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珍嫔手放在皇上的胸膛上,問:“皇上不讓本公子磨墨捧硯,不與本公子說古談今,不同本公子暢聊詩詞書畫,不陪本公子下上一盤棋了?”
皇上挑眉,龍顏大悅,道了句:“朕想和公子談談情,說說愛了,公子可願同朕做……呢?”皇上加重咬了那個做字。
做……。
這下珍嫔委實是風流不起了,她臉上還是帶着笑意,道:“皇上別為了和本公子……嗯,暢談耽誤了朝政,本公子不想做庸臣的。”
皇上一笑,拉着她,起身,将她壓在了椅子間,道了句:“可是,朕委實想做一場庸君。”
月兒羞紅了臉,蒙上了一層輕薄的紗。
皇上攬着珍嫔,珍嫔紅着臉,蓋着被子,從床頭拿過了折扇,皇上握着她蔥白的手臂,挑眉問她:“拿折扇做什麽?是想要打朕,将朕的頭上敲起暴栗子嗎?”
珍嫔瞧着皇上,道:“臣妾不敢,只是有些熱,拿扇子扇上一扇。”皇上看着她,問:“怎麽熱了?”珍嫔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也順便離開了一點皇上,嗯了嗯,道:“是宮中的爐子點的太旺了。”皇上也拉着她,她緩緩移開了一些,皇上依舊笑着,道:“不錯,今年的炭确實不錯,也确實很是費錢,朕讓內務府的少送來些。”
珍嫔将扇子扔了,拉好了被子,靠近了皇上,道:“臣妾涼快了。”
“不熱了嗎?”皇上問。
“不熱了。”
“真的?”逼問。
“臣妾委實不熱了。”
皇上攬緊了她,瞧着她:“不熱了,就別亂跑,好好的蓋着被子。”
珍嫔嗯了一聲,想起了什麽,疑惑的問了句:“皇上,暴栗子是什麽?”皇上微微一愣,攬着她的腰間,道:“是疙瘩的意思。”珍嫔點了點頭,吐了句:“臣妾還以為是吃的東西呢!”
珍嫔握着竹扇,點了點鼻尖,皇上瞧着她,道了句:“看來珍嫔的腰力還是不錯的,這麽一會兒便是休息過來了,來朕再翻上一翻。”
Advertisement
“皇上,再翻上一翻,臣妾可真就要翻個跟頭,栽到床下面,磕下一個暴栗子了。”
十五日。
養心殿
“今日皇上是要談詩,還是要下棋呢?”美公子坐在皇上身邊,搖晃着扇子問。
皇上瞧着她,道:“今日不談詩,也不下棋,月色不錯,瞧瞧風月,做一場風月之事。”
珍嫔臉上帶着笑,道:“今日的月色委實是不錯的,皇上與本公子賞月,賞月。”珍嫔擔心皇上再做風月之事,便拉着皇上往養心殿外走。
皇上也不着急捉住她,任柔弱的美公子拉着他的胳膊,将他帶出了殿外。
珍嫔帶着皇上來到了殿外,兩人站在樹下,珍嫔仰着頭,望着明月,道:“十五的月亮很美。”皇上淡淡的瞧了一眼疏離的月,便移開的眼眸。
珍嫔仰頭頭,嘆了聲,道:“下月便是正月十五了,到時候,皇上便要陪着皇後賞月了。”
皇上不語,她又說:“皇上是不是也曾與別人在十五日瞧了月亮呢?”
十五的月亮,也只有皇後有這般殊榮。
皇上瞧着她,說道:“美公子又吃皇後的醋了。”
珍嫔偏過了頭,道:“臣妾哪裏敢的,臣妾只是一個小小的嫔,哪裏敢吃皇後娘娘的醋。”
皇上攬着她,道:“朕封你為妃,可好?”
珍嫔回過頭看皇上:“皇上說的可是真的?要封臣妾為妃嗎?”
“瞧把你高興的。”皇上勾了下她的鼻子,道:“朕的話一言九鼎,自然不會食言。”
景仁宮
皇後娘娘喝了口茶,問道:“皇上可是去了珍嫔那裏?”今日是十五,按例,皇上是要到景仁宮的。
“回禀皇後娘娘,是珍嫔女扮男裝去了養心殿。”
“這個賤人,越來越過分了!”皇後娘娘捏了下茶盞,問道:“這個賤人和皇上在養心殿做什麽了?”
“皇上和珍嫔在院中賞月了。”
“賞月?珍嫔真是好的興致。”皇後娘娘冷哼了聲,“兩人在院中都說了些什麽?”
竹青如實道:“回禀皇後娘娘,太監在養心殿聽了些牆角,珍嫔與皇上賞月的時候,珍嫔說自己的位分低,不敢吃皇後娘娘的醋,皇上便說要封她為妃的。”
“封她為妃,這個賤人好大的胃口!她也配!”
皇後娘娘重重的将茶盞落了桌,茶水四濺。
竹青跪地,道:“皇後娘娘息怒。”
皇後娘娘冷了眸子:“她休想成為妃。”
光緒十九年底
儲秀宮
“喜子拜見太後。”
“免禮。”慈禧太後瞧着她,道了句:“過來坐。”
“謝過太後。”
竹青扶着喜子走到了慈禧太後的跟前坐下,榮壽公主瞧了喜子,問道:“喜子這是怎麽了?”喜子不言,慈禧太後開了口,道:“喜子,你這一來哀家的儲秀宮,便給哀家擺了臉色,這是怎麽一回事?”喜子一聽這話,起身,跪在了慈禧太後的跟前,道:“太後,您是不曉得,這好幾個月,皇上連每月十五都不來喜子的宮中了,皇上每日都與珍嫔厮混在一起,兩人如同兄弟般勾肩搭背在園中閑逛,一年前,珍嫔也是顧及太後的懿旨,收斂了些,但是,這幾個月,太後沒有瞧着,珍嫔越來越是嚣張了,不少宮人,都是瞧着皇上和珍嫔大晚上還子院中賞月,在園中喝酒打趣,還在園中……在園中做風月之事。”
慈禧太後板着臉,聽着,沒有言語。
喜子曉得,慈禧太後又怎麽會不曉得,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喜子接着說:“太後,喜子聽景仁宮中的太監嚼了舌根,說是皇上想要封珍嫔為妃的,她現在便是如此嚣張,若是被封了妃,還不更不将太後的話放在心上了。”
慈禧太後冷了眸,喜子道:“皇上也是向着她,為了她,一次兩次拂了太後的懿旨,她一身男裝出入養心殿,養心殿的太監都見慣不怪了,太監見了珍嫔,都不稱呼珍嫔,口口聲聲公子的叫着,皇上也樂得聽,有的太監還嚼舌根,說皇上有些斷袖的苗頭。”
慈禧太後凝着眉,眯了眼眸。
“這個珍嫔!”
喜子又道:“皇上喜歡她,想要封她為妃,也不能攔着。”
“哀家不攔着,她想成為妃,哀家便順了皇上的意思,封她為妃。”
喜子聽着這話,一頓,慈禧太後這是順珍嫔的意,要封珍嫔為妃,怎麽可以,怎麽能夠這樣。
她說了這一番話,怎麽起了相反的作用。
喜子跪着,不敢問,更不敢反駁,不讓慈禧太後封珍嫔為妃。
喜子又惱,又是不甘。
光緒二十年正月
景仁宮
白芷将茶水端上了桌,道:“珍妃,用茶。”
“白芷。”珍妃皺着眉,很是不悅。
“小主兒,太後懿旨封了小主兒為珍妃,小主兒怎麽還不開心呢!”白芷淺笑着問道。
“白芷,連你也惹本宮生氣。”
白芷跪了地,珍妃道:“白芷,你以為太後是真心想要封本宮,皇上說要封本宮為妃,太後便借了十月的萬壽的由頭,在正月裏,著封了姬蘭皇貴妃為敦宜榮慶皇貴妃,瑜妃晉封為瑜貴妃,珣妃晉封為珣貴妃,就連瑨嫔都被封為了妃,本宮與瑾嫔都被封為了妃,看上去太後是喜歡本宮和姐姐,但是,太後怎麽瞧的上本宮,本宮又怎麽不清楚太後的意思。”
白芷聽了這話,抿着唇,緩緩道:“小主,太後是什麽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主已經被封了妃,小主也算是達成了這一步的心願。”
“白芷,本宮心裏很不舒坦。”
“奴婢曉得,可是,小主想想,內務府給小主的年錢可是會長不少的。”
珍妃端了茶,笑着道了句:“這倒是不錯。”
鐘粹宮
竹青将早膳端到了桌前,隆裕皇後臉上帶着笑意,瞧了瞧桌前的銀耳蓮子百合粥,她将粥碗端起,嘗了一口,道:“今日的銀耳蓮子百合粥很甜,不錯,拿十兩銀子去內務府,打賞熬粥的公公。”
“是。”竹青應了。
隆裕皇後又喝了一口,笑着說道:“竹青,太後很是英明,既順了皇上的意,也是讓珍嫔即使被封了妃,也是不開心。”
竹青緩緩開了口,道:“皇後,是珍嫔給皇上要了妃位,皇上許了,這一次,不管如何,她也是成為了妃的,她的目的不也是達到了嗎?奴婢有些不解。”
隆裕皇後笑了笑,嘲諷道:“是她伸手給皇上要的,這般,太後給了她,也是說,這就是皇家給她的施舍,畢竟,她侍候的皇上不錯。”
竹青還是不明白。
隆裕皇後又喝了一口銀耳蓮子百合粥,這粥很甜,她很喜歡。
“竹青,太後賞賜了她,如了她的意,她就要好好的捧着妃子之位,若是哪一日,她犯了錯,飛上的枝頭越高,摔的越慘的。”
隆裕皇後笑了笑,她就不信,珍嫔如此有恃無恐,日後,還不會鬧出更大的笑話,犯了更大的錯事。
儲秀宮
瑾妃進入了儲秀宮,給慈禧太後行了禮。
“讷敏,免禮吧!”
“謝過太後。”
讷敏坐在了太後的身邊,太後瞧着她,道:“這才一早,讷敏怎麽便過來了。”
“回禀太後,宣旨的太監剛走,太後封了讷敏為妃,讷敏是來叩謝太後的。”
慈禧太後握着讷敏的手,道:“好孩子,皇上念着珍嫔,想着封她為妃,便跟哀家提了兩句,哀家想了想,你與珍嫔是一同入宮的,你是她的姐姐,她封了妃,你的位分也是該提一提了。”
“謝過太後想着讷敏。”
“讷敏,你這孩子哀家很是喜歡的,皇上不想着你,哀家怎麽能夠不想着你呢!”
“謝過太後的厚愛。”
安穗傳了膳。
讷敏起了身,俯身,道:“太後用膳吧!讷敏這便告退了。”
“讷敏,你便陪着哀家一同用膳吧!”
“謝過太後。”
……
轉眼間,八月一晃而過。
光緒二十年九月二十三日
壽藥房
如儀來到了壽藥房,求見碾藥的宮女碧玉,碧玉出了殿門,問道:“不知如儀妹妹來壽藥房,是有何事情?”
如儀瞧着壽藥房進出的太監宮女,這天都還未亮,便是這麽多人的,她有些為難,咬了下唇:“碧玉姐姐,可能借一步說話?”
碧玉看着她為難的樣子,點了點頭,同意了。
碧玉與如儀尋了一個僻靜的牆角處,碧玉瞧着她,開了口:“知道你面皮薄,尋了這僻靜的地方,只是壽藥房一大早就是忙着的,我也不能太出來太久,你有什麽話,趕緊說吧!”
如儀低着頭,冰涼的兩手交握着,小聲禀明來意:“碧玉姐姐,我這都已經一月沒有來月事了,這兩日開始喝的水比較多,估計是快了,聽思依妹妹說頭每次疼痛難忍還有想要讓月事推遲上幾日,都是來找碧玉姐姐的,勞煩姐姐幫如儀這個忙,如儀不能在慈禧太後面前失了儀。”
如儀說着這話,跪了地,碧玉看着她,伸出了手,道:“地上涼,你月事不準,是體寒的緣故,這兩天要來月事,更是不能受涼,趕快起來。”
“謝過碧玉姐姐。”
碧玉将如儀扶起,笑着道:“我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這幾天痛的宮女也是不少的,都是往日沾了涼水,未好好養着的緣故,可是,宮女哪裏比得了主子,再怎麽痛,不都要好好做事的嘛!”
如儀應道:“碧玉姐姐說的是,慈禧太後過上一會兒,便要起床沐浴了,奴婢也是不想耽誤了添水的活計。”
碧玉瞧着她,問道:“慈禧太後的生辰還有将近大半個月,你是找我為你開些止痛的藥,還是?”
“碧玉姐姐,我不是要止痛的要,只是想着讓姐姐為如儀開上一幅能夠延緩月事的湯藥,往後的一個月都不會來月事。”
碧玉摸着她冰涼的手,給她揉搓着,蹙着眉:“你這想要推遲一個月,閉經對身體的傷害極大,你本來月事不準,體內寒氣重,再喝了我開的湯藥,怕是更有損身體的,若是下藥重了,怕是三月半年都不會來月事的。”如儀跪到了地上,道:“姐姐,我每一次來月事,都很痛的,這若是在萬壽時來了月事,出了醜,慈禧太後怕是不會輕饒了我,與其如此,還不如一年半載來不了月事。”碧玉扶着她,緩緩道:“你也別擔心,你跟我過來,我房間中剛煎好了一貼,你可以先喝上一碗。”
如儀擡起了頭,驚訝問:“碧玉姐姐也是快要來了月事?”
“小點聲,不是我,是另一個宮內的宮女,她也是不想來月事痛,想要閉經的。”
如儀點了點頭。
“走吧!一會兒她該喝完藥了。”
“是。”
碧玉帶着如儀進入了壽藥房的小房間,走到了桌前,如儀擡頭将桌邊的宮女瞧了瞧,她面前擺着一碗湯藥,湯藥還冒着熱氣,如儀低着頭,她是識得這位姐姐的,這位姐姐也半年也是經常奉姬蘭皇貴妃的命,給慈禧太後送新樣式的糕點,如儀緩緩開了口,喚了聲:“玳姐姐。”
玉錄玳瞧着她,道:“如儀妹妹怎麽過來了?”
如儀低着頭,這話說不出口。
碧玉拉着如儀的手,道:“如儀,過來坐吧!湯藥剛剛熬制出來,還沒有涼呢!”
碧玉拉着如儀,讓如儀坐到了桌邊,碧玉瞧着玉錄玳,道:“這不年關将至,慈禧太後的萬壽日到了,如儀妹妹也是想要要推遲幾天的月事,免得因為痛經,在萬壽日那天失了儀。”
“原來如儀妹妹那幾日也是疼痛難忍的,慈禧太後的萬壽節确實是大事,從半年前,宮中上下都在準備,不敢有一絲的怠慢,都是擔心哪裏萬一出了一點子的差錯,惹了慈禧太後不悅,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玉錄玳端起了湯碗,晃了晃,手感受着湯碗的熱度,緩緩道:“這湯藥這個溫度剛剛好,既不燙嘴,也是暖胃,你趁熱将它喝下吧!”
如儀瞧着紅乎乎,冒着熱氣,如同姜湯水的湯藥,緩緩伸出了手,卻并未接過,瞧着玉錄玳,道:“玳姐姐,你給了我,那你……”
碧玉撫了撫如儀的肩膀,道:“放心,這湯藥後面還有半壺,她再給到湯藥涼了再喝也是不遲的,慈禧太後就要起了,你還要趕回儲秀宮,趕快将湯藥喝了吧!”
“謝過碧玉姐姐,謝過玳姐姐。”如儀道了謝,将手伸了過去,接過了玉錄玳手中的湯藥,她将湯碗湊到了鼻尖,聞了聞,凝眉道了句:“這湯藥真是難聞,會不會很苦啊!”
玉錄玳從手邊的盤中拿出了一顆甜蜜餞,遞到了如儀的面前,道:“有甜蜜餞的。”
如儀看着甜蜜餞,有了信心般,她擡起了另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揚起了脖子,大口将湯藥喝下,玉錄玳瞧着如儀的喉嚨在動,她喝下了湯藥,如儀将湯碗放在了桌上,如釋重負般喘了口氣,玉錄玳拿出了手絹,連同糖蜜餞一起遞過去,道:“吃顆糖蜜餞,湯藥水都流到下巴上了,擦一擦。”
“謝過玳姐姐。”
如儀将糖蜜餞含着,用手絹擦了擦下巴,道:“蜜餞真甜,玳姐姐,這手絹髒了,如儀拿着,給姐姐洗幹淨了,再還給玳姐姐。”
玉錄玳含着笑意:“無妨,一會兒我也是要喝湯藥的,喝完湯藥,玳姐姐自己回去洗就好。”
“這手絹總是我弄髒了,讓玳姐姐自己洗,委實過意不去。”
碧玉聽了這話,伸出了手,握住了手絹,如儀疑惑的瞧着碧玉,碧玉開口說道:“如儀,現在時間也是不早了,你若是還不走,怕是會耽擱了時辰。”
如儀轉過了頭,望了一眼外面,道:“謝過兩位姐姐,如儀先退下了。”
“嗯。”兩人應了聲,如儀便松開了握着手絹的手,小跑着出了這間屋子。
碧玉瞧着如儀遠遠離開的身影,舒口氣:“總算是可以了。”
“還早。”
碧玉安慰她:“你就放心吧!我對我下的份量是有足夠把握的,不會壞了你的事情。”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玉錄玳說完了這話,便起身,緩步走開。
碧玉瞧着玉錄玳的身影,端起了藥湯碗,悠悠說道:“留下我刷碗,真是的。”
天色還未亮
粗使宮女如儀回到了儲秀宮,思依拽了她的衣袖,道:“你怎麽現在在回來,太後都已經起來了,姑姑都催我們擡水了。”
如儀小聲回道:“在壽藥房耽擱了一會兒。”思依瞧了她,關切的問:“可覺得好些了?肚子還覺不覺痛的?”如儀伸手摸了下肚子,道:“現在還好,只是湯藥才剛喝上,沒有這麽快便見效的。”思依拉着她,道:“那就趕快走吧!別耽擱了上朝的時辰。”
“是。”
如儀還有思依,另外跟着幾個侍女提着水桶,進入了儲秀宮,一趟又一趟,侍女提着的将水桶中的水倒入了殿中的浴盆中。
殿中焚點了松香,殿中的炭火燒的旺,很是暖和,如儀将手中的桶子遞到了另一個侍女身邊,搓了一下手,便走到了冒着熱氣的浴盆前,她緩緩将凍得發涼的手伸出到了浴盆中,試了一下浴盆中的水溫,點了點頭,道:“再添半桶子熱水便可了”。
“是。”
一個侍女提着一桶子熱水走到了浴盆中,将半桶子熱水倒入了浴盆中。
如儀又伸了手,試了一下,道:“可以請慈禧太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