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chapter43

chapter43

亨德爾.埃爾維,被發現時死于個人的私家轎車上,死因源于脖動脈大出血,頭皮被人為剝下,胸口心髒被兇手挖出帶走,死亡時間預估為晚上十點半左右,第一發現者為該區巡警,發現時間為早上六點左右。

車內有輕微掙紮痕跡,死者雙目呈現震驚狀瞳孔放大,證明兇手極有可能是應死者邀請上車,或為死者熟人。

提姆看着電腦上案發現場的照片,略有些嚴肅地皺眉。

以一名正常的成年男性的力量,若是在清醒狀态遭到殺害,掙紮的痕跡不可能會如此輕微。現在屍檢報告還未出,提姆只能通過放大的照片去尋找犯人的痕跡。

或許是迫于埃爾維家族的壓力,警察并未在報紙上大肆報道,亨德爾目前的狀态仍舊是失蹤 。以提姆的能力,溜進警察局的網絡系統就和回家一般容易。

“亨德爾當日傍晚七點左右有被目擊到和一名棕色皮膚黑色長卷發女性共進晚餐。”康納說出他查到的信息,“不過那家餐廳當天下午的監控攝像頭出現了故障,并未拍到女伴的面容。”

“有人看到這名女性的面部特征嗎?”

“我詢問了那家餐廳的前臺服務生,她們只記得那名女性膚色較深,眼瞳顏色是褐色,穿着混紡紗裙,但關于更多的樣貌特征全都表示記憶有些模糊。”

“那名女性有較大可能是這次案件的兇手,但依據現場屍體驗傷報告,死因是動脈失血過多而死,死者至少有十分鐘的清醒時間,四肢并未發現束縛痕跡。”提姆操控鼠标将圖片放大了幾倍,“從照片上來看,死者幾乎沒有任何掙紮痕跡,并且從瞳孔放大程度以及臉部肌肉僵硬程度可判斷,死者死前受到了極大的驚吓。”

“他死前看到了什麽,過于驚吓以至于忘記了逃跑和求助?”康納同樣皺起眉,“現場沒有其餘人的痕跡嗎?”

“無論是指紋還是體/液,血跡,都只有亨德爾一個人的。”

提姆緩慢地吐了一口氣:“除了這個。”

他調出另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根染上了血跡的,中間為白色,尾端泛着青藍色冷光的羽毛放在了證物袋裏。

“這是……老鷹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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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唯一發現的或許并非屬于死者而是兇手的物品,白頭海雕的羽毛,并且是尾部的長羽。”

“心髒被挖走,我只想到了邪教祭祀。”康納說,“但我不明白,既然兇手能夠抹除一切自己的痕跡,為什麽要留下一根羽毛。”

提姆搖了搖頭,湛藍色的眼瞳映出電腦熒熒的藍光:“目前線索還是太少,康納,你确定當日你沒有聽到任何亨德爾的呼救?”

“沒有,我問過克拉克了,當天大都會根本沒有發生任何會占用過多精力的大災難,克拉克當天也就救助了五六只貓咪而已。”

這也是康納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點,那天他幾乎閑的沒有什麽事幹,如果亨德爾呼救,他是一定能夠聽到并趕過去的。

“說起來,你說這件案子是因為津島小姐才注意到的。”

康納點頭,和提姆不同,他沒有去警察局的網絡閑逛的愛好,如果新聞和報紙前三版沒有報道,他一般不會關注。

“這件事應該和津島沒有什麽關系,她本來就是一個很敏銳并且喜愛閱讀的人。”康納說,“而且,津島和亨德爾完全沒有交際,會不會只是一個巧合。”

“我沒有說她是兇手。”提姆想起亞裔少女那冷淡而纖細的模樣,下意識地斂了一下眉,“既然她是一個有着極為敏銳的觀察力的人,為什麽不可能是她發覺了什麽,向你發出提示呢?”

“我不确定她是否真的知曉我們的身份,但我可以确定,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麽。若不是她的提醒,你并不會關注到發生了這樣一件案子。”

“但是她的日常出行都很正常,我沒有看出任何問題,也沒有發現她與別人有什麽交際。”康納嘆氣,“除了抑郁傾向,她的身體和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

“暫時保持B級觀察程度。”提姆将文件夾打開,把自己思索到的一些疑點和方向輸入進去。

“你還有遇到那個怪物嗎?”

知道提姆在說什麽的康納搖頭:“自從上次襲擊克拉克失敗後,就沒有再遇到過,我也沒有在大都會發現任何痕跡。”

被抱在懷裏時,郁子并沒有表現出最初時的抗拒。她正以一個極為舒服的姿态半依半靠着,盡管她感覺到抱着她的人傳遞而來的感覺是冰冷的,卻又是柔軟的。

“我真嫉妒他。”

一聲幽幽的嘆息從身後傳來,郁子能夠感覺到,男人的唇瓣就貼在自己的耳邊,毛絨絨的碎發摩擦着脖頸嬌嫩的皮膚,引起幾分癢意。

“親情,友情,他擁有了如此珍貴的羁絆,卻還是擺出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

“我并不能緩解太宰治的孤獨。”郁子垂下眼,入目便是白皙而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扣在她的身前,像極了晶瑩剔透的瓷器。

“他現在也并不需要了。”

男人在她的身後低笑,唇角分明是上揚着的,可笑聲中卻帶上了不可忽視的憂郁:“那真是一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夥,從出生到現在就有人一直在不遠處看着他,你知道我有多麽嫉妒他嗎?”

“我嫉妒到快發瘋了,郁子。”

郁子轉過頭,看着這幅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的面容,唇角彎起帶上粲然笑意,眼底卻漆黑如空枯之井,反射不出一絲光芒。

氣氛并不能算是緊繃,卻依舊寂靜得令人發憷。

“你在一直看着我。”

郁子的語調是肯定句。

男人只是微笑着,并沒有回答,但這幅表情明顯是默認。他的眼神專注得可怕,郁子恍惚間覺得他在等待着自己握着一把刀刺穿他的心髒。

并且他的表情中甚至帶着一種縱容的期待感。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郁子輕嘆一聲,伸出左手撫摸上了男人的側臉,“太宰。”

“我并沒有将你當做他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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