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節目錄

他的小青梅

眼瞅着馬上就要入冬,天氣也越來越冷,白微末給童怡買了些禦寒的衣服,都是當下流行的款式,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壓得行李箱很重。

下了飛機還要轉兩趟車才到鎮子上,謝卓誠比她早到,訂了酒店就租車到車站接她。

旅客陸陸續續從大門出來,白微末穿着杏色的羊羔絨外套,闊腿褲,紮起高馬尾,在人群中是很紮眼的漂亮。

謝卓誠喊了她一聲,她随即望過來,欣喜地揮揮手。

“路上遇見交通阻塞,遲了半小時。”

“嗯,鎮子的土路不好走,安全第一。”

謝卓誠接過行李箱,往地下停車場走。

酒店在鎮子比較繁華的地段,環境雖然算不上太舒服,但勝在幹淨。兩人住在隔壁,白微末換了衣服,一起到樓下吃過午飯,休息了一會兒,謝卓誠過來找她,出發到童怡家拜訪。

學校離得遠,童怡中午留在教室午睡,只有晚上回來。兩人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鎮子上的路大都泥濘不平,白微末穿了雙白色運動鞋,怕泥點濺在鞋上刷不掉,于是小心翼翼地踩着石磚蹦跶着往前走。

謝卓誠牽着她的手,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不留神,白微末就摔了,後來幹脆蹲下來,背着她。

這個時候小路上的人不多,白微末兩只腿在他臂彎踢啊踢,突然伸手環緊他的脖頸,謝卓誠倒吸一口涼氣,拍拍她的手背,求饒:“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快點松一松,我喘不上氣了。”

白微末嘿嘿地笑:“這不是在補償你麽。”

當時在舞團門口估計人多沒抱,他後來念叨了好久。

謝卓誠無奈:“滿意了滿意了。”

白微末才放過他。

謝卓誠背脊溫熱,肩膀和臂彎結實可靠,走路也平穩,還沒到酒店,白微末就睡着了,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在床上躺着了。

她擁着被子坐起來,盯着潔白的牆發了會兒呆,大腦慢吞吞的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謝卓誠的房間,他人呢?

問題剛蹦出來,房間的門“吱呀”一響,謝卓誠拿着小鎮地圖進來,睨她一眼,又轉身出去端了杯溫水,接着坐在床邊。

“看什麽呢?”

白微末好奇,腦袋湊過來,瞧。

“聽酒店的服務員說,離鎮子有段距離的山上,有一座挺靈驗的廟,當地人平常遇上事兒了,都喜歡到那兒拜一拜。”

白微末似懂非懂地:“你要拜?”

“.......也不是。”

謝卓誠不信鬼神,只覺得好不容易兩人有空出來散散心,而且......

“廟的姻緣簽很準,咱們去求一張。”

“......”白微末稍稍坐直身體,心髒鼓跳如雷,又不想表現得太明顯,于是嘴上不饒人:“誰要嫁給你啊,少自作多情了。”

“行行行,”謝卓誠順着她說,“我嫁給你,怎麽樣?”

“......不怎麽樣。”

白微末臉頰爬上紅暈,推了他一把,沒使勁兒,也就沒推開。謝卓誠借勢欺身上前,将她壓在懷裏,唇緊接着貼在一塊,吻一發不可收。

屋裏有些異常的響動,床角在地板上摩擦,聲音格外刺耳。白微末抓着他的肩膀,一會兒緊,一會兒松,煎熬的很。

謝卓誠小口小口地啄她的耳尖,衣衫有些淩亂,懷裏的人猛地一抖,随即要哭似地輕呼:“你的手......!”

“唔。”謝卓誠隔着毛衣捏了一把,緩慢地退出來,埋首在她頸窩處深深吸了一口氣。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亂,謝卓誠竭力遏制,緩了緩,幫她把衣服拉好,彎腰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似乎在咂摸她的味道。半晌得出結論:甜的。

白微末翻了個身,縮進他懷裏,指尖都是軟的。

“回去之後,咱們就給家裏說?”

“說什麽?”白微末裝傻。

謝卓誠果然上鈎,啧道:“就...咱們倆的事兒啊。”

白微末繼續逗他,“哦,我們有什麽事?”

謝卓誠翻身上來,壓着她,看起來真的有點惱怒,“不負責任是吧。”

白微末咯咯地笑,謝卓誠有些惱羞成怒,撲上來撓她的癢,白微末在他懷裏躲,鬧着鬧着,氣氛逐漸變得不太對勁。

謝卓誠喘了口氣,堪堪別開頭,沒敢看她,怕忍不住,然後翻身下床,進了洗手間。

白微末臉埋進枕頭裏,耳尖紅的要滴血,她從旁邊的桌子上摸到手機,想了想,給喬涼荷發消息:【在嗎?】

喬涼荷秒回:【說】

白微末咬着唇,耳邊全是洗手間裏嘩啦嘩啦的水聲,羞得簡直要無地自容。打字的時候手都在哆嗦,廢了半天勁兒才把意思表達清楚。

喬涼荷直接抓住重點:【你們做了?!】

白微末一口氣噴出來:【沒,他......他沒有做到那一步。】

喬涼荷問:【你是什麽心情?】

白微末認真思索了一番,回:【有點害羞,有點期待,也有點......害怕。】

說實話,白微末剛剛已經做好了他會做到最後的準備,但謝卓誠卻停了下來,甚至連她的外套紐扣都沒有解開......

明明自己忍得特別辛苦。

喬涼荷捧着手機嘿嘿笑了一陣,随即給她轉了個帖子,白微末瞄了眼标題,眼睛瞪得滾圓,随即,“噌”地蓋上手機。

謝卓誠在洗手間待了挺長時間,出來的時候,白微末已經穿戴整齊,在客廳等待。雖然裝的很坦然,但仍舊不太敢直視她。

謝卓誠抿了抿唇,目光忽閃,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這事兒他們都是第一次經歷,刺激感結束,還真有點不知道如何面對的尴尬和扭捏。最終,還是他先打破安靜,“我租了車,趁早去吧,山路難走,別耽誤到天黑。”

白微末點頭,眼睛始終垂着,輕道:“好。”

冬天天黑的早,出發的時候已經趨近黃昏。廟裏的香客很多,大都是來求簽的,排了半天隊才輪到他們。

白微末看不懂簽上的字,請廟裏的師傅幫忙解惑,對方說的太高深,她聽得一知半解,最終還得求助謝卓誠。

他一挑眉,半真半假道:“簽上說,你命裏注定得跟我在一起,跑不了。”

“嘁。”

白微末用手肘搗了他一下,把紙條折疊好,塞進口袋。

冬天天黑的早,兩人在山上吃完齋飯就趕緊離開了,道鎮子上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謝卓誠在一家超市前停車,不知道買了什麽東西,匆匆地跑回來。

白微末累得不行,腦袋一歪,窩在副駕駛裏舒舒服服地睡着了。謝卓誠沒吵她,盡量擦別車速降低,開的穩當點。

到了酒店的停車場,車一停,她悠悠醒過來,睡眼惺忪,奶聲奶氣地問:“到了?”

“嗯。”

謝卓誠靠近,給她解開安全帶,低頭吻了她一下。白微末還沒完全醒,哼哼唧唧地擡手環住他的脖頸,謝卓誠看着心尖軟乎乎的,又吻了一口。

硬質的盒子隔着她,白微末擰眉,手掌抵在他肩頭,分開一段距離,往他褲子口袋裏摸,納悶:“這什麽?”

“呃.......”

謝卓誠還沒想好怎麽解釋,她已經拿出來,迎着微弱的光,看清了上面的字。

“這個......”

白微末像拿了塊燙手山芋,扔掉不是,繼續留着也不是。她掀起眼簾,探究地問:“你算計好了?”

“沒有。”

謝卓誠尴尬地皺皺鼻子,找了個格外爛的借口:“提前準備一下,以防不時之需。”

白微末抿嘴,想笑。她把東西放在自己的背包裏,一本正經地:“沒收了。”

謝卓誠眼皮一跳,悶悶地:“哦。”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

進了酒店,白微末一溜煙兒鑽進電梯,貓在人群裏跟他隔開距離。謝卓誠原本想跟她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麽解釋,他不是個重欲的人,也沒有不尊重她的意思……

思緒一團亂。

再加上白微末恨不得躲得遠遠的行為,他一抿嘴,竟然感覺有點委屈。

白微末順着人潮出了電梯,慌亂中連聲“再見”都沒說,小跑進房間。她靠着門喘了口氣,包裏放着的東西宛如燙手山芋。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湊在一起難免心思就往那方面飄……

而且……

今天謝卓誠吻她的時候,她也有些控制不住……

白微末嗷嗚一聲,捂住臉,羞得不行。

她拉開挎包的拉鏈,從一堆東西裏扒拉出盒子,翻來覆去地看,臉越來越紅,心跳得也越來越強烈。

白微末到客廳接了杯水,小口小口地抿,努力平複情緒,腦袋卻飛快運轉,半晌,她下定決心似地吐出口氣,把杯子放在桌上,力道一時沒控制住,發出“砰”地響。

門打開,又重重地關上。

謝卓誠剛換了衣服,聽見有人摁門鈴,以為是酒店的服務員,開門瞧見白微末,他臉上露出一瞬即逝的驚訝:“怎麽了?”

“有事。”

白微末稍稍擡首,他立馬側身讓她進來。

屋裏空調溫度低,還開着窗戶,白微末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冷,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

謝卓誠察覺,把窗戶關了,到處翻找空調遙控器。

白微末繞過他進了卧室,輕車熟路地掀開枕頭,拿出被壓在下面的遙控器,調整溫度。

謝卓誠站在門邊,盯着她的背影,片刻,大步流星的上前,自背後環住她。

吻不知道是怎麽開始的,熱烈的令人招架不住。

白微末縮在他懷裏,努力仰頭配合。

迷糊中,聽見“啪嗒”一響,是金屬扣解開的聲音,接着,謝卓誠吻了吻她的耳廓,低聲誘哄:“那個......拿來了?”

“嗯。”

白微末眼睛不敢睜開,其他感知卻被放到最大。謝卓誠得到她的答案,起身離開,拿了東西再次返回,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态将她裹進被子裏。

好像在很久之前,同事們聚在一起開玩笑,讨論哪種類型的男人最帶勁,白微末沒經驗,就在一旁聽着。

她們壞笑着總結:高鼻梁、長手指……

白微末睜眼,指尖從他的鼻梁劃過,又跟他十指相扣,想,總結的還真沒錯。

謝卓誠額頭上布滿細汗,撈起扔在地上的長褲,赤着腳走進浴室調試水溫,再回來抱她。

白微末實在累得動彈不了,但腦袋還是清晰的,問:“你以前有過幾個女人?”

謝卓誠一愣:“嗯?”

白微末啧道:“技術忒熟練了,值得懷疑。”

謝卓誠哭笑不得,沒跟她争論這個。

這晚上睡得不太踏實,一直到日上三竿,白微末才轉醒,骨頭縫裏都泛着酸澀,一扭頭,看見謝卓誠就在離床幾步遠的沙發上坐着,盤着腿,穿了件灰色的針織毛衣,戴着耳機看電影,光灑在他側臉,像個純情的大學生。

白微末扶着腰試圖起身,折騰的動靜驚到了謝卓誠,他趕緊放下ipad,過來扶她。

“還疼?”

白微末點頭,把他的耳機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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