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進攻

進攻

咚咚咚……

敲門聲在持續,李嘉硯一把揪起南知,飛快指了指二樓。

南知抱着他的襯衣,蹭蹭蹭赤腳跑到二樓。

“李嘉硯,你搞什麽?”

陸圍一邊敲門一邊喊,他今早起床打算上個廁所,順眼看了下手機,結果看見昨晚南知給他發的微信,說李嘉硯喝醉了,讓他去接一下。

他當即換了一套衣服,馬不停蹄地趕去李嘉硯的公寓。

因為他是經紀人,李嘉硯的很多東西,證件、公寓鑰匙之類的他都會有。

可誰知道剛剛開門就看見屋裏烏漆麻黑的,還沒開燈就被沒穿上衣的李嘉硯黑着臉把他推出去了。

能不一臉懵逼才怪。

咔吧一聲,暗鎖終于開了,門重新被拉開,燈光灑出來,李嘉硯依舊沒穿上衣,臉色倒也恢複如常。

陸圍一邊進門,一邊奇奇怪怪地環視一周:“你剛剛在做什麽?一大早的。”

李嘉硯冷漠地走到沙發,在電腦上點了幾下:“看樂譜。”

陸圍随意掃了電腦屏幕一眼,的确是樂譜,他狐疑:“一大早,五點多?”

李嘉硯往沙發上靠了靠,眼底疲憊,尾音有悶悶的睡意:“嗯。”

“那怎麽不穿衣服?”他記得李嘉硯沒有在家不穿上衣的習慣,因為李嘉硯家時常會有很多工作人員出入。

“熱。”

暖氣蒸得室內幹燥,确實挺熱的。

陸圍在他身邊坐下,腳底踩到了什麽,垂眼一看,是另一雙拖鞋。

“屋裏還有別人?”

李嘉硯目光一跳:“我穿過來的。”

“一個人穿兩雙?”陸圍越說越覺得奇怪,心裏升起濃濃的懷疑,目光像刺,要把李嘉硯的刺穿,看看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

誰知道李嘉硯說:“我比較任性。”

陸圍:“……”

他冷笑一聲,指了指門口的位置:“門口那雙女士短靴,不會也是你的吧?你什麽時候有了女裝癖了?穿得下嗎?”

李嘉硯定在沙發上,良久沒吭聲。

南知藏在二樓的樓梯口,小心翼翼地探頭看過去,沙發背對着她,只能看到兩個後腦勺,但氣氛的詭異顯而易見。

她心裏咚咚咚地跳,做賊心虛一般。

現在靜下來再回想剛剛的畫面,暧昧的昏暗,短促的呼吸,迷亂而讓人燥熱。

剛才李嘉硯已經把她的衣服撩到上面,手掐住她的腰在吻,估計再有個幾分鐘,就會進行到下一步。

她羞愧捂了臉。

美色誤事!怎麽就把持不住了?

“鑰匙還我,以後來之前先打電話。”李嘉硯忽然轉移了話題,朝陸圍伸出手。

陸圍凝視他數秒,似有若無地笑了聲,明悟似的把鑰匙交給他:“誰啊?”

“你不認識。”李嘉硯一邊收回鑰匙,一邊回想起方才的觸感。

細膩柔軟,溫熱纖細。

他垂眼凝視自己的手掌,總有剛才的觸感殘留,他虛收了掌心,眼角微紅,眼睫遮掩了情動。

“可以走了沒?”他問。

陸圍饒有趣味地挑眉,心知肚明:“既然你沒事,我自然就走了,我是擔心你,臭小子。”

他再次環顧,最後看見二樓樓梯口的位置,露出一只雪白的腳,正赤着腳站在地板上,腳腕纖細漂亮,正有些緊張地蜷縮着腳趾,他看了兩秒,笑道:“你小子開竅了啊。”

李嘉硯斜眼盯着他,無聲的催促。

陸圍笑,斜靠着沙發,幾乎想抽口煙的姿勢:“要不要放你半天假?”

南知:“……”

總感覺陸圍話裏有話。

瞬間的沉默之後,李嘉硯不輕不重颔首:“可以。”

“別半天都不夠,”陸圍壞笑了一聲,站起來盯着門口那雙短靴,稍微揚了揚聲,“走了。”

南知:“……”

李嘉硯立馬飛了個眼刀過去,陸圍啪地關上門。

屋裏徹底恢複安靜,一如剛才。

南知靠着樓梯欄杆,輕輕舒了口氣,爾後察覺自己一直抱着李嘉硯的襯衣,臉又立馬燒起來。

怎麽面對李嘉硯!?

她縮在樓梯口,半天不敢下去。

可是她不動,李嘉硯還是有腿的,腳步聲逐漸靠近,不輕不重地邁上樓梯。

南知手足無措地站着,手裏的襯衣丢了也不是,抱着也不是。

大概到一半的時候,腳步聲停了停,忽然又往下走了,爾後是大門開關的聲音,他出去了。

南知慢慢靠着欄杆滑坐在臺階上,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茫然無措,似乎隐約在等他。

大概十來分鐘,開門聲再次響起,李嘉硯回來了。

她垂着頭,任由頭發遮掩她的視線,幾秒後,一道身影出現在她眼前,彎腰探手,一把将她拎起,再橫抱。

陡然的失重讓她驚慌了一瞬。

他身上有剛剛外出時帶回來的寒氣,別暖氣一蒸,散得幹幹淨淨。

視線觸及他明滅不定的眼底,晦暗得像深淵,暗流湧動,很有壓迫性。

她像被燙了一下,閃躲抿嘴。

“你想在哪?”他忽然問。

南知:“……!?”

腦海裏瞬間出現許多場景。

他忽然換了個動作,輕而易舉把她抱到身前,她驚呼一聲下意識雙腿夾他的腰,手攀在他肩頭。

是無意識的舉動,這樣她才不會掉下去。

他像是故意的,在她耳邊低笑一聲。

燙了她的耳朵,臉耳朵一路燒到尾椎骨,心跳失序。

他壞了些,一邊往上走,一邊補充:“我說睡覺。”

南知:“……”

他似乎就有些惡趣味,喜歡看她臉紅閃躲的模樣。

走到半路又忽然折返,往一樓走去:“我好像更喜歡沙發。”

南知心跳得快飛出來,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完全任由他主導。

李嘉硯重新關了燈,一半昏暗一半晨光。

她再次被壓在沙發上,他一邊吻她,一邊扣住她的一只小腿輕輕擡起,半勾在他腰間。

這個姿勢讓她羞怯,她縮了縮,被他扣緊。

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個小盒子,他把包裝咬開,時時刻刻注意她的動靜。

南知目光發抖,呼吸跟着抖,被他一口堵住。

“別怕。”他低聲安慰。

李嘉硯步步試探,從上往下,她倏爾一縮,他定住,在她耳邊耳語……

沙發很急,偏偏是這樣的擁擠讓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壓縮再壓縮,被迫糾纏不清。

他喘氣漸重,在親吻之間、觸碰之間,近乎神智不清地問她:“這個屋子缺個女主人,你有興趣嗎。”

聲音那樣沙啞,亂了心跳。

南知下意識側了側臉,閃躲了一下。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李嘉硯頓住,陽光破曉,讓他垂眼能看清楚她的神情。

他眼底稍紅,半進半退之間逼迫她,俯身啞了聲息:“你不能白睡我。”

額角出了汗,南知仰着脖子,避開他的視線,沒有回應。

“南知!”

他全名全姓地喊她,帶着催促,近乎急切。

南知抿着嘴角,時而皺眉時而舒展,只是沒有開口說話,或者點頭的意思。

李嘉硯稍急,逼迫她的對視,親吻輾轉取悅她。

不知從哪裏洩進來的光,讓南知迷了眼睛,她在混沌之中,似乎聽見一聲低嘆。

有人說——

“那晚我沒喝醉。”

這句話像過了許久,像從很久以前穿越而來,落到她耳邊。

“那晚。”

哪一晚?

第一次接吻的那一晚,渾身酒氣,茫然不知的那一晚。

南知下意識輕吟了一聲,被他逮住了破綻,猛烈進攻。

急雨亂砸,她繃緊了身體,輕哼出了陌生的聲音。

他順勢而為:“你那時太小了,我不能像這樣對待你……”

這樣。

哪樣對待?

南知失去了呼吸,癢到了極致,讓她墜落。

“春節那晚。”

他的聲音繼續,似乎察覺到她對這些話的反應,他故意抖出更多。

“我醒着……”

什麽?

南知想擡頭,被他咬住了脖子,偏偏不讓她起身。

一直以來的秘密,原來早已不是秘密。

“今晚,就剛才。”

剛才?

南知被他拖拽着,徹底失守……

“我也醒着。”他故意地說。

“我再裝睡,你就跑了。”他唇齒在她脖子上翕動,讓她癢入骨髓。

“你還跑嗎?”他偏偏在最後的時刻,故意不滿足她。

南知難受地哼唧一聲,指尖抓他的頭發。

他一邊邊帶着她繞圈,充滿惡意:“嗯?”

南知受不住,繳械投降:“嗯……不了。”

“乖。”

李嘉硯笑了一聲,在交彙之中讓她如願滿意,最後緊緊擁着她,筋疲力盡,薄汗交融。

南知氣喘籲籲,手在沙發邊緣無力垂下,閉上眼睛。

“李焱在哪。”他疲憊着,含糊不清地問。

忽然問起李焱,讓南知重新睜開眼睛,迷茫:“嗯?”

“他還在讀書的那個城市?”李嘉硯呼吸打在她耳邊,像清晨的低語,勾起彎彎繞繞的心思。

“嗯,”南知呼出一口氣,熱得難受,“今年好像……要回西州。”

李嘉硯輕吻她的額角,意味不明低笑一聲:“我們去見見他。”

南知掙了一下,被他按住:“見他幹什麽?”

為什麽要見李焱?

如果他說見她父親,她還不奇怪。

在清晨的光線中,她看見李嘉硯的眼睛稍微眯了眯,似乎饒有趣味。

他不輕不重地說:“我想看看,他見到我牽着你,反過來喊他哥的時候,他會是什麽表情。”

南知:“……”

估計這幾天要完結了,下周一開預收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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