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之前發錯了抱歉,已改)

薩沙的畫技着實不太好,但她将每一個細節都認真描繪,用心程度可見一斑。我絕不承認我的認真系數遠不如薩沙。

我作畫的頻率直線上升,時常去鎮上“偷師”。

牆壁被我畫花了,天馬抱頭哀嚎。而我的技術也在天馬的喋喋不休中直線上升,可能這就是天分。

“天分。”天馬抽了抽嘴角,瞎子一樣在牆上邊摸索邊嚷嚷,“咦,這牆壁怎麽有點凹凸不平呢?”

他真的好欠揍。

欠揍到送我的生日禮物——畫筆上系了一條碧藍色發帶,女式發帶。

“因為亞倫的頭發實在很長了,發帶只有這幾種。亞倫自己不也說要綁起來嗎?”天馬不理解我的沉默。

“笨蛋天馬!”我舉起發帶,最終又放下了。

今天也是天馬的生日,因為我們是同一天被撿回來的。

而我準備的禮物…我心虛地別過了頭。

是一雙手套,但不幸,是粉色的。我去買的時候只剩下這種顏色,鬼使神差我選擇了它。

幸好天馬粗神經。不過他經常練拳,想也撐不了幾天…當初只想着冬天他手上不要再長凍瘡了。

“發什麽呆?走了。"天馬拉着我跑出孤兒院。

唔,手套還蠻軟蠻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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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找到陛下了嗎”

“有過能量波動,我已經分出幾縷意識附在小鎮幾個人身上了。”

“恕我冒昧,請問這一部署有什麽用嗎”

“沒什麽用。”金發紫眸的神明語氣平靜,“但至少應該可以讓陛下……說起來陛下有多久沒有真心笑過了呢”

“轉生後的記憶對陛下來說就是一場夢,夢裏自然可以輕松些許。"潘多拉輕聲,“可那是我們的王,王不會容許自己活在夢裏。”

那是冥界的王,如血月一般耀眼的神明,他們的王。

“所以就把這場夢延續得更久吧,編織一場盛大的幻夢,偏若王會開心。”睡神道,”我們不必去打擾。”

“所以,原來大人您之前——”社畜統帥微笑,“一直在偷懶劃水嗎”

難怪她的工作量不減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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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天馬,為什麽不戴手套!”

“那是亞倫送的,和亞倫一樣可精致了,我會弄壞的。”

天馬将手套保存地極好,只是略有褪色。冬天這家夥還十分仔細地在與我見面時戴好手套,拉着我的手。

對此,我只能罵“笨蛋”,并以戴發帶為條件讓他保護好自己的手。

花又開了,星星點點,粉紅淡紫,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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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是寄希望于虛無缥缈的神,我雖對此嗤之以鼻,但也确實從中獲得了利益--天使的畫格外熱銷。

居然有一間教堂邀我去畫天使的壁畫,我願以豔麗的紅色在素白的牆上塗抹。

看在金錢與顏色的分上,我十分樂意,雖然這兩個詞都不太想和對方連在一起。

後來我大抵知道他們選擇我只是因我敏銳的色感,不然通體只有紅的天使怎麽畫出複雜的、給人XX的感覺?還要營注XX的氛圍,體現天使XX的特點……

我深度懷疑他們是閱讀理解愛好者。

一絲一毫的顏料增減都給人以不同感受,于我而言更是天差地別。我雖沒有追求“完美”的志向,也不願做出一個殘次品相差過多。

因此在眼睛的調色上我進退兩難,無論如何都無法繪出那份真實。

“您的畫技比傳聞中要好呢。”神父出聲,這時我才注意到他站在我身邊很久了。

“過獎。”我将我的難處告訴了他,希望黑心教堂可以換一個人畫眼睛。

但我失望了。

悲天憫人的神父細細和我論述顏色的真實與虛假,一番曲折後引出自己的目的:“去北面的山看一看吧,山上有天使的鮮血養育而成的花與果,那是世上最真的紅,即真實的顏色。”

不知為何,明明他情真意切,我總覺得他一肚子不水,所幸這壞水不是對我的。

那姑且相信他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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