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加了一段內容,手術間隔了時間)

第43章 (加了一段內容,手術間隔了時間)

明驚玉不知道謝傾牧用了什麽捆綁的方法, 她越掙紮被綁在床柱上的手腕,“謝傾牧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在她上方的謝傾牧, 眸色暗沉, 嗓音滾燙嘶啞, “不是謝太太親口說的, 趕走了你點的男模,需要我一個人伺候。”她本就布料就不多的裙子, 早在他手上不見蹤影。他修長的手往下,骨節分明的手指兜着圈兒。

唔——

明驚玉不得不承認,謝傾牧這清貴的皮囊下就是個病嬌。

折磨起人來, 要命。

明驚玉眼眸閃爍着生理眼淚。

謝傾牧如烈火一般炙烤她的氣息, 在她耳邊漫過, 他嗓音低啞, “謝太太,我這樣的伺候方式, 你滿意麽。”

滿意個丢!

變态,簡直就是個變态!

他誘惑的嗓音又緩緩而下, “保證比那些嫩模的服務要周到得多,舒服得多。”

明驚玉語不成句,還是不服輸道,“哦, 記下了,以後我讓他們就按照謝總這套來。”

謝傾牧氣急,卻緩着語調, “謝太太,我還沒死呢!”她只怕是想把他氣死才甘心!

明驚玉忍着疼和難受, “不好意思,在我這裏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謝傾牧看她潮紅的模樣,反而不氣了,“是嗎?想必死人享受他的美味,怎樣的方式,謝太太都沒有意見吧?”

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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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被他帶來的潮波中。

偏偏她毫無反抗,只能随波逐流。

盡管如此,只要一想到剛才進門看見她被那麽多男人環伺。

謝傾牧心底那團怒火,還是燃燒旺盛,就難以抑制。

她是他一個人的她,那樣的姿态怎麽可以讓其他男人看見。

謝傾牧低頭咬在她的肩胛上,剛剛有那麽一絲享受的明驚玉,肩胛傳來的鈍痛感,讓她毫無體驗感,“謝傾牧,你是屬狗了嗎?”

謝傾牧在她肩頭趴了好一陣,緩和了好一陣,眸色逐漸清朗,“謝太太,要不要咬回來?”

“你以為我不會嗎?有本事你放開我!”全程綁着她算什麽?

“好。”謝傾牧很爽快地解除在她手上的束縛。

他太了解她,愛記仇又報複心強,不讓她報複回來,一定會出事。

比如這次她偷偷跑來瑞士就是一個例子。

這種事一次就夠了,再也不想發生第二次。

明驚玉獲得自由後,第一件事就是咬謝傾牧的肩。

又狠又急。

一點都沒有口下留情。

同樣的位置,這是她咬過的第二次,比上次咬得更狠。

謝傾牧緊繃着身體,雙手掌控她,任由她沒有什麽力量的咬法在他肩頭落下力度。

明驚玉咬了謝傾牧一會兒,他的肉很緊,咯得她牙疼,一點都不解氣。

她下巴擱在他結實的肩膀上,看到床上那根綁她的領帶,她有了更好的解氣方法,不等謝傾牧有所反應,她翻身将他壓在身上,用他綁她的方式,将他的手束縛在床柱上。

完成後,明驚玉面上露出得意又滿意的笑容。

明驚玉學着他,撩而無所作為。

之後,丢下他不管,自己下床去了浴室洗澡。

等她披着幹淨的浴袍出來,謝傾牧也換了浴袍,坐在床頭淡笑地看着她。

明驚玉無語。

狗男人,怎麽解開的?

她分明綁得很緊。

明驚玉從床尾繞過,打算遠離這個男人。

謝傾牧伸手将她困在懷裏,低聲細語,“窈窈,心情好點沒。”

明驚玉不理他。

他薄唇邊卷着輕笑,繼續問,“老婆,好受一點沒。”

明驚玉撇開頭不看他。

謝傾牧一聲又一句的哄着,“寶貝,不要生老公的氣了好不好?”

明驚玉煩他,“行了,謝傾牧你煩不煩啊,還要不要臉啊。”

“我只要老婆,要什麽臉。”謝傾牧偏就不要臉。

“!”

兩人在床上鬧了兩個多小時,明驚玉精疲力盡,謝傾牧也不打算再繼續折騰她,這幾天她被他欺負得有些慘。

打算抱着她睡覺,便聽到她喃喃道,“不想在這裏睡,我想回我的住處。”會所的房間,她睡着不自在。

“好。”謝傾牧親了親她,裹着他的風衣,抱着她從會所離開。

*

次日,小木屋外內暖和無比,屋外大雪紛飛。

瑞士的雪景比明驚玉想象中的還要美幾分。

明驚玉坐在床頭看着窗外的雪景發呆。

“要不要起來洗漱吃早餐了?”謝傾牧溫潤淺笑的聲音在床邊響起。

明驚玉眼角的餘光灑在他身上,白色襯衫配深色西褲,端莊自持的儀态配上那張清貴俊逸的臉,紳士溫雅。

跟昨晚那個發瘋的謝傾牧半分搭不上邊,判若兩人。

多變的男人。

明驚玉在心裏默默吐槽後,起身下床,發現自己腿軟,險些跌倒在床上。

謝傾牧在身後輕笑,“要不要我抱你去?”

明驚玉鼓了鼓腮,“不要,我自己可以!”姿勢怪異地走去洗手間。狗男人,昨晚一次,比幾次都要狠。

她洗漱出來,謝傾牧在餐廳擺盤,西式早餐,花樣還挺多的。

還雕刻了水果盤。

盤子裏點綴的水果都是她喜歡的。

她驚奇地坐下,“這些都是你做的?”

謝傾牧笑了笑。

明驚玉點贊,“沒看出來,”謝園那麽多傭人,謝傾牧從沒有進過廚房,竟然還會做這些。

“沒辦法啊。謝太太,這麽誘人,花樣又多,路子又野。謝先生除了床上功夫綁人,不學點其他技能傍身,怎麽能降得住?”

“......”

明驚玉白眼。

謝傾牧如今在她眼裏就一個字:騷。

三個字:不正經。

“吃完我們去滑雪。”謝傾牧把溫好的牛奶放在她手邊。

滑雪——

明驚玉喜歡的項目之一,她眼眸亮亮的,又問,“你不回去嗎?”

謝傾牧把裹了她愛吃的果醬的面包片擺在餐盤裏遞給她,“老婆都沒說要跟我一起回去,我回去做什麽?”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此行就是為了哄老婆開心的。”

“......”

明驚玉耳朵一陣,她轉移注意力,叉起一小塊面包,面包上有裹着她喜歡吃的果醬,面包還切成了她喜歡的形狀。她不得不感嘆,謝傾牧觀察力挺好的。

她吃西式早餐有個怪癖,她喜歡把面包切成有形狀的小塊,三角形,長方形,正方形等等,上面裹着不同的果醬,一小口下去滿口果醬,她才吃得下。

謝傾牧今天給她切了好幾種形狀,擺的形狀也好看。

看到這些吃的,心情極好。

氣了幾天的她,勉強被治愈。

*

用完早餐,兩人去雪場滑雪。

明驚玉以為謝傾牧是個滑雪高手,他卻是個雪場小白。

白瞎了這麽好看的一雙大長腿,竟然不會滑雪。

她教他,還不好好學,每次摔倒,還拉她一起,要不是看在每次他都墊在她身下當人肉墊,她一定不會再教他。

“謝傾牧你是不是故意的,剛剛你分明就可以躲開的。”明驚玉再一次坐在雪地裏,在謝傾牧身上,氣呼呼道。

謝傾牧手撐在雪地上,坐靠在大樹,明驚玉成了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勢,他雙手貼在明驚玉背後的滑雪服上,淡笑,“會滑雪算什麽本事,每次在老婆摔倒時能成功接住老婆才是真本事。”

明驚玉無語一笑,什麽歪理啊!要不是他故意不好好學,她能一次又一次摔倒?

明驚玉氣不過,握了一個雪球,砸在謝傾牧的滑雪服上。

兩人從滑雪,變成了打雪仗。

一道純白色的滑雪服和一道黑色的滑雪服在雪地裏你追我趕,歡聲笑語,成了一道不可忽視的風景。

不久之後,女孩氣呼呼的嬌嗔聲響起,“謝傾牧,你騙我!”分明是個滑雪高手,還說自己不會,虧她教了她兩個多小時!

明驚玉重新驅使雪橇,向裝腔作勢的某人追去。

兩人在雪場從中午玩到了下午三四點,直到筋疲力盡,餓了,才下山。

明驚玉看到被積雪堆積的臺階,哪怕只有短短幾十步臺階,一點走下去的欲望沒有,打算等下山的纜車。

“來吧。”謝傾牧在她身前蹲下。

“做什麽?”

“上回在萬渡寺不是某人嚷嚷着讓我背?上次沒能滿足,這次滿足你的要求。”

明驚玉看着謝傾牧寬厚的背,那種從內心而升的安全感籠罩周身。

“謝傾牧,我算是明白了,上回臺階太多,你不願意背我。這次臺階少,你就在我這裏讨好來了。謝老板不愧是生意人,太會算賬了點吧。”明驚玉一邊笑着說,一邊趴在謝傾牧背上。和她想象中一樣舒适,有安全感。

謝傾牧淡笑,“哦,謝太太真聰明啊,這都能被你猜出來。”

提到萬渡寺,明驚玉忽想到那位三拜九叩的母親。

她收回思緒,在謝傾牧背上,輕聲嘟囔,“謝傾牧你走慢點,這要是摔下去我們倆摔下去就完了。”

“謝太太你想多了,你在我背上,怎麽都摔不下去。”

“謝傾牧,你是在說我重?”明驚玉低頭在他脖子上咬了下。

謝傾牧輕吸了一口氣,“我的全世界都在我背上,能不重嗎?”

明驚玉輕笑,“不要這麽肉麻好不好。”因為開心,她的一雙腳晃來晃去。

謝傾牧捏了捏她的小屁屁,寵溺一笑,“再晃,真要抱團滾下去了。”

明驚玉一雙腿趕緊環住謝傾牧的腰身,在他背上一動不動。

謝傾牧輕笑出聲,傻裏傻氣的。

*

白天謝傾牧整個狀态還不錯。

晚上的時候,他咳嗽得厲害,體溫很不正常。

昨晚他的體溫就很高,明驚玉當時沒多想,現在想想,那時候他就不對勁啊。

所以這兩天陪她鬧,都是在強撐。

明驚玉回想起小五給她發的消息,說他身體不舒服。

她以為是故意博同情的。

明驚玉又自責又着急。

謝傾牧看着明驚玉又是給他物理降溫,又是找房東請醫生,手忙腳亂,他拉着她的手,蒼白的面上擠出一絲笑,“窈窈,不要急,那些感冒藥對我沒什麽用。我吃了帶來的藥,睡一覺就好了。”

明驚玉鼻頭泛酸,“你明知道自己身體不舒服,還過來做什麽?”這不是拿身體開玩笑嗎!她又沒想過真的要怎樣,就是氣不過,涼他一涼。

“老婆比身體重要。身體不好可以再養一養,老婆生氣了不好哄。”謝傾牧氣息虛弱地笑着說。

明驚玉眼淚潤了眼眶,“謝傾牧都什麽時候了,你正經點好嗎?”明驚玉慌忙訂票,“我們現在就回國。”

謝傾牧滾燙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三哥那邊我給他發了消息,應該沒多久就能到這邊了。”

謝昀景趕到小鎮,再一個小時後。

明驚玉根據謝昀景說的,一直在給謝傾牧做物理降溫。

謝昀景也沒想到謝傾牧會高燒成這樣。

謝傾牧這些年一直用中藥溫養着身體,好幾年沒有發過這樣的高燒了。

謝昀景看着明驚玉在床前一直握着謝傾牧的手,眼眸濕潤,“不用擔心,只是手術要提前了。”

“他這個樣子可以手術嗎?”明驚玉擔憂道。

“他發燒的原因,還是跟體內的東西有關。”只怕有了感染的現象。體內的東西只有打開後才能确定,再拖下去不見得是件好事,謝昀景淡聲道,“先把體溫降下來,再決定能不能手術。”

明驚玉自責不已,這次他突然這麽嚴重,一定是出差疲倦沒休息好,那晚又淋了雨,這幾天拖着不舒服的身體來哄她。

小五說過,謝傾牧不能感冒。

那晚是她任性了,再氣也不該拿他身體來開玩笑。

明驚玉越想越自責和擔心,一顆心髒就跟被人攥在手裏,難以呼吸。

在私人飛機,謝傾牧轉醒,明驚玉一直在床前守着他,一刻不離,直到他體溫逐漸正常才松了一口氣。

謝傾牧醒來後,看到床前的明驚玉,他擡手拂她臉頰上的淚痕,“哭了?哭什麽。我沒事,只是手術提前了,這樣對我來說,是件好事,這樣就可以早一個月要寶寶了。”

明驚玉不知道怎麽說他,“都什麽時候了,還提寶寶的事。”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狀況當回事!

謝傾牧低聲說,“那寶貝,寶寶的事,你可不可以翻篇,原諒老公了?”

“一碼歸一碼。”這男人太精了,這個時候示弱。

“好吧。那等我從手術室出來,再提。”他失落道,他大手捧着她的臉,忽然問,“窈窈,哭得這麽狠,是不是愛上我了。”她好像一直沒說過,喜歡他的話。

“才沒有。明驚玉不愛謝傾牧。”明驚玉還特意重複一遍,“明驚玉一點都不愛謝傾牧。”可是眼淚出賣了她。她的眼淚剎那間跟串珠斷開,收不住。

謝傾牧揚唇,“真的?我怎麽不信呢。我覺着明驚玉愛慘了謝傾牧。”

“......”明驚玉。

謝傾牧頭很暈,視線有點模糊,看明驚玉也是模糊的,“窈窈,那我們共沉淪好不好,我要是有個什麽萬一,你守我一輩子,不可以忘了我。好不好?”

明驚玉吸吸鼻子,皺眉,“誰要守着你。你要是出事了,我立馬就養十個小鮮肉、男模什麽的。就昨晚那樣的。”

“那樣也好。這才是明大小姐該有的樣子。”明媚自信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明大小姐,挺好的,很美,“可是,窈窈,我很自私,我愛你。所以,不可以離開我。”她是他的,怎麽可以是別人的。

明驚玉看着謝傾牧眸色有些深沉,她雙手握住謝傾牧的手,急切又鄭重道,“謝傾牧,我媽媽曾經說,第一支舞要跳給心愛的人看的。上次在合歡樹下,我是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跳舞。”

謝傾牧面色很白,沒什麽血色,眸色從深而變得溫潤,他笑容很輕,“所以合歡樹下的那支舞,是明大小姐在跟我表達愛意。”

明驚玉趴在他身前,眼淚順着眼角下滑,低聲說,“你知道就好,你要好好的。我會一直等你。”和他十指相扣,“謝傾牧,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偏執又自我。我一旦認定的東西,我會守一輩子。不死不休。”

謝傾牧看着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謝昀景,又擠出一絲笑,“三哥,你聽到了嗎?”

“你們倆這樣,讓我壓力很大啊。”謝昀景揉了揉眉心,又提前了一個月,這兩人會玩的程度,真讓人措手不及。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落地,醫院的救護車已經在機場外等待。

謝昀景又給謝傾牧測試體溫,已恢複正常。

他心放進肚子裏,繼續打蛋白。

手術安排在第三天下午,謝傾牧身體指标完全康複。

從瑞士回來,再到醫院這四天,明驚玉一雙眼睛就跟兔子一樣,紅彤彤的。

還很黏謝傾牧。

以前在謝園每晚睡覺都要他從另一端将她撈進懷裏,她才肯在他懷裏待着,但也不會太老實的待在他懷裏,總想着跑出去。

如今在醫院的這三晚,明驚玉晚上都是主動摟着謝傾牧的脖子睡覺的。

VIP病床不比家裏的小,明驚玉整個人都貼他懷裏,一雙腿還霸道的纏着謝傾牧的腿。

她的呼吸輕柔香甜,身體嬌嬌軟軟的,謝傾牧忽然有點享受這種住院的感覺。

明驚玉在他懷裏柔聲問,“你在想什麽?怎麽還不睡啊,明天要手術,三哥說了,要我監督你早點休息。”

身着病服的謝傾牧摟着懷裏的人兒,喟嘆道,“我在想,早知我生病能讓窈窈這麽黏我,我早就應該生一場病了。”

明驚玉從他懷裏擡頭,一雙兔兒眼瞪着他,“不許胡說八道。”昨晚經過謝昀景辦公室,很晚,他辦公室還有很多醫生,幾乎黎海胸腔內科、外科相關醫生都在讨論謝傾牧手術的方案,分析手術的風險,還是一些規避不了的風險,他的那個東西在內髒中,還可能是多個器官有關聯。在沒打開前,誰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麽情況,沒辦法預料結果。

明驚玉想到這裏,鼻頭一酸,眼淚簌簌而下。謝傾牧感受到身前的濕潤,他皺眉,捏住明驚玉的下巴稍稍擡了擡,一雙美麗的眼眸淚汪汪的,他的心像是被鈍器拉扯了一下,一陣鈍痛,眉頭緊蹙,心疼道,“怎麽好端端的又哭了?”

明驚玉下巴從他手指上掙脫,垂眸不說話。

謝傾牧複又将她的下巴擡了起來,在她唇上落了一個吻,“我們統帥螞蟻大軍的傲嬌明大小姐,短短幾天怎麽就成淚娃娃了。”

明驚玉不想搭理他這麽無聊的問題,謝傾牧盯着她柔軟的唇瓣,挪不開眼,低頭又要覆上前,被明驚玉躲開。

謝傾牧笑,“怎麽了?親都不讓親了?”

“三哥說的話你別忘了?”狗男人這幾天在病房晚上都還能有反應,要不是她不想跟他分開,一定不跟他睡。

謝傾牧一本正經,“哦,三哥是說了句,讓我手術前,要學會修身養性。沒說不能親。”

“!”這次明驚玉沒來得及躲開,謝傾牧親了個準,還是深吻。

幾分鐘過去,謝傾牧斂了斂笑俊臉上的狡黠笑意,為她擦濕潤的臉頰,“別哭。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我這人很自私的,眼裏容不得一顆沙子。有這麽美的老婆,我可放不下。”

明驚玉握住謝傾牧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在他耳邊低聲說,“謝傾牧,我愛你。”一定要好好的。

謝傾牧眸色劃過一絲亮澤,“我知道。”一直知道的,只是想聽他說,當天在飛機上沒聽到,現在聽到了,他很滿足,“那就別哭了,不然我明天都不想手術了,只想哄你。”

明驚玉總能被謝傾牧一句話輕易逗笑,“睡了,晚安。”

謝傾牧在她頭頂落了個吻,低聲說,“晚安,我的寶貝。”

次日,明驚玉看着謝傾牧被推進麻醉室,心也跟着飄進去了。

“四嫂嫂,你放心吧,有你在,四哥一定會沒事的。”許婵婵左右安撫,“謝奶奶,四哥吉人自有天相,三哥主刀一定會沒事的。”

許婵婵就跟開心果一樣,老夫人沉悶的心情好了不少。

謝家一家人都等候在手術室外。

面色沉重。

盡管是謝昀景動手術,他也說過,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謝小五跟大哥、二哥還有小五叔一起從三哥的辦公室出來,他一眼就看見背書包的許婵婵,書包旁邊還挂了有個毛茸茸的球,真幼稚,“小破孩,快期末考試了吧?你還有閑心來這裏?”

許婵婵雙手拉着雙肩包的帶子,鼓了鼓兩腮,“四哥做手術怎麽大的事情,我作為親屬,怎麽可能不在場。”她也很擔心四哥的狀況好麽。

小五淡笑了下,“呵呵,哦,是嗎?到時候挂科別又哭鼻子。”

“謝小五,你管的真寬,我爸爸都沒這麽管過我!”許婵婵嘟囔着。

謝小五今天沒心情繼續逗許婵婵,謝家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術室。

直到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謝醫生,都準備妥當,可以進行手術了。”

時隔多年,謝小五再聽到這個聲音。

他神經繃了下,身型一怔,臉上的笑容随即收了,猛然扭頭,和來通知手術的醫生對視。

盡管她穿着手術服,戴着口罩和消毒帽,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謝壹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了。

那雙清冷的眼,他記憶太過于深刻,是她沒錯。

上回在謝園後院一晃而過的,也是她。

她果然回來了。

謝小五冷‘呵’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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