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決心:“不能。”
霍書亭扔下筷子,偏過臉表示抗議。
安逸澄見兩人對話已經結束,向紀唯問:“晴雙姐姐呢,我好久沒見到她了。”
紀唯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最近你們不要去找晴雙,特別是你。”又指了指霍書亭。
霍書亭冷笑,沒好氣地說:“我這個狐貍精哪兒敢去招惹她這個正房夫人啊!”
“閉嘴。”紀唯忍不住看安逸澄的反應。
安逸澄只覺得這一切都荒唐可笑,看來紀唯真的是想三妻四妾,坐享齊人之福。
“去沙漠就去沙漠。”霍書亭又拿起了筷子,大叫:“服務員,把這一桌子菜都幫我裝好,我帶走,謝謝。”
“也對,多吃點,沙漠那邊日子苦。”紀唯說完就将安逸澄帶回家,留霍書亭一個人在餐廳裏暴飲暴食。
紀唯發現安逸澄情緒不高,解釋說:“霍書亭的話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跟她之前沒什麽。”
“哦”安逸澄敷衍了一聲。
“晴雙最近出了些事,她需要一個人安靜一下,我們就別去煩她了。”
安逸澄重複:“哦。”
“你最近就開我的車吧。”紀唯把鑰匙放桌上。
“好。”安逸澄沒拿鑰匙,直接回到自己房間,關上了門。
紀唯見只有自己在客廳,索性點了煙,郁悶地吸着。
安逸澈和顧元風還是每天都會發訊息問候安逸澄,顧元風曉古通今幽默風趣,每次都能找到有趣的話題,讓安逸澄稍感些寬慰。
☆、第 19 章
趁紀唯忙于公事,安逸澄答應午休時間與顧元風約會,不過害怕被發現自己曠工,她悄悄與顧元風約到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我們總算能好好的見一次面了。”顧元風剛見到安逸澄就遞給她一束嬌豔的玫瑰。
安逸澄受寵若驚,自己還沒有收到其他人送的玫瑰,腼腆嬌羞地收下,說:“謝謝。”
安逸澄優雅地坐下,點好咖啡,笑臉盈盈地看着顧元風。她的目光大膽直接地在顧元風臉上流轉,仔細看過後,倒覺得顧元風的相貌竟然有些俊美,再加上顧元風頗有學識又舉止文雅,安逸澄也理所應當地對他心生好感。
“逸澄,實在很抱歉,總是因為種種原因錯過我們的約會。”顧元風還是不忘為自己以前的失約而道歉。
“沒關系的,你是醫生嘛,肯定會有些突發情況嘛,我沒有生氣,你也別再道歉了。”
顧元風聽後也徹底地安心,看着安逸澄的黑咖啡說:“怎麽喝這麽苦的咖啡。”
“習慣了。”安逸澄刻意地低頭撫了幾下耳旁的碎發,她知道這樣不經意的動作最是魅惑,早年曾無數次地對着鏡子聯系。她現在做起這個動作嬌憨可愛,看上去一點刻意的成分也沒有,反而讓她看上去像個未經世事的清純少女。
顧元風愣了一下,又回過神來說:“逸澄最近都在忙些什麽呢?”
“我呀。”安逸澄停頓一下,面不改色地撒謊:“呃..我在實習呢,最近學習任務不重,所以想出來實習積累一些工作經驗。”
“在安氏實習嗎?”
“沒有,在立山。”
“為什麽不在自家的公司實習呢?”
“呃,在自家公司難免容易受到優待,很難提高自己能力的。”安逸澄說謊時臉上沒有一點破綻。
“原來是這樣。”顧元風贊同地點頭,沒想到安逸澄身為安氏最大的股東,竟然一點兒都不驕矜,願意到其他公司當一個普通員工來鍛煉自己。
聊天正在興頭上,紀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安逸澄到我辦公室來。”
“好的,我馬上回來。”
不等安逸澄回複,紀唯就挂斷了電話。
安逸澄心中不爽,卻又不想要顧元風看到,假笑着說:“那個..元風..對不起,我上司找我,我先回去了。”
“不好意思,是我太冒昧,打擾到你工作了。”顧元風體貼地說,“那等改天你有空我們再一起吃飯吧。”
“好。”安逸澄抱着玫瑰匆匆趕回辦公室。
“請問紀總有何吩咐。”安逸澄恭敬地說。
“你今天噴香水了。”紀唯覺得今天的安逸澄明顯跟以往不一樣,不僅噴了香水,連口紅顏色都比往日鮮豔。
不等安逸澄回應,紀唯又冷漠地開口:“我袖章掉了,你幫我找到。”
我這樣飛奔回公司竟然是為了幫紀唯找袖章?安逸澄氣得咬牙切齒,覺得紀唯在故意捉弄自己,沒好氣地問了聲:“你袖章掉哪兒了?”
紀唯反問:“我如果知道掉哪兒了我還讓你找?”,随後又開始埋頭工作。
安逸澄只好彎腰在地毯上漫無目的的搜尋,後來覺得太不方便,幹脆就趴在地上從地毯與沙發的空隙之間尋找袖章的蹤跡。
紀唯不經意地瞥到安逸澄趴在地上,感覺有團火焰在燃燒,立刻嫌惡煩躁地擋住視線,眼不見心不煩。
“找到了!”安逸澄蹭了一手的灰,惡心地拍開,将銀制的袖章交到紀唯手上。“紀總,袖章找到了。”
“看來你跟你男友也不太熟。”紀唯放下手中的工作,接過袖章,嘲笑說道。
安逸澄不解:“啊?”
“你們兩個似乎還有些生疏,看來關系彼此也不是很熟識。”
“袖章找到了,我回去工作了。”安逸澄這才知道紀唯發現了自己中午溜去跟顧元風約會,想起紀唯看到自己在顧元風面前搔首弄姿的矯情模樣,安逸澄就覺得難堪,于是扭頭就走。
“還有,我希望今天下班的時候,你已經将那束玫瑰丢進垃圾桶裏。”紀唯用命令的語氣補充道。
我扔你個大頭鬼!安逸澄頭也不回地下樓,負氣地決定一定要把這束玫瑰帶回紀唯家。
安逸澄翻看日歷,還有320天才到一年的期限。她在辦公室裏度日如年,無聊又壓抑,雖然每天可以看電影打發時間,但是一想到時不時會被紀唯召喚去辦公室,她就心煩意亂。可能自己太幼稚,沒有辦法內心毫無波瀾地面對曾經的戀人。
紀唯難得可以準時下班,主動下樓接安逸澄一起回家,沒想到在辦公室裏還是看到了那束紮眼的玫瑰,在衆人的注視下面無表情地提起花束丢進垃圾桶,動作連貫随意像是在丢普通的垃圾。
“喂!你心情不好,可不要拿我的花撒氣!”安逸澄氣惱紀唯自作主張,生氣地說。
紀唯丢完玫瑰卻是心情愉快,“家裏的花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其他野花了。”
這哪裏是野花,分明是紀唯故意刁難,安逸澄為了維持在同事面前的淑女形象,不再糾纏,氣呼呼地跟紀唯回家。
羅姿俞一直忍着不說話,等紀唯離開辦公室,她才如釋重負地開口:“哇塞這也太勁爆了,紀總剛剛那是吃醋了啊?這簡直有生之年遇到的奇跡啊!我還以為紀總以前是個AI呢!”
王媛才反應過來:“搞了半天那束花不是紀總送給逸澄的啊。”
“逸澄也太幸福了,紀總吃醋的樣子好帥哦哦!”羅姿俞的少女心砰砰跳動,花癡地說。
“你搞錯了吧,是因為紀總本來就帥,所以他吃醋的樣子才帥,你換個醜人試試?”
“原來是這樣!”羅姿俞又洩了氣,回歸現實。
紀唯發現安逸澄下班後一直郁悶不說話,開口說:“那位顧先生油頭粉面,恐怕也不是什麽好人。”
“長得好看就是油頭粉面?”安逸澄沒好氣地回擊。
“色迷心竅了?”紀唯覺得□□味濃厚。“我只是怕你上當。”
“顧元風是醫生,哪有你說得那麽不堪!再說了,我又不是沒有被渣男騙過!”
“不知好歹。”紀唯知道安逸澄在罵自己,冷笑一聲,說:“還有,其實送紅玫瑰很俗!”
安逸澄覺得紀唯不可理喻,幹脆跑回自己房間裏睡覺,不再争辯,趁着紀唯這段時間忙,又偷偷曠工。
第二天,安逸澄避開紀唯自己開車準時到了公司,卻發現桌上擺着一束淺粉色郁金香,郁金香的确不似玫瑰秾豔,反而有些清新的美感,淺淺的粉色又給寒冬帶來些春天的氣息。安逸澄笑着揭開花上的卡片,只見卡片赫然寫着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紅玫瑰真的很俗。”。
這字的運筆手法她再熟悉不過了,安逸澄瞬間覺得紀唯這幾個字污染了郁金香的美感,收回了笑容。
羅姿俞豔羨地看着安逸澄:“逸澄啊,你好幸福喔,又可以收到花,這次是誰送的啊?”說完就湊到安逸澄身邊,擺弄着花束。
“這次不會又被紀總丢在垃圾桶裏吧?”王媛擔心地說。
安逸澄覺得紀唯的花是刻意送來羞辱自己的,于是對着同事說:“你們要喜歡就都拿走好了,放在這也沒用。”
“好耶,我最喜歡鮮花了,王媛,我們一會兒一人分一半!”
從那以後,安逸澄每天都能收到紀唯送的鮮花,不過安逸澄覺得不稀奇,每次都轉手送給別人。
“逸澄,你每次把花送給別人紀總不生氣嗎?”
“不會的。”安逸澄想紀唯每隔一天都會請人更換家裏的插花,這些花帶回去也很多餘。
“收到這些花你心動嗎?”
“嗯..”安逸澄念本科的時候有一大堆追求者,常常鮮花收到手軟,況且自己已經不是什麽清純少女,所以早就沒有當初心動的感覺。“不诶。”
羅姿俞暈倒,說:“逸澄..你這個人好特別哦...”
“哪有啦...”
羅姿俞想象平日冷漠的紀總在安逸澄身旁獻殷勤的的樣子,“真是一物降一物。”
作者有話要說: 又來勒。
☆、第 20 章
午飯時間,安逸澄為圖省事,就跟羅姿俞在立山員工餐廳用午餐。
“安小姐好,我們應紀總要求來為您送禮服的。”一個身穿工作服的面容嬌好濃妝豔抹的女人對安逸澄說。
“我?”安逸澄手指指着自己。
“是的,紀總讓我們把各大品牌的部分禮服都運來讓安小姐挑選。”那人禮貌地說。
“逸澄,去吧去吧,我也跟着看看。”羅姿俞還沒有這麽近距離接觸過高級定制,興奮地推着安逸澄。
“好吧。”轉頭對那位服務人員問道:“你是Salinger百貨的工作人員?”
服務人員點頭。
怪不得,Salinger百貨是立山旗下的高端品牌百貨公司,所以紀唯可以任性地讓他們主動送來高定禮服讓自己挑選。
到了紀唯的辦公室,安逸澄又開始挑禮服,但是感覺這些禮服大多都花枝招展不适合自己,最後只選了條簡單素雅的挂脖漏背長裙。“就要這條吧。”
“好的,安小姐今天就穿這條,剩下的回打包好送到安小姐的住宅。”說完又開始聯系其他工作人員安排打包的事宜。
“等等,什麽?”羅姿俞瞪大雙眼,這紀總将所有的都買下來了?也太大方了吧!
“紀先生已經都買下來了,今天是為了給安小姐選一條出席宴會。”
“都退了吧。”安逸澄扶着額頭說。
羅姿俞立刻阻止,“退了幹什麽!這多好看啊,紀總不缺錢,你也不用替他省錢。”
安逸澄在心裏對羅姿俞說:我也不缺錢!“還是退了吧,這些禮服我都不喜歡,如果我不穿的話就太浪費設計師的心血了,還是讓給真正喜歡它們的人吧。”說完又選了些其他晚宴需要的搭配。
服務員聽到要退貨,卻還是臉上帶笑地說:“好的,沒關系,紀先生說這些禮服一切都依安小姐的意思,既然安小姐要退貨,那我就立馬安排退貨。”
“我的天!”羅姿俞心疼地看見一套套華麗、精致、昂貴的禮服被小心翼翼地裝進包裝盒裏或是挂回移動衣架上。這個安逸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羅姿俞想。
安逸澄好奇紀唯為什麽突然讓自己參加宴會,所以一直坐在紀唯辦公室等紀唯。羅姿俞自然不敢公然在紀唯眼底下偷懶,就回去忙自己的工作。
“在等我?”紀唯跟談完生意回到辦公室,看到安逸澄正窩在沙發上。
“今天是要參加什麽晚宴?”
“彙世的蕭董舉辦的聖誕晚會,你也去玩玩吧。”紀唯疲憊地揉揉眼角,“今天我們早點下班過去。”
其實安逸澄十分厭煩這些無聊的陌生人的聚會,勉強答應:“哦”
“禮服試過了嗎?”
“沒有。”
“快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也對。”安逸澄提着裙子往外走。
“就在這試。”紀唯悠悠開口。
安逸澄後背僵硬,轉過頭狠狠瞪紀唯一眼。
“算了。”紀唯雲淡風輕地說。
安逸澄換好禮裙在洗手間的鏡子面前仔細端詳自己,把紀唯晾在辦公室。
這條裙子簡單大方,正面捂得嚴嚴實實,又心機地露出白皙、線條優美的後背,圓潤的肩膀,性感又內斂,反而比一衆暴露的抹胸裙更有誘惑力。
紀唯慢慢踱步到洗手間,從背後雙手握住安逸澄的肩膀,又與鏡子中的安逸澄對視,身子貼得越來越緊。
“你幹嘛啊,這是洗手間,你怎麽闖進來了,變态!”安逸澄肩膀感到紀唯的手冰涼卻在微微冒汗,覺得紀唯胸膛貼着自己,肯定不懷好意,晃了幾下肩膀讓紀唯松開自己。
“這層樓只有我。和你。”紀唯的手離開安逸澄的肩膀,環上她的腰,嗓音低沉而有磁性。
安逸澄覺得這樣暧昧的姿勢容易擦槍走火,用高跟鞋跟踩了紀唯一腳,說:“進來幹什麽。”
“這個你戴上。”紀唯從包裏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
安逸澄打開,發現裏面是一對不規則的綠色歐泊石鑲嵌成的耳墜,造型獨特別致,貴氣又活潑。歐珀石價格昂貴,又有獨特的變彩效果,一直頗受歐洲人喜愛。但是正是歐珀石獨特的折射效果導致這種寶石十分難駕馭,一旦氣質欠佳的人戴上,就會顯得歐珀石如同劣質的糖果塑料包裝。
“有人稱歐泊石代表愛情,我現在把它給你。”紀唯在安逸澄耳旁說。
安逸澄戴上耳墜,開心地輕晃腦袋,歐泊石耳墜也跟着在耳旁擺蕩,折射出鮮豔多姿的光芒。歐珀石果然只會和美人相互成全,安逸澄滿意對着鏡子微微一笑。
紀唯在旁邊看得出神,後來才想起來說:“去化妝吧,化妝師已經到了。”
化完妝的安逸澄更是美豔不可方物,長法曼妙,長裙逶迤。
紀唯深呼吸後說:“是不是穿得太少了,換條裙子吧,冷。”
“嗯,我還特別喜歡那條抹胸的裙子。”
“走吧,晚宴快來不及了。”紀唯改口說。
來到彙世的五星酒店,看着巨大的水晶吊燈和名流們攢動的身影,安逸澄頓時感覺壓力備至。安逸澄還是深居簡出,宅得不得了,鮮少參加這樣盛大的晚宴,不自覺地露出迷茫的眼神,摟着紀唯的力道又多了幾分。
紀唯看出安逸澄的不自然,拍拍安逸澄的手貼心地說:“別緊張。”
彙世集團蕭董事長走到紀唯面前,熱情地打招呼:“紀總,謝謝賞光啊。”蕭董事長已經年過半百,在商場上拼搏多年,卻對紀唯這個晚輩尤為敬重。當年紀立山去世,紀唯以一己之力扛起人心渙散的立山,其實力自然不容小觑。
蕭董原本還想将自己的女兒介紹給紀唯,瞄了一眼紀唯身旁的安逸澄,說:“紀總今天還帶了女伴,佳人在側啊。”
紀唯輕推安逸澄,安逸澄只好介紹自己:“蕭董事長好,我叫安逸澄。”
安..?蕭董事長看着安逸澄的确眼熟,篤定安逸澄就是安家人,心裏失望,覺得自己女兒這下是真的沒機會了。“你好你好,我還需要去招呼客人,原諒我照顧不周啊,請便吧。”
紀唯點頭,拉着安逸澄一一回應前來攀談的人,安逸澄也一次次謙虛地回應衆人的誇獎奉承。紀唯一直不肯松開安逸澄,生怕她被那些兩眼放光的公子哥叼走了去。
累死了,安逸澄早就厭倦這樣的虛情假意的場合,趁紀唯跟合作商談公事溜出酒店準備回家。
“安逸澄,站住。”
啊!被發現了!安逸澄絕望地轉身。
“想跑?”紀唯湊近安逸澄,剛剛不過是跟別人聊了幾句公事,這個女人就亂跑,真是不省心。
“沒有沒有,我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安逸澄故作輕松地說。
“那呼吸夠了沒?”
“夠了夠了。”
安逸澄乖乖地跟紀唯回酒店,但是不願在跟紀唯一起假笑,拿了杯起泡酒,走到酒店內高大綴滿彩燈的聖誕樹旁休息,中途也有幾位老總來搭讪想要與她跳舞,不過都被她婉轉地拒絕。
肖牧停止搖晃着酒杯,氣宇軒昂走到安逸澄面前說:“怎麽能讓這麽美的女士落單呢!”
“...”安逸澄不知如何接話。
肖牧遞給安逸澄自己的名片,說:“美女你好啊,我叫肖牧,我們去跳支舞吧。”
“很抱歉,我今天腳有些疼,就不跳了吧。”安逸澄是堅決不會跟別人跳舞的。
肖牧看着安逸澄腳踩12cm的高跟鞋,感嘆說:“這個社會對女人太苛刻了,竟然讓你們穿這麽折磨人的刑具!”
“哈?”安逸澄被肖牧的話逗得發笑,覺得他人有趣,就又多聊了幾句。
旁邊的紀唯看到安逸澄不僅接下了這人的名片,還跟他有說有笑舉止親昵,拉着她就往外走。
“诶,你幹什麽呀。”
紀唯奪過她手中的名片,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裏。
“喂,你扔掉幹什麽。”安逸澄煩惱地看着垃圾桶。
“我讓你來是陪我的,不是讓你來陪其他人的。”
“...”
“走吧,回去了。”
“...”
“不情願?”紀唯捏着安逸澄的下巴問。
安逸澄沒好氣地說:“我哪敢啊?”
回家安逸澄就把耳墜取下來扔給紀唯。
紀唯接住耳墜,覺得安逸澄的動作一點兒也不文雅,疑惑地問:“怎麽了。”
“你買的耳墜還給你。”
“那你現在把裙子也扔給我吧。紀唯将安逸澄抵在牆上說,“裙子也是我買的。”
安逸澄尴尬地眯眼,好像的确這條裙子也是紀唯買的,又踢下高跟鞋說:“你強迫我穿的。”
“那我現在強迫你戴上耳墜。”紀唯輕手輕腳地将耳墜挂在安逸澄飽滿的耳垂上,卻看見她一臉愁色。“不高興?”
安逸澄如實回答:“我餓了。”
“晚宴那麽多東西你沒吃?”
“這條裙子太緊了,我怕吃了肚子會鼓出來。”安逸澄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
“...”紀唯搞不懂安逸澄的邏輯,家中又沒有新鮮的食材,只好帶安逸澄出去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我堅持不懈地來了
☆、第 21 章
開始工作前,助理辦公室的同事們閑聊了一會兒,就又開始忙自己的工作,而沒人給安逸澄分配任何工作,所以她在辦公室裏無聊地看書聽音樂。
“安助理,請到紀總辦公室去一趟。”一個氣質清冷、表情嚴肅的女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說。
“江特助好。”辦公室的助理向江漓問好。
“好。”安逸澄被羅姿俞推了一下,放下手中的Kindle。
江漓又故意在安逸澄面前撥通了電話:“通知後勤,将紀總助理辦公室的電話鈴聲調到最大,在安助理桌上放三部電話。”江漓打了許久的電話都沒人接,氣憤到了極點,礙于紀唯的面子,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提點安逸澄。
安逸澄有些羞愧,意識到自己可能又沒接到電話,說了聲對不起,徑直走去紀唯辦公室。
安逸澄深呼吸,輕敲辦公室的門。
“請進。”回應的是道柔柔的女聲。
安逸澄自然是識別出了聲音了主人,心虛地進了門。
姚晴雙見了安逸澄,喜形于色,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埋怨說:“逸澄,你在阿唯這裏上班怎麽不告訴我呢。”
姚晴雙比前些日子圓潤了許多,面色紅潤,一副幸福甜蜜的模樣。
“晴雙姐姐。”安逸澄幹幹地笑着,總覺得自己有所虧欠。
“嗯,肯定是阿唯讓你瞞着我,現在你陪我去一趟醫院吧,阿唯太忙抽不出時間來。”姚晴雙語氣親切,輕輕帶着安逸澄出門。
安逸澄無法拒絕,回了聲“好”,表現出自己很樂意的樣子。
安逸澄前腳剛走,羅姿俞忍不住八卦起來:“你們知道伐?姚晴雙這會兒正在總裁辦公室哩!”
“姚晴雙到底是不是紀總的未婚妻啊。”王媛跟着讨論了起來。
“這是不是來找安逸澄算賬來了?”
“咳咳。”陳琦用聲音結束了讨論,示意大家立即工作。
助理們雖沒有八卦得盡興,但害怕江漓聽見,還是閉了嘴。
安逸澄在車上看見姚晴雙手上戴着設計風格十分典雅的古董戒指,好奇地問:“晴雙姐姐,你這只戒指好別致啊。”
姚晴雙嬌羞一笑:“很抱歉啊逸澄,沒來得及對你說,我已經結婚了,這是我丈夫送給我的。”
“那...婚禮呢?”安逸澄驚恐又疑惑,紀唯什麽時候去結的婚?
姚晴雙溫柔愛意地撫摸着手上瑪格麗特款式的藍寶石戒指,說:“婚禮還需要等等哦,我還等着小逸澄當我的伴娘呢。”
安逸澄心虛地笑,換了個話題說:“那選好婚紗了嗎。”
“辛虧沒有選呢,不然到時候我可能就穿不下咯。”姚晴雙說完下意識地将手放在肚子上。
“晴雙姐姐不會吧!”安逸澄高興地叫了出來。
等結果的間隙時間,安逸澄低着頭忐忑問姚晴雙:“晴雙姐姐,如果紀唯哥哥跟其他人在一起了,你會怎麽做?”
“當然很生氣啦。”姚晴雙笑得幸福甜蜜,臉上的每一寸都洋溢着笑意,“除非他是跟你在一起。”
“啊?”安逸澄疑惑地擡頭,心想姚晴雙多半已經知道自己跟紀唯的事,故意這樣說,于是又聊到其他的話題。
事情都如預料的那樣,姚晴雙已經懷孕兩個月,姚晴雙确認後又迫不及待地給自己的丈夫打電話,通知他這一好消息。
姚晴雙丈夫得知她已懷孕,立刻安排人将姚晴雙接了回去,生怕母子二人受到一絲的傷害。
安逸澄表面上顯得激動開心,內心卻是一片荒涼,姚晴雙哪裏是想讓自己來陪她,分明就是來宣告她已經懷孕,讓自己知難而退遠離紀唯。而自己,這些日子恬不知恥地待在紀唯身邊,究竟因為是受脅迫,還是對紀唯尚存妄念。
安逸澄低落無助,從醫院一路步行回家,從華燈初上走到夜闌人靜。
跌跌撞撞地開門,房內卻空無一人,想必紀唯是回到自己家了,安逸澄終于撐不住,一個人在漆黑空曠的別墅裏啜泣。憑什麽就只有她一個人沒有走出幻想呢,她不甘地想。
...
安逸澄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醫院裏,感覺頭腦暈沉渾身軟弱無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逸澄?”紀唯看到安逸澄終于醒過來,心疼地親吻一下安逸澄紅腫的眼睛,滿懷歉意地說:“逸澄,對不起,我不會再丢下你一個人了。”立山集團靠房地産生意在商界立足,蘇城有一處工地出現了嚴重的安全事故,紀唯只好連夜趕往蘇城,事情解決後一路奔波回家,卻發現安逸澄暈倒在門口。
不會再丢下我一個人?安逸澄記得安連如也曾當着安家長輩的面說過這句話,後來卻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地上。她不想再理會紀唯,覺得渾身無力,呆呆地望着點滴瓶。
“你發高燒暈倒了,對不起..”紀唯不停道歉。
“你去哪兒了?”
“我去蘇城了,你很想念蘇城的糕點吧,我給你帶了些。”
“我不想去上班了。”
安逸澄的确很想念軟糯彈牙的青團和清香淡雅蜂蜜桂花糕,那是自由恣意的童年的味道。
“好,不去,就在家裏休息。”
“我想換個地方住。”
“好,你想住哪裏我都陪你。”
“你到底懂沒懂我什麽意思。”安逸澄把糕點摔到地上,拼盡全力吼着,“我是不想再見到你了,你放我走!”
紀唯表情固執而堅毅,緊緊握住安逸澄的手說:“我不會放你走。”
“你們在搞什麽呢。”霍書亭手提一袋蘋果,坐到了安逸澄身邊,打斷了二人的争吵。“姐姐,生病了喔,我來個你削個蘋果吃。”
于是霍書亭就笨拙地削起蘋果,“哎,那誰,你這兩天都沒睡覺,你回去睡吧,我在這守着。”
“不用,我就在這裏的沙發上休息一下,你陪陪逸澄。”還好私人醫院的VIP病房修得豪華,能為紀唯提供一處能合眼休息的地方。
霍書亭将削得近乎只剩下果核的蘋果遞到安逸澄嘴旁,說:“來,姐姐,吃個蘋果吧。”
安逸澄別過頭,有氣無力地說:“你吃吧,我不想吃。”
“那我吃了啊。”霍書亭開心地啃下蘋果,吃完又沒完沒了地叽叽喳喳起來。
安逸澄在藥物和霍書亭的“催眠”下昏昏欲睡,勉強打起精神說:“你不是在沙漠拍戲嗎?”
“導演允許我休息一天,我現在還滿頭的沙子呢,不過我馬上就得回去了。”霍書亭委屈地說,“我飛機要起飛了,我得走了,你照顧好自己啊,要不是回來的航班延誤了八個小時,我還能多陪你一會兒的。”
“我走了啊,這些蘋果給你吃。”霍書亭依依不舍地揮手。
“嗯,再見。”霍書亭不厭其煩地趕回來是為了看望自己嗎?安逸澄疑惑地想。
“霍書亭走了?”紀唯聽見關門的聲音警覺地睜眼。
“嗯。”
“不高興?”
“嗯。”安逸澄應了一聲蓋上被子裝睡。
紀唯以為安逸澄是在為自己出差而生氣,憐惜地撫摸安逸澄的額頭。
出院後三天,紀唯被公事纏得抽不開身;安逸澄也對紀唯愛答不理,只渴望早日離開紀唯以得解脫。
“逸澄妹妹,怎麽這幾天又聯系不上你了。”姚晴雙懷孕不敢再追求時尚,一改優雅的穿衣風格,套上厚厚的外套。
“呃,我最近手機壞了。”安逸澄沒想到姚晴雙又來公司找自己。“晴雙姐姐,有事嗎?”
“當然有事了,我現在連手機都不敢玩,太無聊了,所以讓你陪陪我啊。”
“好。”安逸澄猶豫地點頭。
“我也累了,不如我們就在紀唯辦公室裏聊天吧,反正他也不在。”
其他助理目瞪口呆,姚晴雙竟然能夠跟安逸澄和平相處?立山集團CEO的辦公室竟然被這兩位用來聊天用?
“真是不懂他們有錢人的世界。”羅姿俞趁陳琦不在發表感嘆。
姚晴雙在溫暖的辦公室內脫掉外套,笑吟吟地說:“逸澄,等我先生從法國回來,就要正式舉辦婚禮了,那時候會有很多事情麻煩你哦。”
“紀唯去法國了?”安逸澄脫口而出。
姚晴雙用手指輕敲安逸澄的腦袋:“你啊,整天想着紀唯,不認真聽我說話,我說的是我的丈夫。”
難道這兩者不是同一個人?安逸澄驚奇地看向姚晴雙,卻又不敢直接問,試探地說:“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姚晴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從我在德國的時候,就有一個男人出現在我的每一次巡演的觀衆席上,每次他都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因為是為數不多的亞洲面孔,所以我格外留意。”
“後來呢?”安逸澄确認姚晴雙的丈夫不是紀唯,心中狂喜像是又燃起了火花,原來之前都是誤會.那陸融為什麽要把給紀家傳家的鑽石項鏈給姚晴雙安逸澄只顧着高興,也不願再費腦筋細想,雀躍着八卦姚晴雙的羅曼史。
“後來他就成為我丈夫啦。”姚晴雙揮舞手中的戒指,“別說我了,你呢,你跟紀唯在一起這麽久了,還沒有其他打算嗎?”
“沒有的事...”安逸澄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跟紀唯是什麽樣的關系。
“那我就再啰嗦幾句,你們之前置氣鬧脾氣已經夠了,往後可別再任性了,你年輕倒還好,阿唯可三十二了...”
“好了好了...”安逸澄難為情地低頭。
“你還害羞啊,對了,我快忘記正事了,你快來幫我選選婚禮用的伴手禮吧,是不是真的一孕傻三年呀,我現在看所有東西都一模一樣。”姚晴雙拿出一大疊禮品圖片。
“你那是被幸福沖昏頭腦了。”安逸澄笑着說。
紀唯一到家,就看見安逸澄抱着靠枕在沙發上傻笑,終于看到安逸澄的笑顏,紀唯也松了一口氣,問道:“這是怎麽了?”
“晴雙姐姐結婚了你怎麽不告訴我呀。”安逸澄覺得自己之前誤會了紀唯,一改往日刻薄的語氣,嗔怨地問。“上次我太小氣了,只送了晴雙姐姐一條小鑽石項鏈,這次結婚一定要送分厚禮才行!”
紀唯支支吾吾:“我...”
安逸澄也沒細想,忍不住分享好消息,“晴雙姐姐已經懷孕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