領益州大都督，第三子澤可封魏王，領相州大都督，原寧王世子沛可封齊王，領登州大都督。太子之子松封江夏王。

尚書：睦親之序，誠有節而難逾；褒善之方，諒無和而不洽。廣陵公主，聞《詩》蹈《禮》，還表婉順之容。毓悟發于天機，聰哲葉于神授。所以特鐘先愛，偏荷聖慈，動辄承恩，言必中旨。故秦臺下鳳，公主宮務畢修，闱容外鹹允，情禮兼極。朕以其雖有殊效，蓋是恒途，而凡典樞機，固豈可以私親之嫌，累夫公道之分。宜增湯沐之榮，以表肅雍之譽，已五千戶，進號惠襄公主。

尚書：朕君臨率土。幼勞庶政，昧旦求衣，思宏至道；而萬機繁委，成務殷積，塵展日昃，實疲聽覽。滇王蕭璜，夙禀生知。識量明允，九官惟敘，四門以穆。即溥天同慶，宜加惠澤：為父後者，若有封爵，皆令襲繼，特賜司空一職；桂王蕭晟，太祖幼子，朕之叔王，外藩有功，今入京城，特封宗正，替朕分憂。

随着诏書的下達，人們感嘆皇帝對皇室的優待，可滇王看見皇帝面有淚色，便問：今上有叔兄，下有子侄，因趁樂（yue）舞而樂(le)，為何有淚？

皇帝這樣說道：一時之宴，不是長久之道，朕以平康坊為各藩享樂之地，享棠棣情深，天倫之樂，王兄可棄朕而獨活乎？

面對皇帝的詢問，衆王只能回答：願。

于是，皇帝下令，将平康坊與晉王府（太宗潛邸）合并，為景明宮，讓禮部和宗正聯手，惠襄公主統領，教授藩王各類經史子集。

沒人會關心這是不是皇上的試探，但我知道随着景明宮的建立，公主走上了她的歷史舞臺，而我呢，接受到的是另一條道路。

不過一個月，我去了晉園。不過換了一個地方，但我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晉園果真是太宗的藩邸，裏面各有風情:正門以紅漆，金塗銅釘。惟有正房得飾朱紅、大青綠,其他居室止飾丹碧。各房，各樓案拱攢頂，中畫蟠螃 ，飾以金，邊畫八吉祥花。前後殿座用紅漆金蟠螃，帳用紅銷金蟠璃，座後壁則畫蟠璃 ，彩雲。①

主要建築還有前門，包括門房、廊房，承運門 ，前殿包括廊房 ，後殿包括家廟 ，書堂 ，宮門包括廂房，前寝宮包括穿堂 ，後寝宮包括廊房 ，多人房六連 ，漿掇房 ，淨房 ，庫房 ，山川壇 ，社櫻壇 ，宰牲亭 、宰牲房 ，儀仗庫 ，退殿包括院落 ，世子院 ，典膳所 ，馬房 ，承奉司 ，承奉歇房二所 ，六局 ，內使歇房二處 ，祿米倉三連 ，收糧廳等②

公主讓我做了晉園裏的公主伴讀，她和魏王住在退殿裏的松月閣和扶雲臺，每天早上太傅周祺都會來到晉園教導六藝。憶往昔，頭腦裏總會出現當時，若沒有以後的相互猜忌，他們只是貴族男女而已，那時候，會跟公主激辯的總是太尉之子周珏，會跟公主在武場一較高下的會是侍衛曹寧和蘇任言。

可是，随着後面的任命證實着皇帝的疑心才開始漸漸顯露，先是把我調成魏王府長史，周珏成了金吾衛郎将，曹寧成了江南道左果毅都尉，蘇任言遷為衛尉少卿，一年之後，随着滇王的病逝，皇帝又開始了皇室的整頓，蜀王成了接替太子柏梁臺編書工作的另一個人，，而魏王則随侍陛下左右，公主則開始了她的軍旅生涯，所有人認為公主會被成為史上的第一個太女，原因是皇帝太子的時候太宗讓皇帝□□邊地，而另一個原因就是皇帝與巫六娘的對話：

帝曰：諸王之中，唯女兒知父心，卿可盡力輔佐。

巫華對曰：君臣推心，可發福于國，主與臣皆君之臣子，只知聽命與君，于是君王知德澤，乃臣依才德而順行之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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