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私的愛（下）
自私的愛 （下）
朱砂躲着佟也和法均，卻禁不住這兩人追着來。于是，明眼的同學都看出來，有朱砂的地方，附近一定有佟也和法均的身影。有時候，竟然連單科成績排名都能三人順成一組。這讓同學們又多了很多談資。
不少‘熱心’的同學對他們旁敲側擊，佟也和法均打哈哈，一唱一和，擺出哥倆好的模樣含混過去。朱砂則努力埋頭書本，将努力學習，天天向上的精神極力發揚光大。惹得老師們頻頻誇獎，還幫忙打擊那些好事的同學。
本來這學校女生就少，像朱砂這麽漂亮又踏實用功的就更難得了。高二一年下來，朱砂給老師們留下好印象，連其他年級的老師都能喊出她的名字。然而，高三開學，朱砂又悲催地成了話題人物。
佟也在高二暑假參加了全國中學生田徑錦标賽。獲得青少年組男子中的三項全能第一名。學校自然要大力宣傳。因此，高三的開學典禮成了最好的舞臺，學校還請來市電視臺來攝像，請來有名的中學生主持來活躍氣氛，還購置鮮花裝飾用來做會場的操場，堪稱大手筆。
開學典禮，照舊是學校領導發言，這次為了宣傳，開學感言從三個小時縮減為一個小時。等佟也發言完，再繼續推出其他學習尖子來發言，中間插入資深老師對學生的點評。讓家長和同學們看着節目都與有榮焉。
“現在我們請勇奪全國中學生田徑錦标賽青少年組男子中的三項全能第一名的佟也上臺發表感言。”
可憐學校奴役男學生習慣了，一大早就讓佟也他們幫忙打掃學校，布置桌椅。而熟知佟也的語文老師休假了，于是就在開學典禮上惹出大笑話。
原來校領導見佟也語文成績不錯，又參加英語演講獲得名次，自然認為他作文水平不錯。昨天下午草草交代他要寫個幾百字獲獎感言和注意事項就罷了。
佟也參加完期末考田徑賽，就接着來打掃，繁忙之下也忘了自己作文水平之爛。充滿激情熬夜寫了篇發言文就蒙頭大睡。
上場前，後面接着發言的老師還小聲提醒：“佟也，這是現場直播，別砸了學校的臺啊。”
佟也上臺一開始還不負衆望，說了很得體的感言，大意是感謝師長教導，親人朋友的鼓勵，後面開始不知所雲。大家聽的雲裏霧裏，中間停頓時，主持人打圓場，親切地說：“佟也同學，還有沒有特別的感想呢？”
佟也很高興有人能引出他接下來的話題，今天朱砂請假了，他很想感謝她過去的照顧，這些感激的話自然寫了一大段。
在主持人的引導下，佟也精神抖擻的拿起演講稿，對鏡頭念叨：“朱砂，我上電視了耶，你看到我了嗎？呃，我想對你說……”
這話一出，石破天驚，臺下學生們無人再打瞌睡，均屏息以待，老師們先是震驚，然後怒火高漲，頻頻對佟也發眼刀。幸得佟也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寫的不夠好，楞了半天才對着鏡頭傻笑說：“那個，你不要忘記吃飯！哈哈。”臺下倒下一大片，佟也的班主任幾乎昏過去了。
這事之後成了南華的經典笑話，接着佟也發言的老師頻頻忘詞，再後面發言的都成了雞肋，那些校領導石化了半天沒回過神來。臺下的學生興奮非常，場面混亂成一片。
當天在幫鬼魂連姿擦藥的朱砂看着電視，生生掰斷了一根筷子。恨不得立即去醫院開病假單，請上一個學期的假。更恨不得将佟也這傻貨揍一頓。
果然等朱砂回到學校，徹底成了名人。到哪都被別人指點。連低年級的師弟師妹看見她，都遠遠地喊：“師姐，你不要忘記吃飯哈！”
佟也知道闖禍了，放學後，不等朱砂來找他，自動上門領打。朱砂不知是被人笑話了一天，還是有其他原因，見他接近，只撂下一句話：“你以後離我遠點。”說完後，就像躲瘟疫般，急忙離開他。
佟也起初以為她只是一時意氣，可時間久了，他感覺到朱砂是真心躲着他了。只要發現他的蹤影，朱砂遠遠就掉頭離開。她有心躲着，他想和從前一般遠遠看着她一眼都難了。
可這種事情不能訴說給好友聽，他那幫兄弟，個個睜大眼看他和法均誰能成功，據說私下還設了賭局。法均那就更不能說了。喜歡上同一個女生，就無法談論這個話題。或許将來可以，但不是現在。
佟也極度苦惱，這時，能讓他傾訴的人選出現了。江法夏約他周末幫忙一塊去書店選英語參考書。名校高三的日子很不輕松，幸好佟也有極好的家人，從不給他壓力。佟也正愁找不到人幫忙，小江的出現無疑給了他極好的機會，自然設法擠出時間赴約。
小江的目的也不是買書。兩人都有心談一談，三兩下就選好書，到一樓的咖啡廳坐下聊天。那節目小江也看了，相較別人的樂不可支，她的心當場就涼了半截。結果，等坐下聽佟也說完，她的心全涼了。
看着面前極力發出渴望幫忙信號，将內心情感娓娓道來的佟也，小江明了朱砂想要揍人的心情。想想她不辭辛勞往南華跑的那段日子，再看看這個楞子，敢情她這陣子的媚眼都白抛了。小江心頭冒火，手捏着吸管如同握着把刀，一下一下地刺向杯底。
等佟也一口氣說完，将杯中的飲料一飲而盡，感到心裏痛快了不少。卻見對面的小江正眼望來，臉上浮現一個奇異的笑容。讓佟也心裏有些發毛。
小江說：“哎呀，佟也，我真為你難過。作為朱砂的朋友，我不得不說，你應該是被她徹底讨厭了。這事情很難辦呢。”
佟也聞言有些悶悶不樂，小江再下猛藥：“我看過一些少女漫畫，講的就是你這種和好友同喜歡一女生的故事。美貌溫柔的女主角，遇到斯文帥氣的男生和陽光般爽朗的男生。最新的例如《偷偷愛上你》，這樣的故事橋段可是經典不衰哦。”
佟也聽的上心，不由問道：“那最後選了誰？”
小江想也不想就說：“當然是選斯文帥氣的啦，陽光型的通常黯然退場居多。”
佟也愕然：“為什麽？”
小江綻放了天使般的笑容，毫不留情說：“因為陽光型的粗線條居多，極能惹麻煩，又不會為旁人考慮。我是女主角都不會喜歡這種類型。”哼哼，她還有更狠的沒罵呢。
佟也更加郁悶了，默默低下了頭。小江則感到找回些面子，胸悶的感覺舒緩了不少。不過看到佟也備受打擊的模樣，又有些心軟。正想說些什麽話來緩和一下，卻望見玻璃窗外的對面街道，朱砂和連姿正看過來，她們見小江留意到了，朱砂就揮揮手，笑着離開了。
小江大驚之下，不禁有些心虛。但她心裏也奇怪，連姿這周末不是留校備考嗎？怎麽又改變主意了。莫非她也跑來樓上書店買書？
小江并不知道，朱砂身邊的連姿并非她知道那位，而她們在來之前，正在談論佟也。鬼魂連姿看了那期節目，知道朱砂正在疏遠他。朱砂也想問七年後她和佟也的關系，便有了這個話題。
連姿沒有正面回答朱砂，而反問她：“你說你的愛情被封印了，所以不會喜歡人。那麽，現在遭受過曼陀羅魔力沖擊的你，如果看到佟也和其他女生一塊，心情會有波動嗎？”
朱砂怔了怔，她沒來得及想像這場面，先望見了對面咖啡廳裏坐着的小江，她表情很奇怪，陽光灑在她白皙的圓臉上，顯出一種與平日不同的光彩。朱砂不由看多幾眼。連姿在旁說：“小江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吧。”
朱砂經她提點，才看出這是一個看意中人的神情，但帶着點點哀傷，氣憤，她心裏暗笑，不知小江這回又喜歡上什麽樣的人物。結果一看到對方的背影，不由停住腳步。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有沒有波動，她只知道那會她的腦子空白了一下。然後很快振作起來，望着對面說：“其實，我是故意借那節目發作，好疏遠佟也。聽我表姐說，閻尚君快回來了。我不想讓佟也攪和進去。”
連姿說：“你別太為難自己了。”她不再說其他，朱砂也沉默了。這時，她們都看到小江望過來了，朱砂鎮定地揮揮手，還笑了笑。轉身離開時，她唇邊仍有一絲笑意，說：“佟也若能和小江在一起，比和我強多了。”
鬼魂連姿在旁嘆息，說：“有些事情，不是由你去盤算的。順其自然吧。”
另一頭，小江望見朱砂，也就沒有和佟也聊下去的心思了。她回家後，想了很久，終于在下午撥了個電話給朱砂。她先問起朱砂躲佟也的事情。朱砂回答很爽快：“閻尚君快回來了，我不想佟也攪和進我和舒妙兒的事情裏來。”
小江奇道：“關那女人什麽事？……”她頓了頓，腦裏突然閃過和佟也在南華初遇的片段，她張大嘴巴，結結巴巴說：“難道……那個……佟也喜歡過舒妙兒？”
朱砂覺得奇怪：“你怎麽知道的？“
小江咬牙切齒，心裏将佟也和舒妙兒罵了數遍，才說：“我聽鐵軍說過佟也從前有喜歡班上女生，方才忽然想到你剛到南華的事情，就推測出來了。”
朱砂嘆為觀止：“這麽久遠的事情你都能想起，不愧是熱愛八卦的少女啊。”她想起上午的事情，再想了想，終究放棄問小江。
小江嘿嘿笑了兩聲，她很想問朱砂對佟也的看法，話到嘴巴轉了兩圈，還是換了話題，說：“今天連姿怎麽和你一塊。她之前還對我說這周不回家，要留校複習呢。”
朱砂呆住了，小江怎麽能看到鬼魂連姿？她不是陰陽眼啊。朱砂也結巴起來：“你…你……最近有沒有看到奇怪的魂體？”定了定神，她才将話說完。
小江沒察覺朱砂的異樣，說：“沒啊，有哪好事我還不和你說。”小江一直認為有朱砂的能力是件很拉風的事情。
朱砂再盤問了一陣，覺得沒問題才放下電話。鈴铛貓緩步出來，說：“我知道原因。”鬼魂連姿的事情，朱砂能瞞住，卻瞞不了身邊的鈴铛貓。只是兩人從未讨論過此事。
朱砂望向它，鈴铛貓說：“因為，江法夏是位天使，我曾和她很要好。我前陣子去探望她，發現她的能力恢複了一些。她看不到鬼魂。可連姿前世和你們都有些淵源，所以她才能看到的。”
朱砂傻了眼，大大咧咧的小江居然是天使？這真是難以想象。朱砂問：“那為什麽你們會讓她恢複一些能力？”
鈴铛貓說：“為了将來一場戰鬥。而且是她自身感應到危險，自動開啓的能力。”
朱砂想起曼陀羅的話，不禁頭疼。真是躲也躲不開。佟也，法均，這回還來個小江。朱砂說：“那你知道這戰鬥什麽時候發生嗎？”朱砂心裏吶喊，千萬不要是高考前啊，她沒多餘的心力了。
鈴铛貓搖搖頭說：“我不清楚。應該還差一個，還要有個契機，這事才會開始。”
朱砂感到心涼一片，她再度将心頭那點對感情的疑惑抛開。跑去找鬼魂連姿商量。周一上學，朱砂找來佟也，大度地表示原諒他，大家仍是朋友。将來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希望他能出大力，最好出全力幫忙。另外，沒考大學前她不想考慮其他，希望他也能注意影響雲雲。
佟也自然忙不疊地點頭答應。結果他一走，朱砂又去找了江法均說了同樣一番話。自然拿到同等的答複。雖然不知道朱砂為何轉變态度，但法均和佟也都沉浸在喜悅裏，只恨不得快些高考，無瑕顧及其他。
他們不知道，重視友情的朱砂在發現小江可能遭遇危險，而又得到鬼魂連姿的驗證後，迅速抛棄原則，拉他們來做後備壯丁。以便有事時，他們能擋在小江前面。
那時，在高中生朱砂面前，什麽都比不上從小長大的發小重要。她身上或許背負了不少秘密，但不妨礙她認真生活，做個熱血的義氣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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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對好友這份心意全然不知，然而她對朱砂的關心不比對方少。當她從哥哥處聽到朱砂說的那番話。望着哥哥容光煥發的表情，心裏很是驚訝。
畢竟從小長大，她了解朱砂說一不二的性情。從前對着哥哥能躲就躲的朱砂，居然肯耐下性子對哥哥解釋，這表示哥哥會有機會？
小江剛被佟也打擊完，這些天沒少捶胸頓足，兼暗罵那粗神經的佟也。但聽見朱砂說起閻尚君，想起那張陰沉的臉，就不禁打寒顫。那可是個危險人物。做為少女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告訴心儀的男生，但猶豫了許久還是找不到機會。畢竟現在的小江一見到佟也，就想出口打擊他。
如今哥哥難得和她說起這事，希望能得到她的幫助時。小江的心就更亂了。她粗中有細，直覺感到內有乾坤。但朱砂不說，哥哥又這麽歡喜。她也不好亂潑冷水。再說就算不成功，哥哥努力過後應該就會放棄吧。若成功呢，好友和哥哥，多好一對呢。這麽一想，小江的心自然傾向了法均。
于是不再猶豫，小江認真和法均說：“哥，閻尚君要回來了。”
江法均聞言色變，他很早就認識那人，但從來沒有興趣深交。因每次看見那張不羁的臉，都讓他有種揪心的感覺。想起過去的一些事情，再想想朱砂的臉。法均下了決定。他對小江說：“明天正好周日，我們出去找佟也吧。”
小江心一跳，兄妹連心，她明白法均的意思，還是點頭說：“好的。”
次日一早，江家兄妹就去找佟也，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一坐下，法均就打開話匣子：“阿也，有件事情和你說，是關于朱砂的私事，但有你和我幫忙看着，總會好些。”
法均說：“這事情，還得由舒妙兒身上說起。她初中轉學來我們學校，那時你不是奇怪我為什麽那麽讨厭她麽。就因為她間接害死了朱砂的媽媽，也是她的繼母。”
這事情佟也早就知道，但他仍舊認真傾聽。小江一旁補充說：“舒妙兒和我是小學同學，她在自己學校原本樣樣拔尖，轉到我們小學卻發現朱砂處處壓她一頭。本來只是暗中給朱砂下點絆子就算了。可那家夥有個遠方表哥，只有親戚名分，沒有血緣關系的那種表哥。她後來會這麽對朱砂，是為那個人引起的。”
接着小江嘆口氣，回憶說：“他叫閻尚君，家裏特有錢，我們家和他家有些生意關系。那人從小沒媽，被人寵壞了。但長的好又很傲氣，舒妙兒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他說溫柔的朱阿姨像他媽，所以常去舒家做客。結果有一天，他遇見了朱砂。”
佟也心立馬揪住了。結局不難猜，一個傲氣的小男孩，見到絲毫不将他放在心上的朱砂，更是激起好勝之心。
果然小江說：“我們以前都很單純，哪有舒妙兒心眼多，發現自己表哥喜歡朱砂，又想霸住朱砂的媽媽，就恨上了朱砂。朱砂對那表兄妹能躲就躲。可我當時不知道，就着了舒妙兒的道。”
小江很不好意思地說：“我……我當時以為舒妙兒是好的，還聽信了她的挑撥，以為朱砂見我小很多事情故意不和我說。就生了朱砂的氣。好在連姿發現不對，拉着我分析講道理，之後又親眼看見舒妙兒對朱砂兇，就知道上當了。”
佟也這才明白，為什麽初中周圍的男生誇舒妙兒時，法均會這麽淡漠。甚至在發現他喜歡舒妙兒時，法均反應更是冷淡。
小江說：“本來以為不理會她就沒事了。沒想到她三番四次阻攔朱砂和媽媽見面不說，還極力挑撥她們母女關系。朱砂終于被她惹火了，我建議朱砂對閻尚君笑了笑，還打着朱砂的名義讓他給朱阿姨傳話，安排她們母女見面，讓舒妙兒無法得逞。”
說着，小江很不好意思說：“你們不用這樣看着我。我知道這是馊主意。可那時我那能想那麽長遠啊。
法均和佟也都不作聲，他們知道小江一向不着調，就沒想到朱砂居然也不攔着。
小江語氣變的低沉起來：“後來，朱阿姨出事了。舒妙兒倒是後悔了，可朱砂快瘋了。她一邊罵舒妙兒，一邊對閻尚君變本加厲的好。其實說到底還是為了打擊舒妙兒。後來閻尚君去美國了，他天天打電話給朱砂。他人一走，朱砂卻慢慢清醒了，她奶奶去世後，她也留學去了英國，說要冷靜一下。”
接着小江撇嘴說：“盡管她努力疏遠閻尚君，那人還是以為朱砂喜歡她，朱砂心裏愧疚，一直沒法徹底斷了聯系。那家夥和舒妙兒關系也很好，朱砂甚至想安排機會讓這兩人親近些，這樣她好脫身。但那家夥嘴花心不花，很難纏。”
法均說：“法夏，你知道為什麽當初朱砂會突然從英國回來嗎？“
這個問題讓佟也心跳快了幾拍，好在小江說：“我見她回來高興都來不及，也忘記問了……”
佟也趕緊插話：“為什麽朱砂不直接跟那人說清楚？“
小江嘆氣說：“能說早就說了。那人少爺脾氣大的很，而且很能鬧。只怕說了立馬能從美國殺過來，讓朱砂學都上不成了。朱砂暗示了幾次他非但沒聽明白，還愈發以為朱砂喜歡他，她只好遠着他，巴望他能自行放下。”
法均也解釋說：“如果不麻煩就不會和你說了。他快回來了，你知道朱砂很重視這次高考，對他倆的事情我們插不上手，至少在一旁看着，希望不會添亂子。”
佟也明白了，他感激地望了法均一眼。雖然兩人喜歡上同一個女生，法均仍視他為兄弟，這讓他很欣喜。
江法均心情也頗為複雜，他看出朱砂待佟也的冷漠下面的異常之處。盡管他想否認，也是無法掩蓋的事情。唯有和佟也先聯手将麻煩消除了，再圖後計。
三人商量好後各自回家。佟也去公園找外頭溜達的鈴铛貓，抱起它正要過馬路，發現了遠處站着的朱砂。激動的佟也正要抱着鈴铛貓奔去，接着他卻呆滞地站在馬路一頭。
因為另一頭，一個男生上前緊緊抱住朱砂。對方的表情執着而狂熱，她的表情冷淡卻沒有掙紮。佟也明白這人極可能是閻尚君，但他覺得這個人很眼熟。
就在這時，佟也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不遠處有個女生緊緊捂住嘴，肩膀在微微地發抖。那是舒妙兒。佟也突然想起來了，那個男孩原來是他在舒妙兒皮夾中見過，他本以為是舒妙兒的男朋友。
這陣子網站抽的厲害，我從上周至今連續幾天看到自己專欄顯示一片空白了。
只能等待了。但願大夥別以為我棄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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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寫的我很辛苦，寫了很久但總覺得不對，寫的太乏味了。于是修改了好幾次。終于改的稍微合意要放出來，網站又抽了，好在是斷斷續續地抽，我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