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安逸澄想起手機裏還有些小秘密,立馬緊張起來。

“這倒沒有,只是你手機的解鎖碼是我的生日,我只試過一次,就打開了。”紀唯娴熟地為安逸澄切着肋排。

安逸澄又趴到了桌子上,不敢看紀唯。“你怎麽這麽自戀啊,第一次就試自己的生日!”

“主要還是因為安小姐對我的愛意表現得太過明顯,才給了紀某成功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二更惹,我差不多快寫完了,嘿嘿。踹江若愚的是紀唯,哼哼。

☆、告別

紀唯拍拍安逸澄的肩膀,将切好的牛肉遞到安逸澄面前。“要喝酒嗎?”紀唯熟練地打開了紅酒,輕搖着酒杯,示意安逸澄。

“不喝了,每次喝完酒都會犯蠢。”安逸澄嚼着一塊牛肉,含糊不清地說。

“沒關系,別在外面喝酒丢人就行。”紀唯想起了往事,右手握拳擋住了臉,低頭一笑。

安逸澄踹紀唯一腳,“想笑就笑出來,憋着您了我可擔當不起。”

紀唯深以為然,“嗯,不能憋着我……”話還沒說完,紀唯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紀唯拿出手機一看,又是江若愚這小子,不爽地接通電話:“什麽事,說吧。”

“啊…沒什麽事,打不通媳…安逸澄的電話,打給你問候一下你們。”江若愚電競了一整個晚上,打了個呵欠,顯得有些疲憊。

“江若愚,你很無聊嗎?”紀唯對這個弟弟有些無奈。

“哥啊,你真聰明,就是有點無聊,诶,你帶上安逸澄,咱們聊會兒。”江若愚似乎是沒聽懂紀唯的意思,提起了要求。紀唯通過挂斷手機,拒絕了江若愚的要求。

安逸澄聽到是江若愚的電話,也笑了起來,她記得以前江若愚總是有意無意地撞紀唯的槍口上,最後總會被紀唯修理一番。“你怎麽總對他這麽兇啊!他可是你弟弟呢。”

“色令智昏啊,為了美色,沒辦法。”紀唯傳神模仿着迂腐書生無可奈何的神情。

“哦,為了我反目成仇啊,這麽說托您的福,我還當了一回禍水咯。”明明自己對自己的弟弟态度惡劣沒有耐心,還怨到我身上,安逸澄憤憤地想。

“一回生,二回熟,還有機會。”紀唯放下手機繼續切肋排。

“意思是以後還會有事攬在我頭上?對了,江若愚給你打電話幹什麽?”安逸澄不由得好奇,為什麽每次紀唯這麽冷淡,江若愚還是會去招惹紀唯。

“哦,沒什麽,就是他失戀了,正在四處尋求安慰。”紀唯語氣裏帶着幸災樂禍。

“紀唯你太過分了,他都失戀了,你還這樣對他。”安逸澄從來都覺得該給予安慰的時候,是不可以吝啬的,想象江若愚委屈頹喪的樣子又對比紀唯這幅悠然自得的模樣,莫名地有些憤怒。

“你別生氣啊,我又不會安慰人。”紀唯看見安逸澄臉變得嚴肅起來,蹩腳地解釋,又拿出手機,撥通了江若愚的電話。

“喂,江若愚,是我。”安逸澄奪過紀唯手中的電話,開口說道。

一聽是安逸澄的聲音,江若愚更加興奮“媳婦兒,總算是聯系上你了!嗚嗚嗚嗚,你們倒是春風得意□□滿園春意盎然□□無邊了,我失戀了,嗚嗚嗚嗚嗚。”

安逸澄被江若愚的成語轟炸得腦仁疼,也不敢多問,只是出言安慰,可越是安慰,江若愚就鬧得越厲害。紀唯幾次想要插話,都被安逸澄推了回去。

反反複複安慰了一個多小時,江若愚才停歇,挂上電話,發現紀唯已經收拾幹淨餐桌,插着手黑着臉默默看着安逸澄。

安逸澄覺得情況不妙,對着紀唯尴尬地笑了笑。

“你跟江若愚關系不錯啊。”

安逸澄看着紀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心中發麻,從背後抱住紀唯,軟軟糯糯地說:“哎呀,他失戀了嘛,順便安慰安慰。”

“他叫你媳婦兒你還答應?”紀唯覺得江若愚就是在用苦肉計,想馬上胖揍江若愚一頓。

安逸澄知道自己剛剛冷落了紀唯,撅着嘴巴,搖着紀唯的手:“阿唯,阿唯,你又不是不知道江若愚臉皮厚又愛死纏爛打。”

“怎麽,覺得做錯了撒下嬌我就會饒了你?”紀唯不為所動。

“人家也只是愛屋及烏嘛。”安逸澄又緊緊抱着紀唯的手。

這句愛屋及烏顯然十分受用,紀唯這才收回了難看的表情,捏了捏安逸澄腰下的豐滿之處,威脅道“這次就饒了你。”

“我們出去走走吧。”紀唯拉過安逸澄的手,帶她出門散步,別墅四周都精心安置了地燈,使得空曠的小島顯得明亮溫馨,明月高懸,月光淡淡地灑在海面上,寧靜而安詳。

安逸澄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心中還是惴惴不安,覺得紀唯和自己都在裝傻,過往永遠是他們的威脅,鏟除不掉的威脅。想起往事,安逸澄不禁顫抖了一下。紀唯感受到了安逸澄的反應,關切地問:“冷嗎?”安逸澄不知如何解釋,只好“嗯”了一聲,讓紀唯帶她回別墅。

回到別墅,安逸澄還是覺得全身酸痛,卧在床上休息,拿出手機從黑名單中将江若愚放了出來。紀唯端坐在一旁回複郵件,紀唯生怕冷落了安逸澄,便空閑出一只手,在安逸澄的手臂上摩挲游動。

安逸澄心想今日已是大戰過兩回了,覺得不會再有危險,任由紀唯造作,在手機上翻着新聞。紀唯回複完郵件,發現安逸澄對他的勾引毫無反應,又被挑起了占有欲與好勝心。紀唯又湊到安逸澄耳朵旁,刻意嗓音低沉的說:“逸澄,我有很多話想說。”

安逸澄由于看的是法語新聞,自然比母語專注些,随口回應:“說吧。”

“可都是情話,我想換種方式告訴你。”紀唯将安逸澄的手機丢到另一邊,逼安逸澄與自己目光交彙。

安逸澄這才反應過來紀唯所說的“換種方式”究竟是什麽方式,嬌嗔地抱怨:“阿唯,阿唯,我今天真的很累了,下次吧。”

紀唯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放縱,當即就道歉:“寶貝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好你的感受。”

紀唯雖然收斂了自己的動作,但還是霸道地與安逸澄親昵了一會兒,逼着安逸澄說了許多葷話才肯罷休。紀唯顯然已是很疲憊,消停了一會兒便枕着安逸澄的肚子沉沉睡去。

安逸澄僵硬地躺在床上,身上酸痛疲憊,但意識卻越來越清醒,拿過手機無聊地翻動着。忽然江若愚彈出一條簡訊:“想要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帶點綠。”

安逸澄反正無聊,撥動鍵盤回複:“江若愚你有完沒完啊。”簡訊還沒發送成功,安逸澄便彈出幾條消息。

“不行,念你我朋友一場,我還是都告訴你吧。”

“紀唯他也是個渣男。”

“但如果你只是想跟他玩玩兒,以敘舊情,就當我沒說。”

安逸澄看得是雲裏霧裏,又發送一條消息:“‘也’?你也知道你是渣男啊。”

江若愚發現安逸澄根本沒有找準重點,又是簡訊轟炸:“這不是重點。”

“你可不要覺得紀唯這三年來為你守身如玉啊,他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小明星女朋友了。”

“而且姨媽一直屬意姚晴雙,那套傳家首飾都給姚晴雙了,前段時間新聞上不知道又多轟動呢。”

“別蠢了,你以為他這幾年都在等你?吃喝玩樂快活着呢人家,就你過得跟個尼姑一樣。”

“你要是只是玩玩就當我沒說。”

發完信息,江若愚又附上幾張關于紀唯的花邊新聞的圖片。

安逸澄看到簡訊,笑意瞬間凝固。當年安逸澄在網絡上被圍攻聲讨,便刻意逃避公共社交媒體,只看外語新聞,自然不了解這些花邊小道消息。前幾張圖片都是紀唯與一位影星出息活動的畫面,文中滿是對二人關系篤定的評價;而最後一張則是姚晴雙帶着華貴的項鏈與紀唯一起出席慈善晚宴的畫面。

安逸澄自然認得那條項鏈,一顆重達二十克拉的主鑽,純潔璀璨光芒奪目。紀立山過世前紀家老宅總會舉辦紀氏夫婦結婚紀念日晚宴,陸融每年都會帶着象征着紀家女主人地位的項鏈,華麗富貴令人豔羨。安逸澄自然明白姚晴雙帶着這條項鏈意味着什麽。

安逸澄一字不落地讀完新聞稿中對這對佳偶的贊美,感覺像回到了三年前。安逸澄之前覺得與紀唯的重逢的進展太過順利,覺得一切都太虛幻、不真實,現在想來果然是這樣。似乎是這樣,當年的當事人都在往前走,安連如搬家重新生活,安逸澈順理成章地念書工作,紀唯也開始新的戀情,而唯獨安逸澄沉湎于回憶躲在象牙塔裏。

是時候面對現實了,她太過依賴紀唯,把紀唯想象得過于完美,又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不過是年少時許的荒唐諾言,為什麽要念念不舍,對啊,自己太過無知幼稚,以為一場以同情為基礎的愛戀就可以維持到永遠,安逸澄凄楚一笑,紀唯當年對自己百般疼惜,多半是因為同情吧,我在他面前總是這麽可憐。

就當這次重逢,是對三年前的告別。

作者有話要說: 又來了,不虐吧,還行吧,,,

☆、第 8 章

紀唯醒來看到穿戴整齊但面容憔悴的安逸澄,心生愧疚:“對不起,逸澄,我…”

“你的确該道歉,向你的女朋友和未婚妻道歉。”安逸澄臉色嚴肅,不留情面地打斷紀唯。

紀唯一愣,顯然是已經明白安逸澄在說什麽,“逸澄...我..”,紀唯也不知道該些說什麽。

“不必多說,送我回去,我也不會拿此事糾纏你,送我回去。”安逸澄語氣堅定。紀唯看着安逸澄帶着怒意的臉,支支吾吾的答應:“好…我們回去再說…”。

安逸澄看見紀唯的反應,心中怒意奔騰,果然是把我當調味品,不過事已至此,也覺得哭鬧無用,所以極力說服自己,維持最後的尊嚴與風度。我一定是有初戀情結,為一場游戲沉淪三年,安逸澄思來想去一晚上,得出了這個答案。

歸途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安逸澄刻意與紀唯保持距離,紀唯多次試圖與安逸澄搭話,安逸澄都沒有任何回應。

“逸澄,我可以解釋。”紀唯克制不住,用力地擁住安逸澄。

安逸澄無力掙紮,語氣疲憊地說:“不必,雖然你手段低劣,但終歸這幾天的事情是你情我願,只能怪我蠢。”紀唯擁得更緊,“逸澄…”

“你放心,是我失慮,之前沒有問清楚你是否有未婚妻,我會承擔後果。” 安逸澄故意地将錯誤攬在自己身上,不想再做糾纏。

“不是說要重新開始嗎,我一回去就将這些事情處理好,我們重新開始。”紀唯放低姿态,像是在懇求安逸澄。

“重新開始?這可能嗎,裝作你沒有未婚妻,裝作紀立山與安連如之間什麽事都沒發生?”安逸澄只覺得紀唯行為無恥下作,幹脆說出自己心中所想,一吐為快。

“那只是紀立山與安連如犯的錯,你毫不知情,我從沒怪過你。”

“要是我說我都知道呢?”安逸澄清晰地感知到紀唯在收回擁抱的力度,順勢脫身。“要是我說我不僅一開始就知道他們倆的事,我還是個幫兇呢?是我在陸融面前掩護瀕臨暴露的他們,是我幾次勸和關系幾乎破裂的他們。你還覺得我無辜嗎,紀唯。”

安逸澄看着紀唯雙拳緊握表情狠戾的模樣,心中升起報複的快感,“對了,我還扔掉了姚晴雙在去德國前給你留下的情書,不過很遺憾,還是沒能拆散得了你們。她也是夠害羞了,你們天天住一起,喜歡你直接說就好,非要我來幫她遞情書。”安逸澄再也不想隐瞞,索性就撕毀那個純真善良的假象。

“安-逸-澄!”紀唯像是要将手指嵌進她的骨肉那般狠狠地抓住安逸澄的肩膀,咬着牙叫着她的名字。

安逸澄吃痛,看着紀唯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孔,更想激怒他,毫不退縮地說:“你要真想知道姚晴雙給你寫了什麽,我可以背給你聽啊,一字一句我都記得。”

紀唯似乎又突然松開安逸澄,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面色平常地說:“這倒不必,我與晴雙之間也不差這一封。”

安逸澄不由得佩服紀唯恢複冷靜的速度,長舒一口氣,也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總算将自己的過錯都坦白了,雖然看起來沒有歉意也不夠誠懇,但總算不用苦苦隐瞞,裝作自己可憐了,安逸澄還是覺得自己可笑,明明痛恨他人可憐自己,還要總是用一副可憐的神情讨好同情心泛濫的人。

昏沉地熬過與紀唯獨處的十二個小時,安逸澄的繃緊的神經開始松懈。飛機平穩着陸,紀唯卻攔住安逸澄,拿出支票遞給她,悠悠開口:“無論如何,我不會虧待自己的女人,你也辛苦一場,拿着吧。”語氣輕松慷慨,似乎只是在派發傭人的薪資。

安逸澄覺得紀唯是在故意羞辱她,把她當成是可以花錢買到的商品。不過還是笑着接過支票,瞥了一眼上面的額度,裝作驚喜愉悅地樣子,禮貌地回應了一聲“謝謝”,便繞開紀唯疾步離開。

紀唯聞到機艙裏反複還殘留安逸澄的香水味,皺着眉頭厭棄地命人将飛機徹徹底底打掃幹淨。

終于結束了,認清事實的安逸澄心中卻生出了踏實的感覺,安心舒适地在寝室裏睡了一覺,沒有噩夢纏綿。

休整了一日,安逸澄恢複精神與活力,早早地到了圖書館與導師許嘯林進行例行讀書會。許嘯林已是一位年近六十,溫文爾雅博學多識。許嘯林與阮清又是故交,所以格外照顧關懷安逸澄,安逸澄本科原本主修經濟學,卻報考了歷史系的研究生,許嘯林當年雖惋惜,但還是欣然答應做安逸澄的導師。

許嘯林見其他同學還沒有到,對着安逸澄問:“小澄,你的論文可有思路了?”安逸澄搖搖頭,表示毫無頭緒。許嘯林又語氣平和地說:“這倒也不急,只是小澄啊…你真的還想繼續讀博嗎?”

安逸澄腦中一片茫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前路究竟該如何。

許嘯林見安逸澄猶豫茫然,又開口:“小澄啊,你跟着我的這段時間,雖然你既勤奮又有靈性,但我始終感覺你的心沒有靜下來,總是浮躁的。你如果不是真正熱愛歷史學,就不要再勉強讀下去了,莫要為了其他原因浪費青春吶。”

安逸澄領會到了許嘯林話中的意思,盡管許教授語氣委婉溫和,但安逸澄聽後還有些低落,感覺自己一事無成,整個讀書會都神游在外,輪到自己發言的時候也不知所雲。

意識到自己狀态不佳,讀書會一結束就回寝室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安逸澄剛開手機,就不斷地響起訊息提示音,還沒來得及點開,就有人打來了電話。

“我的安董事,安大老板,您總算是接電話了!”李羽然一撥通電話,就欣喜又埋怨地叫着。

“呃,抱歉,李助理,最近有些忙。”安逸澄這時才想起又需要審核安氏的財務運營狀況。

“知道您日理萬機,但求您不要失聯好嗎,公司裏諸位大佬等你好多天了!”李羽然繼續抱怨。

“我下午兩點會準時到安氏。”安逸澄知道自己有些不負責任,率先開口。聽到安逸澄沒有再推脫,李羽然才停止抱怨,與安逸澄扯了起了閑話。

當年外公安慶餘病重期間就将安氏交由自己的親弟弟安慶之和專業的經理公司打理,将所有財産都讓渡給了阮清。而阮清又将自己絕大多數遺産都交給了安逸澄,唯獨将那棟安家小別墅給了安連如。兩代人置氣,最受益的人卻是安逸澄,安連如為了跟紀立山在一起,狠心地與安家脫離了關系。她到現在還記得當律師宣讀阮清遺囑時,安連如錯愕不甘的神情。

安逸澄懵懵懂懂就成了安氏最大的股東,縱然她毫無管理的經驗,還是得親自批準審核安氏的大小事宜,好在安慶之與經理公司将安氏的一切都處理得有條不紊,安逸澄唯一的工作只是在各種文件上簽署自己的名字。

雖然知道這場會議的形式大于作用,但安逸澄還是提前到了安氏。

安慶之一看到安逸澄,嚴肅威嚴的臉上瞬間有了笑容:“小逸澄啊,你說說,你多久沒來看叔公了?”

安逸澄感覺安慶之又滄桑了許多,愧疚地開口:“叔公,對不起,最近忙着寫各種論文呢。”

“哦,逸澄也快畢業了,畢業了就回安氏工作吧,年輕人多讀點書也是好的,不過叔公也老了,可再也等不了了。”安慶之說完,又嘆了口氣,“,你要知道啊,這整個安氏是遲早都是要交到你手上的。”看着安逸澄面露愧疚之色,安慶之又恢複了慈愛的笑容。

“明白了,叔公,是逸澄太任性了。”安逸澄想起安慶之本該在家含饴弄孫,卻為了完成外公的遺願,為自己操勞,愧疚得無地自容。她忽然又想起安逸澈已經回國,正好可以回安氏工作,稍微寬了心,果然,這種時候,還是需要家人相互扶持的。

出乎意料的,安氏集團最大股東安逸澄,首次在會議上提出了反對意見。公司上下在加班重拟業務報告中第一次實際地感受到安逸澄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張不夠甜額,多更新幾章。

☆、第 9 章

會後,公司各部門主管都帶着意外小聲議論着走出會議廳。

“逸澄,你等等。”

聽到安慶之的聲音,安逸澄停下了腳步,戰戰兢兢地轉身,問:“叔公…那個…我做錯了嗎…剛剛?”

安慶之爽朗地笑出聲,說:“你做得很好,就是該這樣,不過這還不是當務之急。”

“怎麽了叔公?”安逸澄有些緊張,生怕有不好的消息。

“呵呵呵呵呵,逸澄啊,你都這麽大了,也該成家了,你嫂子為你物色了好幾人選呢,都,一表人才,叔公看了都喜歡!”安慶之笑呵呵地說。

安逸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叔公啊,我不需要啦!”

“你可別跟叔公害羞啊,叔公安排好就直接來學校接你,怎麽說你也需要有個依靠嘛,你還當你是那個小姑娘吶。”“就這麽說定了啊,就下周末吧,下周末我來接你!”安慶之原本還想繼續滔滔不絕下去,卻被助理輕聲打斷。

“安董,天海的負責人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李羽然悄聲在安慶之耳旁提醒。

安慶之有些依依不舍,“逸澄啊,下周五我來接你啊,你就當陪陪我這個老頭子。”

安逸澄還沒來得及編造拒絕的理由,安慶之就匆匆乘電梯離開。“天吶,我竟淪落到被叔公嫌棄的地步。” 安逸澄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商場,又在售貨小姐熱情服務與‘無私’贊美下購置數套昂貴精致的衣服。

“我不會是真的打算去相親吧?”提起重重的購物袋,安逸澄有些遲疑。

折疊安放好剛購置的衣物,安逸澄恍然想起自己已經許久沒有清理信箱,這才下樓拿鑰匙打開信箱,果不其然,各色學術期刊與雜志緊湊地堆積在信箱中。

清理到最後,信箱底部赫然出現一張精致華美的信封,看到姚晴雙的署名,安逸澄才想起那日與她的對話。

安逸澄不想再與他們有任何瓜葛,随手将信封丢在書桌上,着手準備論文。思來想去,又撕開信封,盯着兩張設計典雅精巧的門票。安逸澄的确嫉妒姚晴雙,可自己卻說不清嫉妒的緣由,她厭惡姚晴雙的每一個舉動,覺得姚晴雙的笑容只是客套虛僞,覺得姚晴雙的言語都是譏諷,覺得姚晴雙的關懷都是僞善。她想奪她的一切,可真正清醒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無能,自己的嫉妒是多麽的卑劣。

“我不能忍受這樣卑劣的自己。”安逸澄又小心翼翼地将門票放置在抽屜裏,将‘姚晴雙演奏會’寫在日歷上。

一切都回歸平靜,安逸澄繼續在圖書館—食堂—寝室中循環生活,充實而惬意。

“逸澄!逸澄!”剛下宿舍樓的安逸澄一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轉過頭搜尋,果然看見安慶之正在揮動帽子朝她示意。

“叔公。”安逸澄甜美懂事地打了招呼,當初自己覺得這樣打招呼最惹長輩喜歡,也就漸漸養成習慣。

“逸澄啊,剛準備給你打電話,就看到你了,是不是在等叔公啊?”“哎呀,你怎麽穿成這樣,快去換一身衣服,快去啊,不着急,好好打扮一下,叔公等你,快去啊。”

安慶之總是這樣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安逸澄乖巧地回寝室換上一套Chanel藕粉色經典款套裝,又套上一身羊絨大衣,“真的是要去相親?”,安逸澄一面快步下樓,一面自言自語。

“逸澄啊,怎麽穿得這麽老氣。”安慶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深情,毫不客氣地批判安逸澄。

天哪,現在是六十多歲的老頭都比我會穿搭了嗎?安逸澄無奈,撇嘴說:“就這樣吧。”說完立即坐上車,開始擺弄化妝品。

安慶之似乎很滿意安逸澄的表現:“對對對,逸澄好好化化妝。”“這次你先看看,不滿意叔公再給你安排啊,你嫂嫂給你物色了十幾個對象呢!”

“What?”十幾個?安逸澄聽到都覺得頭疼,“不用了叔公,這個我很滿意。”

“哎喲你個傻丫頭,人還沒見着你就滿意,逸澄你也不要因為着急就随便将就啊,咱們不急啊,不急。”安慶之話語裏帶着興奮“這次來的是你嫂嫂的親哥哥,顧元風,是個醫生吶…博士學位…你們多合适啊……”

安逸澄嘗試在颠簸的車上畫眼線,敷衍地回應着安慶之,突然司機一個急剎車,“啊!”,安逸澄尖叫一聲。

“十分抱歉,小姐,剛才前面有輛電動車橫沖過來。”司機聽見安逸澄的尖叫,急忙道歉。

“怎麽了逸澄?撞到了?”

“沒事,沒事,我只是眼線畫歪了。”安逸澄對着鏡子,看着化入鬓角的眼線嗤笑。

司機與安慶之這才舒一口氣。

“嫂嫂,哥哥。”一進入飯店包廂,安逸澄對着在包廂門口等候的男女親切地打招呼,其實安逸澄也記不清這是安逸深的第幾位夫人了。

顧言知熱情地向前與安逸澄行貼面禮,“你好啊逸澄!”

“嫂嫂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安逸澄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順口誇一句。

“诶,元風,正好你也到了,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妹妹安逸澄,正好今天家庭聚會,你們也認識認識。”安逸深打斷姑嫂的對話“逸澄,這是顧元風。”

好一個‘家庭聚會’,不着痕跡地模糊掉相親地尴尬,安逸澄不由得佩服安逸深。安逸澄雖顧言知轉過身,看見安逸深口中的顧元風,果真一表人才,帶着金屬邊框的眼睛,西裝革履,看上去氣質內斂沉穩、文質彬彬。安逸澄主動伸手,“你好,我叫安逸澄。”

顧元風也禮貌地與安逸澄握手,“安小姐,你好,我叫顧元風。”

“呵呵呵呵呵呵。”安慶之笑得更歡“走吧走吧,吃飯吃飯。”

既然安逸深說過是家庭聚會,安逸澄就不喧賓奪主,默默地享受大餐,敷衍着配合叔公一家閑話家常。

安慶之實在看不下去,‘痛心疾首’地問:“逸澄,你怎麽不說話啊?”

忽然席間的焦點又轉向安逸澄,安逸澄吃得正歡,急忙吞下一口燒鵝,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呃…嗓子有些疼…嘿嘿…”

安慶之聽到又來了精神:“哎呀,正好,元風可是醫生吶,一會兒讓他給你看看。”

顧元風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也好,我一會兒送安小姐回去的時候,順便診斷一下。”

What!安逸澄意識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讪讪一笑,“嘿嘿嘿…顧醫生懸壺濟世妙手回春…嘿嘿嘿…”

顧元風輕推眼鏡,笑着回應:“等我治好安小姐,安小姐再誇我也不遲。”

顧言知與安逸深交換眼神,安慶之也笑得合不攏嘴。“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安逸澄繼續尴尬得笑,等顧言知又提起其他有趣的話題,便又埋頭吃飯。安逸澄感知到了顧元風在交談中有意無意投來的目光,也不知如何回應,只是勉強地微笑,裝作對他們的談話很感興趣的樣子。

散席後,安慶之一家順理成章地留下顧元風與安逸澄二人,自己一家其樂融融地打道回府。

“逸澄,上車吧。”顧元風也跟着安家人稱她為逸澄,替安逸澄開好車門,示意她上車。

安逸澄聽到顧元風的稱呼,覺得過分親密,但又不知如何拒絕,只應了聲謝謝。

安逸澄坐在副駕上,姿态優雅地系上安全帶。車內燈光昏暗,空氣也有些沉悶,安逸澄不由得有些緊張,僵硬地坐着。

“逸澄?”顧元風輕聲一喚。

安逸澄瞪大雙眼顧元風的手逐漸靠近自己,what?這是要接吻?“我們是不是發展得太快了?”安逸澄急忙往後縮,靠在車窗上失聲問道。

“呵…”顧元風一笑,拇指輕輕劃過安逸澄額角,拭去安逸澄臉上的一抹黑色,“逸澄讀書太過刻苦,墨水還留在臉上。”

安逸澄才想起應該是之前畫歪的眼線沒有擦幹淨,尴尬地看向窗外。

轎車啓動後顧元風也不再說話,全神貫注地看車,只是向右看後視鏡時,順便看一眼安逸澄。

安逸澄覺得這車慢得不如自己走得快,又不好意思催促,只好如淑女般安靜地坐着,假裝欣賞風景。

“逸澄,你這周日晚上有時間嗎?”顧元風忽然開口。

“呃…我要去聽場音樂會…嘿嘿…”安逸澄還是不習慣顧元風這樣親昵地稱呼自己。

“這樣啊。”顧元風語氣遺憾地說。

安逸澄似是想起了些什麽,“不過,我正好多出一張票,顧醫生願意一起去嗎?”

顧元風緩緩将車停在宿舍樓下,扭頭看着安逸澄的雙眼:“好啊,我很期待。”

顧元風地笑容莫名地會讓安逸澄想起‘如沐春風’四個字,安逸澄雙手将票遞給顧元風,“那我先走啦,謝謝顧醫生,周日見!”安逸澄頭也不回地跑回宿舍。

“還好我早有準備,帶上了票,我總算是找到一起去的男伴了!紀唯你給我等着瞧!!”安逸澄将頭埋進枕頭,興奮地嘟囔。

作者有話要說: 無語了

☆、第 10 章

為了能夠以完美的狀态出席姚晴雙的獨奏音樂會,安逸澄一星期以來一直倚靠酸奶與沙拉度日,今晚面對滿桌珍馐,實在管不住自己的手,胡吃海塞一通。摸着隆起的肚子,安逸澄又懊悔得想給自己一巴掌。

安逸澄雖逞強嘴上說不怨紀唯,心裏卻恨得他恨得牙癢癢,“敢玩兒我?偏要過得比你好!”在意念中狠狠揍了一頓,安逸澄起身進行例行護膚,将昂貴的護膚品拍打在臉上,像是打了一針安慰劑,安逸澄覺得自己逆齡生長容光煥發,滿意地睡去。

深夜,姚晴雙練完琴,拉紀唯到自己房間,焦急問道:“阿唯,上次選的禮服不小心被弄髒了,你來幫我看看,選哪一條合适?”

紀唯只覺得無奈,扯動嘴角,“晴雙,你只選穿着舒适的裙子就好。”

“嗨呀,差點忘記你是個男人,能提什麽中肯的意見!”姚晴雙又将紀唯往門外推“那你去睡吧。”

“你心思也不必過多地放在服裝上,反正你穿什麽都好看!”紀唯毫不吝啬地發出贊美。

“油嘴滑舌,你一定是有事找我幫忙吧!”“對了,後天逸澄也會來呢,逸澄真的是長大了,看上去成熟知性…”

“嗯,我知道了,你早些休息,晚安。”紀唯聽到安逸澄的名字,渾身不自在,草草結束話題,轉身回房。

“看你還能裝多久。”姚晴雙看着紀唯的背影,搖搖頭,喃喃自語。

摘下最後一張在姚晴雙演奏會前敷上的面膜,安逸澄開始準備造型。看着自己顴骨下淺淺地凹下去,“不枉我餓了這麽多天。”,安逸澄十分滿意自己現在的狀态。看上去冷豔清瘦,笑的時候,盈盈動人;不笑時,又冷漠傲慢。三年前的安逸澄為了讓別人覺得她可愛,刻意模仿日系少女,留着中長的頭發,額前留着短短俏皮的劉海。好在現在她大可不必假裝自己是清純少女,散着一頭妖嬈曼妙的卷發,成熟性感。

施上淡妝,安逸澄換上一條白色抹胸修身長裙,踩上紅底高跟鞋。好在安逸澄一直有在“練舞”,所以在穿上10cm的高跟鞋後還能保持氣定神閑的優雅姿态。

“诶?顧元風的手機怎麽打不通?”

來不及懊惱,安逸澄索性自己套上厚重的外套,抱着鮮花與禮物,打車到音樂廳。

安逸澄特意提前抵達音樂廳,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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