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暴君

暴君

宋舒魚隔的很遠,看着尹如玉,她沒想過裴恕會用這種方式逼她出來,她在京城這三年,只有尹如玉一個朋友,裴恕深深知道她不可能棄尹如玉于不顧。

卑鄙、無恥。

千面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魚,你不能回去,你回去就再也逃不出了。”

宋舒魚咬着唇,眼裏是說不出來的悲傷:“他會殺了尹如玉,他說到做到,現在是尹如玉,明天就會是府上照顧我的丫鬟,他是個瘋子。”

她幾乎是咬牙說完的。

“那些人不是因你而死,你不必把這些怪到自己頭上。”千面看着她發抖的肩膀,他一直都知道宋舒魚是多麽的善良,哪怕是陌生人有難,她也會去幫,更別提與她朝夕相處的人。

“可我明明有辦法讓他們不死。”

“那你有想過他會怎麽對你嗎?”

宋舒魚搖頭:“他怎麽對我都不重要,我不想我跟他的恩怨牽扯到別人。”

千面感到可笑:“可你已經牽扯別人了。”

宋舒魚知道他說的是他自己,可是并沒有兩全的辦法,她伸手握着千面的手:“我很感激你幫我,真的,在裴恕的眼皮子底下,你幫了我,這份恩情我會記得,如果以後有機會,宋舒魚一定竭盡所能的還給你。”

千面看着面前的宋舒魚,他做這些事從來不是因為要她回報,不是所有的付出都得得到對等的回報,起碼他對宋舒魚不是。

千面并不贊同她回去,可他的不贊同并不會生效,宋舒魚拿起了自己的東西,她看着一邊很明顯不高興的千面,走時回頭,從包裏拿出一塊甜糕放到他手心,一如當初在梅香城她給他的那塊甜糕。

“江湖再見。”宋舒魚道。

千面攔住了她的去路,他也從衣袖裏掏出一個銀色的管狀東西:“最危險的時候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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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舒魚擡頭,看着這個管狀的東西:“這是什麽?”

“求救信號,不管多遠我都能收到消息。”

宋舒魚将那管狀東西還給了他:“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千面笑起來,宋舒魚發現他的嘴角有兩個很淺的梨渦,雖看起來玩世不恭,但又有幾分可愛。

“見色起意。”千面低頭,手指拂過她柔嫩的臉頰。

宋舒魚很鎮重的看着他,像是思考什麽:“我可能給不了你要的結果,所以這個我不能再收。”

說完她大步踏了出去,千面幾步跟上,将那管子塞進了宋舒魚的行李。

“魚,就算沒結果,那也是我樂意。”千面道。

宋舒魚加快了腳步,她無法想象自己用對裴恕的心情來面對千面,喜歡、害怕、渴望,這樣情緒怎麽可能再次對另一個人?

她想都沒想過,千面對她是好的,但多少帶着一絲的玩笑。

她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舒魚府邸】,不過才逃出來兩天,結果好像隔了一個世紀。

裴恕在主廳等她,而她就那麽站在門口,與他隔着幾十米的距離,他擡頭看向了她,她分明聞得見他身上的沉香,他的氣息那樣濃烈,濃烈的讓她紅了眼。

他紋絲不動,等着她一步步朝他走來。

無盡的委屈包裹着她,讓宋舒魚想哭,可她不能哭。

身後的門吱呀關上,将她與這個世界徹底隔離。

府上一個人都沒有,只剩下她跟他,或許是他早就料到了她一定會出現,所以遣散了所有的人,不止怎麽,宋舒魚覺得這次他非常生氣。

他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那雙眼睛似乎要把她完全吞噬,他的手掐着她的下颚,力氣之大,快要讓她的下巴脫臼,宋舒魚倔強的不掉眼淚。

“卑鄙。”她的牙齒裏擠出這兩個字。

裴恕的手落在她的脖子上,一只手就能将她的脖頸握住:“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是麽?”

他會殺了她,像三年前那樣。

脖子上的力道大的讓她憋紅了臉,呼吸不暢,他的手用了力,她感覺喉嚨火辣辣的疼,眼淚肆意的淌,他粗暴的門踹上,大力的撕掉了她的衣服,冰冷的空氣觸及到了皮膚,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羞恥與難受,她在他的面前衣衫褴褛,眼淚橫流。

宋舒魚的眼淚沒有停過,她看着面前的人,陌生到她根本不認識,她的将軍怎麽會這麽對她。

“既然你不想好好的過,那就不要好好過。”他的話冰冷而沒有任何感情。

宋舒魚眼淚掉在了他的手背,她奮力掙紮,揮起了照着他的臉就打了下去,只聽得一聲清脆響亮的“啪”,那一瞬她愣住了。

裴恕舔着唇角腥甜的血味,眼中迸發出一陣讓人生懼的寒意,他将她扯到了那張案桌上,将她的手扣在了桌角,那是捆紮書籍的繩子,又細又長,勒着手腕,如果她掙紮,那手腕會磨出血,她的身下是冰冷的案桌,還有袅袅沉香。

他揪着她的頭發,眼睛赤紅:“宋舒魚,我說了我最讨厭你不乖。”

他的手往下,一路點火,他熟知她所有的極致點,可是如今這樣的境況與歡好根本無關。

“裴恕,別這麽對我。”她感覺自己在顫抖,可恥而又帶着羞辱。

他眼裏的火苗燒的越來越旺:“我說了,你是我的,只有我能這麽對你,你自己也不行。”

宋舒魚忍不住的搖頭,眼睛裏蒙了一層水蒙蒙的霧氣。

裴恕不是在取悅她,不是在做前戲,是在示威在将她的自尊全部踩在腳底下,在讓她看看自己多麽下賤,一心想逃卻還是被他引得渾身滾燙。

“求你,我不想這樣,我不想。”宋舒魚哭喊出聲。

裴恕卻是根本沒聽見,手指往裏,她又哭了,可他卻憤然抽手,那雙濕漉漉的手在她身上擦了擦,他俯身握着她的後腦勺,看她因為情動通紅的眼:“給你的你不要,那就不給了。”

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他挺.身而入,他的手抓着她的頭發,縮緊手指,宋舒魚感到頭皮疼的厲害,那是一種絕對掌控的姿态,頭發像是那根他禁锢她的繩,完完全全的宣布主權。

她怆然一笑,這才是他,這才是初初見到他時的模樣,銀色的铠甲,手持長劍,渾身都充滿着弑殺。

他的手指撬開了她的唇,攪弄着一池春.水,她嗚嗚出聲,疼、恐懼、身體的失控,在此刻彙聚成了一種病态的快.感,她看着裴恕,看着他黑色的眸子,就這樣一起堕入地獄吧。

一次又一次,眼淚失去了效果,只剩疼痛與麻木,還有失控的狼藉,身心分開,靈魂剝離,宋舒魚感覺自己死了,只剩下一個軀殼。

這一回他沒有把她收拾幹淨,穿上了衣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他看見她的手腕腳踝已經磨出了血,血染紅了繩子,他俯身看着她空洞的眼睛:“我說過,你乖,一切都會很好,希望你不要再惹我生氣。”

宋舒魚看着他,她什麽也不想問了,不想問他與雲郡主的事,不想問他是不是喜歡她。

“還有。”他挑唇,“這回你的反應真是出乎意料,你竟對這種方式失控,這是我沒想到的,宋舒魚,你逃不掉的,除了我,沒人能夠發現你是如此的病态。”

宋舒魚看向了他,自尊一再被碾壓,她的眼角有淚水掉出來,她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她根本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施暴下會産生一種一同堕落的快.感。

“不,我沒有,我跟你不一樣,我們不同。”宋舒魚無力的辯解,她不願意承認這一切。

後來她才懂得,一個人在三年的不停熏陶下怎麽可能沒有改變,是裴恕發現了她的病态還是他一手種下的病态,這一點無從得知。

寫了就更了,說好的8萬字完結,奶奶的,怎麽寫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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