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這個時候俞千齡突然出現,夏亦忱實在是措手不及,看了眼地上明顯不大好的時懷今,只覺得自己是被算計了,倉皇解釋道:“我根本什麽也沒做,是他自己突然倒在地上的!”
俞千齡聽了未免可笑:“你當我是傻子嗎?你什麽都沒做,他會變成這樣?”
俞千齡帶來的人已經将時懷今扶起坐到一邊,又有随行的太醫上前檢查,片刻後禀道:“公主殿下,驸馬被下了藥……”
時懷今現下這幅樣子,到底被下了什麽藥簡直不言而喻。
夏亦忱聞言卻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他矢口否認:“我絕對沒對他下藥!”
太醫又道:“公主殿下,驸馬所食藥物與平日裏的用藥相克,要立刻送回府中醫治,否則就不妥了……”
俞千齡看向時懷今,他面色潮紅,揪着衣領,已是痛苦難耐的模樣。她更怒,才不聽夏亦忱解釋,上去便一拳,直接打在夏亦忱臉上,梆的一聲響,夏亦忱躲都沒來得及躲,直接被她打退了幾步。
她看着他,眼中的神色失望至極:“夏亦忱,萬萬沒想到,我與你相識十四年,卻不知道你是這等卑劣之人!你撼動不了我的心思,便對我男人下手,欺負他無力與你抗衡是不是?你還算個男人!”
夏亦忱捂上被她打痛的臉,這種痛比捅他一刀還要難受,她竟為了一個認識沒多久男人,打他的臉?
他眼中湧動着痛意和不甘:“俞千齡……我在你心中會是這種人嗎?你與他才相識才多久,就認定了我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害他?你怎麽不說他是故意這般,引你誤會我呢!”
事實都擺在這裏了,還讓俞千齡怎麽信他?
“誤會你?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俞千齡轉頭看向跪在一旁的兩個女子,拽了一個過來捏住脖子,惡狠狠問道,“說!驸馬怎麽回事!”
兩個女子早就聽聞過俞千齡的惡名,此時更是吓破了膽,顫顫巍巍道:“公主殿下饒命!都是這位大人威脅我們姐妹幾個勾引驸馬的,我們都是迫不得已的,請公主殿下饒命!”
這種風月之地,為了招攬客人多多少少都會下點藥,這驸馬對她們無意,她們自然要在茶裏加點作料,只是沒想到驸馬反應會這麽大,眼時看着盛怒的公主,她們自然是不敢承認了。
而夏亦忱聽了更認定自己反被時懷今将了一軍,怪不得他這麽好請,原是早就想好了如何反将他,不然俞千齡怎麽會出現的這麽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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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千齡聽完松了手,瞪向夏亦忱:“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但也确實是夏亦忱先令這些女子勾引時懷今成事,想令時懷今本性暴露,使得俞千齡厭棄他,卻從未想過用下藥的方式陷害他,現下這幅樣子他百口莫辯。
精武侯忙上前道:“公主,咱們那麽多年的交情,我們的為人你該清楚的,再怎麽樣,我們也不會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對待驸馬!請驸馬前來,只是為了喝一杯,感謝驸馬這幾日的辛勞!”說罷瞪向兩名女子,“說!是誰下的藥!”
兩名女子抖如篩子,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俞千齡低喝一聲:“夠了!從今往後不要再和我提什麽交情!從今日起我與你們什麽交情都沒有!”說罷轉身走向時懷今,看都不願再看他們一眼。
夏亦忱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千齡,我以名譽擔保,我絕對沒對他下藥!他根本就是裝的!”說着他要走向時懷今,他怎麽也不信,他不過是喝了一杯茶會變成這幅模樣!
時懷今緊咬着唇瓣,一絲痛苦的沉吟從喉嚨中溢出,太醫喂過了藥,于事無補,扶着他道:“公主殿下,得趕快送驸馬回府了。”
俞千齡一把将欲要過去的夏亦忱推開:“夏亦忱,你還沒演夠嗎?是個男人就敢作敢當,你這樣,我看不起你!”
俞千齡将時懷今扶起,看着他一副飽受藥物折磨的樣子,心裏是又氣又疼:這個蠢男人!明知夏亦忱對他有敵意,卻還要送上門來,腦子裏到底想的什麽?是不是想氣死她!
她沖着侍衛吼:“還不快将驸馬送回去!”都他娘的傻子了嗎!這種事還要等她發話?
俞千齡話音落下,衆人忙七手八腳背着扶着将時懷今送出去。俞千齡自然也跟上去,眼時還是要先使得時懷今轉危為安,至于夏亦忱,改日再找他算賬!
夏亦忱見她就這麽走了,跟上前去拽住她的胳膊,不死心道:“千齡,我跟你這麽多年,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就因為他,你就要和我翻臉嗎?”
俞千齡轉頭看他,眼中是凍死人的冷意:“我原以為我挺清楚的,現下看來我一點也不清楚!夏亦忱,改日我再找你算這筆賬!”說罷将他的手毫不留情的甩開,闊步走了出去。
夏亦忱還想再追,被俞千齡的侍衛攔住了,他焦急大喊道:“千齡!你好好想想!不要着了他的道!”
俞千齡頭都不想回一個,昏迷過去的陳謙被人送到她面前,俞千齡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帶回去!”說完不管了,随着時懷今上了馬車。
時懷今躺坐在軟墊上,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白皙的臉上潮紅一片,像是沾了露珠的芙蓉花,惹人采撷。
俞千齡坐過去,将人攬進懷裏,以免他磕着碰着,誰知這丫脾氣還挺大:“別碰我!”
俞千齡捏了他的腰一把:“我不碰你誰碰你?明月樓裏的小妖精?”
時懷今迷迷糊糊睜開眼,瞧見面前的人是俞千齡,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一些,伸手環抱住了她,聲音中帶着絲暗啞:“千齡……”整個人都顯出對她深深的依賴。
俞千齡的毛被捋順了一些,聽着耳邊他沉重而隐忍的呼吸聲,輕嘆了一聲,解開他的腰帶:“之前的聰明勁去哪了?就這般送上門來給人宰割,是想氣死我嗎?”
時懷今不說話,閉上眼睛,将俞千齡抱得更緊,把她壓倒在一旁,灼熱的吻落在她的頸間,手有些慌不擇地的到處亂|摸,是中了藥以後的難以自持。
一直含蓄的小驸馬難得如此熱情,俞千齡被撩的不行,卻又拿不準他現下可不可以,伸手壓住他的腦袋,撩簾叫太醫:“太醫呢!”
太醫忙跑到跟前:“公主殿下。”
俞千齡問他:“驸馬現下能不能碰?”
這個……太醫瞪大眼睛,公主也未免太豪邁了吧,這人在外面就那啥不成?
俞千齡見他支支吾吾,不悅道:“行還是不行!給我一個字的回答!”
那肯定是……
“行。”
俞千齡聽完就放下簾子,太醫趕忙退開了,以免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外面那麽多人,俞千齡也不可能真豪邁到不管不顧,但她小驸馬實在磨人,她只得先用手給他解決一下。
俞千齡翻身把他一壓,輕輕幾下就挑開了他的衣衫,捉住了他的命脈:“乖,現下在外面,我給你摸摸好不好?”
那裏被捉住,時懷今吸了口氣,咬住了唇瓣,喉嚨中發出一聲嗚咽,一雙烏黑的眸子裏像是含着春水,蕩|漾又迷|亂。
俞千齡喜歡極了,死死吻住他,手下胡亂的替他排解着,聽着他那勾死人的聲音,俞千齡眼睛都要噴火了,可她現在卻不能自己舒服,真是氣死了。
她張嘴就在她驸馬白嫩的肌|膚上咬了幾口,留下星星點點的紅印子才滿意了一些。
完事以後,時懷今半昏半睡過去,俞千齡找東西擦手,她自己沒帶帕子,便在時懷今身上掏,掏了半天掏出個錦囊來,捏了捏裏面似乎是綢子,便打開拿了出來,雪白的帕子上染着暗紅的血跡,這血跡不是新的,似乎有些時候了。
心大漏風的俞千齡皺皺眉頭:“這麽髒的帕子怎麽還留着?”說完随手扔地上,用錦囊擦了擦手,眼睛瞟向躺在一旁的時懷今,想看看他哪裏受傷了。
此時,松散的衣裳蓋在他身上,露出他深似溝壑的鎖骨,下面兩條修長筆直的大白腿,真是怎麽看都引人犯罪。
她的男人如此出衆,卻差點就便宜明月樓裏那些小狐貍精了!氣煞人也!這筆賬,她一定要和夏亦忱算!
馬車停了,外面侍衛禀道:“大将軍,到了。”
俞千齡應了一聲,将衣服給時懷今穿好,穿到鞋襪的時候發現他腳踝割傷了好幾道印子,腳底也磨破了好幾處,本來白皙好看的腳傷痕累累,委實令人心疼。想想他這幾日可能受到的責難,俞千齡對夏亦忱更是恨的牙癢。
這是男人幹的事?就使這種手段為難她男人,不嫌丢人?
時懷今也是個混賬東西,被人欺淩有瘾不成?竟還敢瞞着她!覺得她罩不住他怎麽的?
俞千齡想着,在時懷今紅潤的臉上捏了一把,時懷今吃了一疼悠悠轉醒,對上俞千齡怒目圓瞪的眸子,身子一抖,這才發現自己的腳被俞千齡攥在手裏。他臉上潮紅更顯,縮了縮腳,眼神中還有些迷離:“千齡,我……”
俞千齡沖他惡狠狠道:“進去再收拾你。”說罷順勢拉了他一把,把他扛在肩上下了馬車。
驸馬光裸着一雙白嫩嫩的腳被公主扛進了府,驸馬府的人都錯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時懷今: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夏亦忱:什麽意思?
時懷今:感謝你這幾日的刁難,我要吃肉了,你好好看着吧~
我簡直蠢出天際,放在存稿箱裏沒有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