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Scene20.妒
Scene20. 妒
《這個世界不配擁有我》
文/系田
淺草寺游人如織。
大夥兒早早占據有利位置,對即将從這裏始發的花車翹首以盼。
街邊的小販賣力吆喝:“今年【神女】人選到底花落誰家?還有人沒下注嗎?買定離手咧!”
站在廊下的淵誘一聽眼冒精光,她推了推身旁的男人,期待地欲言又止。
月彥眉頭一挑:“你看我是會參與這種事的人嗎?”
淵誘搖頭:“不會。但如果贏了錢我還能帶你去逛廟會呢!”
帶他去逛廟會?
這個女人的話總是說得好聽。
月彥漫不經心地問:“那你覺得是誰?”
淵誘:“當然是京極屋的…她叫什麽來着?”
女人苦思冥想,這才發現連花魁的名字都不知道。
月彥面無表情:“蕨姬?你不是說那個女人都辭演了?”
淵誘理直氣壯地挺挺胸脯:“辭演了還能反悔呢!再說我也不認識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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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彥緊皺着眉,站在原地不動。
聽聽這沒心沒肺的話,俨然是要讓他的錢打水漂呢。
他正要拒絕,女人的手小心翼翼地攀上他的袖口搖了搖。
“你趕緊去呀,遲了就來不及了。”
月彥的目光在女人微翹的尾指上一頓,那平整光滑的紅色是打開記憶之門的密鑰。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好,如果贏了我七你三,輸了都算你的。”
淵誘:“…你說什麽!”
月彥把女人義憤填膺的抱怨抛在身後,得意的笑容慢慢爬上了薄唇。
路人甲:“哎喲,那個人真是淵誘啊?”
路人乙:“她一個人诶,機會來了!我昨天還夢見和她…嘿嘿嘿。”
男人們的笑聲如一窩蒼蠅飛過耳邊。
月彥目露兇光,循聲望去。
不一會兒功夫,淵誘就被人群團團圍住。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月彥一邊暗罵,一邊提步往回走。
正在這時,不知誰喊了一句:“花車來了!”
像是啓動了某種開關,擁擠的人潮霎時分為兩波。
一波拼命往前擠,想一睹【神女】的真容。
一波費勁往後去,想對淵誘表達愛意。
對沖的人流讓月彥寸步難行。
“該死!”
這就是為什麽他讨厭一切不必要的嘈雜。
要不是那個女人偏要來這種鬼地方!
滔天的憤怒包裹着他。
這時,月彥敏感地察覺一股濃烈的殺氣正在逼近。
“鬼舞辻無慘!”
充斥着恨意的怒吼哪怕在喧鬧的環境裏也分外刺耳。
周圍的人們都下意識退避三舍。
月彥淺笑着回頭,當看清少年耳上的花劄,不禁瞳孔一縮……
淵誘享受在舞臺上成為焦點,但對私下被圍觀和推搡無甚好感。
可衆目睽睽之下,不允許她有任何異動。
淵誘正惱怒不已,忽然聽到一個清脆低沉的男聲:
“對不起,請問有人看見我的蜘蛛嗎?它有劇毒,人一沾上它可能會被毒死。它好像朝這兒來了。”
話音剛落,圍在淵誘身邊的人們紛紛尖叫着抓耳撓腮,不一會兒四散而去。
穿青色浴衣的少年站在不遠處,紅眸裏閃爍着惡作劇得逞的喜悅。
淵誘看着他笑了:“累。”
累背着手慢悠悠走來,到了淵誘面前毫無征兆地身子一低,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只人面蜘蛛。
他大驚失色:“原來你在這裏。”
蜘蛛顫顫巍巍地爬上他的手指。
累擡頭裝出不認識淵誘的樣子,懊惱地說:
“這位小姐,我的寵物差點傷了你。作為道歉,不如讓我陪你一起逛逛祭典吧?”
路人們的竊竊私語一窩蜂湧入她的耳朵。
“那個少年為什麽碰到了蜘蛛沒事啊?我們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你見過蜘蛛長個人臉的嗎?太吓人了。我可不敢過去。”
淵誘失笑,沒想到累還挺有表演天賦。
她的視線落到少年身上,高傲地仰起下巴:
“那好吧!”
直覺告訴淵誘,累現在很生氣。
盡管原因不明,她仍任由少年一聲不吭地帶她前行。
直到兩人來到一個陰暗的角落,累撒開手冷冷地盯着她。
淵誘揉了揉泛紅的手腕,若無其事地笑問:
“累,你怎麽了?”
累刻意撇開視線,語氣沉悶如鼓:
“我餓了。”
淵誘一愣,旋即撲哧笑出聲。
她的指尖流連在少年倔強的臉龐。
“因為肚子餓所以鬧脾氣嗎?累真可愛。”
累眉頭緊皺,他讨厭女人用哄孩子般的口吻跟他說話。
就好像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也是個成年男性,也會…
眼前又浮現出淵誘扯着無慘的袖子撒嬌的模樣。
累的眸色沉了沉,剛要甩開女人的手,耳邊傳來些零碎的響動。
“真沒有辦法,只有累才能讓我心甘情願地貢獻出純血種的血液。”
累心念一動。
淵誘短短的一句話仿佛昭示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地位。
情窦初開的少年輕而易舉地淪陷了,甚至覺得剛才的自己有一些無理取鬧。
他一言不發地看着女人解開浴衣的領口,露出精致的鎖骨,鮮紅色的美味血液在她薄如蟬翼的肌膚下緩緩流淌。
累喉嚨一梗,陌生的欲/念從下腹升起。
他迫不及待地把獠牙刺進女人的頸部,然後把微微顫抖的她抱得更緊……
片刻後,累心滿意足地停止了進食,可他的雙臂依舊如烙鐵般牢牢禁锢女人的身體。
淵誘聆聽少年的心跳聲,半真半假地埋怨:
“你吸得太多了,真有這麽餓嗎?”
累有些局促,不想讓女人察覺那些秘而不宣的心思,連忙生硬地轉移話題。
“這件浴衣上的花紋很別致,你穿着很好看。”
淵誘從累的懷裏擡頭,上挑的細眉洩露了內心的自得。
“還是我的累有眼光。”
不像那個眼瞎的男人。
累癟了癟眉:“無慘覺得你穿這件不好看?”
淵誘眸中的訝異一閃而逝。
她剛才沒有說話啊!
難道……
淵誘不可置信地問:“你該不會……能聽到我心裏在想什麽吧?”
累倒是很鎮定,他含糊地嗯了一聲:
“好像就是從剛才開始的,可能我體內屬于你的血液越來越多了。”
他端詳着淵誘難得一見的懵懂,覺得她這樣也十分可愛,香甜的粉色泡泡填滿了他的胸膛。
累故作老成地輕咳:
“不過這也沒什麽奇怪的,無慘大人也對我們的想法了如指掌,所以我每次被召見都必須很謹慎。”
[等等,你在罵我?]
淵誘聞言,想起前幾天無慘這句斬釘截鐵的話,頓感不寒而栗。
該不會他一直洞悉自己的想法,還佯裝無知吧?
這太恐怖了!
她到底有沒有不小心暴/露對無慘的森森殺意?
淵誘臉上青白交加,剛要說話就聽到冷酷的質問穿透黑暗。
“你們在幹什麽?”
讓我們猜猜是誰來了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