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七章

張皇後的人主動聯系秦佑寧的時候,玉珍已經把陳家那三口救出來了,也多虧玉珍去的急事,要不然陳氏的母親怕是已經不在了。

陳氏母親又驚又怒下,身體一直不好,而那贅婿自然不肯給她請大夫,就連陳氏那六歲的女兒都發了熱,如果沒有藥的話也是在拖日子了。

玉螺都無法理解,那贅婿想讓陳氏母女死還可以說的過去,那孩子也是他的女兒,怎麽連個小孩也不願意放過?

秦佑寧并沒有馬上對陳家三口人做出安排,聽了玉螺的話說道:“六歲的孩子已經記得事情了,而且孩子沒了再找人生就是了,所以并不在乎,說不得還把這個孩子視作自己恥辱的證據。”

玉螺咬牙:“如果覺得恥辱,當初就不要入贅啊,而且虎毒不食子,說他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秦佑寧沒有去解釋那小人的心思,只是說道:“最關鍵的一點,因為是個女兒,若是個兒子,說不得他可能會猶豫些。”

而不是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孩子病死。

除了玉珍面無表情外,玉螺幾個人都又生氣又難過,她們同樣是孤兒,只是有些是被父母抛棄的,有些是父母雙亡,對于那陳家小姑娘的遭遇,最能感同身受。

玉瓊來禀,有宮人想要見秦佑寧後,她點了下頭,先讓玉螺和玉珍下去,才讓玉瓊把人帶進來。

等出了書房,玉珍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她看起來雖然沉默卻不似在書房中那樣好似要出鞘的利劍。

玉螺都習慣了玉珍的改變,只是有些好奇地問道:“你都不生氣嗎?”

玉珍語氣很平靜,說道:“生氣。”

玉螺皺了下鼻子說道:“一點都看不出來。”

玉珍恩了聲。

玉螺也不在意玉珍的冷淡,她知道玉珍就是這個性格,又叽叽喳喳說起了別的事情,玉珍都安靜地聽着。

秦佑寧在書房見了被玉瓊帶進來的人,她問道:“你見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在看到來人,秦佑寧就想起了她的名字和情況,這個小宮女叫青桃,擅長泡茶,只是這樣入口的東西,哪怕是為了試探,秦佑寧也不會讓外人沾手,她最後被安排專門給客人端茶,只是以秦府的情況,短時間內是沒有客人到訪的,她也就閑着。

而青桃也正是秦佑寧懷疑的人之一。

青桃會找玉瓊,也是皇後娘娘當時吩咐的,畢竟秦佑寧就帶了玉螺和玉瓊入宮,那麽這兩個人絕對是她的心腹,玉螺整天都在秦佑寧的身邊,倒是不好接觸,反而是玉瓊需要忙不少事情,倒是更容易見到。

玉瓊站在一旁,端了茶水給秦佑寧。

青桃行禮後說道:“娘娘有事情要奴婢與姑娘說。”

秦佑寧聞言挑眉:“我倒是有些聽不懂你的話了,娘娘若是有事情怎麽不派人來?”

青桃取出早已準備的東西,雙手捧着說道:“娘娘說,姑娘看了這個就能确定我的身份。”

秦佑寧看了玉瓊一眼。

玉瓊上前接過,她沒有看上面的字,只是确定沒有問題後遞給了秦佑寧。

秦佑寧接過看了起來,這上面是一份名單,後面标注着誰是太元帝的人,誰是趙嫔的人,大多都在秦佑寧讓人重點盯着的名單,但是有兩個讓秦佑寧有些意外,不過這也不算什麽大事,畢竟宮中出來的這些人,她都是不信任的。

看完以後,秦佑寧就把名單随手放在了書桌上,問道:“娘娘是有什麽吩咐嗎?”

秦佑寧沒有問青桃為什麽之前不聯系自己,只是問張皇後有什麽吩咐。

青桃準備的解釋都沒有用上,她心中松了口氣,聽到問題下意識地說道:“娘娘讓姑娘查一下賢妃。”

秦佑寧微微蹙眉問道:“可是賢妃真的有什麽異常?”

青桃恭敬地說道:“奴婢不知。”

秦佑寧點了下頭,說道:“我會讓人去查一下賢妃的家裏。”

青桃繼續說道:“娘娘還說過段時日,幾位皇子都會出宮建府,如果有機會的話,給七皇子一些警告。”

秦佑寧神色有些無奈,直言道:“我是願意為娘娘辦事,卻不代表我願意把我自己的命搭上,而且……我也不能送上讓陛下對楚南王府動手的把柄。”

對皇子皇孫出手?那可不單單給太元帝送上把柄,更是給張皇後送了,這話雖然沒有明說,意思卻很明白。

青桃沒有說話。

秦佑寧問道:“若是我想給娘娘送信,直接交給你嗎?”

這已經是在試探青桃和張皇後是如何聯系的,一個當了十五年皇後的人,秦佑寧可不信她只有表現出來的那麽一點勢力。

青桃說道:“交給奴婢即可。”

秦佑寧點頭,笑了下故意問道:“如今你在哪裏伺候?”

青桃說道:“奴婢如今在外廳伺候。”

秦佑寧說道:“玉瓊給她安排下,以後就在我院中伺候。”

玉瓊笑着應了下來。

确定沒有別的事情,秦佑寧就讓玉瓊把人帶下去了。

秦佑寧讓人去叫了玉晴來,直接把那名單給了她,說道:“把這些人都直接打發到莊子上關起來。”

本來秦佑寧就在找機會想要讓許晨陽不引起旁人注意的情況下離開,如今倒是給了她一個機會。

玉瓊此時也在,說道:“姑娘,那青桃進內院的事情要不要緩緩?”

秦佑寧好笑地看着玉瓊問道:“為什麽要緩緩?”

玉瓊溫聲說道:“這樣的話,怕是旁人都會懷疑青桃。”

秦佑寧聞言說道:“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我和張皇後是合作關系,她既然要算計我,我如果不回敬一二,她以後怕是會更過分。”

玉晴問道:“皇後那邊要怎麽解釋?”

秦佑寧神色冷漠:“沒有解釋的必要。”

張皇後生氣又怎麽樣,只要楚南王府在的一日,就是她的底氣,而且她态度越是嚣張,這些人反而不敢惹她,更何況張皇後不想對上太元帝,只想把她當槍使,她怎麽也不能讓她如意的。

秦佑寧又在名單上加了幾個人,這些都是她懷疑的:“這些一并趕出去。”

其中就有那兩個識字的宮女,如此許晨陽夾雜在其中一點都不顯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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