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8 章
好些走不了的人在當地紮了根,娶了村裏的姑娘。
有幾家看上了岳平,說他是‘好後生’。
長得俊,幹活踏實,講話順溜,村裏人都服他。
敬文回窯洞的時候頭一次看到那麽多人。
坐在他的土炕上,圍着岳平,七嘴八舌。
“他不在村裏找媳婦。”
敬文扒開那些人,從人堆裏擠過去。
“你這小子。”媒婆取笑他:“不讓岳平找,那些女娃娃也看不上你。”
“我...”他急得臉紅:“我也不找。”
“那你橫扒豎擋幹什麽?”媒婆把他從岳平身前拉開。
他邁了大步,疼得直抽冷氣。
“你怎麽了?”岳平站起來扶,看到後面的血跡。
“他要回北京去了。”敬文咬着牙說。
“你怎麽知道?”媒婆問:“上面的事,誰說的準。”
“我知道。”敬文看着岳平:“隊長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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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們散了。岳平把他扶到炕上趴着。
“你為了我?”
“不礙事。”敬文把頭埋在鋪蓋裏:“不是第一回了。”
他覺得有人抱住了他。
跟隊長不一樣,是暖的,和善的。
耳邊有抽泣聲。他轉過頭去。
“我不走了。”岳平說:“就在這兒,跟你過一輩子。”
“北京呢?”
“放在心裏。”他看着敬文:“放在夢裏。”
“你的戲呢?這裏沒有地方演你的戲。”
“怎麽沒有?”
岳平站起來:“這個窯洞就是咱倆的戲臺,想演什麽就演什麽。”
“還有它。”岳平牽過黃狗:“這是道具,活的。”
敬文笑出了聲,從來沒這麽高興過。
又疼,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