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夏亦忱對上俞千齡怔忡的表情便知道他賭對了,她确實沒有和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驸馬圓房,她大婚轉日便與那驸馬分房而眠,又如何會圓房?他果然沒有猜錯。

她突然成婚也不過是和他怄氣罷了。她向來高傲,他迫不得已先娶了別人,雖不是正妻,也絕不會背叛她,可她心裏定然還是不痛快的,所以才這般報複他,可他知道她也不會真容忍那麽一個一無是處的驸馬玷污她。

時至今日,他承認他有錯,不該因為急于奪得皇權,便應下與衛文公之女的婚事,可他若不急功近利,前面便是一條死路,他的皇兄有一個繼位,他都活不成,還如何娶她為妻,給她榮華富貴?他也只有站到高位上才能配得起她,才能保護她,不然他永遠只是她罩在手下的一個小弟。

他握上她的雙手:“千齡,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嗎?我們在一起十四年,我知道你心裏不可能沒有我,你何必要這麽折磨你自己,又折磨我呢?”

俞千齡根本沒在聽他說話,她正使勁的回想自己什麽時候和夏亦忱滾上床了,她雖自小和男人混在一起,卻絕不會允許那些她看不上眼的男人占她便宜。她是很看重夏亦忱,那是因為夏亦忱是她養了十四年的小弟啊!就算是條狗都會有很深的感情,可這不證明她會饑不擇食上了自己的小弟啊!畢竟,你和你小弟睡了,說出去很有面子啊?!

難道是她喝醉的時候?她喝醉的次數總共不超過五次,每一次都會有她幾個兄長在身邊,哪裏會給夏亦忱這個機會,這丫不會诓她吧?

“你說我和你睡過,是什麽時候的事?”

俞千齡說話就是這麽不含蓄,胡編亂造始作俑者夏亦忱都紅了臉,輕咳一聲道:“是……太歸樓那次,你喝醉了,三哥和四哥也是,我喝的也有些多,送你回房的時候……後來你不記得,我當時不知道你心裏有沒有我,所以也沒敢和你說……”

太歸樓?那這事要往後倒兩、三年呢。俞千齡半點都想不起來,這丫就是诓她吧!像她這麽英明神武、足智多謀的人,和誰睡過心裏會沒譜?娘的,上當了。

俞千齡一把推開他:“屁,胡說八道!夏亦忱,你現下好歹是一國之君,編這種騙人的鬼話有意思嗎?我與驸馬早在大婚之前就已經圓房了,那還要多虧你派人刺殺他,我才将他招進宮中朝夕相處,感情不知道要有多好!”

她皺皺眉頭,深吸口氣道:“你刺殺他的事情,看在過往的交情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從今往後你再敢動他一根汗毛,便是與我樹敵,我和你絕不會善罷甘休!”

俞千齡的掩飾早在剛才就暴露了,她說什麽,夏亦忱都不會信了,而那個驸馬,根本不足挂齒,他要做的,只是讓俞千齡原諒他,應下與他的婚事,他在俞國還能待十多天,不急。

但他還是要先表個态,讓她心裏有個底:“千齡,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在我心中都已是我的妻子,只要你回頭,所有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你當我是妻子,經過我同意了沒有?還既往不咎,他若是真敢,她還要計較到底呢!

但現在她不能發火,怎麽也要先弄清楚有沒有這回事再和夏亦忱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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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千齡認認真真道:“夏亦忱,我最後再說一次,我對你從沒有過什麽男女之情,現下我也已經成婚,有家有室有男人,你識相一點,我們以後還是朋友,你若是不識相,從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那麽多年的小弟,想和她做朋友,俞千齡都不樂意,還想做她男人?他怎麽不去做夢!

可夏亦忱覺得,她不會那麽輕易承認,他知道的,他可以等。

另一邊。

時懷今與精武侯談完了正事,得知俞千齡和夏亦忱在後花園,便往後花園走去。

“驸馬,不知你與公主是如何相識的?”

時懷今聞言,并沒有半分回避,直言道:“我與千齡的婚事鬧得滿城風雨,想必精武侯也應該聽說過一二。千齡一開始看上的是我胞弟,我胞弟不願,才用我來替婚,只是沒想到大婚之前千齡會親自到府上來,識破了替婚的戲碼,但也因此我有幸見她,與她互生情意,得此佳緣。”

精武侯聽了有些沒想到他會如此坦誠,畢竟這婚事的促成于男人而言不怎麽光彩,若是他定會隐藏一二,絕不會坦誠告知,這驸馬确實不太簡單。

“那驸馬對公主有多了解?”

時懷今聞言一笑:“精武侯問哪種了解?是你與公主那種同袍之間,還是我與公主這種夫妻之間?人心都是會變的,就算是十多年的交情,也未能看透一個人,又如何去談多了解?”

精武侯一愣,他之前在席間說的話,他果然是聽了進去的,只是隐而不發罷了。方才交談之間,他也能覺出這個驸馬是個聰明人,絕非傳言之中那般草包,并不容小窺。

“驸馬是個通透的人,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們六爺的身份想必驸馬也能猜的出來,他與公主相識十四載,其中情意不是一兩句便能說清楚的。現下,他們之間有些誤會,誤會解釋清楚了,想來一切都會好的。”說罷他旁敲側擊道,“驸馬是個聰明人,即便換一種身份,定也能前程似錦。”

時懷今聞言神色依舊淡淡,甚至唇邊仍有笑意,他道:“精武侯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與千齡這樁婚事是陛下賜下的,千齡選定的,而千齡據我了解,也絕不會是個為了誰而委屈自己的人。我曾與千齡也說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看天意造化了。”

眼下之意由不得他。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說起來簡單,卻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精武侯沒再多言:“驸馬是個豁達的人。”

時懷今搖搖頭:“只是強求未必能夠得到,不如随遇而安。”

談話間已經到了後花園,遠遠便能看到俞千齡與夏亦忱兩人相對站着,夏亦忱握着俞千齡一只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精武侯輕咳一聲:“似乎還沒有談完……”

時懷今看了那兩人一眼,淡笑道:“精武侯若是不嫌棄,那邊有座涼亭,我與千齡閑暇時都喜歡在那裏乘涼。”

精武侯真是佩服這驸馬的忍耐力,道:“驸馬先請。”

時懷今點點頭:“我給精武侯帶路。”

只是沒走幾步,方才還在那頭的俞千齡便走到了近前:“懷今。”

時懷今聞言回過身,見俞千齡這麽快過來了有些詫異:“千齡與六爺說完話了?”

俞千齡不屑的瞥了夏亦忱一眼:“本來也沒什麽好說的。”

夏亦忱等人走了以後,夫妻倆回了正院,廚房間炖好的虎鞭送來了,溫度都已經放到了正好。

俞千齡瞧見了催促時懷今喝:“嘗嘗味道如何?”

喝這種東西挺叫人難為情的,時懷今勉強喝了一口:“還可以……殿下要嘗嘗嗎?”

俞千齡擺擺手:“我喝這個做什麽?你多喝點,我去洗個澡。”說完人就跑出去了。

時懷今勉勉強強喝了一碗下去,俞千齡就洗好回來了,便換了他去沐浴,等他回來的時候,俞千齡正在床上躺着,瞧見他來,拍了拍自己身旁:“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那碗虎鞭湯的功效,他現下有些發熱,脫了外袍躺下,有些無所适從:“千齡,我……”

俞千齡湊上去,趴在他胸膛,打斷他道:“那個六爺本名夏亦忱,是夏國新登基的皇帝,不過他以前只是我身邊一個小弟,幼時的際遇和你差不多,因而才被我帶在了身邊。”說着她嘆了口氣。

時懷今已經猜到夏亦忱的身份了,只是沒想到夏亦忱曾經的際遇和他差不多?身為一個皇子,會和他差不多?

他問她:“怎麽了?”

俞千齡繼續道:“哎,養了匹狼,把心思動到我身上來了,若是他以後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你可不要信他。他若是欺淩你,你一定要告訴我,莫要怕他。”

別看時懷今在精武侯面前從容淡定,其實心裏很沒有譜,如今聽俞千齡這麽說,稍稍有了些底氣,但到底如何還是要長久了看。

“我明白。”

俞千齡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瓣上親了一口:“也就只有你才能讓我順心如意。”

時懷今抿了抿唇,有些臉紅:“榮幸之至。”其實他昨晚并沒有讓她如意……

她驸馬一臉紅,俞千齡旖旎的心思便起來了,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胸膛上畫着圈:“今日……方便嗎?”

時懷今自然知道她問什麽,心裏打起鼓來:“方……方便的……”

俞千齡勾唇一笑,掌風一掃,屋中的燈燭便都滅了,她整個人壓到時懷今身上,品嘗她等待已久的美味。

只是沒過多時,局勢翻轉了過來,時懷今輕柔纏綿的吻落在她的每一處,俞千齡吸了口氣,問他:“做過功課了?”

時懷今輕嗯了一聲,輕撫她收緊的小腹,俞千齡抓住他的手臂:“來吧,我已經好了……”

時懷今支起身子,吻上她輕咬的唇瓣,輕舔着讓她松口,十指扣住她的十指,準确無誤的找到了地方,一下子沖了進去。

俞千齡悶哼了一聲,有種被劈開的痛,并沒有想象中那麽歡愉,那東西像根粗壯的棍子搗|弄着她,但一直以來的驕傲讓她忍着不喊疼。她本想她的小驸馬該堅持不了多久的,卻不想他一下下的越來越快,沒命似的搗|弄,她只好抓緊了他的手,默默忍着。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嘗到了其中的滋味,與他共赴雲雨,弄到很晚。

俞千齡是昏睡了一會兒才醒過來的,時懷今摟着她,兩人都還沒收拾,她偷偷摸摸下床,拿了個帕子擦拭了一番,上面沒有血跡……

娘的,夏亦忱那個混賬東西,該不會真的做過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評論裏有幾個妹子很機智!完全是直男齡肚子裏的蛔蟲嘛!(請原諒這個比喻……)

我們驸馬終于威風了一把!以後會越來越威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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