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少年期
少年期
錦夢俱樂部。
A市一個比較高級的娛樂會所，裏面主要娛樂方式是桌球與棋牌。其中的人形形色.色，大多都是尋歡作樂之人。
何瑤瑤一行人來到一個包間。推開門進去，裏面已經有人等候多時了。衆人圍成一圈，其中一個銀發少年居于中心位。
少年向門口看過來，原本被打擾而皺起的眉頭，在看到何瑤瑤背後的宋歆時，突然愣了下。
然後發問：“不是說不來嗎？”
所有人都去看何瑤瑤。
銀發少年就是浩哥，倪浩，何瑤瑤的現任男友。
在此之前，倪浩邀請何瑤瑤晚上一起過來玩，但被她拒絕了。剛剛還有人問他這件事。
何瑤瑤揚起笑容，拉着宋歆走過去：“我改主意了。你看我帶誰過來了？”
倪浩這才光明正大地看宋歆。
少女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又面對的幾乎全是陌生人，眼眸悄悄地四處打量，緊張與不自在布滿全身。
倪浩挑眉笑：“喲，這不是附中校花嘛，瑤瑤你怎麽把她弄過來的？”
宋歆皺眉，覺得這句話讓人不太舒服。
何瑤瑤握緊了宋歆的手，說，“這是宋歆，我和她從小到大都是最好的好朋友呢！”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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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浩勾着嘴角，似笑非笑。
他對着牌桌上的人扔出一張牌，意味不明地說，“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
何瑤瑤又笑着說了會兒話，然後帶着宋歆到沙發那邊去坐。
宋歆低聲說：“瑤瑤，要不我先回去吧。”
她低頭看手機，已經九點多了，也不算很晚，但她不是很想在這裏待。
這裏除了何瑤瑤，全都是不認識的人，而且都好像隔着一層面具，分辨不出壞人和好人。
何瑤瑤就對她撒嬌：“歆歆，就玩一會兒嘛，我還有事情要做呢！”
宋歆搖頭想繼續說，但那邊有人喊，何瑤瑤就讓宋歆等一會兒，先跑過去了。
宋歆沒辦法，就在哪兒等她。
但何瑤瑤也不知道在那邊幹嘛，一直都不過來。
有男生拿了杯酒坐過來。
宋歆瞥了他一眼，往邊上移了移。
可那男生也跟着移過來，還把酒遞給宋歆。
宋歆握緊手機，瞥了眼門的方向，然後拒絕：“我不喝酒。”
“不喝酒？”男生嗤笑了聲，“也是，你是附中的，都是一群優等生。優等生平時玩什麽？不會是每天寫作業吧？”
宋歆皺眉，張嘴就想反駁。
但理智及時制止了她。
面對這種人，你越理他他越來勁，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忽視不要理他。
“附中校花？談過戀愛沒？”
“談過幾個，接過吻嗎？”
那男生沒完沒了的問。
宋歆都快沒耐心了，可何瑤瑤還在那邊和同學說話，根本連視線都不往宋歆這邊看的。
而旁邊的人各玩各的，有的即使看見了也不管。
反正又和他們沒關系，而且就聊個天而已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宋歆受不了。
她讨厭這種人，以及這種環境。
正當她忍無可忍，準備站起來去和何瑤瑤說一下，就直接離開時，包廂門被人打開了。
整個包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過去。
門口露出半個身子的黃毛看着裏面的人，一愣，然後道歉：“不好意思，開錯門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他說完就反手關門，但眼睛一瞥就看到坐在裏面格格不入的宋歆，忍不住指着她說：“诶，你不是那個……宋歆嗎？”
包廂裏沒人回答。
宋歆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倪浩突然不耐煩地說：“都知道走錯了，還不滾出去？”
倪浩是整個三中的校霸，在三中很有威信，幾乎所有學生都認識他。
黃毛一看見他，連忙道歉然後關門。
門一關，包間裏就又熱鬧起來。
沒等旁邊那個男生有動作，宋歆就站起來，往何瑤瑤那邊去。
何瑤瑤突然轉身，盯着她：“歆歆？”
宋歆不知為何有些猶豫，但還是說：“瑤瑤，我跟你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何瑤瑤當即皺眉。
她說：“我們出去說。”
門外，黃毛站在那兒思考了一會兒，才往前推開了另一個包間。
進門前他仔細看了一圈，确定是自己這邊的人，才松了口氣。
有人擡頭問了一句：“袁飛，你剛跑哪兒去了？”
黃毛——袁飛摸了摸頭，說，“卧.槽，老子剛剛進錯屋了，打開門一看居然是浩哥一幫人！”
“浩哥啊，惹不起惹不起。”
袁飛又繼續說，“而且你們猜我還看見誰了嗎？”
“他女朋友？”
“總不可能是班主任或者校長吧？”
袁飛“啧”了一聲，然後皺着臉說，“你們這一點想象力都沒有！告訴你們，我剛剛啊，看到那個附中校花了。”
角落裏閉目養神的人突然顫了顫睫毛。
但動作太小，沒有人注意到。
“沃日，不是吧！”
“袁飛機，你沒看錯吧，附中校花怎麽可能跑這兒來啊？”
袁飛喝了一口酒，然後開始講剛剛看到的：“老子沒瞎，那真是附中校花！長那麽好看，肯定錯不了的。”
“……她就坐在那兒，旁邊還有一個男的，挺猥瑣的，看樣子估計想勾搭人家……”
袁飛講完就往後一靠。
大家都只當八卦聽，聽過就算了，也沒怎樣。
他旁邊就坐着李秉竹，他一偏頭就對上一雙銳利的眼眸。
袁飛愣了下，記得他剛剛走時，這位神還在閉目養神，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醒的。
袁飛：“秉爺醒了？”
他看了眼鬧哄哄的周圍，有些感嘆，果然這位神就是和大家不一樣，普通人來俱樂部是玩的，就他是來俱樂部補覺的。
李秉竹“嗯”了一聲，稍微斂了下眼。
袁飛知道這位爺不喜歡別人打擾，也沒多嘴，讓惹他不高興自己挨打，就在一旁喝酒。
但過了一會兒，他聽到李秉竹開口：“隔壁在幹嘛？”
袁飛愣了下，然後：“啊？”
李秉竹擡眼瞥他，又說了一遍，“隔壁在做什麽？”
袁飛仍舊不太明白，但還是把自己看到的告訴李秉竹，“玩桌球，打牌，K歌……好像還在K歌。”
他邊說邊注意李秉竹的臉色，但少年一直表情淡淡的，都沒什麽變化。
袁飛搞不懂了。
不是吧，這位大爺一看就是說一句話，裏面都是暗藏玄機的那種人，怎麽可能只是随便一問啊？
而且還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但接下來李秉竹都不說話了。
他神情厭厭的，頭發與眸色俱黑，即使在燈光下也透不出和光彩來。
如果袁飛再仔細一點，就能注意到他一直緊握的拳頭，以及斂着眼一直輕輕顫抖的睫毛。
突然，他站起來。
袁飛吓了一跳，問：“幹什麽啊？”
李秉竹斜着瞥了他一眼，道：“廁所。”
“哦。”袁飛又往後仰，沒管他。
出了門，走廊上比包間內要安靜得多。
李秉竹走到隔壁包間的門口，門并沒有關緊，露出一條手臂寬的縫隙。
隔着那條縫隙，他能夠瞥見裏面的一部分。
他仔細辨認了一圈能看見的人，然後收回視線，皺起了眉。
裏面沒有她。
牆門的隔音效果不算特別好，更何況門還沒有關緊。他站在門口，能夠清晰地聽見裏面的各種聲音。
但他依舊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
她走了嗎？
也許袁飛看錯了吧。她雖然喜歡熱鬧，但不會跟着這群人來這裏玩的。
李秉竹往後退了一步，背抵着牆，臉上難得露出一點落寞來。
他在究竟期待什麽。
還以為能夠再見到她一面嗎？
他嗤笑了一聲，從內心嘲笑自己。
但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邊。
李秉竹愣住，然後急切而緩慢地接近聲源地。
“瑤瑤，我不喜歡這兒，我現在就要離開。如果你還想繼續玩，就回包間吧，但你別拉着我。”
宋歆低頭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半是生氣半是無奈地開口，“瑤瑤，你幹嘛非要拉着我啊？”
何瑤瑤咬牙，但不肯放手。
她軟着聲音說：“歆歆，你就再待一會兒嘛，我馬上就和你一起回去，不會很晚的。”
“歆歆，你是附中校花，大家都想認識你，所以我帶你一起過來玩。你要現在就走了，大家怎麽想我啊？”
宋歆真的有些煩了。
她真的不懂，何瑤瑤為什麽非要拉着她一起在這裏。
裏面全是三中的人，而且很大一部分都是社會人士。明明都是高中生，卻都在抽煙喝酒打牌，一口一句生殖器髒話，話語間都是對社會的抱怨，和對自己的吹噓。
宋歆不明白，這些有意思嗎？
她擡眼盯着何瑤瑤，十六七歲的少女穿得很妖豔，臉上畫着濃濃的妝。明明是花一般的年紀，看上去卻像二十五六歲的女性。
何瑤瑤剛剛在包間裏如魚得水，和那些社會姐社會姐一起說笑，談笑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純淨。
宋歆突然覺得難過起來，道：“何瑤瑤，我必須得走了。你之前說十點半之前帶我回去，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何瑤瑤啞言。
事情的确如此，可她和浩哥說好的，她不能這麽早讓宋歆走。
她低頭急忙想對策。
正這時，耳邊傳來手指敲打牆壁的咚咚聲。
她們轉身，就看見一個眉眼疏懶的少年倚在牆邊，眼皮輕撩，紅潤的嘴唇勾起，輕蔑味十足。
他随意瞥了眼兩人，帶着笑意開口：“幽會呢？”
宋歆：你再說一次試試？
秉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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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錯了，我不該沉迷于田柾國的顏值而忘了要碼字這回事π_π
但是，嗚嗚嗚田柾國真的好帥啊！完全戳中我的喜好啊啊啊啊ws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