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兩人正準備出發, 莊重敲門進來,他先是沖明驚玉點頭問好,後道, “先生, 謝副總請你去會議室一趟, 他們在會議上讨論了一個棘手問題需要去做抉擇。”

謝汀滢在公司一向能獨當一面, 很少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謝傾牧跟身邊的明驚玉溫聲說,“寶貝, 再等我一會。馬上過來。”

“你去吧。”她又不着急。做什麽搞這麽肉麻的稱呼,在莊重不自然地表情下,明驚玉更不自在。這男人越來越不注意形象了。

明驚玉百般無聊, 又坐去謝傾牧的辦公桌後坐下, 打算開電腦再玩一會兒掃雷。

彎身開機, 視線被沒關好的第二個抽屜吸引裏面的東西吸引, 好像是他們婚紗照。

她拉開抽屜,是一個相框, 是他們九宮格的婚紗照。

她就說他們這張九宮格分明就是裱出來的,她那時清點攝影公司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也沒太在意。

原來還真被他順了過來,桌子上擺着兩人的一組婚紗照片。

這個男人,真不知怎麽說他好,表面上清貴淡然, 實際就是個占有欲極強又愛吃醋的臭不要臉。

明驚玉手不由得覆在平坦的小腹,彎了彎唇角,把相框原封不動地放進去, 最裏面角落裏的一個白色小瓶吸引了她的注意。

謝傾牧養護身體的藥,從不是西藥, 都是中藥養護。

還是個什麽都沒有的三無産品,從包裝上完全看不出是什麽藥。

她擰開白色瓶子裏的白色小顆粒,低頭聞了聞,沒味道,不是消炎藥片。

只剩下小半瓶了,看來吃了有一段時間。

是術前需要吃的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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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驚玉盯着藥瓶發呆,謝傾牧推門進來,“看什麽?”

她悄然地倒了幾顆藥在手心,塞進她腿上的包裏,淡定地把藥瓶放回原位,“在看我們的結婚照啊,我說怎麽少了一組照片,原來被謝總順來公司了呀。”

謝傾牧邁着長步淡笑地走了過來,低頭在她臉頰落了一個吻,“什麽叫順來,家裏擺滿了,公司位置多,還能擺很多,下次我們回四九城再拍一組複古的婚紗照,都放我辦公室。”

明驚玉輕輕一笑,“那英明神武的謝總還不得被人笑話啊。”都擺在辦公室,別說別人笑話他,她都不會來了,太丢臉。

“他們那叫嫉妒。嫉妒沒有我這麽漂亮的老婆。”謝傾牧在她脖頸處蹭了蹭,“走吧。一個生意場上有合作的叔伯壽宴,我們去走個過場就回家。”他牽明驚玉起來,手探進抽屜,把白色瓶子丢進了垃圾桶裏。

*

宴會上。

主人家調侃,“我說謝世侄怎麽越來越難約了,有這麽漂亮的太太在家,哪還有心思在外應酬啊。”

謝傾牧個人一向低調,但凡有人誇明驚玉的,他高低都能多聊兩句,“吳伯父所言極是。這就是結婚後的好處,處處都要老婆的關心。”明驚玉的腰被他摟着,沒辦法避開,羞愧難當。

“哈哈哈,那倒是。”誰不想有個漂亮的太太,“謝世侄最近身體如何了?”

“勞煩吳伯父關心,無恙。”謝傾牧淡笑着應答。

“那就好啊。”

明驚玉最近不喜歡聽到有關謝傾牧身體的任何話題,她牽了牽唇角,“我去趟洗手間。”

“要不要我陪你去。”謝傾牧絲毫不避諱。

“......”明驚玉很無語,這人講話越來越不分場合,她瞪他一眼,“不用,我去去就回。不許喝酒。”

“哈哈哈,謝世侄你媳婦兒不錯。很關心你的身體。今晚咱們不喝酒。”

明驚玉美麗的臉上,挂着大方的笑意,“吳伯伯關心,我們在備孕。”

主人家一時愣住。

謝傾牧寵溺又無奈一笑,最近她逢人就說備孕,她這是故意斷了自己的退路,讓他明白她在這方面的決心。

謝傾牧溫潤的目光暗淡下來,心很疼。

有那麽一刻,他的決定開始動搖。

謝昀景一個月前在他面前說的話,在他腦中劃過,【東西我可以給你。你還是悠着點,你老婆的性子你比誰都清楚。手術定在年後,但願在這個期間不會東窗事發。】

主人家随即反應過來,舉了舉杯,“那我在這裏提前恭賀二位早得貴子。到時候一定要請我們喝酒啊。”

明驚玉在盥洗室洗手,便聽見吸煙區幾位抽着煙的黎海千金,将她當作茶後閑聊的話題。

“哇,我今天可算是謝傾牧的老婆了,本人比之前他們婚禮上那僅有的完美側臉,還要驚豔!”她當時被明驚玉的側臉迷得不要必要的,還托四九城那邊的朋友在社交媒體找她的照片,可惜并沒有,明驚玉在四九城一向獨來獨往的,社交平臺都沒有。

就算她嫁來四九城,她們也不好邀請她一起玩,之前有邀請她來圈裏玩的名媛、太太都被她回絕了。明驚玉脾氣是出了名的大,再加上謝家在黎海頂半邊天,她們不敢招惹。

“漂是挺漂亮的。”另一位名媛道,“不過剛剛我聽說,明驚玉和謝傾牧在備孕,謝傾牧有種無奈的感覺,像是被迫的。”

另一位千金來了興趣,“說到這裏,我高低能說兩句。我跟我一小姐妹閑聊了兩句,就是這位明大小姐主動要求要孩子。我小姐妹的朋友是謝氏集團的高層,謝氏集團的員工都知道他們,明大小姐還讓他們幫忙監督。我猜她是怕謝傾牧哪天不在了,在謝家保不住少夫人的位置,所以才這麽着急,每天都盯着謝傾牧。”

幾位名媛千金聊得最開心時,明驚玉淡淡地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這麽能聊,怎麽才聊兩句,不多聊幾句?”

她們齊刷刷回頭,只見明豔美麗的明驚玉逆着光,她一身名貴的私人高定裙裝,手握着一個碎鑽手包,踩着高跟鞋不徐不疾走了過來,精致美麗的面上沒什麽多餘的神色,高冷又高貴。

她們雖然在八卦她,但美是真美。

那位說八卦最多的千金磕磕絆絆,“明、明驚玉?”她怎麽會在這裏,她不是被謝傾牧寶貝着,寸步不離嗎?

她們說的話,她不會都聽見了吧?

明驚玉一步步地走向她們。

氣場滿滿的,有點讓人害怕是怎麽回事。

明驚玉在四九城那些事跡,她們聽說了一些,她生氣會打人,睚眦必報。

這是黎海,她總不至于跟在四九城一樣嚣張吧。

何況還需要孩子來穩住地位的人,不見得謝家人都待見她。

謝傾牧寶貝她又怎麽樣,終究是個病秧子。

那位八卦料最多的千金,心虛地看着明驚玉,“你這樣看着我們做什麽?我、我們有說錯什麽嗎?”

明驚玉把這位千金手指間顫顫抖抖地女士香煙接了過來,摁滅,丢進煙灰缸裏,“你們說的沒錯,也是實話。是我提出來的備孕。我跟我老公是合法夫妻,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備孕很正常。”

那位千金心一橫,咬咬唇道,“在我們黎海只有想要保住地位的太太,才會想盡辦法生孩子。你說你這種行為算什麽?”眼底都是輕蔑地挑釁,在她們黎海,那些用肚子綁富貴的人,她們最瞧不起。

“哦。”明驚玉垂着眼簾,看了看自己今天新做的指甲,心情好了不少,随後慵懶地擡了擡眸,“在我明驚玉這裏沒有這條。我明驚玉的生活方式有我自己的法則管理,算什麽還輪不到無關緊要的人來置喙。你們說,我要是心情再不好一點,給你們一人一巴掌,會不會解氣點?”

!!!

明驚玉要打人?

幾位千金吓得面色發白,往後退了幾步,離她遠了些,其中一位千金顫顫驚驚道,“明驚玉我告訴你,我們幾個的父親在黎海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打了我們,你也沒什麽好果子吃。在黎海可不是你四九城,你随便動手,你以為有誰能給你撐場子?”就算謝傾牧再寵明驚玉,她先動手,也說不過去!就算動起手來,她們人多,還不一定輸給明驚玉。

“我給撐場子,怎麽,諸位有意見?”幾位千金氣勢逼人時,一個清雅又不容置喙的聲音再身後傳來。

明驚玉聞聲,扭頭一看,清貴端方的謝傾牧已經到了她身邊。

她問,“你怎麽過來了?”這裏是洗手間外,雖說是在吸煙區,他謝傾牧身份尊貴,太損形象,還為了這種小事出面。她自己就能輕而易舉解決。

謝傾牧在她身邊,溫聲說,“見你遲遲不過來,不放心過來看了一眼。”這不,撞見媳婦被人欺負,在黎海,他的地盤還有人欺負他謝傾牧的媳婦,完全是在打他的臉。

他儒雅的面色,瞬間冷了幾個度,“幾位我會記住。晚點我會跟吳伯父交代一句,通知各位的家長,跟謝家有合作的,一律重新考慮。沒有合作的,以後都不不合作。”

幾位千金急了,“謝傾牧就算你在黎海只手遮天,這是女孩之間的小八卦,你憑什麽上升到家裏大人的生意上!”

謝傾牧厲聲道,“就憑你們當衆欺負我太太。我謝傾牧最為護短,你們如何污蔑我本人沒關系,污蔑我太太半個字都不行。子不教父之過,你們說為什麽要上升家裏人?”

“!!!那是因為你太太說她要打我們!”這位四九城來的明大小姐怎麽這麽粗魯暴躁,動不動就要打人。

謝傾牧不以為意,“我太太知書達理,識大體,要不是你們挑釁在先,我太太怎會有親自動手的想法?”

“......”千金們很無語,啥?他不覺得明驚玉動人打人這件事離了個大譜,很粗魯嗎?他們謝家不最講究禮儀規矩嗎?

謝傾牧又道,“另外,借我太太一句話,能動手的盡量不要講道理。因為道理都是講給人聽的?幾位懂?”

幾位千金跺跺腳,氣呼呼地離開。

她們算明白了,謝傾牧就是個無腦護妻狂魔。

謝傾牧回頭,瞧着明驚玉都快笑彎了腰。

他眉眼也染了笑,“笑什麽?”

明驚玉收了收笑,捏了捏因笑而緊繃起來的腮幫,“謝傾牧你有點幼稚啊,女兒家的小事情,女兒家當場解決就好了,哪需要你來撐腰。”還搞得這麽嚴重。

謝傾牧雙手分別握着她的腰線,低頭凝視着明驚玉,語氣認真道,“在我謝傾牧這裏,但凡讓我謝太太不好過的,都是大事。”

明驚玉垂眸,心柔軟的不像話,心髒怦怦怦跳動得很厲害。

她很不對勁了。

明驚玉眸子閃動了下,理了理臉頰上的碎發,“那這回好了,損了你在黎海圈千金們心中的形象。”

謝傾牧低頭蹭了下她的鼻尖,“我都是已婚男士,需要在其他人心裏留什麽形象。只想在我老婆心中的形象是完美無二的。”

“少貧。”明驚玉彎彎唇角,“結束了吧?”

“嗯。”只是走個過程。

“那我們回家?”她眼尾挑了下。

謝傾牧心疼地把人摟進懷裏,“她們那樣說你,你怎麽不把問題甩到我身上。”還順着她們說。

“她們說的沒錯啊,我現在就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和謝傾牧的孩子。“所以,謝先生你懂的吧?”

謝傾牧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情緒複雜。

明驚玉笑道,“謝傾牧你這是什麽神情?你這樣看我的樣子,就像我是饞了你幾百年的妖精,你是那想要想方設法想要逃離的唐僧肉。”

“那是唐僧不懂妖精的好,有這麽美麗的妖精,我哪舍得逃走,沒日沒夜的沉迷溫柔鄉才是正事。”謝傾牧手上稍稍用力,明驚玉離了地面。

她摟住謝傾牧的脖子,驚呼,“啊——謝傾牧你還要不要形象了!”怎麽可以在公共場合就把她扛起來了。

*

明驚玉把家裏的安全用品都丢了。

她洗完澡出來,瞧謝傾牧在床頭櫃中找什麽,她揚着下巴問他,“你在找什麽?”

謝傾牧笑了笑,沒回。

明驚玉雙手環在身前,走到他跟前,眯着眼眸,“謝傾牧,我說過,不要騙我。否則——唔——”她的話沒說完,就被謝傾牧吻住,所有話都噎入腹中。

兩人第一次沒有任何隔閡的貼貼。

這是明驚玉第一次做完後,不是先讓謝傾牧抱她去洗澡。

而是把枕頭墊在屁屁下。

謝傾牧不理解她的做法,笑問,“寶貝,這是做什麽?”

明驚玉睐他一眼,“我在網上看的,這樣有利于懷孕。”

謝傾牧眸色深沉,思緒有些漂浮。

“想什麽呢。”明驚玉忽地湊近,端詳他,“謝傾牧,你今晚很不對勁耶,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虧心事?”

謝傾牧回神,擡手輕輕打了明驚玉鼻頭一下,笑道,“胡說八道。我就算是對不起我自己,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謝太太,可以洗澡了不,我抱你去,一起洗。”

明驚玉伸出雙手,讓抱抱。

謝傾牧穩妥地将人滿抱在懷。

懷裏的人兒嘟囔,“你別走太快,不利于我懷孕。”

“......”謝傾牧。

*

春節前一個月,奚嘉跟她通電話。

“你們兩個備孕怎麽樣了?有三個月了吧?有消息了嗎?春節能有驚喜嗎?”

明驚玉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情緒有些低落。

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從開始備孕到沒有任何措施,三個多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最近謝傾牧去內陸出差了,她都有去醫院檢查一下的沖動,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最後,想了想,還是等謝傾牧回來一起去醫院瞧瞧。

奚嘉安慰道,“你也別着急,有時候是這樣的,越想辦成一件事越緊張,一緊張就容易出亂子。你在我們醫院住院時,我看過你的體檢報告,非常完美。謝大佬家也不會有什麽基因問題,人丁很興旺。放寬心。”

“魚兒,雖然說吧,有句話我不該說,站在姐妹兒的角度考慮,你完全可以等謝大佬手術過後再考慮要寶寶的事。”謝傾牧身體遺留問題,她請教過老師和學長,謝傾牧手術風險很大。那東西在體內這麽多年了,又牽扯了器、官,稍有不慎,誰都說不好,萬一有個什麽。魚兒一輩子還長,真的要像謝家其他長輩那樣守一輩子嗎?魚兒的性格她太了解了,偏執、驕傲,認死理,一旦認定一件事,還真有可能守一輩子,所有才決定要寶寶吧。

明驚玉不語。

“魚兒,你該不會愛上謝大佬了吧?”奚嘉吸了吸酸酸的鼻子,小心翼翼地問。

明驚玉并沒否認,還理所當然的回她,“他是我老公,我愛他不是天經地義嗎?”

奚嘉沒再多言。

她想也是。

以魚兒的性格,若不是愛上了,又怎麽會做這麽沖動的決定。

*

明驚玉和奚嘉通話結束,繼續畫稿子,這段時間出了太多稿子,工作室都在忙碌的趕制明年新款。

畫設計稿,畫累了。

明驚玉下樓去後院休息,謝傾牧種的銀杏樹已長大不少,這顆銀杏樹的形态很好,長大後,一定是一把大傘。

她嫌後院都種銀杏樹太單調,讓人種了花草,還有葡萄。

謝傾牧兩個月前讓人在銀杏樹下搭了秋千,和兩把躺椅。

明驚玉此時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忽而幾位修剪花枝的傭人碎碎閑聊的聲音緩緩傳入她的耳中。

“我同鄉她工作的那家主人家男女主人家很有意思,兩人是聯姻的,男主人不喜歡女主人,又架不住家裏催得緊,讓兩人要小孩。兩人無措施在一起一年多,都沒能懷孕,男方家裏還以為是女主人有問題,畢竟男主人有私生子,後來不知怎麽的知道了,是男主人不想跟女主人生孩子,偷偷吃了一種男人避孕的藥。”

明驚玉在這句話中猛然驚醒,她起身,走向不遠處的傭人。

傭人在看到明驚玉後,吓了一跳,“少夫人,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故意打擾你休息。”她們并沒有看到少夫人在這邊休息。

明驚玉搖搖頭,“沒關系。你們剛剛說什麽?男人吃避孕藥?什麽樣的?”

傭人不知道明驚玉是什麽意思,結結巴巴回,“對、對啊。我、我同鄉說她打掃衛生看見過,好像是白色小顆粒。”

白色小顆粒。

明驚玉身體在原地晃了兩圈,傭人趕緊上前攙扶,她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追溯到兩個月前,她在謝傾牧辦公室發現的那瓶藥。

下次再去的時候,白色瓶子不見了。

她只當是普通的什麽藥,并沒在意。也忘記當時自己包包裏還有幾顆。

明驚玉幡然驚覺,謝傾牧辦公室的東西就是那玩意兒!

她面色蒼白,慌慌忙忙地上了樓,打開包包置物間,找到兩個月前她拿的那款手包,藥還在包包裏,只是有點萎了。

她慌忙給奚嘉打了電話,“嘉嘉,藥萎了還可以化驗出功效嗎?”

奚嘉不明白她急匆匆做什麽,如實回答,“只要東西還在,都可以檢查出來的。沒有過期的說法。”哪怕是粉末都還可以化驗。

“我要你幫我一個忙。幫我檢查一種藥的功效,什麽時候可以出結果?”

奚嘉糊裏糊塗地回,“最多三天。你要檢查什麽?”

*

謝傾牧從內陸開完會回來的那晚,大雨滂沱。

車緩緩駛入謝園,他打了電話給明驚玉,她沒接聽。

謝傾牧看着通話記錄‘老婆’兩個字,心都融化了,歸心似箭。

他先去了主樓,管家說,少夫人之前幾天都在主樓,今晚沒過來,再別墅區那邊歇下了。

謝傾牧有些納悶,這幾個月來,他出差不在家,她都住主樓,說是熱鬧。

怎麽今晚回別墅區那邊了。

謝傾牧沒多想,他并沒有坐莊園內的專用循環車,而是獨自撐着傘,往別墅區走去。

想見她,很想。

這一個星期在外出差,想得最多的就是她。

想要快點見到她。

謝傾牧唇角高揚,手裏小心翼翼地握着送她的禮物,一條有收藏價值的項鏈。

小財迷一定會很喜歡。

他進了屋,偌大的客廳一片漆黑,閃電劃過落地窗。

謝傾牧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明驚玉。

在等他?

他換了鞋子走了過去,薄唇邊嘬着深笑,“窈窈,怎麽不開燈?”傭人也沒有一個。

謝傾牧此時只想擁她入懷,太想她了。

只是展開的雙臂,還沒擁抱到明驚玉。

‘嘩’——

幾頁檢查報告單,直直砸在謝傾牧身上。

檢查報告在空中飛舞幾秒後,徐徐落下。

明驚玉站在與他咫尺距離,看向他的眼神格外冰涼,似乎能穿透人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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