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非要說,李思行到底有多好看?哪裏特別吸引自己?沈興萊也說不清楚。

不是沒有遇見過比她更漂亮的,只是她身上帶着那一層疏離而又涼薄的距離感,眼神又是清冷倔強,讓人莫名其妙的心生幾分憐惜,想要将她擁在懷中。

李思行,十二歲開始被沈興萊帶上北京,就一直放在寄宿制學校裏接受教育。也沒多少時間去管她。

被人造黃謠,各種惡意的诋毀,鬧到連沈興萊多少也都有所耳聞的程度。可想而知,她承受了多少壓力。

可沈興萊從未聽她提及過,一次也沒有。

她向來心思細密,情緒不外露。

沈興萊只見她哭過一次,是因為她被人冤枉偷盜。她害怕他不要自己了,不停地哭着說她沒有偷錢,真的沒有!

當沈興萊告訴她,給她改名思行,就是希望她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能夠三思而後行,處處謹慎。

希望她能夠像男人一樣的果斷殺伐,不被任何女性的視角所束縛和桎梏。

不管是學習,還是生活,要讓萬事萬物皆為己所用。

她好似聽的懂一般。原本垂着眼眸,抿着唇的她,突然擡頭說道:“我會做到的!”

對着沈興萊,她如此承諾了一句。聲音脆脆的,語調平和卻是堅定。

一切都好像是昨天的事情,哪裏能知道,一轉眼竟然已經過去七八年了。

那一晚,沈興萊表現得很高興。

因為,李思行和湯克勤都獲得了交換生的名額,他們可以去美國深造兩年。

“還是應該多讀書啊!我打小就沒有機會好好讀書,家裏沒有經濟能力供繼續我上學,初中畢業便早早的進入了社會。現在的成就,都是一路奮鬥着拼出來的!”沈興萊感嘆了一番。

而後他環視了一圈,繼續說道:“當初沒有人供我讀書,現在有人供你們讀書!希望在座的大家,都能好好讀書,抓住這些機會,不要讓時間平白的過去!”

一句話,沈興萊說得淺顯直白。

引得湯克勤感慨萬千,他在臺面上,當着一衆人的面前,對沈興萊痛哭流涕着,感恩戴德。

他端起酒杯,感謝的言辭溢于言表,當即表态說:“沈總,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努力學有所成,回來以後,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

沈興萊樂呵呵的與他碰了杯,一口悶了酒水,将目光望向李思行。

李思行迎上沈興萊的目光,卻是沒有表态,只是一言不語的安靜坐着。

其實,她心裏是清楚的,沈興萊想要的是什麽。

她也明白怎麽把話說得漂亮,無非就是一句空口保證罷了。

但那一瞬間,她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最後,她也只是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水,放下酒杯,她眼眶微紅,擡起眼眸望向沈興萊,只說了四個字:“沒齒不忘!”

亦如多年以前的那般,如此簡單的幾個字。聲音還是脆脆的,語調依舊平和而堅定。

那晚的李思行看起來,及其沒有眼力勁。與其他學生全然不同,她始終沒有跳出來表現自己。

她不主動敬酒,若是大家一同敬酒,她便跟着拿起酒杯。其餘時間,她只是低着頭,默默吃菜。看起來很低調。

沈興萊很快注意到了,這樣與衆不同的李思行。

他酒桌上見的多了,往往飯桌上表現得活躍的人,往往不是真正有實幹的,會做事兒的人。

沒有真本事的人,才喜歡靠嘴皮子。

但這事兒怎麽評價呢?一個公司裏面,确實需要一些耍嘴皮子的人,同時也需要一些真才實幹的人。

如果有人可以做到兩者兼顧的話,那自然是極好的。

沈興萊從來不會看輕低頭吃飯的人。一個人能夠藏得住表現的欲望,很難說這不是一種真本領。

連自己的欲望能夠壓抑、藏好的人,往往內斂深沉。若是細心栽培,未來定然能有一番作為。

……

……

那個晚上,沈興萊着實是喝多了。

最後酒席快散場的時候,他已然有了醉意。

借着酒勁,他将手伸向了一旁坐着的李思行,手搭在她的腰上,略帶心疼道:“思行,多吃點!看你瘦的……”

李思行感受到了觸碰,她身體僵了僵,沒有什麽拒絕的動作。只是輕聲回了一句:“沈總,我吃好了。”

“思行還是內向了點,畢業以後從基層開始做起,多接觸一些人,會對事業有所助力的!”沈興萊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李思行的後腰。

“全聽沈總安排。”李思行語調總是淡淡,沒多少情緒,又不顯失禮。

确實很多年沒見到李思行了,直到這一次看到她,沈興萊才意識到當初的那個女孩早已長大,成為了一個可以讓人欲望膨發的女人。

沈興萊的手在李思行的腰和背之間,來來回回游走了幾下,他湊到她的耳邊,低聲私語道:“思行,送我回酒店吧?”

那天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東倒西歪的準備散場。

沒多少人注意到沈興萊和李思行之間的動作,但湯克勤看到了,他下意識地将目光投向了李思行。

看着李思行的表情帶着幾分不自然,頗為震驚般的睜大了雙眼,瞳孔都好似一瞬間放大了。

眼裏劃過一絲慌張和無措,随即很快的便平靜了下來,她點了點頭:“好的。”

一衆人相互告別,人群逐漸散去。

慢慢地,只剩下了李思行和沈興萊兩個人在包房裏,沈興萊臉上帶着笑意,一把摟住了李思行,說:“思行,我們也走吧?”

李思行沒有再說話,她伸手扶住了身形有些搖晃的沈興萊。而後,兩人依偎着走出了包廂。

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一臉震驚的湯克勤。

湯克勤遠遠地跟了上去,盡管心中已然有了猜測,他心知他們應該是去酒店開房了,但他又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李思行看起來總是一副高冷的樣子。身邊追求者衆多,條件甚好的一大把,無論是家底殷實的富家子,還是外形出衆的大帥哥,她都直截了當的斷然拒絕,卻是跟着沈興萊去了酒店。

如此諷刺!

湯克勤遠遠地跟着,又怕跟丢了。一路上,他極其謹慎。剛喝下去的酒,早已被這小心翼翼給散去了七八分。

非常高級的一個星級酒店,湯克勤光是隔在遠處看看,都覺得自己的裝束與酒店格格不入。

就連門口泊車的小哥,穿的都是一身西裝筆挺,比自己高檔出幾個層次的模樣。湯克勤突然就笑了,感覺自己連酒店門口的一條看門狗都不如。

一時間,他失聲大笑了起來,止都止不住的笑。心卻是一點點的痛了起來。

原來是因為錢呀?也是啊,她的一衆追求者的財富全部加起來,都比不上沈興萊所擁有的!

那一晚,湯克勤大哭了一場。他借着酒勁,一個人坐在路邊的石階上,嚎啕大哭。他這一輩子都沒有那麽哭過,委屈壞了,好似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了。

原來,有錢就可以擁有一切。

人們常說,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原來,是真的啊?!

……

……

“思行,你先坐會兒,我去沖一下。”沈興萊說完,便走進了浴室。

将要進去,又是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李思行說道:“思行,如果你不願意,就走吧。”

然後,他也不再說什麽,便推門進了浴室。

沈興萊自诩風流,但也不喜歡強迫別人。真不願意,還有機會選擇離開。

可他卻是忘了,兩人地位不同等,身份不同等。說是有選擇,可實際上,對方未必真的有選擇。

更何況,李思行向來難以對給過她溫情的人說“不”。

她承過沈興萊的恩情,受過他的暖意,她不能夠,也不願意将這樣的人推開。

若是對方開口有所圖,在能力範圍內,能給的,她都會給!

不多時,沈興萊洗完了澡。他粗糙的裹了一塊浴巾,将下身遮掩住,便赤/裸着上身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看見李思行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很乖巧的姿勢。

看她沒走,沈興萊顯得很高興,他點了點頭,有些性急的對李思行催促道:“思行,快去洗澡吧。”

聽着浴室裏傳來水流落地的作響聲,沈興萊頭一回發現自己如此興致盎然。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八歲那年,面對初戀情窦初開時候的激動。

全然是忘記了浴室裏面的李思行,甚至比自己的女兒還小上一歲。

李思行洗完了澡,她穿着睡袍,走出了浴室。整個人帶着霧氣濕漉漉的,身體氤氲着一層潮紅,很是迷人。

她沒有洗頭,但免不了被淋蓬頭打濕了發梢,水珠順着她的發梢一點點往下滴。便是拿着一塊毛巾細碎的,擦起了頭發。

擦幹頭發,她平靜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沈興萊,然後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擔心她不适應,會害羞,沈興萊貼心的關掉了屋裏的大燈,只留了一盞極其昏暗的小黃燈。

李思行的手放在睡袍的腰帶上,停留了幾秒鐘之後,她伸手解開的腰帶,将睡袍褪去,順從的躺在床上。

烏黑柔順的長發,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少女奶白色的胴體,是極具誘惑力的。

沈興萊不是頭一次見到赤身裸體的李思行,可當初見到的時候,她還稚嫩未開,不像現在亭亭玉立,待人采撷。

胸大,細腰,配上一張清純無害的漂亮臉蛋。

多少男人夢寐以求?

沈興萊再也克制不住,他欺身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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