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薄肆野給他撐腰

第十四章 薄肆野給他撐腰

被造這種謠言,沈寧心中自然十分憤怒,攥緊了拳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季然,因為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造謠的人同樣是Omega。

[夠了!]

他憤然打斷季然意猶未盡的辱罵

[我并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麽這麽恨我?]

沈寧情緒激動,胸腔劇烈起伏,打字的手指都在顫抖,錯字頻出。

季然不屑地‘切’了一聲,一把抓住沈寧的手機,随意甩在了地上。

“你長的像我,就是最大程度的得罪,除非你死我活。”

沈寧也不是任人揉搓不會破的軟包子,怒瞪了季然一眼後,張張嘴想對季然說些什麽、憤恨些什麽。

但他不會打太多手語,他想說的話無疑超出了他的學習範圍。

所以手機被扔在地上他急壞了,急忙蹲下去撿手機,就在他的手觸碰到手機時,季然的腳踩了上來!

沈寧驚慌之下想快速抽開,卻不料季然越踩越重,他的手骨和手機屏幕越貼越緊,疼得像被鈍刀磋磨。

季然在沈寧詫異擡頭時,居高臨下地說。

“你不僅和我長得像,還偏偏和季家人接觸…”

季然故意拖長尾音,年紀輕輕就是作惡如惡魔般的人了。

“光這兩樣,就夠威脅我下半生的幸福了,你說你該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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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疼得臉色有些蒼白,蹲在地上狼狽地擡頭,發絲淩亂遮擋了眉眼,擋住了泫然欲泣的眼眸。

他哭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屈辱,因為自己的懦弱。

他早就忘了反抗是什麽滋味,在一貫強勢的人面前,不懂得發脾氣保護自己的他,連被欺負都只能哭。

“說話呀,啞巴!”

季然本身穿的就是皮鞋,踩在手上像被針紮一樣,随着力道越來越重,他甚至還在沈寧手上用力踩着碾磨。

沈寧微微低下頭,柔弱纖瘦的的脊背彎下,咬着牙忍住手上的劇痛。

季然看他這幅屈辱樣子更是解氣。

但作為霸淩者,他要的不僅僅是弱者的痛苦,還有弱者卑微的讨好乞求,他要把弱者當做狗一樣來戲耍才好玩。

但當他想要進一步羞辱沈寧時,卻被沈寧用力往後推,他一時沒防備還真被這個啞巴推倒在地上了。

這一下摔的可不輕,因為沒有防備還是往後倒,他的胳膊肘與地面狠狠撞在一起,他甚至聽到了骨頭粉碎的聲音!

“嘶…你TM!”

除了疼得神經都打顫的胳膊肘,随之更猛烈的是怒氣,是他以為弱者永遠不會反抗,自以為是化作怒氣成倍的反撲。

沈寧重獲自由的手情況也不比他好多少,血液不流通的像電擊一樣麻的他動都不敢動。

只這一會兒,四個指關節就已經發紫腫脹了,麻木過後,連控制神經動一動都做不到了。

在季然龇牙咧嘴嘴裏嚷嚷着要打死沈寧,卻半天起不來的時候,沈寧撿起手機擦了擦屏幕,緩慢打字道。

[你可以放心,我不想和任何人争。]

他不想得罪人,因為那些無窮無盡的報複總會讓他吃苦,反抗得了一次,也不可能次次都能全身而退。

[況且屬于你的東西我拿不走。]

打完這些字,趁着季然還沒力氣起來,沈寧剛想溜走。

這時,一道低沉暗暗隐着極大威懾力的嗓音近來。

“沈寧!”

沈寧驚訝轉身,見坐在輪椅上的薄肆野被一個黑衣保镖推着,慢慢朝他靠近。

薄肆野一眼就瞥見沈寧手上慘不忍睹的腫脹,劍眉輕蹙鳳眸微眯,薄唇緊抿不發一言,好似隐着暴風雪的平靜。

沈寧驚喜小跑過去,把受傷的手藏在背後,問。

[你怎麽來了?怎麽這麽快就醒了?]

薄肆野冰冷狠厲的眸光如利刃出鞘割在季然身上,語氣冷冰冰對沈寧命令道,“把手拿出來。”

沈寧撇了撇嘴,本不想讓薄肆野參與進來。

但無奈薄肆野冷冰冰時太兇,他找不到一絲溫情,此刻害怕和畏懼占了上風。

他慢慢伸出腫脹的手,才發現根根手指上都有磨出的血痕,襯得手腫的發亮。

沈寧的動作實在太慢,薄肆野動作不算溫柔地拽了過來,引得沈寧一聲輕嘶,手臂都疼得直往後拽。

直到看清沈寧這只手完整的慘狀,薄肆野的臉色驟然一變,覆上了一層冷霜,劍眉緊蹙神情嚴肅。

沈寧以前的手勻稱細長,指甲都修剪整齊弧形,飽滿可愛。

可現在這又腫又紅的手,怎麽也看不出以前漂亮的樣子。

轉而,薄肆野看着慌張的季然輕笑一聲,那笑意不達眼底,令人瘆得慌。

他的語氣也是帶有幾分笑意,可這笑不僅沒讓人輕松,反而心中瘆得發毛,好似被一條睚眦必報的毒蛇盯上。

“季然,季家的私生子。”

“能告訴我,為什麽要欺負我可憐的Omega嗎?”

季然一見比他還強勢的人就慫了,哆哆嗦嗦站起來,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是…是他,是他先…”

薄肆野的脾性可沒那麽好,當即冷聲問,“他先怎麽了?”

“他對你私生子的地位有威脅性?”

薄肆野鳳眸微眯,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還是你怕他真融入季家,分走本就沒留給你的家産?”

“可笑!”

季然被戳破一直藏着掖着的心事後羞紅了臉,在比他更強大的人面前丢了臉,無疑是最大的恥辱。

“我可以去争,我本來就是季家人,是爸爸的孩子,他們的家産本來就應該有我一份。”

季然在薄肆野面前也不敢那麽大嗓音,忍的十分辛苦。

“不争不搶只會什麽都沒有,但争了搶了就一定會拿到家産,爸爸說他會幫我。”

薄肆野微微一頓,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滿臉鬥志的季然,嗤笑一聲。

“蠢貨,季家,早就不是他能做了主的。”

回歸正題,薄肆野聲音冰冷狠戾,“現在,我問你欺負我的Omega這事,今天你準備怎麽算?”

季然梗着脖子說不出話,但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

他知道為什麽覺得薄肆野出現在這裏很不對了,因為那天摟着沈寧向他介紹的人——是薄修厲!

這下本來無言以對的季然,瞬間像鬥勝的公雞一樣昂首挺胸,挑釁地瞪了一眼沈寧。

“沈寧他根本你的Omega!”

季然生怕薄肆野聽不到一樣,自信加大了音量。

“因為上一次就在這,薄修厲摟着沈寧跟我介紹,說沈寧是他的Omega!”

這話一出,空氣都好像凝固了,詭異的氣氛在幾人之間蔓延,被推動般緩緩彌漫開來。

一秒後,薄肆野輕啓薄唇,淡聲問,“當真?”

季然還在因為事情成功反轉而興奮,壓根沒有注意到薄肆野話中隐喻的意味深長。

“真的!我親眼看到的,而已還是我問的他們是什麽關系。”

薄肆野輕笑一聲,仍是笑意不達眼底,嗓音慵懶沙啞,“我知道了。”

“所以,你想好該為欺負我的Omega付出什麽代價了嗎?”

…“什麽?”

季然這下是徹底呆了,完全沒想到身為alpha的薄肆野,連最基本的占有欲都不夠。

“不是,我是說你的Omega出軌了,出軌對象還是你弟弟!”

沈寧在聽到季然說‘薄修厲’三個字時就頓感不好,緊張的垂下腦袋看薄肆野的反應,還腫着的手讨好似的蹭了蹭薄肆野的手。

其實就連當事人自己,也不敢想象薄肆野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表現出來。

但他知道,這是暴風雨爆發前的寧靜,和給他留的面子。

但在聽到季然再一次重複時,他還是緊張的呼吸一窒,心髒都頂到了喉嚨眼一般,擔驚受怕。

薄肆野輕蹙劍眉,不耐煩地冷冷說 “嗯,我說知道了,還有問題嗎?”

季然滿臉郁悶,張張嘴還想說什麽,卻被耗盡耐心的薄肆野打斷。

“既然你不想做決定,那就我來。”

“一報還一報怎麽樣?”

不等季然反應,薄肆野就命令保镖按住他,不管他怎麽叫喊都無濟于事。

薄肆野輕輕捏了捏沈寧的手,甚至屈尊降貴用指腹抹拭掉沈寧手背上的鞋印。

“去,踩回來。”

沈寧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薄肆野,果斷搖頭,坦誠打字。

[我不敢。]

薄肆野推着他的腰把他往前推了一步,“我在,你有什麽不敢?”

站在薄肆野前面,沈寧更加害怕了。

他已經習慣被別人做決定沒有自己的主見了,猛一被推出來站在人前,他只覺得連呼吸都悶起來了,身前沒人的不安達到了頂峰。

于是他又退回到薄肆野身邊,打字問。

[能算了嗎?我不敢打人。]

薄肆野沒說話,只是擡起鳳眸涼涼看了他一眼,那嫌棄的眼神好像在罵‘不争氣的東西’。

好吧,沈寧懂了,不能算了。

[那你,會在季然找我報仇的時候保護我嗎?]

愚蠢的問題,薄肆野本不屑于回答,但小Omega好像極其重視這個問題,堅定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濕漉漉的流浪貓尋找可以居住的避難所一樣。

“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沒必要擔心這些。”

沈寧還是害怕,畢竟他的反骨逆天了也只是頂幾句嘴,這次可是要打人!

[那你不在了怎麽辦?季然好兇。]

…又是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

“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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