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明明這人最會偷梁換柱
第20章 明明這人最會偷梁換柱
盛闵行:“你是說楊牧?他是你男朋友?”
“是。”沈渡津更加堅定了些。
“我記得好像不是?”與此同時,盛闵行的聲音蓋過了沈渡津的。
空氣一瞬間凝滞,樓下有汽車車輪壓過柏油馬路,發動機的嗡鳴異常響亮。
沈渡津後知後覺,盛闵行在說什麽?說“記得不是”?他知道楊牧是誰。
噢,也對,盛闵行很可能在調查他。
是他沒考慮清楚,盛闵行能查一次就能查兩次,能查兩次就能查無數次。
他早該想起這一點的。盛闵行能查他,能查楊牧,能查他身邊的所有人。
毫無隐私與尊嚴可言。
沈渡津:“他馬上就是了。”
“我記得心理醫生不能與患者交往,行業大忌。”盛闵行不緊不慢端起茶幾上的純白搪瓷杯端詳。
沈渡津無名火起:“盛先生既然知道一切,還問我做什麽?”他立起身上所有的刺,企圖維護僅存的一點點尊嚴,“是因為作弄我很好玩,能讓你感覺到身心愉悅?”
“不不不,你想錯了,”盛闵行急忙撇清,解釋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如果真是為了他好,那就不要與他過多來往。”
沈渡津強壓着讓他滾出去的沖動:“不得不誇贊一句,你真的很會說話,總能颠倒事物本身的樣子。”
“上次在夜幸,你表面是替我解圍,實則卻是找個借口用你那肮髒無比的手在我身上亂摸。”
“這次,表面也像是為我深思熟慮,為我好為楊牧好,實則全是要挾,我不願意會怎麽樣呢,大概楊牧會失去那份工作,對吧。”
“你總有無盡的借口掩飾你騷擾和侵犯他人隐私的本質。”
“所以我究竟有什麽地方,能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窮追不舍……”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話,高度緊繃的精神狀态下耳朵開始嗡鳴,四肢末端也出現麻痹,胸膛随着呼吸頻率劇烈地起伏着,不管不顧地将傷口表面愈合不久的結痂撕開,将內裏血淋淋的傷口展露出來。
反正一切盡在盛闵行掌控之中,既然盛闵行全都懂,那他也不需要像無思想能力的提線木偶一樣裝純裝不懂,跟着盛闵行的節奏走。
不知過了多久,他像是追本溯源成功,找到了最初遇見盛闵行時的那個開關:“如果是因為‘齊度’這個人的話,我曾經很明确地告訴過你,我不是他。”
夏日淩晨罕見有如此燥悶的時候,窗簾随風而動,裹挾着一股又一股熱氣。
盛闵行全程好整以暇地仰靠在沙發上,看着沈渡津從坐着到站起來,最後越說越激動走到他面前,樁樁件件地訴說着他的罪行。
聽起來不可饒恕。
是真實發生的嗎?是。
但他不認。
沈渡津果然不是愚笨嬌憨的類型,相反,他精明清醒,平常不顯山露水,在這種時候脾氣全都能暴露出來。
盛闵行喜歡聰明人,也喜歡這種具有挑戰性的,沈渡津真是能不斷地給他創造驚喜。
沈渡津長得像齊度,脾性雖然與齊度有差別,但也是他喜歡的類型,入股不虧。
等了一會兒,沈渡津不再說話,他才開口道:“說完了?”
“我想你對我的誤會實在太深了些。”
沈渡津迅速反駁,不給予他一點可乘之機:“不是誤會,是事實。你們都是一類人。”
盛闵行暫且不管他将自己歸為哪一類,順着自己的思路說道:“我甚至都找不到我哪些行為會讓你誤會成這樣。”
“那天在夜幸,我是真的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才與你産生肢體接觸,而對于楊牧,我也是真心實意給你提供一些建議,我不屑于背後給人捅刀子。”他繼續施以迷惑。
沈渡津看着面前人無奈笑出聲,他跟盛闵行講什麽道理呢,明明這人最會粉飾太平,偷梁換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