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直播
直播
唐韻之攬着她的腰不讓她滑下去，語氣難得柔軟地哄她。
“你先坐起來，別一會兒摔倒了。”
譚薇這下更來勁了，“對，就是這個味兒。”她把手裏的酒杯‘砰’地放在桌子上，開始給唐韻之講述劇本內容。
這部影片主要講述的是我國一位著名女性核物理科學家，在漫長求索道路上的一生。而唐韻之要飾演的角色，就是這位科學家的筆友，一位專門研究水稻增産的農業科學家。
兩個人素未謀面，一直以文字交流，但她們深知彼此對真理、對科學、對人類的那一份堅持，也正是靠着這份友誼，兩人雙雙走到最後，完成了自己的人生追尋。
譚薇身上彌散着甜甜的酒香，眼中卻燃着火苗。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你特別适合這個角色，就好像這個角色是專門為你寫的一樣，好神奇。”
她口齒不清地嘟囔着，“當年我們合作過一部戲，但當時看你只覺得讨厭，也沒覺得你身上有哪點像科學家的，但可能人是會變的吧，這回上節目就覺得你太适合那個本子了……”
“好了，坐這兒歇歇吧，別想電影了。”唐韻之站起身，扶着讓她坐在座位上。
“那你是答應我演了？”譚薇不依不饒，“我跟你說，這個是真正的好制作，導演編劇那都是獲獎無數的，雖然題材是文藝片，但是絕對是那種叫好又叫座的。”
“我不會演戲。”見勸不住，唐韻之只好換種方法。
“沒事兒，你就幾個鏡頭，就是做實驗就好啦！”譚薇從椅子上坐起，誓有種不把唐韻之拉上賊船不罷休的意味，“我是這部電影的制片人，作為你複出後的第一部電影，我一定會讓你很出彩，至少也是跟女主角平分秋色那種。”
唐韻之把蜂蜜檸檬取來，兌成溫水，插上吸管遞給譚薇。
“我很感謝你對我的肯定，但是我不需要自己出彩。”唐韻之捋了捋譚薇糊在臉頰的發絲，“這種星光熠熠的時刻，我更希望是在別的舞臺，而不是在電影的頒獎典禮。”
“……好吧。”譚薇蔫了下去，小口啜飲着杯子裏溫熱的蜂蜜水，自言自語道：“唉，這麽好的角色，也不知道會被哪個資本安排的人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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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連用儀器設備的手法都不專業吧，也可能會演成居高臨下的科學怪人，好擔心科學家原型的家人過來起訴我啊。”
譚薇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瞟唐韻之，意味不言自明。
唐韻之：“……那你找個好點的專業顧問不行嗎？實在不行我這兒認識一個，到時候給你推過去。”
他們實驗室那幾個天天就知道油嘴滑舌的孩子，統統送到劇組，讓他們體會一下人情冷暖，到時候就知道做實驗是多麽的美妙了。
“好吧。”譚薇耷拉着頭，像在雨裏淋雨的小狗。
“雖然是個客串角色，雖然只需要一星期的拍攝，雖然是本色出演，還是會被拒絕。”她長嘆一聲，“我就知道，是我的性格太讓人讨厭了。”
唐韻之：“……別演了，我去行嗎。”
“一言為定，我現在就去找合同！”譚薇迅速滿血複活，連剛才的醉意都不見了，起身就開始百米沖刺。
路知知好奇地探頭，“你倆呢？”
譚薇意氣風發，“我剛跟韻之訂下片約，她複出後的第一個角色，我的了！”
“不好意思，我贏咯嘻嘻。”譚薇水草般扭動身體，得意的心情幾乎要化成實體。
路知知小鹿眼瞪大，“你作弊！”
她迅速攬住唐韻之另一只胳膊，泫然欲泣，“那韻之你第一首歌要留給我！我不管嗚嗚嗚！明明咱們兩個關系更好的，你怎麽能先答應譚薇呢。”
譚薇：“先答應我怎麽了，先來後來的道理知道嗎？”
“你作弊！”
“你慢！”
被夾在中間的唐韻之滿腦袋問號，不知道這倆人到底打了什麽賭。
偏偏這時候周舟也跑過來作亂。
他抱着唐韻之的大腿，仰着頭看她，“媽媽，不是說好節目結束了你帶我去玩嗎？可不能反悔哦。”
說的是之前唐韻之承諾，等節目錄制完，她返回安慶水稻研究所的時候會帶着周舟一起回去，讓他認識自己之前的朋友們。
“放心。”唐韻之拍了拍周舟的小腦袋。
突然她的右腿也被抱住，是萌萌。
萌萌紮着兩個花苞頭，穿着粉嫩的公主裙，仰起的小臉蛋格外漂亮，“唐唐阿姨，他們怎麽都抱着你啊？是因為舍不得你嘛？”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我也舍不得唐唐阿姨。”萌萌用臉蛋蹭了蹭唐韻之的大腿，可愛得像個洋娃娃。
“阿姨也舍不得你——但是萌萌，你能不能先把你媽媽拉開。”唐韻之仿佛是路邊最健壯的大樹，招來了一群小鳥築巢一樣，渾身全是人。
萌萌聽話地點點頭，拉着譚薇的手，可算讓唐韻之重獲自由。
唐韻之迅速脫離包圍圈，在一片追逐戰中結束了這場綜藝之旅。
最終，本季《我們的田野》正式收官。
這一季也成為了《田野》最具知名度的一季，除了古靈精怪的孩子們還有嘉賓母子的有趣相處外，導演的缺德整活兒和唐韻之的見招拆招也為人所津津樂道，包括安慶小村落內安逸溫馨的生活，善良淳樸的村民，以及那個能吊出魚的水庫，都留在了觀衆們心中，成為了深刻記憶中的一抹。
兩個月後，安慶水稻研究所。
“唐姐。”
周琦乖巧地給唐韻之打着招呼，身邊不乏有師弟師妹跟着她一同喊。
路過的女人淡淡點了點頭，姿态禮貌驕矜，風一般離開他們的視線，進入實驗室中。
唐韻之是在一個月前來到他們實驗室的。
一開始看到所裏來了位大明星，大家都以為是有什麽影視劇要來這裏拍攝，那一陣實驗室人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想以最飽滿的狀态來展現安慶水稻研究所的形象。
但很可惜，并沒有什麽隐形攝像機記錄他們的一言一行，反倒是唐韻之每天神色冷淡地來考察他們實驗進度，以冰冷無機質的語氣指出他們的錯誤。
不像電視裏風情萬種的女明星不說，反倒有點他們學校裏老學究的風味——雖然這位‘老’學究長得确實很美。
在經歷了半個月的摧殘後，他們也發現這位女明星确實像是天才降世，把他們的問題都解決完全不說，還能給他們的論文給出精确而清晰的指導，簡直像是個行走的科研機器。
也難怪他們那位周組長甜甜追在唐姐屁股後面跑，活像剛找到家的流浪狗。
周琦面無表情地在心裏吐槽。
“師姐，今天可是金貓獎的頒獎典禮，最近都忙活這麽久了，我能不能請兩小時假看看這個，就當放松一下。”坐在周琦旁邊的師弟興致勃勃。
周琦直接戳穿：“別裝，你不就是想看你喜歡那個女明星有沒有獲獎。”
師弟不好意思地搓了搓後腦勺，“诶呀，師姐——”
“看吧看吧。”周琦擺擺手，示意師弟別再來煩自己。
她前幾天剛被周長青交代了新任務，正是手忙腳亂的時候，這些娛樂圈的八卦風雨，她一點都不想關心。
觀察結果，撰寫報告，周琦有條不紊地操作着，第一項還沒寫完，就聽到外面傳來師弟見鬼般的慘叫。
“鬼叫什麽呢？試管都要被你震碎了。”
周琦黑着臉推開門，只見師弟一蹦三尺高，語無倫次地舉着手機，“師姐，這個、這個是不是！”
“是什麽是？”周琦拿過手機，定睛一看，這才明白自己師弟剛才到底是為了什麽。
只見屏幕中，金色背光的舞臺上，一道窈窕的身影站在最中央。
不同其他男女藝人争奇鬥豔的穿法，她簡單的一身T恤和長褲，頭發挽起，簡直像誤入名利場的清純女大學生。
如果這個女大學生不是長得跟唐韻之一模一樣的話。
周琦拉着師弟一起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拿水杯撐着手機，一起觀看這場頒獎典禮。
臺上的唐韻之跟在實驗室的她沒什麽區別，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似乎獲得什麽都是她意料之內的事情。
她手中拿着那座金色的獎杯，別人追趕多年夢寐以求的夢想，此刻在她手中更像一張輕飄飄的卡紙。
“很感謝組委會能将最佳女配獎頒給我……”
套話式的獲獎感言也被臺上的女人說出一種獨特的韻味，唐韻之不施粉黛，但站在那就好像一道別樣的風景線，吸引着全場所有人的目光。
“與其說是女配，我覺得稱呼我為客串的龍套更合适。”聽見唐韻之的話，臺下的演員們都在笑，但周琦卻很相信唐韻之說的是實話。
畢竟沒有幾個人會像她那樣，在見識過紙醉金迷的浮華圈子後，還願意回到這片實驗室，跟田地水稻為伍，專心完成着自己的科研事業。
“看到這部影片收到很多人喜愛，我與有榮焉，其實除了影片的主人公外，我們國家還有許許多多戰鬥在一線的科學家們，他們可能一生默默無聞，但做出的成就卻是能改變世界的。”
“希望大家在除了對這部影片的喜愛外，也能在閑暇時間支持一下我國的科研事業，哪怕只是稍微關注、宣傳一下就好。希望能看到，未來有更多的孩子說出自己長大後想成為科學家的願望。”
屏幕中，那雙美麗的雙眼深邃而迷人，像是裝滿了星辰大海，又像只有田間的一株稻苗。
等她發言完，周琦身旁的師弟忍不住鼓起了掌。
“六啊，不愧是我們唐姐，雖然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怎麽宣傳起科研跟搞傳銷式的。”師弟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剛才聽着唐韻之的話他甚至起了雞皮疙瘩。
“要不是我自己已經踏進這篇苦海了，聽她這麽一說，我估計還得再趟一次。”
周琦敲了他腦門一下，“沒大沒小的，敢說你唐雲，信不信她回來推翻你的結論讓你重寫。”
“诶呀，開玩笑嘛。”
師弟拉住準備走的周琦，“別急師姐，還有個采訪呢，看完再回去。”
周琦猶豫了半秒，還是選擇繼續坐下。
之間臺上的唐韻之也被主持人叫住。
穿着一身寶藍色禮裙的主持人拿着手卡，笑容和煦，“我們都知道，韻之今年的活動不是很多，但都是精華，除了《田野》和這部電影外，聽說韻之你還跟知知合作了一首單曲對嗎？”
臺上的唐韻之無奈地點點頭，“是，說來比較巧，後面兩個還都是在《田野》的收官現場定下來的。”
知道內情的觀衆們笑成一團，在評論區開始科普——
[我不允許還有人沒看過這個，巨搞笑！bv12345，她被包圍的模樣真的很生無可戀哈哈哈哈哈！]
[不行，太好笑了，尤其是唐韻之一臉無奈地講出來，尼瑪笑得我在床上做托馬斯三百六十度回旋。]
[哈哈哈樓上稍微控制一點，不過确實，誰能想到好好的收官變成了唐韻之招攬大賽，她左手一個右手一個，腿上還挂倆的畫面至今歷歷在目。]
[不過唐韻之确實是影藝歌三栖啊，誰能料到，時隔多年，背着無數黑料複出，但姐依舊是女王。]
[唐韻之怎麽不帶周舟過來玩啊，嗚嗚嗚，我想舟舟了，讓本幹媽看看孩子！]
[樓上的是不是假媽，周舟有個人賬號的，可以去那看他。]
周琦：“說的是唐姐之前參加的那個綜藝嗎？”
師弟此時已經拆開了一包薯片，邊吃邊看，“對，師姐你有空了去補一下，真的又搞笑又萌，周舟在綜藝裏更可愛，我是他的互聯網爸爸~”說着他的表情就蕩漾起來。
“……敢當周舟爸爸，你也不怕周組長把你剁成肉泥。”
想到頂頭上司，師弟立馬乖乖噤聲。
臺上的主持人繼續發問，“除了這些以外，我還關注到韻之在央視也有活動，好像是擔任了一檔農業節目的特邀嘉賓對嗎？”
“嗯。”唐韻之言簡意赅，“畢竟才疏學淺，我去那邊只是起個引流作用而已。”
“韻之太謙虛了。”主持人笑着道，“要是說你才疏學淺，我們那就是文盲了。”
但凡看過節目的都知道唐韻之在其中的表現不俗。
跟其餘幾位巨佬同臺，她也不卑不亢，對自己熟悉的問題精準指出，自己不熟悉的就跟着大佬學習，還時不時引經據典地講幾個故事，不少家長都把那檔農業節目直接當育兒節目給孩子看，聽說電視臺那邊堆了不少孩子們寫給唐韻之的信，都得用麻袋裝。
沒等周琦發問，師弟就主動介紹。
“說的是唐姐常駐的那個農業節目，聽說自從她過去，收視率直接翻了一番，畢竟她算是男女老少老人家長孩子通殺的類型。”
周琦了然，“怪不得她隔段時間就要請一次假，原來是這樣。”
屏幕內，對于唐韻之的采訪終于結束，她拿着獎杯淡定下臺，頭也不回地直接走出了現場，攝影機只能拍到她越來越遠的身影。
“好了看完了，快點回來繼續做實驗吧。”
不顧師弟幽怨的表情，周琦把他推進實驗室，“學霸那麽優秀還那麽努力，你呢？一天就知道嘿嘿嘿。”
師弟臉蛋皺成了小苦瓜，“別罵了師姐，我現在就學。”
頒獎典禮舉辦的禮堂外，一輛通體漆黑的轎車停在路邊。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唐韻之迅速戴上帽子，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媽媽！”周舟從後面牽住她的手，用自己暖呼呼的手來溫暖她。
駕駛位的周長青拿出一條幹燥的毛巾，輕輕擦拭她有些沾到雨水的發尾，“都說了會下雨，你偏不帶傘，要是感冒了怎麽辦。”
唐韻之無所謂地擺手，“不可能的，放心吧。”
周長青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周舟趴在副駕駛的椅背上，“媽媽，剛才我跟青爸爸可是一直坐在這兒看你直播哦，我給你截了好多張美照，嘿嘿~”
周長青哼笑一聲，“可不是，我女朋友都不讓我看，一天心裏只有媽媽，半點我的位置都沒有，白疼你了。”
“略略略。”周舟俏皮地晃着腦袋。
唐韻之伸出手，分別戳了一大一小兩個幼稚鬼的額頭，“別争寵了，先回家。”
自從節目結束，唐韻之就主動跟周舟的生父提了離婚，并且要求孩子的撫養權。
跟小說中一樣，周舟的生父完全不在乎周舟的撫養權問題，加上唐韻之準備的資料相當充足，最後居然真的讓她這個後媽獲得了撫養權，不過周舟也不在乎那個親爹就是了。
唐韻之依舊對于感情謹慎無比，周長青幹脆從周舟下手。
周舟不是會因為一點好處而倒戈的人，他看出自己媽媽的心意，只是媽媽不願表達而已，他幹脆承擔起了兩人的鵲橋，幫助兩位有情人終成眷屬。
想到這兒，周舟覺得自己簡直像傳說中的丘比特。
他拿起手機，把直播間的名字改成‘丘比特之箭’，然後點開啓直播的按鈕。
“大家晚上好呀，我是周舟。”
周舟坐在後座的兒童座椅上，自己舉着手機開始直播。
經過這麽多天的快樂生活，周舟的身材也徹底恢複了同齡小孩的健康水平，臉頰可算鼓起了點肉，小小的屏幕裏露出他的臉，一批互聯網媽媽聞風而來，一排排花字彈幕擠滿右下的角落裏。
雖然彈幕刷得很快，但只要有周舟能看清的，他都會認真回答。
[周舟啊啊啊啊！媽媽來了！]
“這位媽媽你好，歡迎你來。”周舟招了招手，帥氣的小臉露出笑容，屏幕前的觀衆們又有一群被萌化的。
[周舟！媽媽想死你了嗚嗚嗚！怎麽才直播啊嗚嗚嗚！]
“這位媽媽別哭，因為我最近在學習，快要小升初了，我想考的學校分數要求比較高，所以最近沒有空，不好意思啊。”奶呼呼的聲音配合一本正經的回答。
[周舟現在在路上嗎？怎麽看你坐在車裏面呀？]
“對，我剛剛接媽媽回家。”周舟拿着手機給他們看向窗外，“現在下雨了，姐姐媽媽們記得帶傘哦。”
[啊啊啊啊啊接你媽媽，你媽媽是不是剛領完獎，周舟能不能替我告訴你媽媽她超美的我愛她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滿是‘啊啊啊’的彈幕，周舟迅速得出結論——這是一位他媽媽的瘋狂粉絲。
不過出于負責任的主播态度，他還是逐字逐句地把彈幕裏的話複述給唐韻之。
“媽媽，有人給你表白哦，她說你超美的她愛你啊啊啊。”周舟語氣平靜地念出來，後面的幾個啊還用了重音。
唐韻之笑出聲，“你替我轉告她，希望她能好好呼吸，保重身體。”
“好的。”周舟照做。
開着車的周長青眉梢微挑，輕聲道：“怎麽我跟你表白的時候就沒這待遇。”
唐韻之看他一眼，這個男人怎麽總在一些無聊的小事上強調自己的主權，她捏了捏他的臉，“下—次—一—定—。”
周長青輕哼一聲，這事兒才算短暫地翻過去。
不過耳尖的網友還是聽到了剛才的男聲，開始紛紛在彈幕裏追問。
[等等，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周舟你悄悄告訴我，你媽媽是不是談戀愛了，放心我絕對不告訴別人，就咱倆知道。]
[周舟，那個人只是司機對不對，我跟你媽媽還是有可能的對不對？嗚嗚嗚我還沒當上唐韻之的老婆呢，她怎麽就有男朋友了。]
[樓上想開點，說不定只是弟弟呢。]
[有道理，謝謝樓上。]
一群人在彈幕裏鬼哭狼嚎，還有各種猜測和評價，周舟不确定該怎麽回答，幹脆當作沒看見，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結果這樣一來，猜測的網友更多，刷的快到根本看不清彈幕。
見周舟支支吾吾的模樣，唐韻之幹脆直接拿過手機。
“嗯，是談戀愛了。”
“對象？對象就是身邊這位。”
唐韻之直接回答着網友們的回答，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真正進入過娛樂圈，所以對于那些彎彎繞的東西也不在乎。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會公開，等結婚的時候吧。”
旁邊的男人聽到這句話，耳尖開始微微發紅，周長青喉結不安地滾動，怕這是自己的夢境，他小聲問道，“我替網友問：什麽時候結？”
唐韻之瞥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兒才道：“随時。”
在公路上一直平穩行駛的汽車突然略微偏移了一下軌跡，随後迅速複位，朝着更遠的方向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