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牌與閑談
打牌與閑談
趙小麥沒參加，看着他們倆玩。趙小麥趁蘇簡看着牌不注意的功夫，悄悄地伸手擰了下王紫萱的腿，疼得王紫萱倒吸一口氣，啪地伸手打了趙小麥大腿一下，一個通紅的手印就凸現在上面了。
蘇簡看了下趙小麥被打的大腿，又看了看收回手繼續抓着牌的王紫萱，決定自己什麽也不知道，甩出一對牌，道：“對十。”
趙小麥揉揉自己的腿，說：“你們倆讓開，我要出去。”
王紫萱道：“出去幹嘛，我們這二缺一呢。”
趙小麥道：“我去上洗手間去。”
王紫萱甩一個單張，說道：“你不是剛去過。”
趙小麥道：“你管我，去過了就不能再去了。蘇簡，你讓不讓我出去。”
蘇簡自然是不敢不讓的，他挪着屁股坐到窯洞外，看着趙小麥起身站起來去往衛生間的方向，聽王紫萱說道：“沒事，我們倆先玩，她一會就回來了。”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應該是有信息，她看了一眼把手機放地上，繼續打牌。如此打了兩局，中間手機響了大概是三次，王紫萱都是看了眼就沒理。
蘇簡猜測那有可能是趙小麥發的，他便跟王紫萱說：“那個，我要回去了。”
王紫萱看着要起身的他說道：“回什麽回，聽我的，坐下，小麥她一會兒就過來了。”
蘇簡說實話還真不想就這麽走了，聽王紫萱這麽說，便重新坐下繼續打牌。兩人就又打了兩局，趙小麥出現在窯洞外，看着正打的津津有味的王紫萱，說道：“萱萱，我們該回去睡覺了吧。”
王紫萱一把就把趙小麥拽進了窯洞，把剛分好的牌推一份到她面前，說道：“明天又不上學，難得湊成三個人鬥會地主，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趙小麥不情不願地拿起牌理順它，然後抓起牌叫了個地主，一把八連順子再來個雙飛，對二接着王炸還剩兩張牌。王紫萱把牌一扔，對着趙小麥說道：“洗牌！”
蘇簡要去替趙小麥洗牌，被趙小麥把牌奪了回來，她洗了兩下，說道：“那只玩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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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簡把趙小麥的飲料拿到她邊上，一邊打牌一邊聽她們倆不時說些閑話，看着趙小麥卻也不敢多看。偶爾王紫萱和趙小麥皮鬧的時候，會把對方推一把，這有時候便會碰着蘇簡。若是王紫萱的時候，蘇簡順手把她扶住，心裏倒也沒什麽波瀾；可若是趙小麥，蘇簡發覺自己就會緊張興奮且短暫地屏住呼吸，連該不該去扶似乎都要在腦海裏猶疑一下。
最後趙小麥和王紫萱兩人像是玩上瘾了，窯洞還是小，擠着總歸還是不舒服，蘇簡除外，他倒是感覺很好。三人從窯洞裏出來，去到上面的茶廳，蘇簡也是大出血，要了一壺菊花茶，一邊喝茶一邊繼續打牌。
王紫萱問蘇簡：“你大學想好去哪上了嗎？你這成績，那些好的大學還不随便挑。”
蘇簡道：“還沒想好，先把專業想好，學個适合自己的專業，再根據專業選大學吧。據說高三後半個學期，老師會幫大家一起挑選。”
王紫萱道：“我就想當個老師，這樣以後上班還有暑假寒假來，工作穩定也不用跑來跑去的，大學也好選，就家裏周邊的那幾所師範大學就行。”
蘇簡問趙小麥：“小麥，你呢？”
趙小麥看了下手裏的牌，放棄叫地主讓給王紫萱，說道：“我？混吃等死呗！”
王紫萱也沒叫地主，蘇簡便抓起底牌來，說道：“你去哪上大學，要不我們一起呗。”
趙小麥道：“別，你們将來上的都是第一流的大學，俺這也就去上個野雞大學就行了，可不敢一起。”
王紫萱在那邊接話道：“人家說的是去一個地方，又沒說去同一個大學，再說了，你想去他的大學你考不了他的分數，他想去你的大學他也考不了你的分數啊。”
趙小麥甩一張牌，啪一聲扔在王紫萱面前，說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王紫萱出了一張牌，喝口茶道：“瞧瞧，生氣了還，我又沒說錯，天天說自己要混吃等死，可是混吃等死跟上大學又不沖突，上大學也不耽誤你以後混吃等死啊，可是不上大學你難道準備現在就回家躺着等死了，對不對，蘇簡？”
蘇簡壓住王紫萱的牌，出了一對，點頭道：“嗯嗯，王紫萱說的對，小麥，你真要好好想想，還是上個大學的好，畢竟以後去社會上混，別人也要說，瞧，這姐是大學裏出來的，它身份就是不一樣的。”
趙小麥把手裏的牌往桌子上一放，對着兩人說道：“還打不打牌，想當老師還是我爸媽！”
王紫萱道：“好的，打牌，繼續打牌。”
趙小麥起身道：“我去上個廁所。”
蘇簡看着趙小麥下臺階，問王紫萱道：“她是不是生氣了？”
王紫萱也看着下臺階的趙小麥道：“嗯，是生氣了。沒事，一會就不說上大學的事了，其實她還是很聰明的，只是不願意學習，她爸媽也随便她，反正以後養着她就是。蘇簡，你喜歡她你可要好好努力的，最起碼要能養的起她。”
蘇簡腼腆着點頭道：“嗯，我會努力的。”
王紫萱拍拍他肩膀，說道：“加油，我看好你哦。上次我發你的照片怎麽樣，好看不？”
蘇簡道：“嗯，好看！”
趙小麥回來拿起牌繼續打，蘇簡和王紫萱便也不再多說話，便只是打牌。一壺茶喝了一大半，大廳裏漸漸也就沒人了，王紫萱看了下手機，說道：“哎呀，這麽晚了，不打了，回去睡覺。”
趙小麥也就起身伸了好幾個懶腰，轉身和王紫萱朝外走去。蘇簡随後走着，在男女浴池那裏分開，去到淋浴那迅速沖了下，換好衣服去到前臺那裏，趙小麥和王紫萱兩人還沒出來。
蘇簡先把自己的賬結了，幾瓶飲料一壺茶。洗澡用的次票是老板娘送的，老板娘是他家下的一個嫂子，他幫着她小學的兒子解題，嫂子送他的，不然蘇簡也很少來這種地方洗澡的，都是去的小區那只有淋浴的澡堂子，一百元錢買三四十張的那種。
他在沙發那裏坐了好一會，才看到趙小麥從電梯裏出來。他迎上前去說道：“把手牌給我，我去結賬。”
趙小麥看他一眼，瞧在他陪着她打了這麽長時間的牌的面子上，她就把手牌放到了他手裏，去到一邊的沙發上坐着。蘇簡拿了趙小麥和王紫萱的手牌到前臺那裏，正結着賬呢，旁邊有間辦公室的門打開，正是那個老板娘嫂子。
她瞧見了蘇簡，走過來說道：“小簡，你洗澡呢，上次給你的那票用完了嗎？”
這時那服務員道：“這票還剩四次。”
那嫂子便對那服務員道：“那你再給他充兩百塊錢的，賬一會記我那就成。對了，小簡，俺家敘敘過兩天有個考試，等考完了以後，你有時間去我家給他講講那些題目。”
蘇簡道：“好嘞，沒事，謝謝嫂子。”
那嫂子看了看趙小麥和王紫萱，兩人明顯是等着蘇簡結賬的，問道：“這是你同學？”
蘇簡道：“嗯。”
那嫂子道：“那行，那我就先過去忙了。”
蘇簡把結過帳的手牌遞給鞋吧，趙小麥和王紫萱拿了鞋穿起來。蘇簡穿好鞋去到外面，對趙小麥和王紫萱道：“天這麽晚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蘇簡把自己的自行車牽出來，趙小麥已經當先轉個方向朝前走了。王紫萱走在趙小麥的右邊，蘇簡牽着車走在趙小麥的左邊。她們換下來的衣物裝在各自的袋子裏，蘇簡從她們倆手裏拿過來挂在車把手上，他自己的一個小包挂在另一邊的把手上。
往前過了一個紅綠燈轉個彎就是她們的小區了。在那個只能容人走進去的小區入口，蘇簡只好和她們倆分別，說了拜拜看着她們倆進去。然後在那依稀的燈光裏看見幾個老年活動的器具，便想起來有一次的夢裏，他和趙小麥就是在這裏說了好些的話。
蘇簡等趙小麥的身影看不到了，才騎着車往家去。夜已經深了，天也很冷了，迎面的風吹來一陣一陣的寒氣，蘇簡的心卻是火熱的，雖然他和趙小麥沒有太多的接觸，也沒有多說什麽話，可這已經對他來說是很大的進步了，因為在學校裏，他和她還沒有說過一句話呢，更別說在那個小窯洞裏獨處了好一會，他和她的身體還相互碰觸了好幾次呢。
回去的路上，王紫萱對着趙小麥說道：“今天要不要謝謝我，我給你們制造了好多機會呢。”
趙小麥一把摟着她，胳膊勒着王紫萱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我還真要好好感謝你！”
王紫萱不理會她語氣裏的陰陽怪氣，在趙小麥的手背上掐了一下，讓她松開扼着她脖頸的手，說道：“你當然要感謝我，你看你要是不準備上大學了，那你還能幹什麽，剩下的不就是結婚生孩子，就算你混吃等死，那不也得結婚生過孩子以後，對吧，那與其跟別人生孩子，不如和蘇簡生呢，說不定繼承了蘇簡的基因，以後會有個十分聰明可愛的寶寶呢。”
趙小麥悻悻地背着手，晃蕩着腳步，說道：“那你怎麽不幹脆去和蘇簡好呢，你們倆都聰明，以後生的孩子更聰明。”
王紫萱撇撇嘴，說道：“我倒是想呢，我這不還沒成年，何況，你們倆這天定的姻緣，我就不摻和了，要不然等我過了十八歲，我一定去追蘇簡，就憑他長得不賴成績那麽好，我一定讓他當我男朋友。”
趙小麥道：“現在你也可以啊，我讓給你，絕對不和你搶。”
王紫萱緊走幾步，站到趙小麥面前，看着她說道：“你也就是死鴨子嘴硬，還不和我搶，放心吧，大家姐妹一場，我絕對不會和你搶蘇簡的，別人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知道有好幾個女生喜歡他的，畢竟學習成績在那裏擺着。”
趙小麥大步走到電梯前，按了上去的鍵，嘴裏哼一聲道：“關我什麽事。”
兩人去的還是王紫萱的家，脫了外衣內衣換睡衣。趙小麥看着腿上還沒消去的紅色手印，對王紫萱說道：“萱萱，你真狠心，你看！”
王紫萱也指着自己腿上的指甲印給趙小麥看，說道：“你還有臉來說我，你看我這被你掐的。”
趙小麥用手去給王紫萱揉揉，說道：“誰叫你非要拉着人家鬥什麽地主。”
王紫萱鑽了被窩，說道：“還不是操心你，這麽大好的機會居然白白浪費了，真是的，還是因為有我在你們倆放不開，那下次我躲開些不當電燈泡。”
趙小麥也鑽進被窩貼着王紫萱，嘟着嘴道：“哪有，人家清清白白的，你可別冤枉人家。”
王紫萱拿過手機給蘇簡發了個信息，問他到家了沒有，說道：“得，你們都在夢裏約會那麽多次了，手牽了都不知道多少回了，給我這裝無辜，瞧，我剛才給蘇簡發的信息，我說小麥問你到家了沒有。”
趙小麥一把抓過手機，看那發出去的信息果真是，小麥問你到家了沒有。她嗔怪道：“你問就問呗，你幹嘛要以我的名義問！”
王紫萱道：“這不是讓他心裏歡喜一下，你難道不想問？”
趙小麥道：“不想！”
王紫萱道：“那一會你睡着了要是做夢夢見了，你也像剛才那樣？”
趙小麥道：“哼，我還要找他算賬呢，把我的照片還我。”
這時手機的信息提醒響了，趙小麥看了眼就還給王紫萱，王紫萱接過來看是蘇簡的，他回我到家了你們睡了嗎？
蘇簡看了眼趙小麥，她正睜着眼看天花板，回蘇簡道，我們剛上床正準備睡覺呢，你也早點睡，晚安！
蘇簡也回了句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