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林霜天撇撇嘴, 掉個身往商場走。
影子默不作聲地跟上來。
站在雞蛋糕櫃臺前,林霜天小手豪氣一揮,“來五十個雞蛋糕。”
說完, 對身邊的影子努努嘴,“站着幹嘛, 給錢呢。”
影子霍離嘴角抽了抽, 感情小姑娘看見他了!感情當他是凱子!
考慮到以後要利用小姑娘的多了去, 霍離乖乖地付錢。
付完錢,還乖乖地提着雞蛋糕送小姑娘回家。
“你怎麽找到我的。”林霜天雙手插兜, 走得悠閑自得。
“感應到的。”
林霜天回頭朝他飛了一個眼神, 眉梢眼角都帶着幾分洋洋自得,“我沒騙你吧,我很講誠信的。”
霍離眯了眯眼, 沒說話, 在林霜天頭轉過去後, 落後一步抿唇笑笑。
笑容……有點無奈。
小表弟看見手提雞蛋糕的霍離,驚訝大叫:“姐,你對象?挺好看,唔唔……。”
他的嘴巴被林華平捂住了,他不認識霍離,可林華平和林滿月都認識, 還知道霍離挺可怕的。
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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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天回頭看了看霍離, 露出一絲嫌棄,“太老了。”
太……老……了!
太老的霍離面無表情, 仿佛啥都沒聽見, 心裏卻有點後悔請她吃飯。
然而,說出去的話在林霜天面前想收是收不回的, 林霜天給姑姑留了紙條,帶着三人去蹭吃蹭喝。
霍離無語的不想說話,他說的是請林霜天,只請她一個人!
來三個尾巴,他怎麽講案子?
這可惡的小姑娘,肯定是故意帶三個尾巴不讓他講案子。
霍離猜對了,林霜天确實不想聽他說任何案子,吃飽喝足後,帶着三個尾巴去商場,讓他們看到喜歡的盡管挑。
霍離拉她到一旁,壓着嗓子問:“我付錢?”
“不然呢。”林霜天晃晃腦袋,在霍離黑臉發火離開前,挽住他的胳膊,笑,“別小氣,這筆錢你現在給比你以後給便宜。”
信你個鬼!
他不動聲色地抽出胳膊,“理由。”
“過了七月半我去找你,送你一個人才,對你有很大幫助的人才。”
“憑什麽相信你。”
“憑你我有心電感應啊。”林霜天給他一個你白癡的眼神。
倒也是。
霍離昨天就感應到林霜天的接近,一直忍着沒來找她。今天早上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仿佛一道無形的電波吸引他,順着電波找到林霜天。
他無話可說,可就這麽讓他乖乖掏錢那也是不可能的。
林霜天也不能自己掏錢,不是掏不出來,而是一下拿這麽多錢不好解釋。
她拍拍黑臉霍離的肩,說得大氣凜然,“你說三個案子,我選一個幫你解決。”
解決一個算給點甜頭也是向霍離展示她的真正實力。
霍離很想看看這個有點吊兒郎當的小姑娘有什麽樣的本事能隔空解決他們十三處的難題。
他爽快地付錢,打發林華平三人回家,帶着林霜天去了賓館。
霍離單獨住一間,林霜天“啧啧”搖頭,“真會享福。”
什麽意思?
霍離的眼神透着迷惑,叫了小陳和安心過來。
林霜天懶洋洋地靠着床頭,指了指桌上的橘子汽水。
霍離眯了眯眼,耐着性子遞了汽水過來。
林霜天沒去接,仰着脖子,小臉可憐兮兮地望着他,“我打不開。”故意拖了一點長音,發了一點嗲。
“咚!”霍離的臉黑了,汽水瓶狠狠地放在床頭櫃上。
一副你愛喝不喝!
“老大。”門開着,安心和小陳走進來,看見坐在床頭的林霜天,兩人都呆了呆。
這是…什麽…情況?
“關門。”霍離看着還敞開的門,嗓音涼涼。
四個人坐了四個地方,霍離挑了三個最難的案子,讓安心給林霜天說了具體案情。
安心說完,林霜天擡起腿到床上盤腿打坐,閉着眼睛像個神棍。
也不知道她靠不靠譜,三個男人都挺擔憂,卻也只能靜心等待。
過了許久林霜天睜開眼,眼神迷離渙散,神志有點呆,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
“怎麽樣!”安心從沙發上站起來,一個箭步跨到床邊,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捏成拳頭。
小陳坐在另一張床頭,這時也走了過來,只有霍離,清冽的眉眼帶着點涼薄,挺坦然的好似胸有成竹。
林霜天渙散的眼珠子轉了一下,眼神漸漸明亮透澈,凜了凜眉,“第二個案子,下午四點四十分時一直往西走,有座大山找到一顆歪脖子側柏葉樹,再往南就能見到你們想見的。”
安心回頭看霍離,霍離卻盯着林霜天,其實他們對林霜天這個答案并不滿意。
安心見霍離沒表态,手放在唇部輕輕“嗯”了一聲,“順利嗎?”
林霜天已經恢複神智,人很疲勞卻不忘給安心一個白眼,“順不順利得看你們的人有沒有真本事。”
呃……,似乎被鄙視了。
安心讪讪地摸摸鼻子,退回座位,坐下後用眼神向霍離控訴。
霍離眉頭擰着,眼神犀利的像一把刀,“還不去安排?”
“啊?哦!”
老大竟然把小姑娘的話當真了!
安心和小陳一前一後離開,小陳走在後面,很貼心的再次關上門。
林霜天的身子往下倒,虛弱無力,“我睡一下。”
霍離走到床邊,明顯地看出來小姑娘耗損了不少力氣。
“今晚住這兒。”
閉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林霜天,看起來有氣無力。
然而聽見這句話,她眼睛一睜突然翻身坐起,摟住霍離的腰,臉埋在他身上,趁機吸口他的陽氣,“和你睡?好的呀!”
“你……!”霍離吓得臉色一變,按住她的雙肩用力推倒。
林霜天倒在床上,巨大的震動震得腦袋有點暈,緩了幾秒爬起來,涼薄的眼神裏透着一股殺氣。
霍離退後一步,全身警惕。
看着他充滿戒備的神态,林霜天心裏一個小人在喊:打!
她下床套鞋,霍離又往後退了兩步,腰背筆直的如一顆青松,眼神犀利,一股殺氣也在他身上騰起。
林霜天扯嘴冷笑,挾裹着一身肅冷往前踏了一步。
霍離眯了眯眼,不動如山。
林霜天又往前踏了一步,然而下一秒卻往門口走。
“今晚不用強留我過夜,你知道我家在哪,還用擔心我會跑了嗎?”
霍離微微一怔,臉色有點讪讪。
他說今晚在這住的确是想強留林霜天,在事情解決前哪都不能去。
林霜天走到門口,手還沒摸到把手,一陣風從後面襲來,一只烙鐵般的大手按住她的肩膀,接着她的身體随着一股強大的力量轉過來,後背狠狠地撞上門。
霍離抵着她,兩只胳膊撐在她兩側。
她仰着頭,迎上的是他兇狠的眼神,笑:“你在壁咚我嗎?”
壁咚?什麽玩意?
“林霜天,別太過放肆!事情解決前你必須留在這裏。”
“和你睡我就留。”輕描淡寫的話,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十七歲小姑娘能說得出口的。
霍離氣得咬牙切齒,“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
嗓音低沉暗啞,明明是讓人膽顫心驚的話,聽在林霜天耳中透着別樣的性感。
“人家好怕怕哦。”她故意拍拍胸口,杏眼裏氤氲着水霧,閃閃爍爍的像有星星。
落在霍離眼中很是欠揍。
不給這個小姑娘一點厲害瞧瞧真當他是軟柿子好捏!
霍離低下頭靠近一些,騰出一只手來捏林霜天的下巴,眼神裏的暴戾能把人炸翻。
就在他靠着很近的時候,林霜天突然踮起腳尖,往他唇上親了一口。
那股讓她感到熟悉的氣息,帶着誘人的陽氣向她嚣叫:“來吧!來吸我吧!”
她早就饞得不行,如今靠這麽近,哪裏能放過這個機會,實實在在地吸他一口陽氣。
一百次隔空吸也比不過這一口真實的觸碰。想禁锢她,就得付出點代價。
霍離本能地站直,可還是遲了,整個人都不太好,臉色黑如鍋底,後退一步,眼神又驚又怒!
她還是十七歲的小姑娘!十七歲!
他已經三十!三十!
傳出去明明他是受害者,那也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的。
誰能相信,誰敢相信,他呆愣愣地不說話。
“拜拜!”林霜天親了一嘴,再看着霍離又怒又驚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呆樣,心情好得像是吃了甘露仙水,神清氣爽。
第二天早上,林霜天還在睡覺,外面有人敲門,過了一會林滿月進來推她,“二姐,霍叔叔來了。”
昨天霍離給三人買了東西後,她對霍離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彎。
林霜天懶洋洋地翻身,眼睛都沒睜開,嗓音透着濃濃的倦意,右手無意識地揮了一下,“讓他回去,七月半見。”
“哦。”林滿月立即關上門跑出去傳話。
很快,門又響了兩下。
林霜天正是困得時候,下床氣濃得要爆炸,翻身坐起,閉着眼睛拿着枕頭砸門,“林滿月,你再進來我打死你。”
外面安靜了,可林霜天被吵醒了哪裏還能睡得着,換了衣服打開門。
外面客廳站着六個人,除了她家三個,還有三個掃把星。
林霜天的臉上布滿烏雲,不耐煩地抓抓頭發,“大清早的有事?”
“找到了。”霍離往前走了一步,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嗓子低沉暗啞,“我們的人死傷慘重。”
“很遺憾。”林霜天聳聳肩,其實對她來說并不遺憾,她的神識裏就有死人。
“如果能早一點知道方向……。”霍離站得筆直,嗓音卻有點顫抖,透着難掩的悲傷。
如果他早一點看出林霜天的法力高深,如果他早一點詢問此事,那麽他的戰友不會死,他最好的兄弟不會腦死亡。
林霜天眯起眼睛,眼底閃過暗芒,如同伺機撲食的野獸,“你在怨我?”
霍離凜了凜眉,似乎在隐忍什麽,喉結上下滾動,“沒有。”
他只是自責,很自責!難過,很難過!
“你們的人生死關我屁事!霍離,你這叫活該,當初二話不說铐了我就走,你長了一張嘴巴不會說嗎?你不會求人嗎?還如果早一點,我呸!要不是我能輕輕松松地離開你們那,你們能瞧得上我?滾,你給我滾!”
林霜天推搡着霍離往外趕,霍離默默地順着她的力氣走到門口。
另外五個人,都張大嘴巴驚訝地看着他倆。
夏寧往林華平懷裏縮了縮,一雙大眼睛裏全是驚恐。
“頭。”
安心拉住欲上前的小陳,使了個眼色讓他帶霍離出去。
這二人出去後,安心對着林霜天深深一嘆,“我和霍離都很自責,是我們輕看你了。這次去秦山的隊員是十三處的精銳,領隊的玉清城也是十三處的副處長,他和霍離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他們在山裏搜尋了一個月,找到那個東西的時候體力消耗太大,如果我們能早一點問你……,也許就不會死三個隊員,玉清城也不會腦死亡,霍離只是希望他們能活下來。”
玉清城?
為什麽這個名字有點莫名的熟悉,就像霍離身上的氣息,有着似曾相似的感覺。
“與我無關。你也滾!”林霜天轉身進了卧室屋,反腳踢上房門。
“咚”的一聲,震耳欲聾。
美好的心情被破壞了,林霜天指揮林華平和林滿月收拾行李回家。
原本說好夏寧跟他們去林家村住幾天,見識過林霜天的恐怖後,他哪裏還敢同行。
三人到了汽車站,林霜天在小賣部買了一箱橘子汽水讓林華平抗着。
“林霜天。”有人高喊她的名字飛奔過來。
被霍離那個王八犢子惹出來的氣還沒全消,又來一個!
林霜天擡頭忍不住對着天空翻白眼,眼色陰測測的,仿佛裹挾着狂風驟雨電閃雷鳴。
林滿月看了林華平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眼裏看到同情。
同情這個送上門找死的。
林霜天的視線落在沈煥背着的包上面,耐着最後一口性子,“你幹嗎?”
“我想、我想去你家住幾天。”沈煥小眼神怯怯的,黑眼瞳裏氤氲着晶瑩剔透的水霧,像只乞讨的小狗狗,只差裝個尾巴搖啊搖。
“你媽呢?”
沈煥一聽這話,心道這是同意了,臉上堆滿笑,又純潔又幹淨,“我外婆和小姨來了。”
林霜天眯眯眼,點點頭,在沈煥臉上笑容更加燦爛的時候,突然翻臉。
“我家是賓館?想去就去?我家全是女人,你住哪兒?用根繩子吊樹上?還是打漿糊貼牆上?”
沈煥的笑容僵在臉上,他不知道她家全是女人啊!
所以,她才拒絕他去?
“小霜,可以住我家。”
一道怯怯的聲音傳入四人耳中,沈煥眼睛一亮,開朗的笑容又堆滿臉。
林霜天還沒開口訓林華平,林滿月搶先問:“你給錢嗎?”
“給!給!”沈煥直點頭,“一百塊夠不夠?”
“好呀!二姐,一百塊可以買好多豬頭肉。”林滿月看着林霜天,眼睛亮晶晶的比劃,好似豬頭肉是天下最美味的佳肴。
她比劃的手還舉在空中,眼神也不再亮晶晶,實在是受不了林霜天死亡般的凝視,縮縮脖子看別處。
“小霜,答應吧,你難得有個朋友。”林華平還有句話沒敢說。
還是個挺好看的男的。
沒朋友的是以前的林霜天,不是國色天香法力高強的林霜天!
林霜天有點想掐死林華平,一轉頭撞上沈煥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抿着唇,大有一副你怎麽罵我都不走的倔強。
行吧,看在以後還有用得着他爸的地方,林霜天決定發一次善心。
她被霍王八犢子離氣着了,把火撒到沈煥身上是不對的。
“吃了午飯你就回。”
這是答應了。
林滿月最開心,蹦蹦跳跳地做自我介紹再伸手要錢。
這個品行不能縱着。
林霜天一巴掌拍開她的手,林滿月吃痛,捂着手背紅了眼眶,“我,我只想吃豬頭肉嘛。”
“在姑姑家還沒吃夠?”林華平摸摸她腦袋,耐心告訴她伸手要錢不好。
“我只是想天天吃到肉。”林滿月撲到他懷裏“嗚嗚”地哭。
天天吃到肉很難嗎?
沈煥帶着疑惑到了林家,看着家徒四壁的破舊屋子,深刻理解了林滿月為何對肉有那麽深的執念。
他身邊的同學沒有人因為學費而退學,也沒有人會常年吃不起肉。
只是,他和他爸給的錢呢?
沈煥挺有眼力界,錢給了林霜天怎麽花是她的事,他沒說也沒問。
吃了午飯,他給林華平留了家裏的地址和電話便回家了。
林家那麽窮,他不好意思在人家白吃白住。
林彩霞又上夜班,上次跟她提的去縣城做小生意,她一直在考慮。
林霜天以為她舍不得奶奶和妹子,沒怎麽催。
夜裏繼續爬起來練拳法、打坐吸收陰氣,林霜天的頭一暈,眼前出現一男一女拉拉扯扯的畫面。
兩人的情緒都很激動,男人挽留女人,女人甩開他的手,卻被男人反手甩了一巴掌。
女人的臉正好偏向林霜天,讓她看清那是誰。
林彩霞!
林霜天自從重生以後,夜裏要練拳打坐,早晨起的遲。
預知了林彩霞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便起了床。
林峰皮鞋廠在鎮上比較偏僻的地方,離大隊沒多遠。
林霜天站在皮鞋廠的大鐵門外對裏張望,看門的大爺走過來問她找誰。
林霜天看他一眼,“沒什麽,随便看看。”說完轉身離開。
皮鞋廠不遠處有幾顆長了好多年的梧桐樹,林霜天便在這裏等着,到了皮鞋廠下班的時間,那些工人陸陸續續的從廠裏面走出來
在人群中她看見了打林彩霞的那個男人,男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寸頭個子大約一米七二左右,皮膚有點黑,不胖不瘦,人看着倒是挺精神。
林霜天慢悠悠地跟着男人的方向走,男人和同伴走到前面的路口分手,一個人向前。
林霜天加快了速度,離男人近了一些。
大約是她走路的聲音被男人聽見,男人回頭看了一眼。
雖然是低着頭走路,但林霜天能感覺到男人的一些動作,這個時候擡起頭,面無表情的對男人也看了一眼。
兩人視線對視後沒有什麽變化,各自分開。
只是這一眼,林霜天從男人的面相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一路尾随,确認男人的家在哪裏後,林霜天回了家。
吃了午飯,林霜天帶着林華平去認男人家的門檔子。
林華平聽說男人欺負林彩霞,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扒了那個男人的皮。
兩個人站在男人家門口,林華平小聲地問,“小霜,咱直接沖進去幹嗎?“
林霜天沒理他,對四周看了一遍,男人家的風水倒是不錯。
“知道位置了嗎?去找你同學打聽。“
林華平搔搔頭,有一點憨憨地問,“要是別人問我為什麽打聽怎麽說呢?“
“就說你家有人看中他,想打聽打聽,至于什麽人你就別說了。”林霜天雖然有點不耐煩,事關林彩霞,卻還是耐着性子解釋。
“好勒,我這就去啦。”林華平摸摸兩邊的胳膊,然後又問,“那我待會兒去哪兒找你?”
林霜天的耐性快要消滅了,眼神有點危險,“回家!我還有事,你給奶奶說我去秦剛家玩,會在那裏吃晚飯。”
林華平想說他也想去秦剛家吃晚飯,可看着林霜天那透着危險的眼神,打了個寒噤,老實地去找人打聽事情去了。
林霜天要在秦剛家呆到晚上再去皮鞋廠揍渣男,不好帶着這個鐵憨憨。
秦剛媽見了她,立即拿出好多好吃的,餅幹、梅子、雪糕,擺了一桌子。
林霜天撕開花臉雪糕的袋子放進口中,咖啡色和白色組成的一張笑臉,透着濃濃的奶香味,甜甜冰冰的入口即化。
記憶中未來的那個時空裏,她附身的那個姑娘經常吃冰淇淋,當然那個時候的冰淇淋看起來要比現在花哨許多。
兩人東拉西扯說了一堆話,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秦剛媽拿起電話,很随意地喂了一聲,突然聲音就變了調帶着喜悅,“哎呀,是剛子啊,你怎麽打電話回來?什麽?什麽啊,啊,天哪,真的嗎?哎呀,正好小霜也在,我讓她接電話。”
林霜天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打的電話。
話筒裏傳來秦剛興奮的有點變調的聲音,“小霜你真的太牛了,我們領導真的要轉業了,他要帶着我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