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貴妃謝嫣隆重出場

貴妃謝嫣隆重出場

符珠見到的那人是貨真價實的貴妃,此時,她正坐在自己的宮裏,研着罐子裏的珍珠粉。揭下面紗的她有着一張容色傾城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睛,顧盼間有着勾人心魂的魅力。

侍女将那三支步搖找了最漂亮的盒子放好:“娘娘,三皇子不是說要出去好長一段時間嗎?你買了這些東西要送到哪兒?”

“就送他府上吧,荊一知道去哪兒給他。他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姑娘,一定要多送禮物才能哄得人家開心。你多留意着,什麽時候有新出的漂亮首飾,多買點回來。”

侍女看着宮裏堆成山的珠寶首飾,默默點頭。

貴妃繼續磨自己的珍珠,正在這時,有人通報,皇帝正在往這邊來,貴妃滿眼的嫌棄藏都藏不住,随手将珍珠粉倒在盒子裏,吩咐侍女:“去把香點上。”

香剛點上,中年略有發福的皇帝就走了進來,他深吸一口氣,聞着這令他無比放松的香氣,臉上出現陶醉之色:“貴妃這香真好,朕一日不聞,就渾身不舒服。”

貴妃心裏诽謗:能舒服就怪了,就是要讓你深入成瘾。

“陛下想聞盡管來就是。”

“貴妃,這次去藥王谷怎麽比往年多呆了半個月?可是身體不适得厲害?”

貴妃嘆了一口氣,作哀傷狀:“我身子不好,自從生下溫明,虛得厲害,幸虧藥王願意讓我每年去谷中調理一月,這才能熬了這麽多年,可随着年紀增長,身體只會越來越弱,可能以後都需要在谷裏多呆一段時間才好。”

皇帝滿臉心疼:“貴妃受苦了,朕馬上讓人去藥王谷多送些珍貴藥材,多謝他的照顧。”

貴妃點了點頭,問皇上:“皇上,最近外面的傳言您可聽到了?”

“哎……老二一派深謀遠慮,倒是頗得我心,可惜還是缺乏歷練,才讓人尋了把柄。”

“皇上打算怎麽做?”

皇上本來想說什麽,只是突然間頭有些疼,他使勁吸了吸鼻子,讓香氣進入身體時,這才舒服許多,同時腦子裏的想法也不知不覺變了:“看看朝廷和江湖會發酵到什麽程度吧,若是所有人都容不下他,朕也不能強行保他,以至失了民心。”

貴妃哦了一聲,問他:“平王最近怎麽樣?”

“哎,狼子野心呢。”

貴妃聽聞此言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強行壓下笑意,擔憂地安慰道:“陛下別過于擔心,咱們還有三皇子啊。”

皇帝聽到三皇子,臉上果然露出笑意:“還是三皇子有出息,當年孤身入了江湖,沒想到長大後回來,竟然能收服魔教勢力為他所用,狠狠打了那些看不起你們母子人的臉。”

貴妃這下沒忍住,扭過頭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神色如常地扭回來:“陛下,他們都說我來路不正,身份不明,可陛下曾經說過,你撿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失憶了,這實在不是三皇子的錯啊。”

“貴妃放心,你是誰我心裏自然知道,有誰再敢拿你的出身攻擊三皇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貴妃感激地點點頭,一旁的侍女卻明顯感受到她的忍耐已經要到極限,遂趕忙上前:“陛下,這是娘娘清早特意去采的露珠,給您泡的茶,喝了以後能讓人神清氣爽。”

皇帝一臉感動地接過茶,喝了兩口,再擡頭時發現貴妃一臉疲憊之色:“貴妃可是累了?”

“是有些累。”

“那朕就不打擾你了,你先休息一會兒。”

皇帝走了,貴妃繼續坐下來磨珍珠,她問身後的侍女:“彌荼最近怎麽沒來?”

侍女回她:“魔教如今歸順了三皇子,她的殺性被約束,心裏的火沒處發洩,整日在外面游蕩,碰到一個壞人就使勁折磨,這一年來,她做的好事可是多不勝數。”

貴妃也有些無聊:“你說,要是明年他還沒死,我能在藥王谷呆到他死再回來嗎?”

侍女認真地想了想:“明年,應該已經死了吧。”

“他的毅力也算是驚人,我這香點了十五年,才終于被影響心智。”

“他真的會舍得殺二皇子?”

“想什麽呢,當然不會了,只是遇到群情激憤,将顧靖明貶黜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侍女在想,到底怎麽樣才算是群情激憤?貴妃娘娘不能随意抛頭露面,但是她可以啊,于是在聽說,那群掌握顧靖明做惡事證據的人到了京城,皇帝下令在迎鳳樓下親審之時,她也去了現場。

快要到地方時,她被震驚了,整條街上頗有股水洩不通的氣勢,她借着貴妃給的腰牌,站到了迎鳳樓的上方,這才看清了整個臺上的情形。

而她周圍,全是些京城貴胄,還有她不認識的江湖名流。

此刻,迎鳳樓的臺子上,除了最中間坐着的皇帝,還有主管案件的刑大人,另有剛回到京城的雲瞻。

下方坐着的,是這次所有涉事的人,二皇子顧靖明,平王顧霄,言瑞,洛塵等人。

舒圓月,青越晖,雲胤也坐在另一邊。

舒圓月與顧霄已經兩年未見,此時迎鳳樓上久別重逢,兩人并沒有機會先說上一言半語,只是隔着人潮遙遙相望。

舒圓月覺得一切似乎沒有變,可是又好像變了,顧霄看到她後,立刻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隔了老遠,還是讓她瞬間生出感動的情緒,原來,都沒有變啊。

舒圓月也遙遙回了顧霄一個笑,而被她這個笑容溫暖到的,不只有顧霄,還有此刻站在迎鳳樓上的另外一個人。

“舒姑娘和她的三師兄,兩年不見,還是這般要好。”

“荊一,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是。”

臺上,雲瞻将一路所得整理成冊,給了皇帝。皇帝粗略一看,與最近的傳言相差不多,看過後遞與刑大人,刑大人眉頭深皺,望了一眼顧靖明的方向。

“雲大人,這冊上所寫,與近些日子的流言幾乎相同,你可有什麽證據?”

雲瞻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顧靖明:“二皇子,對于近日來的流言,你可有話說?”

“既是流言,有什麽可說的?雲大人若有證據,不妨直接拿出來。”顧靖明此事,沒證據,誰也不能拿他怎麽樣,可若有證據,就是板上訂釘。他摸不準雲瞻手裏到底掌握了什麽。

封大人并沒有出現在這裏,聽說是一路勞頓,病了。

這一行人回京後沒有給任何人單獨相見的機會,直接上書皇帝來到迎鳳樓,讓他們所有涉事之人一同趕到,在這公開未場合,給所有想知道真相的人一個答案。

顧靖明知道這幾個人好好活着,那就是青崖山主失敗了,然而此刻的他并不知道青崖山主雲了哪裏。

雲瞻看着顧靖明一副沒證據不要跟我說話的樣子,都要氣笑了,他跳過顧靖明,将矛頭對準言瑞:“言大人,有人說給窦家下毒的人是你,此事你可認?”

雲瞻先找言瑞也是有原因的,言瑞當初答應幫顧靖明下毒,就是因為顧靖明确認此事可以做得天知地知再無人知,承諾絕對不會牽扯到他,所以一向小心謹慎的言瑞才答應去做。

這幾日的流言,對言瑞造成的心裏壓力已經存在,因為有好幾個人去他面前說,讓他早做準備,他們不約而同地分析出來,若是事情敗露,二皇子一定會将所以罪名全部推給他一個人,讓他頂罪。言瑞原本不信,可說的人越來越多,當然這些人,都是顧霄特地為他安排的。

言瑞知道自己可能迎來的結果是什麽,但言家是皇後的娘家,他們早已與二皇子一損俱損,犧牲他保下二皇子,不管是皇後,還是他爹,都會如此選擇。

只是,二皇子不只一次說,此事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他們又怎麽能如此篤定?

“雲大人,那人是誰?你有證據嗎?”

雲瞻起身,向着皇帝行了一禮:“陛下,我說我有證據,證明是二皇子和言大人所為,可聽他們兩人這意思,卻是都不承認,若我拿出證據,是不是能罪加一等?”

顧靖明依舊是一派氣定神閑,言瑞卻又想到那些人在耳邊挑唆的話,他心一橫:“只要你有證據,我就認。”

如此無賴的話,讓整個人群都發出驚嘆,現在就是在打心理戰,大家都以為雲瞻手裏并沒有證據,只是在炸言瑞,言瑞卻不上當。

雲瞻不再跟他們廢話,将莫鳶留下的信展開,對着整個迎鳳樓展開。

皇帝暗罵雲瞻不先把信交給自己,也好讓自己遮掩一翻,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想偏私也不能做得太明顯。

可是下一刻,皇帝卻看見顧靖明噌地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雲瞻手裏的紙,言瑞身子一軟,頹然地閉上眼睛。

“莫鳶……莫鳶!”顧靖明想到那個女人依偎在自己懷裏,自己握着她的手,教她寫字的樣子,可真是……諷刺啊!

信是顧靖明寫給言瑞的,內容是下毒毒殺窦家所有人,上面有顧靖明的私章,筆跡也是他的,無從辯駁。

長公主抽出侍衛的大刀就要來砍言瑞,被國舅慌忙攔下:“長公主,息怒,息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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