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別看平日裏那些大臣心裏一口一個禍星叫着俞千齡,可到了能巴結的時候,殷勤勁誰也不比誰差,紛紛舉着酒杯過來輪番給俞千齡敬酒,恭賀她新婚之喜,再誇一句驸馬一表人才,好像多奉承一句以後就能少挨俞千齡一句罵似的。

要擱平時,俞千齡不是這麽給面子的人,心裏定然想着:你敬酒我就喝,你臉大啊?

可現在俞千齡心情不好,正想喝酒,遂來者不拒,脾氣好到諸位大臣真以為她變性了。

時懷今坐在旁邊也看出來了,從精武侯來過以後,她心情就不好了,想灌醉自己。

他攔下她又要倒酒的手:“殿下喝的太多了,喝點茶水醒醒酒吧。”

微醺的俞千齡六親不認,蹙眉道:“什麽就醒酒?我還沒醉呢!邊去!”說完推開時懷今自顧自斟酒喝。

時懷今不能眼瞅着她醉到不省人事,硬是奪下她手中的酒杯:“我陪殿下喝如何?殿下喝一杯,我便喝一杯。”

俞千齡視線跟着酒杯走,時懷今把酒端到自己嘴邊,她的視線自然落在了時懷今臉上。好在,她還認人,也記得時懷今不能喝酒,奪下他手中的酒杯道:“胡鬧!你哪能喝酒?養你那麽多天,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了,一杯酒灌倒你,我又素好多天啊?”

想起自己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俞千齡就是一把辛酸淚,撇了酒杯道:“不喝了,走,回府。”人晃晃蕩蕩站了起來。

時懷今忙扶住她:“殿下慢點。”

對面俞大瞧見了立馬走過來:“千齡,回去了?”

俞千齡看他一眼:“回了,別送了。”說完腦袋靠在時懷今肩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俞大嘆了口氣:“好端端的怎麽喝醉了呢。”他看向時懷今,“妹夫啊,千齡她很少喝醉,醉了也挺老實的,就拜托你照顧了。”

時懷今伸手攬住她,以防她摔倒:“大皇子放心,照顧公主是我的本分。”說罷四周看了一眼,精武侯并不在位置上,可他總覺得有人在看他們。

俞大叫人擡了轎子來送他們出宮,俞千齡偎在時懷今懷裏,嘴裏念念叨叨的:“糟心玩意,日子還能不能好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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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懷今低頭問她:“殿下說什麽呢?”

俞千齡閉着眼睛扭了扭身子,眉心微蹙,嘴裏罵着:“能不能要點臉?”

她現下醉成這幅樣子,時懷今自然不會當做是她在罵他了,有些好奇她口中這個人是誰:“殿下說誰呢?”

俞千齡煩躁的揮揮手:“你心裏沒點數啊?娘的,滾蛋!”

外面擡轎的太監聽見了身子一抖,轎子停了,琢磨着是不是等驸馬滾下來再繼續走。哎,這來的時候不是挺恩愛的嗎?怎麽這就罵上了?

他們等了半響驸馬沒下來,反倒是驸馬掀了簾問他們:“怎麽不走了?”

幾個太監見裏面安靜了,驸馬也不像是要滾下來的樣子,忙又擡起轎子往宮門走了。

回去的路上俞千齡睡着了,等到了驸馬府也沒醒過來,時懷今叫不醒她,馬車裏又沒個能蓋的東西,他怕她着涼,将她攔腰抱起,雖然有些費勁,卻沒到抱不起來的地步,搖搖晃晃下了馬車。

邊上陳讓瞧見了,怕驸馬把大将軍摔了,走上前去伸出手:“驸馬,我來吧。”

自己的媳婦給別人抱?時懷今還沒到這種地步,抱着俞千齡邁進府中,穩着聲線道:“去備點熱水,再拿碗醒酒湯來。”

陳讓聽了不走,就跟着兩人,時刻準備上前接着俞千齡。

陳謙拉了拉他袖子,用口型跟他說:走了。

陳讓還不走,陳謙硬拉着他把他拉走,等走出一段距離,陳讓道:“你拉我做什麽?大将軍摔了什麽辦?”

陳謙送他一個白眼:“你能不能有點眼力?大将軍像是沒譜的人嗎?人家夫妻間的情趣,你添什麽亂啊?快燒水去吧!”

陳讓這才罷休。

時懷今抱着俞千齡回了主院,他們的新房,他将人放到床上,咬着的牙才放松開來。她都醉成這樣了,怎麽還能分房睡?夜裏總要照顧着些。

熱水很快送來了,時懷今弄濕了手巾給俞千齡擦拭,俞千齡喝醉了還算老實,雖然偶爾有些推拒,但還是讓他擦洗幹淨了臉和手。

過了一會兒宮女送來了醒酒湯,時懷今扶她起來,像哄孩子似的喂她喝:“殿下醒醒,喝點醒酒湯。”

俞千齡的嘴挨上碗口是張開了,可喝了一口就盡數吐了出來,皺起眉頭一臉怒容:“什麽玩意?這種喂狗的東西也給老子喝!”

時懷今倒是知道她不喜歡苦,之前吃飯的時候,但凡是味苦的食材她就繞開,嘴挑的很:“是醒酒湯,乖,喝完了給你吃蜜餞。”然後又換了一碗,把碗口送到她嘴邊。

俞千齡喝了一大口,然後沒咽下去,盡數噴了出去,還得意洋洋道:“想騙老子?做夢!”

備了兩碗醒酒湯全都糟蹋了,時懷今也是拿她沒辦法了,又沒法逼她喝,只能讓她先睡一覺了,等她睡醒了也就好了。

他扶她躺下:“殿下睡吧,不給你喝了。”

俞千齡哼哼一聲,閉上眼睛鑽進被子裏,模樣還挺得意。

時懷今看着她,莫名的就笑了,喝醉酒跟個孩子一樣。他叫來兩個宮女照看她,自己去洗了個澡,等他回來的時候俞千齡還是走的時候那個姿勢縮在被窩裏。

時懷今吩咐兩個宮女道:“再去取一床被子來,你們便退下吧。”

很快兩個宮女又拿了一床被子過來鋪好,而後無聲退下了。

時懷今吹了燈,就留了一盞燈燭照亮便上了床,他替俞千齡掖了掖被角,背對着她躺下。新婚之後一起睡的第二夜,他的新娘醉的不省人事。

時懷今嘆了口氣,合上眼睛,正準備入眠了,後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然後俞千齡熱乎乎的身子就鑽進了他的被子,伸手摟住他的腰,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嘆道:“真香……”

時懷今轉過身子,俞千齡閉着眼睛,不知道是醒着還是睡着,他任由她抱着,扯了扯被子蓋住她露在外面的後背,哄孩子似的輕輕拍了拍,柔聲道:“殿下睡吧。”

誰知他剛說完,俞千齡睜開了眼睛,燭光映在她眼中,明明滅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清醒的。

他喚:“殿下?”

俞千齡又向他挪了挪,一手摸上了他的面頰,來回摩挲着,她嘟着嘴,有點可愛:“你身子好了嗎?”

她的掌心摩挲着他的臉,癢癢的,時懷今握住她的手:“早就好了。”

俞千齡手往後伸,插|入他的發絲,扣住了他的後腦,鼻尖抵上他的鼻尖,輕嘆道:“我想要你,都等了好久了……”

她的話像一顆石子,咚的一聲落進他心裏,然後時懷今便聽到自己心頭咚咚咚跳得厲害。他對上她的眸子,她眼中像是旋渦,把他吸了進去:“千齡……”

他喚她,微微一仰頭,唇瓣便觸到了她的唇瓣,她輕嗯了一聲,那股醉意仿佛傳染到了他身上。

他輕吮她的唇瓣,那唇瓣軟綿似棉花,惹得人愈加想用力去侵占,不知不覺間便與她唇舌糾纏在一起,品到她口中殘餘的酒味。那是帶着清甜的酒,令人迷醉沉淪。

她的身體纏繞着他,惹得他渾身顫粟起來,火燒火燎一般的熱,他伸手扯開自己的衣衫,又摸上她的衣帶,喘着粗氣吮了下她的唇:“千齡。”

俞千齡應他一聲,是輕恩,尾音帶着婉轉,說不出的勾人。

時懷今手指一顫,将她衣帶解了下來,裏面是絲滑的小衣,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軀。他伸手去解她後背的帶子,不小心觸到了她的肌膚,溫熱細嫩,像是上好的絲綢,令人愛不釋手。

這次時懷今是做了功課的,他勢必要把上次的失敗找回了,絕不能輸給她外面的男人。他的吻向下去,聽她呼吸随着他的動作時急時緩、時輕時重,到難以自制。

“我想要你……”

時懷今重新吻上她的唇,吻得有些重,他也早已等不了了,摩挲着去找那入口,似乎找到了,喘着粗重的氣息道:“是這麽嗎?”

俞千齡閉着眼睛,眉頭輕皺:“不是,再上面一些。”

時懷今又有點急了,挪了挪位置問她:“這?”

俞千齡扭了扭身子:“靠上了。”

時懷今也皺起眉頭,怎麽找不到呢?不就是這嗎?

俞千齡被他戳的難|耐,心急替他找對了位置:“這裏。”

抵達城門,時懷今攻了進去,城門難入,他蹉跎了好一會兒,等徹底進去之時,城門猛地閉合,他大驚失色,退不能退,進不能進,片刻後潰不成軍,再一次輸盡了臉面……

退出來時,時懷今可以說是很沒臉了。俞千齡閉着眼睛,眉心輕皺,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也不知道是醒着還是睡着,他沒敢重振旗鼓,起身拿了手帕給她擦拭,擦幹淨以後,他正想拿去洗,看到雪白的手帕上刺目的紅,一下子就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俞千齡:呵呵,好驚喜哦,這次不錯,起碼被戳了一下。

時懷今:……人家是第一次。

俞千齡:娘的,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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