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

“懷孕?”

“嗯,你的表情怎麽這麽驚恐?”安逸澄全然以為紀唯是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紀唯坐到安逸澄旁邊,問:“她很高興?”

“當然了,還說等丈夫一回國就補辦婚禮呢。”安逸澄興奮地說,開始盤算起伴娘的着裝。

紀唯冷笑一聲,“婚禮?”,說完便開始收拾行李。

安逸澄終于發現紀唯陰陽怪氣,看着他低頭收拾行李說:“嗬喲,不會是要去搶親吧。”

“我有急事,出國一趟,你在家好好的。”紀唯擡起頭說。

安逸澄心中不快,“當然得好好的,我還要給晴雙姐姐當伴娘呢。”

“伴娘的事還是別想了。”紀唯拖着行李箱離開,重重關上了公寓的門。

安逸澄抓狂得将一個可樂瓶狠狠砸向大門:“我看你就是嫉妒。”,她好不容易打算好好跟紀唯說話,沒想到紀唯根本沒閑工夫搭理自己。“說走就走,話也說不清楚,再理你我就是豬!”安逸澄罵了半天,還是不解氣,沖到紀唯房間在他床上狠狠地蹦跳,床墊裏的彈簧被她踩得吱吱作響,平整的被子也被□□得一團亂。直到跳得自己頭發散亂,安逸澄才解氣地回到自己房間。

紀唯不會真是去法國跟姚晴雙老公決鬥了吧?安逸澄煩躁地在浴缸裏踢着水花,管他是不是,反正紀唯不在,我幹脆也不去上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來惹

☆、第 22 章

早晨八點的時候,紀唯一個電話就讓安逸澄的曠工計劃落了空,“逸澄,起床了嗎?”

“沒...呢..”安逸澄還模模糊糊地在夢中,不假思索地回複。

“快起床上班,不要趁我不在就偷懶。”紀唯聽到安逸澄柔柔的聲音,好像悟出了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

安逸澄被上班二字驚醒:“哦,我聽錯了,我在開車呢,馬上到公司了,再見挂了。”,她挂完電話坐起來,這個紀唯真的是連去搶親的時候也沒忘記要折磨自己!

匆匆趕到辦公室,安逸澄覺得氣氛有些壓抑,連最愛笑的羅姿俞的臉上也滿是愁色,甚至起了開溜的打算。

“安助理”江漓叫住在門口逡巡的安逸澄,放下厚厚一疊文件在她桌上,冷冰冰地說:“這是集團裏最近有收購意向的小企業近五年的財務情況,你把這些數據整理出來,制成圖表,周一上午十點前交給我。”說完又踩着12CM的高跟鞋健步如飛地走到下一個地點分配工作。

安逸澄分析着剛剛江漓說的話,今天已經是星期五,意思是這三天要把這一堆東西制成圖表,還需要分析?安逸澄研究生課程研究了一年半的法國史,早就把經濟學那套忘得一幹二淨了。原本以為會有一個愉快的沒有紀唯的周末,結果自己卻需要為一堆密密麻麻的數據廢寝忘食,安逸澄也不由得變得愁眉苦臉。

羅姿俞見江漓走遠,感嘆了一聲:“江特助回來,我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我很無辜啊,莫名其妙地被調到22樓,還莫名其妙地分配這麽多工作。”王媛想起原來所在的財務部的男同事,心裏一陣委屈。

“我的大好周末啊。”安逸澄跟着埋怨。

羅姿俞看到安逸澄竟然參與了辦公室的閑聊,忍不住問了聲:“逸澄啊,紀總去哪了啊,今天怎麽沒見人呢。”

“他啊,去法國了。”安逸澄想起紀唯出發前對她的冷漠,恨得牙癢癢。

“那你怎麽不跟着去玩兒那,省得在公司裏受苦。”羅姿俞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

陳琦覺得羅姿俞說話太過直白,瞪了羅姿俞一眼,示意她閉嘴。

安逸澄自然沒看到同事們交換眼神,對羅姿俞的話深以為然,心想着,看來紀唯下次出遠門自己得緊緊跟着,不然還得在公司裏受罪。

忙到深夜,安逸澄發現工作的一半都沒完成,只好認命地将一堆資料帶回家繼續趕工,不一會就頭腦暈沉,趴在電腦前睡了過去。

安逸澄一閉上眼,整個腦海都浮現着各種各樣的圖表和折線趨勢。

......

饑餓是最好的鬧鐘,安逸澄清晨醒來覺得全身酸痛,脖子更是痛得不能動彈,沒想到自己困得睡在了電腦旁。随便吃了些面包牛奶,安逸澄又開始将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全神貫注地繪制圖表,只有在覺得眼睛幹澀疲勞的時候才閉眼休息。安逸澄素來習慣這樣,堅持要把該做的工作做完才肯休息,一認真忙起來吃飯也顧不上。

安逸澄正工作得投入,忽然聽到砸門的聲音,害怕地顫抖起來,“不會吧,這種小區還有強盜...”

安逸澄正準備報警,門外又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安小姐,您在裏面嗎?”

安逸澄謹慎小心地問:“你...你誰啊...”

袁興聽見總算有人回應,馬上解釋說:“安小姐,紀總聯系不上你,所以讓我來确認你是否安全。”說完袁興就撥通紀唯的電話。

“哦。”安逸澄一想袁興是紀唯派來的人就放心地打開了門。

袁興見安逸澄眼眶下挂着一對濃濃的黑眼圈,雖然好奇,但還是沒有廢話,直接将手機遞給她。

安逸澄接過電話,懶洋洋地應了聲,“喂?”

紀唯此刻又急又氣,咬着牙說:“安—逸—澄”

“有事嗎。”安逸澄聽出了紀唯的憤怒,只不過自己已經疲憊不堪,懶得再油嘴滑舌。

紀唯被安逸澄的态度刺激得大為光火,兇巴巴地說:“你覺不覺得你有不愛接電話的壞習慣,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失聯三十個小時。”

安逸澄自己也滿肚子委屈,正好打開了宣洩的口子:“因為我這三十個小時裏不眠不休地在給你工作!整理一堆破公司的破數據!”只不過安逸澄累得渾身無力,說話的聲音小得如蚊蚋,并不能徹底表達出她內心的歇斯底裏。

紀唯的心疼消弭了對安逸澄的憤怒,“我讓袁興給你準備了些餐點,工作的事先不急,你休息吧。”

“哦。”安逸澄有氣無力地回應,挂斷了電話,她将手機還給袁興,發現袁興果然帶着一大袋打包好的飯菜。

袁興看上去文質彬彬,一派讀書人模樣,卻是紀唯最信任的手下之一。

袁興笑着遞過名片說,“安小姐,這是紀總讓我準備的,你快用餐吧,紀總不在,有什麽事讓需要幫忙,盡管聯系我,我先走了。”

安逸澄接過名片禮貌性地看了一遍,發現袁興也是立山的員工,自己的醜态全被他看見了,十分尴尬,不過還是客套地挽留他說:“那個...不如留下來一起吃吧...”

袁興有些意外,推說道:“不用了,謝謝安小姐,我才度假回來,公司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銜接,所以不打擾了。”

“那下次吧,嘿嘿嘿...”安逸澄僵硬地笑着說。

袁興臨走前還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安小姐一定要接電話啊,紀總很擔心。”

“好的,一定一定。”安逸澄關上門,索性關上電腦,準備好好吃頓飯。打開餐盒,香氣就滿溢到鼻端,這些菜肴搭配均衡、色澤誘人,安逸澄看後心情舒暢許多,食指大動。

安逸澄生性好強,明知可以對紀唯撒嬌推掉這次任務,但還是不願意開口,其實安逸澄早就受夠了刻意讨人歡心的自己,所以決定改掉以前在安連如身邊養成的怪毛病。吃完飯她片刻也不願浪費,回到電腦旁繼續目不轉睛整理數據。好在時間越長,安逸澄就愈發熟練,總算在淩晨完成了任務。

縱使再累,安逸澄還是勉強拖着沉重的身體好好地洗了個澡,吸取之前的教訓,安逸澄拿起手機特意發了一條簡訊給紀唯:“我睡覺了,不要吵醒我,我就在家。”發完就扔開手機,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遠在法國的紀唯被瑣事糾纏得焦頭爛額,看到安逸澄的消息感到一絲慰藉,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來。

一夜無夢,安逸澄醒來覺得神清氣爽,饒有興致地一一回應堆積在手機裏的信息,還特意問候了導師許嘯林。

臨近飯點,袁興又親自送午飯給安逸澄。

安逸澄赧顏,覺得紀唯把自己當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癡,還害怕袁興看自己笑話,尴尬地說:“袁特助呀,沒想到你又來了,辛苦你了,不用再給我送飯了,我自己知道解決的。”

“不會了。”袁興爽朗一笑,“紀總今天就回來了。”

紀唯這麽快就要回來?安逸澄面對一桌的佳肴,說不清自己是希望紀唯回來還是不回來。

此時的霍書亭就沒這麽幸運,由于自己是臨時被調來這個劇組,并沒有參與前期的武打訓練,所以她不僅需要在大漠中拍動作戲,還需要在一切可利用的時間裏加強武打培訓,苦不堪言。

霍書亭自小學習舞蹈,早已習慣各種舞蹈集訓,其實這些高強度的體力運動算不上什麽。這些時間讓她痛苦的,是她發現她在紀唯眼中并沒有那麽重要。在她剛畢業一無所有的時候,紀唯找到了她,說願意他保護她。

霍書亭原本以為紀唯是愛她的,紀唯不讓她接任何與男演員親近的戲,不允許讓她參加各種飯局,紀唯帶她出息各種上流人士的聚會,讓毫無名氣的自己代言立山的産品,所有人包括霍書亭自己都認為霍書亭是紀唯的女人。

雖然紀唯的态度冷清,但霍書亭一直抱有幻想,直到安逸澄的出現打碎了這場幻境。安逸澄的出現解釋了一切,解釋了為什麽紀唯對她百般地好——因為霍書亭長得像安逸澄。她一開始也不服輸,不相信自己是替身,所以故意開車撞向牆壁試探紀唯的态度,以前無論她做錯什麽事,紀唯都不會怪她,而這次,紀唯卻把她“發配”到沙漠來受苦。

霍書亭也想有自尊地離開,但她發現自己一直依附別人而活,如果離了紀唯,霍書亭将一無所有。她發現自己不僅在演戲上是花瓶,連在紀唯身邊是是個花瓶,紀唯用來用她這支花瓶“睹物思人”。

紀唯在飛機上感受到了着陸的震顫,随即摘下了眼罩,這些天往來奔波,一直沒能睡個好覺。過往四年,紀唯無論到哪都感覺是在漂泊,而安逸澄一回來,紀唯感覺自己有了家,有了想歸家的欲望。

.......

安逸澄的指甲油剛塗到一半,就聽到紀唯的聲音:“逸澄,到我這來。”

安逸澄放下指甲油,問:“有事嗎?”

“有。”紀唯言簡意赅回答。

安逸澄蹑手蹑腳地走到紀唯房門口,一不注意就被紀唯一把抓住扔到了床上。

紀唯雙手撐在床上,壓着安逸澄說:“想我了,偷偷在我的床上睡覺。”

“你坐飛機坐久了腦袋被晃傻了吧,我什麽時候在你床上睡過,你看見了嗎?”安逸澄一頭霧水,覺得紀唯是在自作多情。

“我倒是想看。”紀唯輕笑,挑了一下眉毛,用暧昧不清的眼神看着安逸澄說:“睡亂了我的床,還不整理好,現在被我發現,還敢撒謊?”

安逸澄心裏咯噔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有在紀唯的床上搗亂發洩過,這下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她滿臉難堪卻仍舊抵賴:“那個袁興來過,我不知道...”

“我以前沒發現你這麽能撒謊?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認?”

安逸澄滿臉緋紅:“我真沒睡過...唔..”

安逸澄沒說完的話都被紀唯的吻堵在了嘴裏,她本能地想要推開紀唯,卻被紀唯抓緊了雙手,只能乖乖地接受這個吻。

紀唯開始解安逸澄扣子時,安逸澄死死抓住衣領,埋怨了一聲:“拉上窗簾啊。”興許是氧氣不足,安逸澄的聲音顯得格外嬌媚,說完她就開始懊惱,好像自己剛剛說的話已經是一種默許,羞恥地躲進被子裏。

紀唯拉上窗簾,松開領帶,耐心地參與這場捕獵,并以自己獨特的方式讓安逸澄承認自己在他的床上睡過。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第 23 章

過了溫馨的一夜,安逸澄挽着紀唯在衆目睽睽下進了高管專用電梯,紀唯上樓前還在安逸澄耳旁輕說了句:“學習一下怎麽系領帶。”

安逸澄早上醒來被紀唯強迫給他系領帶,結果她負氣用領帶給紀唯綁了個蝴蝶結,被紀唯修理了一番,想到這,安逸澄臉頰像熟透的蘋果,“你讨厭。”,除了這句安逸澄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安逸澄到了22樓,正準備出電梯,紀唯拉着她溫柔地說:“晚上一起吃飯。”

“好。”安逸澄怕認識自己的同事看見,掙開安逸澄的手回到了辦公室。

安逸澄到辦公室的時候,羅姿俞正在和王媛讨論春節旅游的事。

這幾日下來安逸澄也漸漸跟大家熟絡起來,羅姿俞見到安逸澄高興地說:“逸澄你來啦!你春節怎麽過呀,回老家嗎?”

安逸澄自小長在江南,可祖母過世後,也就再沒有回江南的理由,想起自己的祖母,安逸澄有些哽咽支吾,說不出話來。

王媛見狀使了個眼色:“羅姿俞你怎麽這麽八卦。”

羅姿俞忽然想到安逸澄說不出口應該是因為她要跟紀總過春節,幹笑了幾聲,就扯開了話題。

安逸澄跟羅姿俞又閑聊了幾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發現自己辦公桌上真的多了兩部電話,看來這位江漓真是說到做到。她忐忑地走到江漓的辦公室,将資料放在辦公桌上,“江特助,這是我...”

江漓頭也不擡,說:“好了我知道了。”

“嗯...”安逸澄遲疑地留在原地。

江漓發現安逸澄在自己面前發呆,擡起頭說:“哦,安助理,這裏沒什麽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安逸澄對江漓這個人充滿了好奇,所以剛剛看得出神有些失态,她應了聲“好。”便離開江漓的辦公室。

安逸澄發現助理辦公室非常熱鬧,問:“這是怎麽回事?”

王媛拿着名單,招呼安逸澄過去,說:“逸澄快來啊,馬上要春節了,需要為紀總各個合夥商、集團員工準備禮物。”

“還得寫祝福的明信片,每張都不能一樣。”羅姿俞趴在電腦,“我實在憋不出什麽祝福了。”

安逸澄看着五顏六色、堆積如山的禮物盒,驚異地問:“這些都得親自送去嗎,明信片不是該紀唯親手寫嗎?”

陳瑜清點着禮物與鮮花,回答說:“只要是同市的人都是需要助理親手送,距離遠就需要郵寄了,明信片是打印出來再由紀總簽名。”

“每次都是這個時候最痛苦了。”羅姿俞繼續一邊寫祝福,一邊抱怨。

“來,逸澄,你也過來幫忙吧。”王媛一邊移動禮物盒一邊說。

陳琦怕安逸澄做錯,特意叮囑:“記得別裝錯了,按照名單來裝禮物,公司職務不同禮物是不一樣的,禮物盒也是不一樣的。”

安逸澄看羅姿俞幾近崩潰,一邊裝禮物一邊安慰說:“姿俞,你也別不高興了,一年就忙這麽一回,忙完就可以放假了。”

羅姿俞快哭出來,說:“逸澄,別忘了,一年之中還有聖誕節、元旦、中秋節......”

“啊?所有節日都得送?”安逸澄詫異,自己在聖誕節那段時間曠工,所以不知道立山還有這樣的規矩。

王媛插嘴說:“我印象中重要節日都是有禮物收的。”

安逸澄又說:“還好嘛,我們三個人裝禮物,一會就好了,裝完了再去幫姿俞寫明信片。”

“這還只是集團的禮物,分公司的還沒有送來,一般來說要花三天才能完全所有禮物準備并送完。”陳琦知道王媛與安逸澄初來乍到,耐心地解釋。

王媛接着問:“所以還需要包裝分公司的禮物嗎。”

陳琦回答說:“分公司只需要給高管準備禮物,普通員工的禮物都是分公司自己準備的。”

“那就好。”安逸澄松了一口氣,“那這些禮物都是什麽時候購置的,我怎麽不知道呢?”

羅姿俞興奮地說:“禮物挑選都是江特助一個人做的。”

王媛聽到竟然是江漓挑選的禮物,感嘆一聲:“江特助已經很忙了,還要負責挑選禮物這麽瑣碎的事嗎?不同身份、職位、性別的禮物都不一樣呢。”

羅姿俞敲打着鍵盤,說:“沒事啦,女人購物的天性啦,江特助特別喜歡幹這種事,據說紀總的衣服還是江特助選的。”

安逸澄聽到紀總二字,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

陳琦心裏埋怨羅姿俞八卦,說:“江特助跟子公司高層、商業夥伴都有來往,她來選禮物自然再好不過了。”

王媛眼裏滿是佩服和羨慕:“嗯,江特助不僅人漂亮能力還強,就是性子冷淡了點。”

安逸澄贊同地點頭,繼續裝禮物。

陳琦這天沒有給安逸澄安排其他的工作,安逸澄一直蹲着整理禮物,累得後背僵硬,直到有電話打來,才起身。

安逸澄一下沉在轉椅上:“喂?”

紀唯聽到安逸澄的聲音,問:“快下班了,你收拾一下,一起去吃晚餐。”

“晚餐沒有了,我需要等同事下班了再把禮物輕輕地放在他們的辦公桌上,并且是以你的名義。”安逸澄看了一眼辦公室裏的禮物,嘆了口氣。

紀唯想到安逸澄竟然會願意幹這種活,覺得新鮮,說:“沒關系,我等你。”

“等我下班餐廳都關門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回來,再見,我繼續忙了。”安逸澄果斷地挂掉了電話。

羅姿俞又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兩眼放光,問道:“诶诶诶,不會是紀總打的吧,這麽說你們住一起了?”

安逸澄被羅姿俞的話吓得一驚,看來自己還是不夠謹慎,以後跟紀唯說話得注意一些,“沒有啦,沒有,我們住得很近。”安逸澄下意識地抵賴。

“哦?”羅姿俞暧昧得看着安逸澄。

安逸澄臉上挂不住,“好啦工作啦。”,又轉身去準備禮物。

連忙到将近十一點,安逸澄才收拾好桌子打算回家,沒想到紀唯又打了電話過來。

“忙完了?”

“嗯,我馬上開車回去了。”安逸澄累得筋疲力竭。

紀唯輕笑,“到我辦公室來,我們一起回去。”

安逸澄聽到不用自己開車回去,瞬間愉快地到了紀唯辦公室,癱在了沙發上。

紀唯遞了一杯水給安逸澄:“餓嗎?”

“我想喝粥,炖得軟軟糯糯的那種。”安逸澄想起了校門口海鮮粥的滋味,“走吧,我們去吧。”

“不急。”紀唯靠近安逸澄,“我們先解決一下燃眉之急。”

“什麽燃眉之急?”安逸澄喝了一口水,又看到紀唯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明白了紀唯的意思。

“你怎麽這麽讨厭!”

......

等解決了紀唯的燃眉之急,安逸澄趁紀唯整理衣服的時候撇下紀唯一個人氣沖沖地開車回家。

紀唯權當安逸澄是害羞,特意繞路給安逸澄買了海鮮粥帶回家。

安逸澄受到香味的誘惑,還是沒骨氣地喝下了紀唯買的粥,海鮮粥鮮美香糯,餓極的安逸澄一口氣喝下了兩碗。

紀唯有些驚愕,調笑說:“以前怎麽沒發現你能吃這麽多東西。”

“以前啊,我跟你吃完飯都要再吃一頓的...”安逸澄的語氣還有些自豪。

紀唯問:“你還要多少事是騙我的?”

安逸澄覺得看着紀唯不爽的表情很過瘾,繼續說:“蠻多的,等我裝不下去了就都告訴你。”

紀唯顯然有些不高興,丢下了句:“我去洗澡了。”

安逸澄幹脆也舒舒服服地在浴缸裏泡了個澡,直到困意襲來才肯起身,安逸澄穿上厚厚的棉質睡衣,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就被紀唯攔住。

“往哪走?”紀唯倚在門前,雙手交叉胸前,語氣不善。

安逸澄覺得莫名其妙,“回房睡覺啊當然是。”

紀唯冷哼一聲,“怎麽,自己舒服完了就丢下我不管了?”,說完便抱起安逸澄往自己房間走。

被吓着的安逸澄小聲嘟囔:“要我陪你睡就明說嘛。”

“這是讓你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紀唯摟住安逸澄,又補充道:“看來你讨厭冬天不無道理。”

安逸澄躺在床上快要睡着,迷迷糊糊地問:“怎麽?”

“穿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試問,誰人不想在辦公室裏造愛呢?

☆、第 24 章

越快到除夕安逸澄就越慌張,這四年來第一次糾結自己何去何從,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并不受紀家歡迎,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安逸澄發現其實自己與紀唯之間已經有跨不過的山海。

新年禮物都派發出去,辦公室又回歸整潔寬敞的模樣,安逸澄終于閑了下來,可越安靜空閑安逸澄就越愛胡思亂想。

江若愚大搖大擺地闖進安逸澄所在的辦公室,大叫一聲:“我說安大小姐,你可是為愛走鋼索呀!書也不念了,在這混吃等死,想跟本少爺一樣嗎?”

安逸澄被江若愚打斷了思緒,覺得江若愚說得話丢人,立刻上前捂住他的嘴:“你給我閉嘴,同事還在工作呢,你打擾到她們了!”

“不打擾不打擾,我很想聽你們說話,繼續啊,沒事兒!”羅姿俞又想從別人的對話中探尋些八卦,好事地多嘴。

陳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羅姿俞,閉嘴。”

羅姿俞顧及陳琦的面子,乖乖地閉嘴。

江漓這時又出現在助理辦公室,直截了當地開口:“江若愚,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就來。”江若愚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又對着安逸澄說:“等我啊,我馬上回來。”

安逸澄巴不得江若愚別回來,一副送瘟神的表情:“快請吧!”

江若愚坐在江漓的座位上,翹起二郎腿,說:“什麽事啊?”

江漓站在旁邊面帶愠色皺緊眉頭說:“你還想任性到什麽時候,你不回自己家的公司,跑到這來虛度光陰。”

“我不是個廢物嗎,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以後還得仰仗你嘛。”江若愚早就厭透了這些說教,“還有啊,你不也沒有回自家公司啊,老呆在這幹嘛呢?”

江漓對這個頑劣的弟弟毫無辦法,耐心地勸說:“你有沒有想過父母都會老,你不可能...”

“這不是還有你嗎?你回去比我回去有價值得多。”江若愚從椅子上彈起來,“沒什麽事我先走了,再會!”

江若愚迫不及待趕回安逸澄的辦公室,還沒進門就開始大聲嚷嚷:“下班了啊!下班了,本少爺為慶祝我們的安小姐還俗,特意大擺筵席....”江若愚推開門,只看見紀唯與安逸澄滿臉不爽地看着自己,立馬換上谄媚的嘴臉說:“哎呀,表哥也在,嘿嘿嘿嘿...”

“走吧,吃飯。”紀唯說的話态度生硬絲毫沒有邀請的意味。

江若愚僵在原地傻笑,“嘿嘿嘿,那我就不打擾了...”

安逸澄受不了江若愚的滑稽模樣,開口說:“走吧一起去吧。”

“好嘞!”江若愚一聽到安逸澄在邀請自己,狗腿地滿口答應。

安逸澄提前就選了一家日式料理店,為的就是犒勞一下這幾天四處跑腿的自己,沒想到還要跟霍書亭和江若愚一起分享。

霍書亭向來追求好看的外在,絲毫不怕冷,一進包間就脫掉了外衣,露出華麗飄逸的長裙。燈光打破夜色的掩飾,江若愚在燈光下仔細将霍書亭端詳了一番,認出霍書亭就是紀唯的花邊新聞的女主,特意坐在角落,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霍書亭眼睛一直沒離開餐桌過,滿桌都是擺盤精致味道鮮美的料理,完全不在乎安逸澄與紀唯的談話,夾起海鮮刺身就往嘴裏塞。

“你慢點吃,別噎着了。”安逸澄看不下去,好心提醒。

霍書亭委屈地帶着哭腔說:“人家去沙漠裏受了這麽多苦,吃點肉怎麽了?”

紀唯無可奈何地搖頭,也不說話,體貼地替安逸澄夾菜。

江若愚有滿肚子的話要說,但礙于紀唯在這,也只能安靜地吃飯。

安逸澄也不再說話。四人安心享用肉質細嫩的海鮮,這家日料店的廚師刀工精湛,将珍貴的食材處理地恰到好處,令人口舌生津。

霍書亭仍然覺得不過瘾,嚷着讓服務員再多點些菜,沒過多久又清空桌上的餐盤,酒足飯飽後,霍書亭又開始叫苦。“我能活着回來真是個奇跡,我現在說話都覺得嘴裏全是沙子...”

“你不過就去了三個月。”紀唯還是覺得霍書亭吃的苦不夠。

霍書亭一肚子牢騷,說:“再多呆一天我就沒命了,白天拍戲,晚上還得武打培訓,我骨頭都快散架了,我臉都快被風沙磨得少層皮。”

江若愚忍不住想說話,清了清嗓子,說:“你是演員,不都得吃苦嗎?”

“我不一樣啊。”霍書亭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我是花瓶啊。”

江若愚意外霍書亭竟然這麽直白,連忙嬉皮笑臉地拱手說:“失敬失敬,在下佩服。”

霍書亭想到了正事,擦了擦嘴,對這安逸澄說:“哎,姐姐呀,咱們一起過年吧,我本人燒得一手好菜,這下你有福了!”

“啊?跟我?”霍書亭才跟自己見過幾次,怎麽會邀請她一起過春節,安逸澄大感疑惑。

“咱們倆一起出過車禍,可以說是共同經歷過生死了,生死之交就應該一起過年!”霍書亭滿嘴歪理,卻說得言之鑿鑿。

紀唯聽到霍書亭提起車禍的事,冷哼一聲,瞪了霍書亭一眼。

霍書亭看見紀唯的臉嚴肅了起來,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安逸澄心中遲疑,總覺得面前這位霍書亭有些莫名其妙,也搞不懂她與紀唯到底有什麽關系,不過想到自己也沒有去處,隐隐有些心動。

“哎呀一起嘛,姐姐呀...”霍書亭察覺到安逸澄有疑慮,幹脆不顧形象抱着安逸澄的手臂開始撒嬌。

安逸澄受不了霍書亭的死纏爛打,只好答應:“好,但是你放開我。”

霍書亭的笑容燦若桃花,聽話地松開。

一旁的江若愚看了直發懵,撓着頭問:“什麽,你們兩個什麽時候這麽熟的?本少爺也勉為其難陪你們去。”

“一邊兒去!我和我姐姐的二人世界,任何人不得打擾!”霍書亭對着紀唯做了個怪表情,說:“你也一樣!”

江若愚發現對方并不領情,心中不快:“嘁。”

紀唯習慣了霍書亭的蠻不講理的行徑,懶得回應,只對身旁的安逸澄說:“吃好了嗎?”

安逸澄點頭,紀唯就打算買單走人。

霍書亭毫不客氣地上了紀唯的車,緊緊挨着安逸澄。

“我先送你回去。”紀唯對霍書亭說。

霍書亭拒絕:“诶,說好我跟我姐姐一起過年呢,我當然跟你們一起回去呀。”

紀唯依舊朝着霍書亭家的方向開車,“明天再來。”

“好吧,我姑且再等等,反正明晚才是除夕。”

安逸澄一進門,就被紀唯抵在了門上,安逸澄不知怎麽招惹到紀唯,問:“怎麽?”

紀唯不說話,捧着安逸澄臉,覆上了她的唇。

安逸澄也雙手環過紀唯,靜靜享受這一刻。

許久紀唯才舍得松開,卻靠得更緊,說:“要不要承認一下今天犯過的錯誤。”

“什麽錯誤?”

“看來是不肯承認了。”紀唯輕輕咬了一下安逸澄,“你今天喂我吃生蚝,讓我多補補是什麽意思。”

安逸澄試圖逃開,但又被紀唯給堵了回去,嬉皮笑臉地說:“看你這幾天太累了,想要你補充一下營養嘛...”

“是嗎。”紀唯開始解扣子,手指有意無意在安逸澄的脖子上劃過,引得她一陣戰栗,“我怎麽感覺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呢。”

“沒有啊...”

“看來我之前對你太溫柔了。”紀唯将安逸澄扔在了沙發上。

安逸澄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時就氣呼呼地往紀唯胸口捶了一圈。

“別鬧,再睡會兒。”紀唯順勢一拉安逸澄的手,讓她倒在自己懷裏。

安逸澄生怕自己動作太大又激怒紀唯,自己實在不能再被他折騰,所以趴在紀唯身上一動不動。

睡到脖子僵硬,安逸澄蹬了紀唯一腳說:“快起床了,去把霍書亭接過來。”

“就我們兩人呆着多好。”紀唯緊緊擁着安逸澄。

安逸澄不想紀唯在紀家為難,說:“不行,我已經答應霍書亭了,除夕你也總得回紀家陪陪老人嘛。”

紀唯見安逸澄堅持只好答應她的要求,硬是拖到傍晚才不情願地将霍書亭接到家中來。

“你們倆有孩子了嗎這是?”霍書亭看到裝潢風格極富童趣的公寓,尖叫一聲問道。

紀唯臉色難看,裝作沒有聽見,打電話到酒店點餐。

安逸澄見霍書亭已經到家,就開始下“逐客令”:“好了,你先回去吧。”

紀唯與安逸澄在門口膩了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回家。

“好了,現在只剩我們兩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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