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節目錄

仰枝

從特魯姆斯回奧斯陸後,兩人又久違地過起二人世界。

喬望只在這邊住一晚,所以沒讓費柷安排公寓。

酒店是臨時訂的,但勝在裝修幹淨,風格古典,入戶暖黃的光線讓向枝有種開/房的羞恥感。

實在是很暧昧。

喬望脫掉外套,在門口就将向枝用力地壓向自己,兩具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合着。

向枝察覺到他的身體很滾燙,氣息灼熱,她只愣了一秒就反應過來,遲鈍了半年的身體本能也被緩緩調動。

向枝揚起臉,勾着他的脖頸,盯着他性感的喉結張嘴咬上去,退開時還帶着壞意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不出所料惹得頭頂傳來一聲沉悶的嗯聲,他上下滾動喉結。

掌握住她的後腦勺,垂首,微側着頭,雙唇含住她白嫩的耳廓。

向枝緊擰着眉,眯着眼輕聲低/吟,緊接着雙臂一垂,被推至臂彎的厚重羽絨服吧嗒一聲掉落在地毯上,他托着她的大腿将她抱起來,向枝下意識地夾住他勁瘦的腰。

冬天穿得多,從門口走到卧室床前,地上掉落着零散的衣物。

等到床上,向枝不着片縷的地緊貼着柔軟的被褥,喬望跪在向枝身體兩側,小腹硬實緊繃,性感的人魚線沒入黑色的西褲。

向枝眼底盈盈,纖細手指指甲在喬望留下深淺不一的印子。

喬望喘息很重的嘶了聲,倒抽了口氣。

他俯下身來,身體燥熱,他重重叫着她的名字,“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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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子喑啞難耐,向枝輕眨着睫,熱度透過西褲面料熨燙掌心。

他難忍地纾了口氣,包裹住她的手,指間的藍色鑽戒在動作間閃着耀眼的光。

向枝抱着他的脖頸,霧蒙蒙的眼底逐漸染着幾分情動的迷離。

她的聲音軟而嬌,仰起臉又帶着幾分純真。

喬望撐着床面的手背青筋盤疊,昭示着他逐漸失控地自制力。

情侶入住的房間酒店配備着計生用品,喬望吻住她的唇,在大雪來臨前,跟她一同墜入那場歡浪。

那天過後,喬望坐上回國的飛機,向枝也投身研究室的工作。

懷特教授的研究室要去阿爾及利亞科考,名額不多所以向枝可以選擇去與不去。

這個課題是和醫療資源有關的,向枝沒接觸過這方面的,她覺得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于是她查閱了相關資料之後,給教授肯定的答複。

這個項目不長,估計就在當地滞留兩個月,和她同行的小組都是之前一起做過項目的,大家相處起來也不陌生。

阿爾及利亞是北非的一個國家,隔着地中海和西班牙相望。

向枝落地首都阿爾及爾,當地的領隊在機場安排專車送他們去酒店,辦理好入住,向枝回到房間時,換上領隊發給他們的通信卡。

重新開機,許久不找她聊天的圓圓突然給她轉了一條資訊。

她真走在磕cp的前線,圓圓激動地連續發了一串感嘆號:【向枝姐,或許你感受不到我的激動,但是現在明城各大媒體都在報導你和喬總,喬總真牛,不聲不響就已婚了!!!!】

圓圓:【現在全明城估計都在扒喬總的未婚妻,幸好你不在,否則研究院肯定被媒體圍堵了。】

圓圓拍了拍胸脯:【不過你放心,作為你最堅強的後盾,研究院上下一條心,我們堅決不會把你出賣的!】

圓圓說了很多,向枝卻如同看天書。

她一頭霧水點進那條鏈接,看到那段采訪時,才明白過來。

這是明城很有名一個財經刊物的采訪,記者是衛視的金牌記者,明庭集團聯合研究院的數字展館即将落成,這段采訪算是預告,也為了呼籲大家關注考古事業。

向枝看完一整段,接近尾聲時,記者忽然被喬望手上無名指的婚戒閃了一下。

她想起前不久明庭官方傳出的,不容置疑的消息。

明庭集團現任執行總裁喬望先生宣布已婚。

這一消息,不僅震碎了多少少女的美夢,更是在財經界炸開水花,紛紛猜測,喬家繼文家之後,會和哪家宣布聯姻,強強聯合會不會阻礙他們的利益。

記者換上一個溫柔的微笑,“喬先生,您能回答外界很關心的一個問題嗎。”

喬望微微朝他睇來一眼,記者緊接說:“聽說您已婚,請問是否屬實?”

喬望手指微微摩梭着無名指上的婚戒,不含糊地承認,“是的。”

記者:“喬先生年輕有為,接手明庭集團後創下一個一個的佳績,請問您和您夫人是商業聯姻嗎?”

喬望回答得很認真,“不是。”

記者似乎也意識到凡是和他夫人有關的,喬望眼底都會帶着淺淡的笑意。

她不禁好奇起來這位神秘的喬太太。

記者問:“那您和您夫人是怎麽認識的呢?”

喬望不想透露太多,只簡潔道,“我和她是高中同學。”

不僅記者本人,在場的工作人員媒體記者心裏也驚嘆,“哇哦,那真的是從校服到婚紗的一段佳話,那想必大家都很好奇,您接管一個集團,您是否會讓太太的把身心交付到家庭上呢。”

問到這句話,喬望朝鏡頭的方向看了一眼,向枝心尖一緊,像是穿透鏡頭和他對視上。

他坐姿慵懶霸道,交疊着的腿修長筆直,一身西裝筆挺,矜貴面容透着上位者的威嚴。

屏幕前的向枝和大家一樣在喬望短短沉默的幾秒,屏息等待。

他緩緩開口,嗓音清冽薄透:“我太太一生驕傲自由,與她結婚,并不是用婚約束縛她,相反,是她給我安全感。”

她自由耀眼,有時候他也會無所适從。

不知道該怎麽樣去留住她。

他病态地占有,從肉/體上去填滿自己的私/欲。

但是短暫過後,她又如同鳶鳥,去往她自己的天空,他才是仰望的那一個。

鏡頭後面,圍觀這場采訪直播的媒體記者都紛紛拿出攝像機拍攝錄像,喬望公開婚訊,以及首次在大衆面前談及夫人,這條新聞,無論怎麽寫都會爆!!

記者強壓着心裏的激動,這是喬望說過最長的一段話。

她極有眼力見地察覺喬望心情不錯,想着再接再勵再問出幾個勁爆的消息。

但是很可惜,喬望壓根不向媒體再多透露一點關于她夫人的消息。

似乎一點也不想讓她暴露在媒體面前,影響她的生活。

向枝看到采訪結束,手機都自動熄屏關掉了才緩緩回過神來。

圓圓問她:【所以喬總說的是真的,他已經求婚了嗎?/星星眼】

向枝唇角牽起,笑了下,回了句:【是的,他求婚了,在挪威。】

圓圓自然而然是被震撼到了,她原地三百六十度幸福到打轉,向枝也被她逗笑了。

而與此同時,遠在國內吃到瓜的不止圓圓。

林殊看到這段采訪時,是在會議結束回辦公室的路上。

他喝着咖啡被狠狠嗆了一下,女秘書一驚,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看着老板揮揮手示意他們先不用進來,他拿着手機像是處理幾百萬幾千萬生意的表情,一言不發進了辦公室并且關上門。

林殊:【喬望,你他媽什麽時候結的婚?閃婚?】

喬望隔了半分鐘緩緩回複:【只是求婚。】

林殊:【我去。你這麽急?】

喬望瞥了眼,也不急了,等了兩年。

林殊退出聊天群,看見自家愛操心的母親大人發來一連串十幾二十條明城适齡未婚少女的照片和資料,一個頭兩個大。

以戀愛為目的的追求,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

喬望這行動力和覺悟活該他有老婆。

林殊把眼鏡随手一摘丢在桌上,持續輸出:【喬總,勞煩您給咱枝枝妹妹吹吹耳邊風,讓她給介紹介紹呗,我這都快被我媽煩死了。】

喬望剛巧坐上回星湖灣的車,他在給向枝打語音電話,幹脆回道:【沒有。】

剛剛還一口一個您的林殊立馬翻臉,大有“這朋友不做”的意思。

林殊:【你真沒用。】

喬望指尖一頓,向枝的視頻電話也在這時接通,他輕哂一聲,随即,林殊收到了一條消息:您被群主移出群聊

國內和阿爾及利亞有着七個小時的時差,向枝這邊是中午,國內已經夜晚了。

她拉開窗簾,看着酒店落地窗外正對着的一望無際的藍色大海,心情舒坦。

喬望問她什麽時候能回國。

向枝估算了一下,說了一個數字,“應該不會很久,最多兩個月,項目結束之後可以休假。”

喬望心裏有盤算,他嗯了聲,“回國後,抽空去把結婚證領了。”

雖然已經求婚了,但是向枝對于他們要準備結婚這件事還恍在夢中。

她抿着唇,沒開視頻,喬望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能從她細細的聲音裏聽見一絲絲緊張:“那,年底去辦吧,不知道快過年他們還有沒有上班。”

喬望眉眼舒展開:“來得及,到時候剛好春節,可以陪你去旅游,”他頓了頓,“你不是想去看海麽,前陣子我以你的名義買了座島,可以乘游輪過去。”

買、買座島。

救命,她還是對喬望的鈔能力有所低估。

那天的通話之後,向枝就全身心投入了課題的研究,阿爾及利亞的教育和醫療是免費的,這也是課題研究的重點,他們跟随領隊出入街道,遍訪了那個地區的原住民。

阿爾及利亞曾是法屬殖民地,當地人說阿拉伯語和法語比較多。

向枝法語不行,全靠團隊翻譯和翻譯軟件。

在田野調查結束的前一天,團隊一行人受邀去當地人家裏吃飯,這裏的人吃飯會下香料,口味偏重,茶中下了薄荷和糖,味道也很微妙。

向枝唯一吃得下是烤全羊和烤雞,以及經常在飯桌上見到的,免費的法棍。

他們一行人坐在圓形餐桌上,主人還請來了跳舞的助助興,但是他們的舞蹈沒有什麽技巧,甩着一條毛巾像是即興發揮。

一頓飯吃飯,賓主盡歡,他安排了一輛車送大家去市區,那裏的交通工具是私家車比較多,很少看見有公共交通,向枝只看見過一次電車。

回到酒店,大家收拾東西之後前往機場,向枝準備轉機回國,途中收到了文亦舒的消息,她同樣需要在伊斯坦布爾轉機,兩人決定在土耳其會合。

向枝先抵達阿塔圖爾克國際機場,文亦舒的航班比她晚一個小時,向枝在機場免稅店逛了下,這裏的免稅店很大,像商場一樣。

她進去了一家店,喝了杯咖啡,沒過多久她邊腹部一陣絞痛,文亦舒說還有十分鐘,向枝發了個地址給她之後就去找了洗手間。

遠在飛機上的文亦舒心中一陣飄忽,說不出哪裏不安,點開她的地址,發了個ok的表情。

飛機按時落地,文亦舒撥打了向枝的電話卻始終不見人接。

她去了那家咖啡廳,裏面一個人都沒有。

又打了好幾個,那陣不安感逐漸占據心頭。

距離登機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文亦舒用憋足的阿拉伯語和咖啡廳的店員詢問向枝的情況,她也去機場的廁所看了圈,始終不見蹤影。

文亦舒忽然冒出不太好的預感,也生出自責。

就不應該讓向枝等她一起轉機,這邊人生地不熟她又是一個人。

在國外失蹤,簡直比……

不敢想象。

文亦舒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當機立斷,沉默着撥通喬望的電話。

國內時間八點,今天喬望有一場重要的會議,合作方特地從美國飛過來,親自與會,他前期也投入很多,這個項目是塊肥肉,不僅他在跟進,喬既行,甚至段西宴都有試圖和美國公司接觸過。

但是最後合作方選定了明庭。

接聽文亦舒電話的時候,喬望剛走到會議室門口,費柷正準備把手機關機,卻冷不丁接到她的電話。

費柷提醒,“老板,蒙特先生已經到了。”

喬望頓了兩秒,還是接過。

文亦舒聲音有微微顫抖:“喬望你現在時間允許嗎?”

喬望眉心一跳。

文亦舒冷靜的表面,十指冰涼,她喉嚨哽咽,“我聯系不到向枝。”

她自己快崩潰了,還試圖安慰喬望道,“也有可能是自己坐飛機先回國了,但是我有點擔心,你……”

喬望心像是沉到谷底,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喬望沉靜問:“你在哪,地址發我。”

文亦舒清晰地報出地址,她聽見喬望說,“我馬上過去。”

挂斷電話,她一個人坐在機場大廳,人來人往中愣是找尋不到向枝的身影。

即便喬望已經準備過來,但是文亦舒覺得,來不及。

她臉色很不好看,雖然她一臉沉着,但是逐漸蒼白的嘴唇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有個亞裔男人經過她身邊好心的問她是不是不舒服,文亦舒笑着搖頭,說着謝謝。

她搓了把臉,緊繃的情緒,在撥通那個電話之後,終于憋不住了。

沈都硯在倫敦,從那邊飛伊斯坦布爾需要七個小時,而喬望馬不停蹄過來,最快也是隔天。

文亦舒聽着男人沉穩冷靜的嗓音,捂着嘴先哭出聲。

男人一愣,先哄道:“別哭。”

文亦舒低着頭,頭發掩蓋着紅透的雙眼,她喑啞着嗓子:“向枝可能出事了。”

這章突然被鎖了幾次,不知道看過的人有多少TAT改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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