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侍女将桶子的涼水都擡了下去,留下了兩桶子熱水備用。

“請慈禧太後。”思依一聲話落。

兩個侍女一左一右扶着只着中衣的慈禧太後出了內室。

“奴婢拜見慈禧太後。”侍女跪了一地,慈禧太後擺了擺手,道:“免禮。”

“謝過慈禧太後。”

太後沐浴,如儀還有一衆添水的侍女圍繞在浴盆邊,準備在水涼的時候添水。

如儀背對着浴盆站着,殿內的爐火旺,松香的味道濃郁,她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如儀的臉上冒了冷汗,她的手握成了拳,腦袋中,感覺到春天的水破冰而出,如儀抿着唇,咬着牙,肚子很痛,疼痛難忍。

如儀看了看身邊的侍女,她攥成拳頭的手一下子抓住肚子前面的衣服,狠狠的□□肚子周圍的肉,似乎只有這般,才能夠減輕這份疼痛,才能夠咬牙忍住。

如儀臉上冒着冷汗,冷汗沾在臉龐上,她也騰不出手,去擦了,兩手交握着,抓着肚子上面的衣料,那一塊衣料都被她揉成了千層褶。肚子很痛,很想去官房,如儀咬着唇,唇都被她咬破了,血是鹹腥的味道,很不好受。

如儀将在浴盆中的慈禧太後看了一眼,慈禧太後有安穗姑姑的服侍,太後在閉目養神。

她臉上的汗珠一滴又一滴沿着她的臉龐滑下,滴落在她的紫紅色的宮裝上,該怎麽辦,肚子很疼,都快要忍不住了,很想去官房,可是宮女一日只能去一次官房,她今日已經破了例,去了兩趟了,再者,侍候着慈禧太後,她去官房的話,又怎麽能夠說出口。

這話入了慈禧太後的耳,讓慈禧太後聽了這晦氣的話,她指定是要被打,被罰的。

如儀捏着肚子,咬着牙,一定要忍着,不能說,不能受罰。

如儀捏着肚子,一定要忍過去,這樣的陣痛,只是一會兒,忍上一忍,便會不痛的。

如儀閉了一下眼眸,閉着眼眸,看不到東西,痛感更甚,她睜開了眼眸,木木呆呆的看着殿外。

“添些熱水。”安穗姑姑手感覺水不是太熱了,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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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儀,添熱水。”在如儀旁邊的思依輕輕推了一下如儀,如儀凝着眉,反應過來,問:“怎麽了?”

思依看着她臉上冒着的汗,沒有問她因何緣故,只是道:“安姑姑讓你添水。”

“是。”

如儀應了一聲,咬着牙,彎下了搖,手還未握上水桶的把手,身體便頓住了。

“怎麽這麽臭的?”一個侍女捂住了鼻子,将話說出了口,她說了這話,才意識到說了什麽,跪在了浴盆邊,道:“奴婢說錯話了,太後恕罪。”

太後睜開了眼眸,凝着眉頭,安穗姑姑冷聲問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松香的味道濃郁,都是掩蓋不了的。

如儀羞愧的跪了地,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安穗,這是怎麽一回事?”

“太後,許是這賤婢吃壞了東西,今日都已經下了兩趟官房了,安穗也是沒有想到,她會在殿中便失了禮,做了這樣的事情,污了太後您的眼。”

“發配到浣衣房,讓她好好洗洗。”

“是。”安穗姑姑應了聲,吩咐了句:“快将她帶出去。”

“是。”在如儀旁邊的思依應了,蹲下了身,握住了她的胳膊,道:“跟我來。”

如儀咬着牙,羞愧的低着頭,被思依拉出了儲秀宮。

禦膳房

禦廚宮保挺着個肚子,來回轉悠着,吩咐道:“猴頭菇,動作快些,太後與皇上也是該下朝了,這銀耳蓮子百合粥怎麽還沒有熬制好?”

猴頭菇應了一聲,掀開了鍋蓋,拿起了勺子,翻了翻,道:“禦廚,這粥還不到時辰,不算粘稠,要多熬上一會兒,口感才好些。”

禦廚宮保瞥了他一眼,“別拿自己偷懶找借口,你什麽時候起來的,本公公會不曉得,這粥什麽時候好,什麽時候不好,還用不到你提點本公公。”

“奴才知錯,公公教訓的極是。”

柳葉糖端來了糖塊,道:“永壽公公,這糖塊現在可以放了嗎?”

永壽掀開了鍋蓋,道:“可以放了。”

禦廚宮保走到了蒸籠前,問跟前的宮女:“茯苓,糕點已經做了幾種了?”

“回禀禦廚,今日制作了十六樣糕點,這是最後一鍋了,再等這把柴火燒完,也就可以起鍋了。” 茯苓回了話,禦廚宮保趁機揩油,伸手摸了一把茯苓的背,道:“背挺起來,你彎着腰,很是難看。”茯苓皮笑肉不笑,禦廚宮保瞧着她,又道了句:“你做的不錯,本公公哪裏去內務府說說話,給你添些月俸。”

“茯苓謝過禦廚大人。”

添柴火的鹵子伸出了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禦廚宮保凝了眉,訓道:“趕快幹活,偷什麽懶,昨日剩下的餃子,如何了?”

“回禀公公,還在後面的角房中涼着。”

“涼着?涼什麽涼?還放着,是要招老鼠?”

鹵子搖頭,回道:“并未招老鼠的。”

“還敢頂嘴,自己張嘴!”

“是。”鹵子伸出了手,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禦廚宮保聽着巴掌的響聲,一笑,喚了一聲:“白芨。”白公公立即應了,禦廚宮保說道:“早膳準備好之後,用車子将餃子都裝到桶子裏運到往常的地方,別都被貪吃的老鼠偷吃了,弄的滿官房的污濁。”

“是。”

玉錄玳來到了禦膳房,鹵子正好出門,玉錄玳攔住了他,問道:“小公公的臉上怎麽這麽紅,是挨打了?”鹵子垂着頭,玉錄玳小聲言道:“是禦廚打的?”鹵子搖着頭,連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是鹵子犯了錯,自己打的。”玉錄玳搖了搖頭,嘆了一聲:“宮中最是不能夠打臉的,他不能親自動手,讓你自己張嘴,實在是過分了些。”

“奴才謝過姐姐關心,姐姐萬不得已再說了,讓禦廚公公聽見了,姐姐也是會惹禍上身的。”

“可憐了你。”

“奴才都已經習慣了。”

“小公公這麽匆忙,是要去何處?”

“回禀姐姐,昨日煮的餃子,還剩下許多,禦廚公公讓白芨裝了桶子,讓奴才将車拉來,将餃子扔到宮牆外的溝渠中。”

“這剩下的餃子都是要扔到溝渠中嗎?”

鹵子點了點頭,道:“這幾年,宮保公公做了宮中的禦廚,一直都是将剩下的飯菜倒在宮牆外的溝渠中的,就連我們餓了,吃得剩下的,都說我們是貪吃的老鼠,吃了拉了,很是麻煩的,打罵我們的。”

“我知道了,你去将車叫過來吧!”

“是。”

玉錄玳進入了禦膳房,宮保公公迎接着,道:“皇貴妃的糕點已經都打包好了,玳姑娘這便拿了便可。”

“宮禦廚,奴婢聽說昨日煮饽饽剩下了不少,不知和否将煮饽饽給了奴婢。”

“玳姑娘若是想要吃煮饽饽,本公公讓膳房給姑娘再煮些。”

玉錄玳淺笑道:“不必麻煩了,宮禦廚将剩下的煮饽饽都給了奴婢便好。”

“煮饽饽都已經黏在一起了,味道也是不好了。”宮保禦廚說了這些,又道:“何況,姑娘要這麽多剩下的煮饽饽做什麽?”

“奴婢要這煮饽饽另有他用,自然不是将這東西浪費了。”

“這個……。”宮保公公看着她,有些為難,原本是要扔的東西,自然不是稀罕的,只是,給她,萬一出了些岔子。

“宮禦廚是稀罕這陳的煮饽饽,不舍得給奴婢嗎?”

“姑娘多慮了,姑娘是皇貴妃的貼身侍女,跟膳房要這點陳的煮饽饽,膳房怎麽會不舍得給的,只是,怕怠慢了姑娘。”

“奴婢是苦慣了的,隔夜的飯經常吃的,這陳的煮饽饽,宮禦廚肯給奴婢,奴婢便萬分感謝了,哪裏說得上怠慢二字。”

白芨從角房中走出,回禀道:“宮禦廚,煮饽饽都已經裝起來了。”

玉錄玳開了口,喚了一聲:“宮禦廚。”

他凝着眉,道了句:“這煮饽饽便都給玳姑娘了,這煮饽饽如果處理,你們聽她的吩咐。”

“喳。”

下朝之後

儲秀宮

安穗姑姑扶着慈禧太後進入了殿中,便吩咐了侍女将銀耳蓮子百合粥及各色的點心端入到了殿中,慈禧太後坐在桌邊,過了好一會兒,太後都未喝粥,嘗一口糕點的,安穗姑姑開了口,問道:“太後,如儀已經發配到浣衣房了,安穗交代了,讓內務府多給她一些苦頭吃,太後消消氣。”

慈禧太後凝着眉,安穗姑姑也是住了口,如儀在太後面前失了禮,天還未亮,便讓太後觸到了晦氣,太後又怎麽能夠吃的下去的。

“安穗,撫哀家去禦花園走走。”

“是。”

後花園

“安穗,你可聞到了什麽味道?”

安穗細細聞了聞,道:“是食物的香氣?”

慈禧太後瞧着十幾丈的宮牆,道:“安穗,撫哀家繞過這宮牆,出去看看。”

繞過這宮牆,便是出了宮的,怕是乘坐車辇也是要半個時辰的。

“是,安穗這便喚來車辇。”

“來人……。”

慈禧太後瞧着紅色的宮牆,聞着宮牆之外的香氣,閉上了眼眸,帶着護指甲的手微微覆上了肚子,早膳未用,現在倒是真得有些餓了。

半個時辰後

宮外

牆角處放在一個鍋,下面有個衣衫褴褛的老頭燒着木頭,鐵鍋的前面已經排了不少端着破碗,身着粗布衣衫的老爺爺和老奶奶,還有不少年紀輕輕,但是卻面容烏黑,缺了胳膊,少了腿的男子,三兩侍衛靜靜的站立在宮牆的兩面,也是無法阻攔,便有不少民衆都圍繞在周圍瞧着。

身着宮衣的玉錄玳站在鍋前,拿着鐵鏟子,翻着餃子在油上煎着。

煎好了一鍋,玉錄玳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道:“過來吧!”

一對老爺爺和老奶奶走到了鍋前,老爺爺拿着一個碗,遞了過去,玉錄玳笑着接過,從鍋中盛了十幾個餃子出來,碗裏都裝不下了,玉錄玳剛将鏟子放入到鍋中,鏟子鏟了兩個,老奶奶擺了擺手,道:“小姑娘啊!夠了,還有這麽多人呢!”

“餃子還有很多,夠的。”玉錄玳帶着笑意,将兩個煎好的餃子又盛到了老爺爺端着的碗中。

老爺爺不顧煎制的煮饽饽還燙着,便用手捏了餃子的一個金黃的小邊,将餃子湊到了老奶奶的嘴邊,道:“老婆子,嘗嘗餃子好不好吃的。”

老爺爺将餃子放入了老奶奶的口中,老奶奶嚼着長壽菜的餃子,不知是被餃子燙的,還是好吃極了,眼中含着淚光,道了句:“很好吃的。”

慈禧太後下了車辇,遠遠瞧着牆角邊的宮女,問道:“安穗,你瞧瞧看,那個宮女是不是姬蘭皇貴妃宮中的?”

安穗細看了看,回道:“回禀太後娘娘,确實是皇貴妃的貼身宮女玉錄玳。”

慈禧太後凝了眉:“扶着哀家過去瞧瞧。”

“是。”

安穗扶着慈禧太後緩緩走了過去。

玉錄玳将鏟子放到了鐵鍋中,行了禮:“奴婢拜見慈禧太後。”

排着的隊伍的老爺爺老奶奶還有腿腳不好的都陸續跪了地。

“謝慈禧太後,謝皇上恩典。”

民衆多人,異口謝過慈禧太後,謝過皇上,這句話說得不太整齊,慈禧太後凝着眉頭,有些莫名。

前面跪着的老爺爺将碗放到了地上,握着老奶奶的手,道:“我們再齊聲說一遍。”

“謝慈禧太後,謝皇上恩典。”

這一聲異口同聲,說得比上次齊整了些。

“都起來吧!”

“謝過太後。”

群衆起了身,老爺爺開了口,跪了地,說道:“太後娘娘将禦膳房煮的餃子賞賜給了我們,太後娘娘宅心仁厚,佛祖的心腸啊!”

民衆都是附和,也是齊跪了地,道:“佛爺佛祖的心腸!叩謝慈禧太後老佛爺。”玉錄玳彎腰拿起了鏟子,鏟了鏟,餃子的兩面煎的剛剛好,都是金黃的顏色。

慈禧太後瞧着衆民,伸手平展,道:“都平身吧!”

“叩謝慈禧太後。”

慈禧太後走到了鍋前,瞧着裏面的金黃,問道:“這是?”

“回禀太後,這是煎的煮饽饽,禦膳房的煮饽饽涼了,都沾在了一起,再煮裏面的餡就免不了會到了水中,在篦子上熱上一熱,也是影響味道,奴婢便想了這個法子,将煮饽饽放到油鍋中煎上一會兒,兩面都變了金黃,便可以了。”

慈禧太後瞧着鍋中的煮饽饽,道:“看起來,倒是不錯。”

玉錄玳抿着唇,拿過了鍋邊上的一個小碟子,鏟出了一個金黃的煮饽饽,雙手端着,連同筷子遞到了慈禧太後的面前,道:“太後,這碟子和筷子都是從禦膳房拿的,太後若是不嫌棄,嘗嘗奴婢煎的煮饽饽味道可還好。”

慈禧太後并未言語,便接過了玉錄玳遞過來的小碟子,太後拿着筷子,将煎制的煮饽饽夾到了嘴邊,煮饽饽還有些燙,冒着熱氣,上面的油還在滋滋的響,玉錄玳抿了下唇,老奶奶開了口,說道:“太後娘娘,這煎制的煮饽饽和肉燒餅一樣,都是要趁着熱,才好吃的。”

“肉燒餅?”

老人家含了淚,道:“以前兒子在時,經常給我做一種夾了肉的燒餅,那個味道說不出的好吃,可是自從兒子走後,我便再也沒有吃到那樣好吃的燒餅了。”

“肉燒餅,說不出的好吃嗎?有什麽特別之處?”

“我也說不出來,燒餅與這煎煮饽饽一般,都是金黃的,都是香的,那個味道,我即便是埋入了土,也是忘記不了的。”

慈禧太後沒有再問,手夾着筷子,輕啓嘴唇,咬了一小口金黃的煎煮饽饽。

細細的嚼着,許久,太後才将一小口咽下了。

太後一點又一點,細細的吃完了一個煎煮饽饽,稱贊道:“味道和模樣都是不錯的,你的手藝實在是不錯的。”

“謝過太後稱贊。”

“這道煎煮饽饽,可取了什麽名字?”

玉錄玳跪地,道:“回禀太後,并未取什麽名字。”

慈禧太後瞧着鍋中金黃的饽饽,想了想,道:“這煮饽饽煎制,如同餅子貼着鍋,便将這一種吃法,喚作鍋貼吧!”

“謝慈禧太後賜名。”

慈禧太後瞧着桶子裏的餃子,還有兩桶子的餃子,慈禧太後眯了下眼眸,道:“撫哀家回宮。”

“是。”

安穗扶着慈禧太後上了車辇,民衆又是跪了,齊聲道:“叩送慈禧太後。”

慈禧太後小聲招呼了安穗,道:“讓她煎制完了煮饽饽,到儲秀宮拜見哀家。”

“是。”

“起辇。”

安穗命令太監擡起了車辇,她便轉身走到了玉錄玳的身邊,玉錄玳拿着鏟子,煎制着煮饽饽,安穗瞧着她,輕聲告訴她:“太後吩咐。”

玉錄玳俯身,想要行禮,安穗握住了她的胳膊,小聲道了句:“免了。”

“是,謝過太後。”

“太後吩咐,你忙完了手中的事情,前往儲秀宮拜見。”

“是,奴婢謹遵太後旨意。”

禦膳房的餃子都煎完,已經是午時。

“奴婢玉錄玳拜見慈禧太後,給太後娘娘請安。”

慈禧太後并未讓她免禮,審視着她,問道:“你怎麽會出了宮,在宮牆之外煎制煮饽饽?”

“回禀太後,奴婢有一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慈禧太後凝了眉,玉錄玳不急不忙緩緩說道:“回禀太後娘娘,雍正帝二年六月便谕旨膳房,旨言:‘凡粥飯及肴馔等類,食畢有餘者,切不可抛棄溝渠。或與服役下人食之。人不可食者,則哺貓犬。再不可用,則曬幹以飼禽鳥。’但是,禦膳房卻将昨日的煮饽饽都扔到了殿外。”

慈禧太後凝了眉,“扔到了殿外?”她吃的餃子,難道也是從地上或者是從溝渠中撈出來的?

“回禀太後娘娘,今日的餃子,禦膳房也是打算要直接倒在宮外的溝渠中的。”

“你是如此曉得的?”

“奴婢給皇貴妃娘娘去取做好的糕點,親眼瞧見餃子裝了木桶子,幾個小太監将木桶子架上了車,奴婢便問這煮饽饽要被運送到何處,給什麽人,卻沒有料到,小太監給奴婢說,這些煮饽饽都是昨日剩下的,都粘連在了一起,太後娘娘從來都是吃新煮出來的饽饽,這饽饽便交給膳房的禦廚處理,禦廚便按照往日的規矩,讓小太監倒到溝渠中去。”

“那這些煮饽饽怎麽到了你的手中?”

“奴婢覺得這些煮饽饽太過可惜,便給禦膳房的禦廚說,這些煮饽饽,奴婢想要要來,禦廚起先也是猶豫要不要給奴婢的,奴婢多說了幾句,禦廚便不肯駁了皇貴妃,将五桶子的煮饽饽都交給了奴婢處理。”

慈禧太後凝了眉,“煮饽饽竟是禦膳房丢棄的。”

“将禦廚傳來。”

安穗姑姑應了聲:“是。”

過了半刻

宮保禦廚入了殿中,拜見慈禧太後“奴才宮保拜見太後。”

慈禧太後瞧着他,道:“若哀家沒有記錯,宮保公公是光緒十六年成為膳房的總管,這不知不覺三年過去,宮總管竟圓潤了不少。”

宮保禦廚叩首,道:“奴才不敢。”

“宮保,你不敢什麽?哀家可還未說什麽。”慈禧太後一笑。

“太後,奴才不知。”

“哀家初見你的時候,你的肚子也未這般如同幾月孕婦般,你的臉也不似圓餅的,這短短的三年,宮公公怎麽變化的這麽大呢?”

宮保公公叩首,未言語。

“宮保,這三年,膳房剩下的飯食,你是如何處理的?”

“回禀太後……”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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