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儲秀宮
“靜芬拜見太後。”
“起來吧!過來坐。”
“謝過太後。”
靜芬走到了慈禧太後身邊,坐下。
“靜芬,這些日子,都忙些什麽了?”
“喜子清閑的很,左右不過,賞賞花,弄弄魚的。”
“喜子,過兩日便是珍嫔的生辰了,你可記得?”
喜子一笑,道:“太後什麽時候也開始關心珍嫔的生辰了。”
“喜子。”慈禧太後喚了一聲她,薄怒。
“太後,喜子是曉得珍嫔的生辰的,喜子還給珍嫔準備了生辰禮,但是,珍嫔沒有收的。”
“你給珍嫔準備了什麽?”
“回禀太後,是喜子從府中帶過來的珍珠簪子。”
慈禧太後瞧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竹青,瞧了瞧:“你貼身宮女頭上戴着的珍珠簪子便是你送給珍嫔的?”
“回禀太後,正是。”
“喜子,那你可曉得皇上為珍嫔做了一件千珍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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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聽內務府的人說了兩句,皇上為珍嫔準備了千珍的披肩,喜子便想挑件珍珠簪子送給珍嫔,皇貴妃也一樣,今日也派貼身的宮女送去了一對珍珠耳環的。”
慈禧太後聽着并未言語。
“喜子也是準備等太後午睡醒了,還拜見太後的,不知太後喚喜子過來,是有何要緊的事情?”
“喜子,織造局的披肩并未織造好,說是少了一顆珍珠,織造局認為是庫藏的宮女将珍珠拿了,可是,太後問過了,她說她數了,珍珠整整一千顆,一顆都不少的,你覺得哀家該如何辦呢?”
“太後英明,內務府也真是的,這件小事,還勞煩太後操心。”
“皇後覺得這件事情是小事?庫藏,哀家剛剛整頓了一番,庫藏給內務府織造局給的珍珠少了,到底是何人背後動了手腳!皇後覺得哀家該如何整頓,這件事情是不是要徹查,将動手腳的人揪出來。”
喜子并未言語。
“喜子,非要哀家查出來,你才肯跟哀家交代嗎?”
“太後。”喜子喚了一聲太後,道:“太後,的确是喜子指使的,可是,太後,我也是不甘心。”
“喜子,你這一回兒吃的醋,也是太錯了,一顆珍珠不值錢,但是,庫藏出了問題,你讓哀家再大動整頓一次。”
“太後,喜子真的不甘心,喜子入宮這麽久,也過了好幾次生辰,皇上從未送過什麽禮物給喜子,卻對珍嫔如此的上心,喜子這麽做,也是不想讓皇上給珍嫔做成這件披肩。”
“太後。”
“你回去吧!”
“太後。”慈禧太後沒有說事情該如何辦,喜子不甘心,又喚了太後一聲。
“你回去吧!”
“是。”
庫藏,晚。
原初心挑了下燈芯,将蠟燭點上,她翻閱着帶畫的紙張,盤點看着庫房的物品。
雖然不日前盤點過,但是,一些兒東西,她依舊都是不認得的,一些兒紙張上的小東西,也都是她抓了重點的特征畫的,不對應着模樣,她也是記不住的。
“初心,還沒有走呢?”書吏曹庸走到了庫藏中,看着書案邊的原初心,笑着問道。
“曹書吏,我還有些賬目需要理一理。”
“需要幫忙嗎?”
他邊說着話,還未等原初心回答,便已經走到了書桌前。
“這賬目我自己慢慢理就好,不需要幫忙的。”
“別這麽客氣,在宮中,就是需要你幫幫我,我幫幫你的,今日我幫了你,你記得我的好,來日,也回報我。”
“多謝了,天色不早了,曹書吏還是早些休息吧!”
“作為女人,更該早些休息,不然皮膚會不好的。”他繞到了桌子後,往她身邊靠了靠,手擡起,摸向原初心的臉。
原初心立即擡起了手中的賬冊,展開擋着面部,他的手握住了原初心的胳膊,笑着說道:“來,讓我仔細看看你的臉。”曹書吏一手握着她的胳膊,一手握住了她擋在臉前的手,道:“你瞧瞧你的臉,眼眶邊上都有些黑了,周圍也都有眼袋了,你再熬夜,眼袋越來越大,都成了吊煙袋子了。”
原初心抿着唇,沒有言語。
曹書吏趁着這個時候,放開了她的胳膊,手伸到了她的臉前,撫摸了一下她的臉。
原初心拿着賬冊,将賬冊向他的臉上扔去,她從座上起身,曹書吏握着賬冊,走了兩大步便握住了她的胳膊,瞧着她,道:“原初心,別給臉不要臉,本公公瞧得上你,與你說話,是你的福氣,你以為誰都願意搭理你的。”
“你……”
曹書吏冷哼了一聲,狠狠的道:“原初心,你今日不同意也要同意,你從今日起便是本公公的對食,從今日起你便是要跟着本公公的。”
“曹書吏,你若是再這樣,我便告訴張作公公。”
曹書吏哼了句:“原初心,你哭了一次,以為別人會可憐你嗎?”原初心咬着唇,大聲說道:“你沒有事,別離開庫藏,這是我的地方,你出去!你出去!”
“你讓本公公出去,去哪裏?本公公帶你去!”
原初心咬着牙,大聲喊了一聲:“你滾!”她擡起了手,拍打着曹書吏的胳膊。
曹書吏捏着她的胳膊,道:“別跟我再這鬧,原初心,你怎麽躲也是躲不了的,你就算再裝可憐,在這個宮中,也不會有人在意你。”原初心吸了吸鼻子,曹書吏冷哼,道:“你跟着我,在這個宮中,你受了委屈,還能夠說給我,我還能夠護着你,若是你不跟着我,那一顆珍珠,足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說什麽?”
原初心擡頭看着他,一臉茫然不解,他在說什麽,這一顆珍珠。
“你以為本公公不知道,織造局說是庫藏的宮女少給了一顆珍珠,原本一千顆珍珠卻成了九百九十九顆的,這般,珍嫔的千珍披肩也做不成了。”
“你怎麽會知道?”
“宮內都傳開了,本公公不想知道也難。”曹書吏笑着瞧着她,又道:“何況,本公公還是如此關心你的,你的事情,本公公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
“不對,你是不是動了我放在盒子裏的珍珠!”
“本公公對你這般好,你怎麽會認為是本公公我做的呢?本公公怎麽舍得陷害你呢?”
原初心搖了搖頭,凝着眉,道:“一定是你,我記得那日,我數好了珍珠放在盒子裏,盒子放在桌上,那一刻,你叫徒弟跟我去拿東西,你……一定是你在那個時候動了我的珍珠。”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曹書吏,你!”
曹書吏握住了她的手,道:“別着急,你若是做了本公公的對食,即便是與芳菲一般被發配到辛者庫,本公公也是會眷顧你的。”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曹書吏笑了笑,摸着她的頭:“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你,你只要記得,做了本公公的對食,本公公不會讓你受委屈就是了。”
曹書吏手伸到了她的胸前,含着淚的原初心受了驚,她蹲在了地上,手握住了桌子腿,曹書吏也蹲下了身,瞧着她,又瞧着摸過她的手,笑着道:“原初心,你的胸真是笑,你有了對食,讓本公公摸摸,胸便會變大的。”
“你出去,你出去!”原初心躲在了桌子底下,低聲哭着。
曹書吏笑了笑:“你想哭便哭吧!本公公給你關上門,你好好的哭。”
五更天
連如玉拿了饅頭,來看在庫藏裏的原初心。
“初心。”
庫藏裏的燭光昏黃,連如玉喚了她一聲,進入了庫藏。
“初心。”連如玉走到了房間中,尋着低聲的哭泣聲,緩緩走到了桌子前,如玉蹲下了身,瞧着雙臂環着雙腿,整個人蜷成一團的初心,問:“初心,怎麽了?怎麽蹲在這裏,是吓到了?”
“如玉姐姐。”原初心擡起了頭,紅着眼睛。
“初心,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哭的這麽傷心?”
原初心眼淚汪汪,沒有言語。
“初心,過來,姐姐在,過來抱着姐姐,別抱着桌子腿了。”
原初心躲在一角,一臉傷心,不打算出來。
如玉扶着地面,鑽到了桌子底下,在桌子底,環住了初心的胳膊,安慰她:“初心,是誰打了你?”
“如玉姐姐,曹書吏偷偷拿了一顆我為織造局準備的千顆珍珠,珍嫔的披肩少了一顆珠子,沒制成,今日,慈禧太後叫身邊的璎珞姑姑喚我去儲秀宮了,如玉姐姐,慈禧太後認為是我偷偷拿的,如玉姐姐,我該怎麽辦呢?”
“初心,你說的曹書吏是一直對你動手動腳的那個老公公,他偷偷拿珠子來害你嗎?”
“如玉姐姐,一定是他拿了珠子,他還說要我做他的對食,做了他的對食,即使我到了辛者庫,他也是會護着我的,可是,如玉姐姐,我不想做他的對食。”
“曹書吏還是喝過墨水的,學問沒有,倒是喝了一肚子的壞水,他都是能做你父親的歲數,還這麽老不要臉,要你做他的對食!”
“姐姐,姐姐,我該怎麽辦啊!”
如玉凝着眉,想了想,道:“曹公公既然是想要讓你做他的對食,偷拿了一顆珍珠,為了害你,脅迫你,沒有這個可能。”
“姐姐,不是為了脅迫我,威脅我,他為何要這樣做呢?”
“初心,這千珍的披肩是為珍嫔所做,有誰是不希望讓珍嫔如意的呢?”
初心凝着眉,看着如玉,不解:“如玉姐姐,珍嫔開不開心,與我的事情有什麽關系呢?”
如玉拿出了手絹,給初心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哄她,道:“初心,你都哭花了臉,別哭了,姐姐為你想辦法,你好好的,将饅頭吃了。”
“如玉姐姐。”初心含着眼淚。
“乖,跟姐姐從桌子底出來,別害怕,姐姐不會讓他欺負你,讓你忍受委屈做他的對食的。”
初心傷心不語。
“初心,跟姐姐出去,吃饅頭了。”如玉一只手拉着她的手,一只手護着初心的頭,将初心帶出了桌子底。
“趁着饅頭還熱,吃吧!”
如玉掰開了一半饅頭,遞到了初心的面前。
初心心情不好,搖了搖頭:“姐姐,我不吃了。”
“別說傻話,東西要吃的,快點将饅頭吃了,吃飽了,才有力氣與曹公公鬥争的。”
初心咬着唇,結果了如玉手中的饅頭,咬了一口,狠狠的嚼着:“我才不會讓他如意。”
如玉撫了撫初心的頭,笑着:“好,我們不會讓那個該死的老東西稱心如意的。”
承乾宮
“玳姐姐,婉貴妃身邊的宮女請求見姐姐一面。”
文鴛走到了玉錄玳的面前,說道。
“婉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何人?”
“她說,幾年前,玳姐姐與她選過承乾宮宮女,只是玳姐姐運氣比較好,救了皇貴妃娘娘,成為了皇貴妃娘娘的貼身宮女。”
“她在哪裏?”
“玳姐姐,她就在外面等着姐姐了。”
玉錄玳走出了承乾宮,那人就站在垂柳下,玉錄玳走到了她的跟前,如玉微微俯身:“奴婢如玉,見過玳姐姐。”
“是你。”玉錄玳瞧着她,幾年前和她選過宮女的宮女,十幾人,對于她,玉錄玳倒還是有些印象的。
“玳姐姐的記性真好,還是記得奴婢的。”
“如玉你是婉貴妃身邊的宮女,婉貴妃是何交代奴婢的。”
“如玉這次來承乾宮不是奉了婉貴妃娘娘的命,而是有些私事想要對玳姐姐說。”
“玉錄玳并不曉得與你有何交情,更不用說是何私事了。”
“玳姐姐怎麽這般絕情,玳姐姐難道忘記了是如何才能夠成為皇貴妃娘娘的貼身侍女的了嗎?”
玉錄玳淺笑着:“如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玳姐姐,如玉若是沒有什麽把握,是不會來找姐姐說私事的。”
玉錄玳還是笑着:
“雖然只見面了一次,但是,玉錄玳并不覺得如玉你是個多事的,既然你來找我說私事,那就找個僻靜的說話地。”
“這的确不是說話的地,玳姐姐,覺得绛雪軒如何?”
“好。”玉錄玳只是一笑。
绛雪軒
玉錄玳與如玉走在梅花樹下,玉錄玳伸出觸摸頭上的梅花花枝,悠悠道了句:“今年的梅花開得還是如此豔麗。”
“玳姐姐,許久沒有來绛雪軒了吧!梅花早就開了,開得很好的。”
玉錄玳撚着梅花花瓣,花粉撲了她一鼻子,玉錄玳放開了撚着花瓣的手指,花枝一顫,玉錄玳打了個噴嚏,悠悠道:“梅花還真是香啊!”
“确實香氣四溢的。”
“說說吧!”玉錄玳偏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問了句。
“玳姐姐,是庫藏宮女原初心的事情。”
“是她的事情啊!她的事情在宮中傳的沸沸揚揚,我也聽說了幾句。”
“玳姐姐,千顆珍珠雖然是她準備的,但是,數目卻是對的,沒有少了多了。”
玉錄玳哦了一聲,問:“千顆珍珠不是她少給了,織造局也沒有承認是任何一個人拿的,那這一顆珍珠難道是像夏日的蒸汽,憑空就蒸發了嗎?”
“玳姐姐,不是蒸發了。”
“那你說,是怎麽了?”
玉錄玳追問。
“玳姐姐,這千顆珍珠少了一顆,确實是有人動了手腳。”
“哦?何人?”
“那人是金銀作的曹庸書吏。”
“他為何要拿一顆珍珠?”
“他看上了庫藏宮女初心,想要拿這件事情威脅她,讓原初心做他的對食。”
玉錄玳瞧着她,道:“這件事情,慈禧太後剛整頓完庫藏,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即便你說的是實情,是庫藏的曹書吏偷偷拿了珍珠,可是,你又有什麽證據,有什麽證據證明是他做的呢?”
“我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但是,玳姐姐,你不能見死不救的。”
“我雖然是皇貴妃的貼身宮女,但是,我與你一般,哪裏又能說的上話的,你來求我,也是無用的。”
“你說不上話?”如玉瞧着她:“你以為你說這話,我會相信嗎?你忘記了,我可是記得清楚的,太液池的冰面是怎麽樣裂開的,到底是誰做了手腳,別人沒有注意,我如玉,可是真真切切的瞧到了。”
“如玉,正如你所說,這一件事情,你沒有證據,即便你說出來,別人也不會相信的。”
如玉稱了一聲,說道:“是,我說的話是沒有什麽證據,至于別人信不信,有幾個人會信,我也是不曉得的,但是,這一件事情,總是會讓你跟皇貴妃生了嫌隙。”
玉錄玳瞧着她,過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那你想如何?讓我說什麽話?”
如玉緩緩道:“這件事情就是初心所做,初心擔任庫藏宮女不合适,皇貴妃娘娘瞧着初心很是喜歡,要她到承乾宮。”
“如玉。”玉錄玳看着她,一笑,道:“如玉,你真以為我會有這樣的本事?”
“我若是有這樣的本事,何必在承乾宮做一個小小的宮女。”
如玉擡頭看她,篤定的道了句:“你有這樣的本事!绛雪軒的宮女。”
玉錄玳淡淡的瞧着她。
滿院的梅花,兩人一左一右站立,微風拂過,三兩片梅花飄落,兩人都再無言語。
承乾宮
“婉貴妃身邊的侍女有何事找你?”
“回禀皇貴妃娘娘,婉貴妃身邊的侍女名喚連如玉,娘娘可有印象?”
姬蘭皇貴妃悠閑的喝了口茶,緩緩道:“倒是有些印象,那年本宮選宮女,她還是珣妃殿中的一個灑掃宮女,也是珣妃身邊的一個宮女染了病,死了,她才進了珣妃宮中的。”
玉錄玳靜靜的聽着,等姬蘭皇貴妃說完這些,才緩緩開口:“皇貴妃娘娘,正是因為那次娘娘選宮女,奴婢與她見了一面,她曉得玉錄玳是娘娘信任的貼身宮女,便想要讓奴婢在皇貴妃娘娘說說好話,讓娘娘将一個宮女要到承乾宮中。”
“她求你,讓你說好話,讓本宮将一個宮女要到承乾宮中?”
“嗯。”玉錄玳輕聲應了。
“她是怎麽給你說的,如何求你,讓你同本宮說好話的?”
“回禀娘娘,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哦?”
“庫藏有一書吏,對庫藏的掌藏宮女起了色心,一直想要讓掌藏的宮女跟着他,如玉曉得姐妹的遭遇,更曉得若是她的姐妹還在庫藏,若是不從,恐怕會是生不如死,便來求奴婢,讓奴婢為掌藏的宮女說說好話。”
姬蘭皇貴妃撫弄着茶盞,淺笑道:“一個宮女,本宮何必為她上心?”
“回禀娘娘,連如玉在珣妃的殿中已經待了兩年,雖然在宮中說不上話,但是,她是聰明的人,在珣妃那裏也是受珣妃的信任的。”
姬蘭皇貴妃一笑,道:“她确實是個聰明的,珣妃如此的信任她。”
姬蘭皇貴妃将茶盞放在了桌上,伸出手,道:“扶本宮拜見太後。”
“是。”
儲秀宮
“姬蘭給太後請安。”
“過來坐。”
“是。”姬蘭走到了慈禧太後的身邊,坐下。
慈禧太後撫了額頭,姬蘭皇貴妃關切的問道:“太後的頭又痛了,是什麽事情有惹太後煩心了?”
“庫藏丢了一顆珍珠,讓哀家有些犯難。”
“太後,有財物便是有人惦記,不可能一點東西都不缺少的,就如同米倉,即便沒有老鼠,時日多了,也會有損耗的。”慈禧太後無言,姬蘭皇貴妃又道:“怕就怕打了老鼠,傷到了器物,得不償失。”
慈禧太後瞧了姬蘭皇貴妃,道:“姬蘭,是喜子指揮了庫藏的書吏偷偷拿了一顆珍珠,皇後嫉妒,不想讓皇上給珍嫔做成千珍披肩,這件事情,你覺得該如何?”
“太後,皇後這件事情确實做了過了些,但是,庫藏的曹庸原本就是個不正經的,今日,敢為了自己的私欲,做了這事,明日裏還不曉得會出什麽叉子。”
“姬蘭,你有什麽好主意?”
“太後,這是庫藏的事情,太後無需為這件小事煩心,庫藏的事情,便交給張總辦去管,珍珠丢失的事情,也讓他去追究,至于皇後那邊,讓珍嫔将珍珠都還了,這件事情便了了。”
“姬蘭說的不錯。”慈禧太後笑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