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Scene18.堕姬之過

Scene18.堕姬之過

《這個世界不配擁有我》

文/系田

深夜,廢宅

堕姬趾高氣昂地走進房間。

哥哥妓夫太郎在身後像狗一樣亦步亦趨。

她一出現就成為衆人視線的焦點。

堕姬愛慘了這種感覺,決定大發慈悲告訴同僚一個好消息。

“我當選了今年祭典的【神女】。”

一瞬間的鴉雀無聲。

坐在角落的童磨停止了對绮窩座的自說自話,他慢條斯理地開口:

“堕姬殿下,您說的該不會是人類為了驅【鬼】而舉辦的祭典吧?”

堕姬下巴微擡,眼角眉梢都寫滿了對童磨的鄙夷。

“不然呢?”

童磨:“但您身為堂堂上弦……”

你該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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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姬惱怒:“你懂什麽?你知道從競争者裏脫穎而出有多難嗎?連那個淵誘都被我踩在腳下!”

門外,鬼舞辻無慘的步伐一頓。

童磨:又是女人無聊的攀比心。

但凡堕姬把一半的心思放在修煉上,也不會近百年還是區區一個上弦之六。

就這還多虧了她的哥哥妓夫太郎。

多麽感人至深的兄妹情啊,就算被妹妹當成一條野狗,照樣不離不棄。

童磨以金色鐵扇掩面,輕輕啜泣,從他悲天憫人的眼眸裏流淌下不多不少——兩滴眼淚。

堕姬見狀頓時暴跳如雷,她潔白的額頭布滿青筋,姣好的面容扭曲成羅剎。

“你那是什麽眼神!你以為這裏有誰需要你的意見嗎?你真不知道大家有多讨厭你嗎?“

童磨眉頭一皺:大家讨厭他?

這怎麽可能呢?

他可是受萬衆愛戴的教主大人呀。

童磨把視線投向一邊閉目養神的绮窩座。

看吶,就連寡言的绮窩座殿下都享受着他的侃侃而談。

童磨搖頭嘆息,這個女人果然腦子有問題。

身為花魁難道連看病的錢都沒有嗎?

童磨又想哭了,盡管內心毫無波動。

堕姬:“你……”

要不是為了至高無上的無慘大人,誰願意和童磨這種虛僞敗類共處一室!

嘩啦,背後的門開了。

堕姬對上鬼舞辻無慘平靜無波的眼眸,心跳停頓一拍,唇邊不自覺挂上甜蜜的微笑:

“無慘大……”

啪嗒——

一陣勁風刮過側臉,堕姬應聲倒地。

她捂着半邊紅腫的臉,一絲鮮血慢慢順着嘴角蜿蜒。

“無慘大人,堕姬不知做錯了什麽?”

她望着走到眼下那雙黑得發亮的皮鞋,委屈得眼眶發麻。

無慘擡起她的下巴,深深望進女人不甘的瞳孔。

“聽說你被選為【神女】,你很得意,嗯?”

“堕姬……堕姬沒有……”

無慘狠狠将堕姬的臉甩向一邊。

“沒有人要聽你的廢話!”

他背着手,神色淡漠地掃視全場,不怒自威:

“在過去的一個月裏,鬼殺隊的【柱】們還活蹦亂跳,【青之彼岸花】也下落不明。祭典是人流最密集的時刻,我希望你們多殺幾個獵鬼人,再不濟也吃點食物增強實力。否則我會忍不住懷疑你們存在的價值。”

無慘的視線回到堕姬彎成拱橋的背脊,眼前不合時宜地浮現出淵誘雙手抱膝,垂頭喪氣的模樣。

一抹殘酷的笑意爬上薄唇。

無慘居高臨下地用鞋尖碾了碾堕姬沾滿泥土的手指。

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在房間內,令衆鬼噤若寒蟬。

太無聊了。

[你要早點回來呀,月彥先生。我一個人會孤獨到死的,月彥先生。]

因為太無聊,無慘甚至瘋狂地想念起某個張牙舞爪的女人。

“哼。”

他撫了撫白色西服上的褶皺,毫不留戀地離開。

要是再不走,某人可能就要自殺了。

片刻後,想要扶起妹妹的妓夫太郎被一把揮開。

堕姬:“滾!”

童磨搖着扇子湊近趴在地上的堕姬。

他故作憐憫地輕嗤一聲:

“啧啧啧,堕姬殿下。您太可憐了,我甚至懷疑無慘大人他故意針對您。”

堕姬死死地瞪着童磨,像是要把他剖心剜骨。

“不許你說無慘大人的壞話!”

童磨:“……”

可悲的女人。

緊接着,魚貫而出的上弦無不在堕姬身旁停留。

就連向來不愛說話的绮窩座也對着她欲言又止。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許久,房間內只剩下任勞任怨的妓夫太郎陪伴左右。

堕姬終于忍無可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妓夫看着妹妹發狂的樣子,滿目心疼,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

“要不,這個【神女】我們還是別當了吧?”

*

月彥打開了大門,裏面漆黑一片。

“……”

很顯然,某人并沒有身為租客的自覺。

竟敢沒等到主人就獨自先睡了。

想到這裏,月彥氣勢洶洶地沖進淵誘的房間。

女人在月光下酣睡,烏黑的長發在枕邊散開,柔順猶如海中波浪。

空氣中浮動着玫瑰花的暗香。

月彥用視線肆無忌憚地勾勒女人的身體曲線,當看到女人露在薄毯外白皙的長腿,不禁瞳孔一縮。

淵誘:“……月彥?“

她後知後覺地嘤咛着醒來,濃重的鼻音裏帶着些純真的誘/惑。

月彥冷冷地睨着她,半晌把耷拉到地板的毯子扔回她身上。

“睡你的覺吧!”

不等淵誘反應,他又像一陣龍卷風般大步流星地走了。

彭——

順便還附送一聲震耳欲聾的噪音。

好一會兒,淵誘盤腿坐直,面無表情地拉了拉絲綢睡衣的下擺。

窗戶映照出她唇邊輕蔑的淺笑,那雙清明的黑眸中哪兒還有一點睡意?

“呵。”

*

翌日下午

淵誘哼着小調,用玫瑰花汁為自己的指甲染色。

和煦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照耀她的背脊,暖洋洋的,讓她昏昏欲睡。

從今早到現在,月彥沒有主動和她說過一句話。

不就是昨天沒等他回來嗎?

至于這麽小肚雞腸嗎?淵誘腹诽。

她慢吞吞地晾幹指甲,轉身拿起桌上還沾着水滴的藍莓走進書房。

咚咚咚——

埋首古籍裏的月彥置若罔聞。

他早看見淵誘在門外鬼鬼祟祟的身影,連那不成調的小曲兒都盡數入耳。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情有多好!

踏踏踏——

如他所料,女人扭着細腰不請自入。

生怕別人沒察覺她的動靜,淵誘重重地把盤子往書桌上一放。

月彥猛地擡頭,面色鐵青:

“誰讓你進來的。”

淵誘挑了挑眉,語氣無辜:

“誰也沒不讓我進來啊。喏,這是我專門為你洗的。”

月彥對那盤水果不屑一顧:

“拿走,我不需要。”

淵誘:“噢,那我正好拿給隔壁的太宰,順便看看他新寫的小說。”

話音未落,女人早就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目标。

月彥眼明手快地壓住她,咬牙切齒道:

“你敢?”

淵誘吃痛,細眉間的痛苦稍縱即逝,她展顏一笑:

“你終于肯跟我說話了?”

不待笑容隐去,她已經細眉倒立換上一副怒容。

“你昨晚幾點回來的?你知道我等你什麽時候嗎?晚上11點,從沒有一個男人敢讓我等這麽久!“

淵誘突然毫無征兆地湊近月彥,新染了豆蔻的手指輕輕碰觸臉上的肌膚,狹長的眼眸半睜半閉。

“你看,我都有細紋了。都是因為你!”

入目是女人光潔細滑的皮膚。

月彥根本沒心思聽女人在說些什麽,只覺得那拿捏得恰到好處的語調像是枝桠上黃鹂在鳴唱。

男人的心髒随着她的抑揚頓挫而砰砰直跳。

哪怕存心削弱了對聽覺的注意,但只要睜眼就能看見女人的紅唇一張一合。

她的舌尖無意識地繞下唇舔過半周,像是對男人進行無言的邀請。

月彥的喉結如車轱辘般上下滾了滾,右手不知何時緊緊地捏住了淵誘的肩膀。

只要他再迫使女人靠近一點,就能一親芳澤。

月彥眸色微沉,驚濤駭浪彙聚其中。

正在這時,淵誘沒來由地驚呼一聲: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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