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節目錄

他的小青梅

“......”

話題突然蹦到這裏,白微末一時反應不過來,“嗯?”

謝卓誠深邃的瞳孔映着燈光,神采奕奕。

白微末沒敢直視,扭開頭,哼唧一句:“想太多。”

謝卓誠笑了。他其實并不在意答案如何,只要眼下面前的人是她就好。

風輕輕地吹拂而過,帶着晚秋的寒意。

白微末打了個寒戰,想催促他趕快走,剛一張嘴,就被他摁着脖頸攬進懷裏。謝卓誠的手勁大,她半仰着腦袋,下意識用手推搡,企圖制止他的惡作劇,結果一下秒,眼前的俊臉突然放大,唇上貼到溫熱的觸感。

白微末愣了。

謝卓誠只是碰了碰便離開,摁着她後脖頸的勁兒沒松,眼裏滿是柔情,翻滾着濃郁的欲,啞着嗓音哄:“閉眼。”

白微末猶豫了一下,照做。

嘴唇再次碰上,觸感比之前更加強烈,白微末不由自主地攥緊他的衣領,努力踮起腳尖,稍微張了張嘴巴,僅僅一個細微的動作,倒像是觸碰了他什麽開關。

謝卓誠捏着她脖頸的手驟然收緊,重重地吮。

白微末根本沒經歷過這種激烈,覺得小腿一陣一陣地抽,膝蓋軟綿綿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他懷裏倒。

謝卓誠眼疾手快地接住,下巴抵在她發頂,悶笑:“有人在看。”

話音剛落,她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嗷嗚一聲把臉埋進他肩胛處,耳尖紅的要滴血。

謝卓誠輕輕地摸她的背脊安撫,過了好一會兒,問:“還在害羞?”

“...沒。”

白微末慢慢地抽離懷抱,撩了下額邊的碎發,眼皮低垂,沒敢看他。

謝卓誠自然而然地拉過她的手,走到燈火通明處。

考慮到第二天兩人都要早起,所以沒在外面逛的太晚,謝卓誠把她送到家,白微末說了好幾次讓他快回去,但他仍舊固執地站在樓道口,非要聽她家門關上的聲音。小時候開始他就這樣,漸漸地成習慣了,改不掉。

白微末反鎖了門,踢開鞋子,撲倒在沙發上,腦袋裏像放電影似的一遍又一遍的重溫他是如何摁住她的後脖頸,又是如何熱烈又霸道地吮她的唇...

天哪...

白微末捂着通紅的臉,反複做了幾次深呼吸,心情稍微平複。

她去廚房倒杯水,邊喝邊給他發消息,詢問他有沒有安全到達酒店。

謝卓誠秒回,是張照片。

白微末瞧着眼熟,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這是小區樓下,當即一個電話打過去。

“你還沒走?”

“嗯。”

謝卓誠聲音懶洋洋的,像被煙熏過。

白微末心裏一動,問:“在哪兒?抽煙呢?”

“沒有,早戒了。”

他道:“想你,再待一會兒就回。”

兩個人一時都沒說話,話筒那邊安靜的能清楚聽見他的呼吸聲。

白微末心軟:“要不,你上樓坐一坐?”

“不了。”

謝卓誠知道她臉皮薄,故意調侃:“這麽晚,我上樓可就不只是坐一會兒這麽簡單了。”

如果這話放在以前,白微末肯定會罵回去,但現在,她腦袋裏還回想着那個濕漉漉的吻,羞的不行,哼唧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囫囵話。

謝卓誠見好就收,囑咐她早點睡覺,挂了電話。

第二天,白微末起了個大早,原本想給他買了早飯送到酒店再上班,結果她點了外賣,門鈴就響了。謝卓誠拎着一成不變的兩樣早點出現在門口,看着她吃驚的表情,得意地挑眉。

“不請我進去坐?”

白微末趕緊側身,讓他進屋。

謝卓誠還是頭一回進她租的房子,空間不大,但布置的很溫馨,沙發上滿是玩偶,餐桌鋪着藍色格子布,擺着一束長勢不錯的香水百合,很有情調。

他從廚房裏找了兩個碗盛豆漿和八寶粥,再把塑料袋逐個打開,唠叨:“海城的肉包個頭兒太小,我怕你吃不飽,多買了兩個。”

白微末乖坐在桌上,等着他把東西遞到嘴邊,咬了一口,灌湯包的汁順着他的指縫往下淌。

她鬼使神差地吮了下,兩人都愣了。

先是謝卓誠反應過來,指節一彎,擦過她的上颚。眼神猶如捕獵的獸,極具侵略感。

“好好吃飯,別勾我。”

“......我沒有。”

白微末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嘀咕一句。

謝卓誠只是笑,沒說別的。

吃完飯,謝卓誠送她上班,兩人在門口依依不舍地說了會兒話。

謝卓誠難得矯情一回,離開的時候想跟她抱一抱。

白微末顧忌着人來人往,最終也沒回應,撒嬌似地請求:“下次。”

謝卓誠就吃她這套,特沒原則的妥協了。

舞團裏傳開了她有男朋友這件事,白微末一直人緣不錯,這會兒更是有不少人八卦。

白微末撿着問題回答,說到他是做特警的,同事們唏噓:“這種職業聽起來不錯,以後結婚了,他根本顧不了家,就剩你自己...”

白微末根本沒想這麽遠,光聽着,也不搭話。于馥進門喊她:“前輩,鐘老師找您。”

白微末拔高嗓門,應了一句。

辦公室裏熱鬧的很,于馥參加的綜藝回響不錯,順便也宣傳了海城舞團,大家正忙着給她張羅慶功宴的事兒,白微末一進門,鐘雨就招呼她過來坐。

噓寒問暖了一陣,進入正題。

即将開始排練的《梁祝》缺個配角,鐘雨問她有沒有意向參演。

白微末一時猶豫,鐘雨又勸,沒有人可以演一輩子的主角,當下有機會就要抓住,不然舞團內現在競争這麽激烈,稍微一晃神,機會就到別人手裏了。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怎麽選擇還要看你。我這邊先把你的名字報上去,如果你後面真覺得不行,我再換人。行嗎?”

白微末搖頭,“算了。”

鐘雨好話說盡,看她還是這幅态度,有點無奈,顧忌周圍人多眼雜不好說話,于是把她帶到走廊裏。

“末末,其實你的年齡不小了,最近狀态又下滑的厲害,舞團新人裏能者輩出,你想找排上個名號的角色很難很難。”

鐘雨說完,覺得語氣太生硬,于是思考了一下措辭,安慰她:“低谷免不了,就看你怎麽度過這個時期。”

“老師,其實我打算這周就辭職的。”

白微末坦言:“如您所說,我的狀态确實遇上了瓶頸期,年齡也越來越大了,不如給自己別的選擇,萬一有所收獲呢,也不至于在一棵樹上吊死。”

鐘雨萬萬沒想到她會直接提出離職,白微末從進入舞團開始就跟她,感情有,更何況,鐘雨一直非常看好白微末,培養時也是傾盡心血,盡管她目前的表現确實大不如前,但無法否認白微末是個很有天賦的舞者。

她心思細膩,能更好的展現出情感層次深的舞蹈,但這也是她的缺點,太過于體會別人的喜怒哀樂,反而迷失了個性。

鐘雨并不覺得這是個大問題,只要白微末肯耐心調整,她也願意給與幫助。但她說離職...鐘雨還真有點舍不得這個在自己手底下成長起來的舞者。

她試探地問:“是舞團的福利或者別的地方不滿意嗎?”

“當然不是。”

白微末解釋:“是我個人的原因。”

“哦......”鐘雨沉默一會兒,又問:“你談的男朋友是外地的?還是...你打算回家,回津寧那邊結婚?”

舞團以前不是沒有這種情況,到了年齡,很多人會選擇家庭,畢竟舞蹈這行吃的是青春飯,不能當做生存永久的依靠。

白微末也沒否認:“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還沒到結婚的程度,但回家工作确實是我目前打算的事情。”

鐘雨表示理解,畢竟她一個姑娘在外地獨自打拼這麽多年,家裏人肯定也不放心,以白微末的實力,回津寧市未必沒有好機會。

但鐘雨還是覺得可惜,提議要給她辦個歡送會,畢竟同事一場,好聚好散。

白微末婉拒,她是真的不适應熱鬧的場合。鐘雨沒再強求。

離職手續一直拖到周末辦完,過程比她想的簡單,離開的時候,關系不錯的同事們出來送,有好幾個紅了眼睛,說着矯情的話,叮囑她有機會一定要回海城玩。

離開之際,白微末回頭看了一眼大樓,心底空蕩蕩的,卻算不上難過,總覺得明天還得來上班。

直到翌日睡到正午,她睜開眼,望着天花板的太陽光,才逐漸有了實感。

謝卓誠就是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問她有沒有吃飯。

白微末抱着被子翻了個身,哼唧:“不知道吃什麽,沒胃口。”

謝卓誠一只手拿着手機,一只手端着餐盤,不方便接饅頭,索性用嘴咬着,眼珠提溜轉。郝嘉澤向他招招手,示意有空位,謝卓誠趕緊過去,終于能騰出手打電話。

“我給你點個外賣?你最喜歡吃得那家素面?”

“算了。”

白微末塔拉上拖鞋去洗漱,嘴裏含着牙膏,說話含糊不清:“你下周有時間麽?”

“有。”謝卓誠飛快回答:“你盡管安排,我能請假。”

坐在對面的郝嘉澤噎了一下,表情扭曲,作口型罵:戀愛腦。

謝卓誠懶得搭理他,專心聽白微末說:“我辦完離職手續了,這幾天要找快遞陸續把東西寄回津寧。我想,等周四的時候去看看童怡。如果到時候你工作忙,我可以自己去......”

“別別別。”

謝卓誠連忙說:“我能請假。這樣吧,我提前一天去海城找你,給童怡買點東西,她讀高中也需要新行頭。”

“好。”

這事兒就算定下了。

白微末撩起涼水随意洗了把臉,抽出洗臉巾,看鏡子的時候,突然笑了。

謝卓誠聽見,問她樂什麽。

白微末一本正經地回答:“沒事兒,就是想起來,我還欠你一個擁抱呢,等你到海城再還上。”

那簡直求之不得。

謝卓誠顧忌對面坐着郝嘉澤,得意也不敢表露,硬撐着不讓嘴角上揚,假正經地答應她的話。挂斷電話之後,立馬就訂了機票。

郝嘉澤瞧見,賊啦不屑地潑涼水:“假還不一定能請下來呢。”

“別管,我有辦法。”

謝卓誠兩三口扒拉幹淨盤子裏的菜,咬了口饅頭,喝口湯送了送,就算吃完了。

從旁邊桌子上扯出紙巾胡亂擦了擦嘴,放下盤子跑出食堂。

有人瞧見,好奇地問郝嘉澤:“謝隊怎麽了?着急忙慌的.......”

郝嘉澤頭也不擡:“沒事兒,他八百年沒談過戀愛了,新鮮呢。”

郝嘉澤:誰羨慕了?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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